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害了孩子,這點,許歌和康浩然的觀念是出奇的一致。
陀螺在桌上迅疾地旋轉着,許歌的眼神中透露出來一股子殺氣。
不行!絕對不行!周世芳不能留!絕不能留了!
周世芳太極端,爲了所謂的把門派發揚光大,她簡直是在造孽!無所不用其極,什麼都能犧牲,這樣的人……許歌覺得,周世芳,他這個師姐要是不死,早晚會把他給害了。
“碧池!”許歌罵道。同時,許歌一手捂住了桌上的陀螺,許歌已然決定了。
但是自己不能出手。因爲周世芳太熟悉自己的套路了,同門啊,突然的進行催眠大法的實施,可成事,但,許歌不想……讓師姐死在自己手中。
許歌對周世芳的虧欠,太多……
突然,許歌想到了一個人。
嗯,就是他了!
他是個好手,身手不錯,行事縝密的許歌,對他是做過調查的。知道這個人也是個練家子。
同時,許歌還知道,他被人“利用”之後,給丟棄了。
讓他除去了周世芳,同時也表明了他的態度,也讓他的立場堅定了。此人只要除去了周世芳,手中有了命案,就不怕他不是真心歸順了。同時,=天~下:書~庫=小說=www=TxShuku=com他也能頂替周世芳的位置。
只要能用上此人,一舉多得,利遠遠要大於弊,加之許歌莫名地對他很是好奇,許歌決定,去找他。
上次在街上發現了他的身影,許歌跟蹤了他,知道了他的落腳點,許歌那時候就感覺,自己早晚要用到這個人。
現在,該是啓用這個人的時候了。
……
菸灰缸裡什麼都有,方便麪、痰、菸頭等等各種東西,都發黴了……
還有各種蟲子在飯缸裡、米袋子裡……它們一步一步往上爬……
豬窩都要比這裡乾淨許多,可這是人住的房子裡。
屋子裡各種凌亂、氣味……
頹廢和慵懶,來形容眼前這個根本就沒有修過邊幅的男人,還覺得差強人意。
許歌一進門就猛烈地咳嗽起來。
房裡的主人卻沒有什麼反應,他又拿起手中的酒瓶,灌了一口,看向許歌。
許歌用手帕捂着臉鼻,道:“出來,車上說話。”
蕭文斌沒有動。
許歌掏出一沓錢來,甩了過去。
車內。
蕭文斌坐在副駕駛室裡,很快,許歌就感覺到了刺撓。
許歌立刻發動汽車,道:“洗澡、吃飯,今天我來安排。”
蕭文斌看向許歌,心中暗付:丫了個巴子的,有錢就這麼吊!瞧你丫的那口氣,你丫上帝來着?
蕭文斌還是被許歌給安排了。
理髮後,洗完澡,換上一身嶄新的“人皮”,指的是新衣服,之後,許歌帶着蕭文斌來到一家飯店的包間,蕭文斌人還沒有坐下,便嚷道:“最好的白酒,兩……四瓶!”
服務員見到款爺了,那個笑的,臉都扭曲了。
“好嘞……”大堂經理親自接待起來。
許歌去了外套,一屁股坐在靠椅上,喘出來一口粗氣,真是累壞了。
“蕭文斌,伺候你真夠累的。”許歌說着話,又給蕭文斌倒了一杯茶,然後自己連喝了三杯茶。
蕭文斌:“你這麼大的人物,親自來伺候我……我也受得。你願意,我就樂意。你當做善事也好,自己變態也罷,我沒意見。”
許歌看向蕭文斌,不知道啥滋味。
一會的功夫,酒菜都上來了。
兩個涼菜,一葷一素,四個炒菜,都是葷的,一個燒鯉魚、一個燒豬蹄、一個燒牛肉,一個西湖三鮮湯,小配菜和配料等等……
許歌和蕭文斌雖然只有兩個人,卻擺了一大桌。
蕭文斌不客氣,先風捲殘雲一番,然後停了停,打開白酒……
“嗯!香氣撲鼻!好酒!”蕭文斌說着,就對着酒瓶子來了一口!
“啊!醬香型的,好!”蕭文斌給自己斟滿之後,纔給許歌倒了一杯。
許歌只是看着蕭文斌……
突然發覺了,自己喝酒差點味道,蕭文斌舉杯碰向許歌,許歌舉杯,和蕭文斌碰了一個。
許歌放下酒杯,拿起筷子,準備夾菜,可是看向那些菜,許歌還是把筷子給放下了。
“吃啊,怎麼不吃?別說,這家酒店的菜,真是不錯!”蕭文斌鼓着嘴道。
許歌冷笑了下:“對於你來說,沒有哪家的菜不行。”
蕭文斌哈哈大笑起來。
許歌:“怎麼?吃好了嗎?”
蕭文斌:“什麼意思,你說。”
許歌:“吃好了咱們就聊聊吧,你真當我來扶貧的?”
蕭文斌:“你說就是,我吃我的,來來來,再乾一杯。”
許歌蹙起了眉頭。
……
放下酒杯,許歌點燃一顆煙,悠悠然吐出一口煙霧,說道:“當你抓住一件東西總不放時,或許你永遠只會擁有這件東西,如果肯放手,便獲得了其它選擇機會。舊觀念不放棄,新觀念難產生!”
蕭文斌看向許歌。
許歌道:“蕭文斌,你又何必一棵樹上吊死?”
蕭文斌笑了起來,道:“這話怎麼說?”
許歌:“劉雅倩年底就要和康浩然完婚。你還想什麼呢?屌絲逆襲、扭轉乾坤?”
蕭文斌癟了癟嘴。
許歌:“一天八遍鏡子照,也不等於容貌美;一天九遍講空話,也不等於實幹家。擅長虛誇的人,是穿着一件不遮的紗衣……蕭文斌,你今天這樣子,有意思嘛?”
蕭文斌嚼咀着口中的牛肉,一口白酒送了下去。
許歌:“在這個世界有兩難:一是改變別人,二是改變自己。要求別人很痛苦,那改變自己應該很快樂。要改變別人,先改變自己……蕭文斌,你是個人才啊,只是,還沒有遇見伯樂。”
蕭文斌笑道:“我是人才?”
許歌道:“能夠制服大毛、二毛和三毛的人,難道不是人才?當年你在慧苑代畢業班語文,成績斐然……蕭文斌,你能文能武,文武雙全啊!你還不是人才,誰是人才?”
蕭文斌笑道:“我自己都沒有發現,居然被你發現了,多謝許總擡舉啊。”
許歌:“我說真心話,雅倩那學校裡的那幾個名牌過來的,在我看來,還真不如你。”
蕭文斌:“不敢不敢。”
許歌:“過分的謙虛,可就是虛僞了。程立剛和尉遲蝶他們,還不是你請來的。散盡家資,只爲博得美人一笑?人家現在是笑了,可是,那是衝你笑的嗎?人家要結婚了,你卻成了一泡狗屎!”
蕭文斌:“許總,你究竟什麼意思?”
許歌:“生活要追求四度空間:寬度、深度、熱度、速度;工作要形成五動個性:主動、行動、生動、帶動、感動;人生須明確一個觀念:只有縮短成功的日月,才能延長享受的時間……蕭文斌,我給你一次機會。”
蕭文斌:“什麼機會?”
許歌:“來幫我。來我們旭日實驗。”
蕭文斌:“去做保安?保安隊長?”
許歌哈哈笑道:“教導主任!或者,副校長……或者……校長。”
蕭文斌:“你覺得我有用?”
許歌:“有。至於怎麼用,我以後會告訴你,你的用處。”
蕭文斌悶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