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王妃見狀勸道:“平兒是王爺的外甥,王爺向來疼他,你越是哭鬧,越是攪得王爺心煩意亂,還是先冷靜一下吧。”
雖然賈氏救子心切,但見嫂嫂說得在理,只好起身,看到哥哥黑沉的臉色,也不敢多說。
淮陽王妃知道賈氏的意思,詫異道:“江夏郡主身懷武藝,怎麼會被平兒…?”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淮陽王不耐煩地打斷了,“難道你能去和太子說,因爲江夏郡主武藝高強,平兒根本殺不了她,所以平兒是無罪的嗎?”
淮陽王妃被問得一愣,是啊,不管江夏郡主會不會武功,平兒當衆殺人,都是鐵一般的事實,這下,平兒可真是闖了大禍了。
“王爺,那該怎麼辦啊?”淮陽王妃面露憂色,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被砍頭吧?
淮陽王恨鐵不成鋼道:“現如今,只希望明家姑娘早日脫離危險,纔有可能減輕平兒的罪名。”
“聽說爲明霏醫治的是楚世子,楚世子醫術高明,或許能妙手回春也說不定。”淮陽王妃猜測道。
“但願吧。”淮陽王本想再狠狠教訓一頓賈氏,可見賈氏面如死灰,又有些於心不忍,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當然不能看着平兒就這麼被砍頭了,罵歸罵,該做的事,還得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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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蕭燕燕正在用百合花瓣調製一種薰香,這種薰香可以喚起人的某些記憶,清雨清豔兩人在一旁伺候。
一尊貴男子優雅入內,看到蕭燕燕秀美的側影如畫,正專注地調花汁,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鼻息,通體舒暢,他有些失神。
清雨清豔見到太子,正欲行禮,卻被軒轅珏擡手製止,二人會意,悄然退下。
軒轅珏一進來,蕭燕燕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王者之氣,見他在自己身邊坐下,擡眸看他,問道:“明霏如何了?”
軒轅珏並未回答,也似乎根本不在意明霏的死活,一雙幽深的眸瞳鎖定蕭燕燕絕美而熟悉的臉龐,饒有興趣道:“這是做什麼的?”
蕭燕燕知道他指的是薰香,輕描淡寫道:“女人不是都喜歡這些嗎?”
軒轅珏當然知道她沒說實話,不過也沒有打算追問下去,似笑非笑道:“你只關心明霏的死活嗎?”
“當然,她爲我擋了一刀。”看到軒轅珏的淡漠,蕭燕燕似乎很是意外,“不,不是我,是雪兒,她爲雪兒擋了一刀,雪兒是你的愛人,你竟然毫不在意救了她命的人?”
雪兒意外涉險,他竟然不惜賜死自己精明強幹的貼身侍衛,他當然是在意雪兒的,可爲什麼對救了雪兒命的明霏這般冷淡?
“你真不知道嗎?”軒轅珏的身體忽然靠了過來,離蕭燕燕極近。近得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蕭燕燕忽然有些慌亂,不自覺往後挪了一步。
他和雪兒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可自己不是雪兒,蕭燕燕不得不告訴自己,他的光芒太過耀眼,不要離他太近,他和雪兒那般深愛,自己不過是個被無意中拉入局的局外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