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康浩然被送上了法庭。
隨後,被判了死刑,槍決了。
……
那日的夜晚。
許歌在旭日實驗小學裡宴請了康浩然,給康浩然排憂解悶。
這是旭日實驗一體化小學的學校食堂的包間裡。
康浩然一口一口喝着白酒、紅酒、啤酒。
許歌:“大丈夫何患無妻。不就是一個尉遲蝶嘛,想要多少個,跟我說。”
康浩然嘿嘿一笑道:“瞧你那熊色,你自己不還是光棍一個!”
許歌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麼?你不是挺有能耐的……是不是以前也被女人傷過啊?”康浩然揶揄道。
許歌拍了拍手,進來兩個學生模樣的人。
他們便是胡建軍和郭玉玉。
“這個是胡建軍,這是郭玉玉,我讓他們陪康隊好好盡興啊。”許歌笑道。
康浩然指着郭玉玉,說道:“這個可以留下。”
許歌卻指着胡建軍,說道:“他的酒量也很大哦。”
康浩然看向許歌,罵道:“你也夠不是人的了。”
許歌:“彼此彼此。”
康浩然:“我M有今天,一切都還不是拜你所賜!”
許歌的笑容僵硬在臉上,隨即,許歌突然笑道:“好好好,拜我所賜,你們倆,還愣着幹嘛啊。”
胡建軍和郭玉玉走了過來。
郭玉玉便坐在了康浩然的腿上,剎那間,康浩然便有了反應。
胡建軍端起一碗酒來,就敬向康浩然,康浩然還真是嚇了一跳,道:“你用碗來喝?”
胡建軍:“遺傳的,家裡人喝酒不醉。”
康浩然哈哈笑道:“好,我看你能喝幾碗!”
胡建軍聞言,立刻便把一碗酒給喝了下去。
許歌:“康隊,慢慢玩啊,我先走一步了。”
康浩然擺着手,道:“走走走,趕緊滾。”
許歌笑着離去。
……
康浩然數着:“一、二、三……”
胡建軍不停的喝着。
郭玉玉的小手在康浩然的身上上下摩挲着……
康浩然如同帝王一般的享受着。
“七、八……”
“撲通”一聲,胡建軍趴倒在桌上,濺起一盤菜來。
康浩然哈哈大笑起來,道:“喝不死你!臭小子,乳臭未乾,居然敢來叫板!許歌啊許歌,你還是人嘛!”
忽然,郭玉玉的小手摸向許歌的隱私處,許歌一頓,立刻自嘲道:“今晚,我也就不是人了!”
郭玉玉:“你也別把我當人看了吧。”
許歌嘿嘿笑道:“好啊……”
許歌俯身下去,用自己的嘴,堵住了郭玉玉的嘴,他貪婪的把舌頭伸了過去……
激烈的汲取少女的芳澤……
突然!
許歌的脖子處一陣撕痛!
胡建軍突然的躍起,用鋼絲勒住了許歌的脖子,這裡,郭玉玉一口咬住了許歌的舌頭,並死死纏抱住許歌,許歌立刻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
漸漸的,許歌的眼睛開始泛白,開始突出……
然而,許歌畢竟是經過專業特訓出來的刑警,此時,許歌賣了一個巧,立刻不動了。
毫無經驗的胡建軍和郭玉玉以爲許歌死了,他們紛紛停下了手來。
胡建軍曾是周世芳得意的學生,被周世芳親自調教過,別看胡建軍還是個孩子,手段可是十分的老道。
郭玉玉更是被許歌訓練的很長時間,兩個少年殺手,今番是第一次執行任務。
其實,許歌是準備來個大清掃的。
讓胡建軍和郭玉玉動手,然後除了胡建軍和郭玉玉,掃除了周世芳一切的殘餘勢力,一切重新開始,這纔是許歌的想法。
因此,許歌早就在這間屋子裡安置了攝像頭,隱秘的進行着拍攝。
許歌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着一切動靜,看着監控器上的畫面。
……
自以爲得逞了的胡建軍和郭玉玉喘着粗氣。準備離開,向許歌彙報。
突然,康浩然一下撲向胡建軍,同時,他的手中多了一把手槍。
槍聲鄒然響起……
郭玉玉也蒙了!
鮮血四濺!
糟糕!
許歌看着畫面,居然是這種情況!
隨即,許歌笑了起來。
許歌的身後,站着蔣晴晴和蔣武。
蔣晴晴立刻給蔣武使了個眼色,蔣武便要過去。
許歌:“蔣武,你幹嘛?”
蔣武:“乾爹,我過去殺了康浩然!”
許歌:“傻孩子,我會讓你陷入險地嘛?”
許歌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一零。
……
一槍崩了胡建軍之後,許歌槍口立刻對準了郭玉玉,郭玉玉已然被嚇的傻了。
“誰讓你們做的!是不是許歌!”康浩然吼道。
郭玉玉連忙點頭。
畢竟是小女孩,面對如此場面,她完全的失去了自我,沒有了主意。
“許歌!你這個挨千刀的畜生!居然也敢對我下手了!”康浩然吼道。
“砰!”地一聲槍響,郭玉玉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
康浩然拎着手槍,開始尋找許歌,而許歌,便就是在辦公室裡等着。
“砰!”地一聲,康浩然把門踹開,許歌果然在。
康浩然擡起手槍,槍口對準了許歌。
酒精的麻痹還沒有過去,隨着一聲槍響,康浩然完全忘乎所以了。
完全的不知道置身何處、什麼境況、什麼世界了。
“康隊,你這是幹什麼?”許歌問道。
“我操你丫的全家!你敢動我!”康浩然吼道。
“康隊,你是不是搞錯了?”許歌道。
“裝,繼續裝!沒有想到吧!沒有想到我沒有被你那兩個小兔崽子弄死吧。你真行啊許歌,你居然讓兩個孩子來殺我?你也太高看我了!”
許歌笑道:“殺你,我又何必那麼費事。”
許歌把陀螺拿出來,放在桌上一轉,那陀螺轉動起來,在日光燈的照射下,陀螺旋轉出來迷人的七彩。
“康隊,見好就收吧。別再殺人了。難道你就真的不爲你家裡人想想?你是什麼門第出身,而如今,你把自己墮落成什麼模樣了啊?”許歌道。
康浩然的瞳孔開始放大,他被許歌催眠了。
想到自己的處境,現在的境況,康浩然已然是無法自拔了。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康浩然放下手槍,抱頭痛哭起來。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了!
許歌:“康浩然,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
康浩然看向許歌。
許歌:“自首吧。男人,敢作敢當!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康浩然的瞳孔裡沒有了一點神色。
此時,警笛聲傳來。
“康浩然,把槍口對準我。”許歌命令道。
康浩然照做了。
當門被撞開後,屋裡的情形是康浩然正拿槍對準了許歌……
顏子輝隨後也來了,康夢晴也來了,案發現場的慘不忍睹,讓顏子輝對許歌沒有了半點的同情心。而康夢晴,是完全不相信這是康浩然做的。除非她自己親眼看見。
康夢晴失控了,她衝向警車,那裡的後車座上,坐着康浩然,康浩然漸漸的恢復了理智,催眠和酒精的作用同時消散,而此時此刻,發生了的一切現實,讓康浩然幾乎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康夢晴被顏子輝死死拉住……
警車呼嘯而去,把康浩然帶走了。
此事,驚動了蕪爲市上上下下。
康母住院了。
康父四處張羅,怎麼着,他也是和康夢晴一樣,打死也不信。
而事實是殘酷的。
法庭上出示的證據,讓康家人百口莫辯。
郭玉玉死前曾咬過康浩然的舌頭,證明了康浩然試圖強暴郭玉玉。而胡建軍和郭玉玉是正當防衛。
總之,一切的證據和調查結果顯示,康浩然要對郭玉玉實施犯罪,因此和胡建軍、郭玉玉發生了衝突,康浩然藉着酒勁,開槍殺人了。
……
康家人請來了最好的律師,這場官司,開始了漫長的庭審。
這日再次開庭。
許歌被傳喚了過來。
“胡建軍和郭玉玉是誰喊去的?”被告人康浩然一方的律師問道。
現在,康家人已放棄了做無罪辯護的打算,那是不現實的,而只要保住康浩然的性命,已經成爲了當務之急。
“是康浩然他自己。”許歌道。
“你不知道?”律師問道。
“我不知道。”
“你在說謊。首先,你作爲校長,你不同意,學生怎麼可能去陪酒。其次,你說你不知道,你當時怎麼在辦公室,辦公室裡的電腦顯示,你在看監控。”
許歌突然後悔了,這律師……看來,是自己大意了。
許歌道:“康浩然是旭日實驗的小學部的股東,也是學校保衛處的主任。他有這個能力叫動學生。”
律師:“可是據我所知,胡建軍和郭玉玉以前和康浩然沒有過任何的接觸,試問,康浩然怎麼就知道胡建軍能喝酒?郭玉玉可以陪酒?請問,你怎麼解釋?難道你對學生的瞭解,還不如康浩然這個算是外人的外人?要麼你失職,要麼你撒謊了。而如果你撒謊,你的目的是什麼?有何動機?”
一連串的發問,讓許歌傻了眼,眼前,只有承認自己失職了,關鍵時刻避重就輕嘛。
……
庭審告一段落,旭日實驗被整頓。
許歌的損失大發了。
而一直蟄伏的劉雅倩,終於瞄準了這個契機,迎來了曙光。
旭日實驗的學生不能沒有書讀吧。他們紛紛轉去了劉雅倩的“留守雅苑”。而原先的那些老人,更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例如姜傳娣老師,她是這次“起義”的關鍵性人物。
在她的策劃下,所有旭日實驗的學生,都來到了留守雅苑。
姜傳娣再次回來做了校長。
原本擔任校長的蘇夢玫,主動讓賢,做了教導主任。這讓劉雅倩很感動。
而像是莫紫、韓範範和姚瑤他們在168中學,並沒有立刻回來。
不過,姜傳娣的迴歸,釋放出來無限光明的信號了。劉雅倩大擺筵席啊。
……
東邊日出西邊雨。
這場曠日持久的官司,讓康家把已經無法再營業的豆餅子商業綜合娛樂會所也給出手賣了。
……
康浩然在被審訊的這段期間,只能見律師,家裡人都見不了。而康夢晴的工作,也都岌岌可危了。
盤算全局,康浩然決定了。
認罪伏法。
解脫!
……
在康浩然的一力承當和認罪下,這漫長的案子終於是以判處了康浩然死刑而告終。
……
這次,許歌也損失巨大,原本以爲很簡單的事情,沒有想到被搞了那麼,當然,這是和康家雄厚的資產是有關係的。
康家開始敗落了下去。
而劉雅倩的“留守雅苑”開始趁虛而上,學校從一開始籌建開始的一百多學生,猛然增多了兩千多。這是好的開始。而劉雅倩的資金,又開始不足了,學校舉步維艱,幸虧,這陣子許歌也是焦頭爛耳。
這真是和蚌相爭漁翁得利。
而劉雅倩冒險的大膽開闢着,雖然資金越發的不足了,但是這屬於商業機密,外人是不得而知的。
爲什麼會這樣呢。
姜傳娣帶來的學生,人家只能下學期才能繳納學費,這學期的學費人家都繳納過了。爲了留住生源,劉雅倩只好硬着頭皮倒貼。
和原來對慧苑的情形是不同的。那時候慧苑的曹知青剛剛開學,那時候退費是可以的,學校裡也有明文規定,但是現在你退費就不行了,也有明文規定,因此,許歌的旭日實驗是沒了,但是損失的只是長久的利益,而沒有虧本。
暫時,許歌也沒精力再創辦一所小學了。所以,旭日實驗成爲了一個空殼子,只能等日後在做打算了。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劉雅倩做大。
……
康父和康母一氣而終。
當顏子輝和康夢晴出現在探監室內的時候,康夢晴和顏子輝一身素衣的打扮,頓時讓康浩然猛然一驚——家裡出事了!
問清了情況後,康浩然慟哭起來。
康夢晴冷冷的看着康浩然,她恨,恨康浩然居然如此敗家,好好的一個家,都被這個自小就寵着自己,護着自己的哥哥給敗壞了。
而更是因爲深深的愛,讓康夢晴幾乎無法原諒康浩然。
“我有罪!”康浩然道。
康夢晴:“你爲什麼要這樣。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康浩然:“很快。”
康夢晴崩潰了。
這身素衣,康夢晴就沒有打算脫下來,因爲隨即,便是康浩然被執行了槍決。
臨死前的最後一晚,顏子輝還是來看康浩然了。康夢晴自然沒有辦法再來了。因爲康夢晴是根本受不了這種刺激了。
……
“你會愛我妹妹一輩子嗎?”康浩然問道。但是那種語氣,是懇求的。
在監獄裡,因爲毒癮、心事重重,康浩然的頭髮,居然一夜之間全白了。
看着康浩然的慘況,顏子輝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遞給康浩然一隻煙。
“回答我,你會愛我妹妹一輩子嗎!”康浩然嘶啞着嗓子喊道。
“會。你……你爲什麼不再爭取,律師是有把握讓你不被判死刑的。”顏子輝道。
“再打下去,家破人亡了!再說了……我,我是該死的。”康浩然臨終終於是悔悟了。
“對了,許歌……許歌!”康浩然一把抓住了顏子輝的手,道:“你聽我說。”
康浩然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顏子輝聽的是驚愕不已。
顏子輝:“我一定把他給法辦了!”
康浩然:“錯,錯錯錯!我告訴你這些,就是讓你們遠離他!你們鬥不過他的,爲了我妹妹,我求求你,你一定要避開許歌,不要再和他衝突了!”
顏子輝似乎做不到。
因爲,他是個警察,還是個非常正義的警察。
康浩然在苦苦哀求。
顏子輝:“爲什麼!難道這天下,是許歌的了!”
康浩然:“他有邪術!”
顏子輝:“那更要儘快抓住他了。怪不得以前你讓我不要再調查許歌,我現在真後悔,如果當時我沒有聽你的,或許許歌早就被抓起來了。或許,這一切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最慘的境況了!”
康浩然也在後悔。
現在看來,自己當初還不如一死,總比現在……
“爲了夢晴,爲了你自己,爲了還活着的所有人,我求求你了,遠離許歌吧!”康浩然痛哭流涕的祈求着顏子輝。
顏子輝啞然。
“我還有一件事情放不下。”康浩然道。
“是關於劉雅倩的嗎?”顏子輝問道。
“嗯……我對不起雅倩。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幫幫她。”康浩然道。
顏子輝:“嗯。我會的。你確實是害人匪淺啊。”
康浩然苦笑了一下,道:“所以我說,我該死。”
顏子輝:“可你死了,又怎麼對得起夢晴呢。你是她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了。”
“錯!難道你不是嗎?”康浩然看向顏子輝。
顏子輝在康浩然的逼視下,也苦笑了一下道:“我永遠也替代不了你們的血濃於水。”
康浩然:“凡是我欠的帳,都下輩子再還吧。”
顏子輝:“放心,我不會讓夢晴受一點委屈了!”
康浩然垂下了頭。
……
罪惡在槍聲中戛然而止。
這天,康夢晴昏死在家中。
顏子輝寸步不離。
因爲如此的遽變,蕭文斌和於華華也來到了蕪爲市。
那邊蕭文斌經營的井井有條,而這裡,雅倩更是突飛猛進。
這日的聚餐。
顏子輝和康夢晴也來了。
現在,最是需要朋友的時候,特別是康夢晴。
在劉雅倩懷裡,康夢晴感到十分的溫暖。
其實,在康夢晴的心中,劉雅倩早就並一直都是康夢晴的嫂子。
而康夢晴就這麼喊着,一口一個嫂子的叫着劉雅倩。
康夢晴每每喊一聲,於華華便看向蕭文斌,蕭文斌便把頭垂了下去。
劉雅倩感慨萬千。
蕭文斌:“康浩然有今天,全是許歌一手所致。”
於華華:“許歌必須除了。我覺得,他比周世芳更可怕,更壞。”
顏子輝突然開腔調,道出了康浩然臨終告訴他的話。
當場、劉雅倩、於華華、蕭文斌、康夢晴都驚呆了。
康夢晴狠狠的道:“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不能公報,就私報,我不會讓許歌活下去的!”
顏子輝:“必須法辦了他!雖然康隊臨終前一直讓我不要再招惹許歌,但是我覺得,我做不到。我必須要法辦了許歌!”
“證據……如果法辦,必須要證據!”蕭文斌道。
衆人看向蕭文斌。
蕭文斌把雙手一攤,道:“別誤會,我還真沒有許歌的什麼證據。不過,有個人應該掌握着許歌的犯罪證據。”
“誰!”劉雅倩脫口而出,第一個問道。
“姚瑤。”蕭文斌道。
康夢晴:“可是姚瑤會說出來嗎?”
蕭文斌意味深長的看向劉雅倩,而除了蕭文斌,誰能知道劉雅倩居然也是身懷異能,有着“臆意心法”的絕技在身。
劉雅倩低頭吃了一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