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下午先去唱唱歌,只是又很怕崔水嚇壞那兩個女孩子。恰好小菲的青年志願者協會下午有活動,而小菲非要把小謝也綁了去。所以下午唱歌的計劃就取消了。
晚上,因爲那家火鍋店的生意比較好,所以身在島內的小謝和小菲就先替我們佔着桌。不一會兒,我們其他五個人帶着董莉也從學校趕到了。
一張八仙桌被我們八個人滿滿地坐下了。小謝跟小菲,熊一跟崔水,大敵跟大佬,而我,自然跟董莉。像前幾次一樣,餐桌上的氣氛總顯得比其它桌要歡快。
“大敵”大佬用肘子碰了碰大敵,指着桌上的一罐牙籤說:“咱宿舍牙籤快沒了,你知道怎麼做了吧?”大佬超愛剔牙,所以去飯店吃飯,只要人家桌子上有牙籤,大佬都會拿回去。
“還拿什麼牙籤啊,你褲襠裡不就有一根嘛?”大敵剛說完,除了兩個女孩子反映慢了點,我們都笑得人仰馬翻。
“你媽,死大敵。”也許是因爲有女孩子的緣故,大佬臉都紅了。兩手勒着大敵的額頭說:“你整個人就是根牙籤,以後我就直接拿你剔牙了。”
大佬說完,我們已經笑得快喘不過氣兒來。剛吃下去的也塊要全吐出來了。不過吐出來也好,時刻保持胃空空的,才能吃得更多些。
笑了好一會兒,我們的面部表情才慢慢正常。此時在鍋裡煮的金針菇也好了,於是小謝就夾了一筷子孝敬大佬說:“別瞎說,咱大佬的不是牙籤,是正宗的金針菇。”
你媽這句話,讓剛剛回復平靜的我們又沸開了。剛剛吞了一口金針菇的我,一下子就把金針菇全從鼻子裡噴了出來。還有兩條黏在鼻孔裡,甩來甩去的,像小孩子快流到嘴裡的濃鼻涕。
“你們素質點行吧,桌上還有女生呢。”大佬已經很無奈地跟我們說。
那之後確實安穩了許多,熟了一鍋又一鍋的肉,塞滿了我們的嘴巴。
“小謝,我要吃蟹**。”小菲指着翻滾的鍋裡對小謝說。小謝二話不說,就開始跟崔水從鍋裡搶。
小菲說完這句話,我們都很平靜,就熊一埋着頭,一個勁兒地在那裡笑。
熊一剛好跟我坐拐角,我就把頭湊過去,問他到底在笑什麼,熊一語氣不平,結巴了半天,跟我說了三個字:蟹(謝)**。
大佬以前說過:“邪惡的人永遠都是往**的地方想。”小菲的一句蟹**,把熊一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而我也是一個邪惡的人,不過跟熊一不在一個檔次。在熊一地指點後,我也誇張地笑了起來。一桌子的人就把我們當猴似的看着,而董莉一直扯着我的T恤說:“笑什麼呢?笑什麼呢?”看一眼一臉茫然的小謝和小菲,我和熊一更是欲罷不能了。
終於,在大家的一直威逼下,我和熊一不約而同地說出了:蟹!!!**。故意把蟹字讀得很重,而且拖得很長。我知道,說出來之後,抱肚肆笑又要開始。而此時輪到滿店的顧客們把我們桌當猴看了。
因爲這桌飯笑得特別多,所以體力也一直消耗着,我們吃得異常多。之後我們一個個都覺得撐得要死,於是先散散步再坐車回去。
夜晚的市區,依然車水馬龍。不間斷的鳴笛聲滋擾着原本安靜地黑夜。
小謝突然對董莉說:“怎麼樣,我們健哥很好吧?”舉動讓我丈二和尚摸不到腦。
董莉看了看我,笑笑說:“嗯,很好啊。”
可接下來小謝卻胡言亂語地對董莉說:“覺得我們健哥好就做他女朋友嘛!”
這句話嚇得我要踹他,而小菲也揪着小謝的耳朵說:“不是跟你說過啦!小莉是有男朋友的。”
“那男的能有我們健哥好麼?”小謝被小菲一邊揪着耳朵,一邊替我憤憤不平的丟下這句話。
我知道,小謝純粹是在往我臉上貼金。僅從那天肯德基餐廳裡的那張背影,我就能判斷出那個男孩有多麼的優秀。說我比他好純粹是睜着眼睛說瞎話,我全身上下,可能就視力比他好。
林雲健有着迷死許多女孩子的面龐,一米八二的個子下,更顯示了男孩子的那種剛強。那籃球上的飄逸更是爲他添足了人氣。上的是廈門大學最強大的會計專業,而父親也在我們縣開了家口碑極好的大餐廳。
而我跟他比,每一樣都差了一大截。如果他眼睛不近視的話,真的可能沒有一樣超越他。雖然小謝是在誇我,但我覺得句句都給了我一個響亮的大耳光。
“我們健哥的確是個很好的男孩,會有喜歡她的女孩的。”董莉看着我紅彤彤的臉,眯着眼睛,微微笑地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