誤打誤撞的楊偉戰、因爲無意間點了一根菸,明火帶起人身上陽火大勝、恰巧破了眼前鬼打牆的障眼法,不然被他踏破棺材板兒,還不知道惹出什麼禍事來。
尚且不知道事情緣由的楊偉戰,儘管心裡對剛纔的事情還有些膽寒,但當看到面前的石橋,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這走過了石橋也就算是進村了。
只是當他遙遙晃晃的藉着酒勁兒、走向橋對面的時候,耳旁總是有意無意的傳來一陣說清楚是笑還是哭的聲音,初時、楊偉戰還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直到他馬上就要走下石橋的時候,從橋下再次傳來一道顯得無比幽怨落寞的聲音。
“問世間情爲何物?我願化身石橋,你可又願意從橋上走過?....”
使勁兒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楊偉戰尋思着、這酒估計是摻假了,要不然怎麼到現在還是那麼大地勁兒呢?
“都這麼晚了,這橋下怎麼還有人?不是會想不開吧。”在心裡這樣想着楊偉戰就遙遙晃晃的往橋下走去。
差點摔了個跟頭的楊偉戰眯着一雙大眼,四下打量一番也沒見有什麼人影,說句他現在心裡想的話語就是、這裡連個鬼影都沒見。
“看來真是喝多了...”楊偉戰苦笑着,要就往橋上走去,誰知剛邁出一步,只覺得身體猛地一搖晃、一個沒站穩就這麼摔倒在地上;湊巧不巧的是倒地時他的腦袋剛好碰到一塊凸起的石頭上。
一陣陰風平地而起,在楊偉戰身前一道身影就那麼憑空出現,幸好此時摔倒在地的楊偉戰暫時暈了過去,要不然怕是這突然出現的一幕肯定會驚得他從地上立馬彈起。
站在楊偉戰身前的女鬼,冷冷地盯着他、一頭漆黑的髮絲無風而動肆意飛揚着,一雙慘白的手、指甲足有兩三寸長,就這麼往楊偉戰脖子上掐去。
“啊!”
就在女鬼的手、快要掐向楊偉戰的脖子時,一聲淒厲的聲音瞬間從女鬼的口中喊出,緊接着就看見女鬼身形暴退、一臉驚恐的看着昏迷的楊偉戰。
或許是女鬼的這聲淒厲叫聲,有點太過刺耳了、昏迷中楊偉戰眼皮動了一下,只是一會兒居然睜開了眼睛對面前的女鬼模樣傻傻的笑了一聲。
“好重的陽氣...”此時的女鬼心中正有些驚恐地想着,結果當她看到楊偉戰對着她露出這個表情後,也是一愣、只不過瞬間女鬼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
再次要撲上的女鬼,猙獰的臉色兇狠異常,大有不把楊偉戰掐死不罷休的狠辣氣勢。
“小蘭、是你在這裡啊,呵呵,我真的好愛你...”
醉酒後、誤把眼前女鬼看作是李欣蘭的楊偉戰,嘿嘿傻笑着說完後、這次是真的睡着了。
不得不說楊偉戰的眼神兒,挺讓人無語的、倒是臉色猙獰的女鬼再聽道他的這一句話後,明顯身體一震、幽幽地嘆氣輕道一聲:“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上午被楊偉戰收拾了一頓的,幾個地痞擁着楊曉飛,一行人遙遙晃晃的從村中往石橋的方向走來;從幾人的腳步上能看的出、從下午到這段時間怕是沒少喝。
只聽楊曉飛對着擁在自己身旁的幾個小地痞,含糊的說道:“哥幾個、今天在我地盤上、兄弟我招待不週啊,都沒喝好吧?等着把楊偉戰那小子收拾了以後咱們回去接着喝。”
“對、接着喝。”
“好、接、接着喝!”
楊曉飛站在石橋上,學着毛爺爺大手一揮的時候,心裡忍不住的嘿嘿想到:“這手勢可沒少學啊...”
“一會兒哥幾個就藏在這石橋的兩邊,等着楊偉戰一過來、走下橋咱們就一起上,直接給丫的幹趴下!”
正在意氣風發地安排着人手的楊曉飛、那裡能想到此時的楊偉戰就在石橋地下睡大覺。
“飛哥、你說咱們這時候能堵着楊偉戰吧?那小子不會是早就回家睡覺了吧。到時候咱們在撲個空、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蹲在石橋邊上抽着煙的一個地痞擔心的問。
正想着一會怎麼收拾楊偉戰的楊曉飛,嘿嘿一笑,眯着一雙原本就小、現在因爲喝了酒就更顯小的眼睛說道:“放心吧、剛纔咱們喝酒的時候,我早就叫小三去他家看過了,這小子家沒人。”
被楊曉飛稱呼爲小三的人、是一個個頭瘦小的地痞;在石橋的另一邊附和着說道:“對、六子啊,你就放心好了,你三哥我辦事穩當;那小子這回應該就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剛說完這話的小三,愣怔怔的看着面向自己的楊曉飛、一臉驚恐地伸手指着他身後,“飛、飛、飛哥!你後面...”
“回來了?”楊曉飛還以爲小三說的是楊偉戰,但是看他臉上的表情又不對,連忙轉過身看去。
只見來人倒不是楊偉戰、而是一個身穿一身大紅衣服的俏麗少婦,正笑盈盈的往自己這邊走來;直看得楊曉飛一雙眼裡盡是些‘小桃花’。
可是這個在楊曉飛眼中美豔的少婦,在小三和六子眼中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他們所看到的是、一個頭披長髮、臉色猙獰一身血紅衣衫的女鬼。
“啊、啊!鬼!鬼啊!”小三和六子那裡見過這等恐怖的場景,立馬嚇得直吼。
楊曉飛卻是輕佻的笑罵道:“狗屁!就算是有鬼、男鬼放倒!女鬼就留下,更何況這裡那有什麼鬼、倒是有個少婦,嘿嘿.....”
“是你讓我留下嘛?你好壞啊...”化作少婦模樣的女鬼走到楊曉飛身前撒嬌似地說了一句後,一伸手佯作生氣的點了一下他的額頭。
躲出有些距離的小三和六子,看着女鬼那雙慘白足有兩三寸長指甲的手,在楊曉飛額頭上點了一下、就是一道口子隨即鮮血直流、可是他就和沒有知覺似的,只是色迷迷地看着那個女鬼。
“要不你們也都留下吧?呵呵”
耳旁聽着女鬼淒厲陰沉的鬼笑聲,小三和六子只覺得腿腳發麻、看着身後早就跑遠的那幾個地痞,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倆人大叫一聲、轉身就和兔子亂竄般似的跑了個沒影。
“他們都留下多耽誤咱倆的事兒啊。”中了女鬼迷惑的楊曉飛、根本不覺得此時自己滿臉上都是鮮血,聽着女鬼嬌媚的聲音只覺得渾身發軟。
說着說着手不規矩的楊曉飛伸手抱住了女鬼,輕佻的淫笑道:“別管那幾個人、咱倆找地方好好‘玩’會兒去。”
“哎呦、你好猴急哦。”
“那我就猴急給你看!”滿臉盡是鮮血的楊曉飛對着女鬼蒼白的毫無血色地臉就是一通亂啃,而女鬼也是伸出舌頭舔着他臉上鮮紅色的血液。
被女鬼挑動起有些反應的楊曉飛,躬身抱起女鬼、一路淫笑着就往村裡跑去。
“去死吧、嘎嘎嘎嘎....”
顯得有些妖異的月光下,一陣陰冷的風吹過、石橋上一身紅衣的女鬼靠在橋柱上發出一陣滲人的笑聲,望着一路狂奔而去的楊曉飛。
不是親上一口懷裡抱着‘女鬼’的楊曉飛,似是沒有聽見身後那滲人的笑聲一般,臉上有的全是**。
這時候要是有人,必定會看到這毛骨悚然的一幕;狂奔中的楊曉飛抱着一截枯死的槐木、滿臉盡是鮮血直流,不時發出一陣淫笑聲的他、還不忘對着這截枯死的槐木啃上兩口,一張嘴早已被槐樹扎的變了形......
當第二天村長楊偉鎖推開兒子楊曉飛的房門後,看見地上那截枯死的槐木上還有些許未乾的鮮血,隨後一臉震驚的他看到牀上一臉滿足笑容、下體卻早已血肉模糊的楊曉飛,驚恐的直接暈倒在地。
毫不知情的楊偉戰、則是在清醒後搖晃着身體,帶着一身的酒氣回家直接躺牀上睡到了晌午。
“楊偉戰!他媽的你個臭小子還有心情在這裡睡大覺?!給老子起來。”
楊偉戰睜開眼看着那個被連長一腳踹開吱吱作響的小木門,迷糊一陣後,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的他、利索的翻身從牀上跳起,一個立正、敬禮後,耳旁又傳來了連長震天般的吼聲。
“看你個熊樣兒!這才幾天、你小子就皮癢了是不是?還有沒有個兵樣?!給老子站好了。”
楊偉戰馬上昂首挺胸、雙腿併攏、屁股繃緊,一雙手緊貼褲子兩側,等着連長訓話。
圍着楊偉戰轉了兩圈的連長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愧是老子帶的兵!稍息!放鬆點、這次來是有點事情和你說。”
楊偉戰趕緊給連長倒水、讓座,看着端坐在棗木板凳上的連長,小心的問道:“連長、我那個不是,不是被勒令退伍了嗎?”
“進來吧!”
隨着連長的這一嗓子,文書從屋外走了進來,還對着楊偉戰眨了眨眼笑了笑。
“看見了吧、這小子不計前嫌,讓他老爸幫忙託關係、給你又弄回部隊了。你小子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謝謝!”連長沒好氣的踹了一腳楊偉戰。
楊偉戰被突然聽到的消息一下子震懵了,反應過來的他嘿嘿傻笑着給文書道了聲謝,轉過頭來看着連長、感激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別看我,都是這小子幫忙,有個好爹啊。”連長感慨一句後,正色的對楊偉戰說道:“你以後心裡也不要有什麼壓力,回部隊後好好幹就成了;走、跟我回部隊。”
連忙答應一句的楊偉戰,跟着連長文書就出了屋、走到院子中間的楊偉戰;看了眼頭頂上的太陽、村後的大山,遠處的西側山峰流下的小河;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美好、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讓他覺得就和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