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小羅嘍,整個的半邊臉沒了,血肉模糊,這邊臉的眼珠子,也被打的突兀了出來,連着些肉絲還掛在眼眶處。
此時,地上已橫七豎八的躺着七、八個屍體了。其餘的人,都被許歌給逼在了這鐵皮房的一角。
“好漢!你不是找錯人了吧?我們有仇?下蔡這地界,可還沒有聽說過你這號人物呢。我們也不能惹着你這號英雄吧?”
皮帶幫中一骨幹大膽的站了出來,問向許歌。此時,其他人都蜷縮在了他身後。
有人手中還緊握着砍刀,但是一看到許歌那目光,個別幾個,不自覺的手中砍刀落地。這是服了,想要投降告饒求活命了。
許歌看了看手中的熊貓,熊貓也是一臉的不解,疑雲密佈的看着許歌。
許歌摘下了口罩。
熊貓:“許歌……”
一語未落,許歌右手一把抓上熊貓的頭髮,撕下……可憐熊貓那一頭的油光後背髮型,很快,便成了禿頂。
熊貓成了禿驢。
頭皮上,鮮血溢出。
許歌的目光,卻還是那麼兇狠和不敢直視。
熊貓:“二十萬!我給二十萬!行嗎?”
許歌接着又把熊貓的?天?下?書?庫?小說 一隻耳朵給撕裂了下來。
連喊痛的膽量都沒有了,熊貓哭泣了起來:“你說多少錢,都給,多少都給!”
許歌又把熊貓的另一隻耳朵也給撕裂下來。
耳朵連同熊貓的臉皮,都露出了皮下的肉色,鮮活的跳動着。那種只有開刀才能見的肉色,讓其他人都心驚膽戰,驚悚不敢直視。
“咣噹咣噹”,又有幾把砍刀落地。
“許歌,你和熊貓的私事,你們倆自己解決,能放過我……我的這幫兄弟們嗎?”那骨幹繼續求饒道。
許歌沒有做聲,他再次把口罩戴上。
以爲許歌答應了那骨幹的要求,一皮帶幫的拔腿就要跑,許歌操起一酒瓶就砸了過去,只見,那酒瓶砸在那人後腦勺處,酒瓶碎裂,而瓶渣子,卻紛紛嵌入了他的後腦中,腦漿從十幾個窟窿處流了出來。
骨幹等一些人,不敢妄動了。
許歌回過頭來,看向熊貓,熊貓知道,大勢已去。最後時刻,他算是看清楚了什麼叫做江湖。手下人說的那話,讓他寒心至極,現在,熊貓已無需再保留什麼了。
“許歌,我知道你要什麼,不就是東菜市這塊地盤嗎?給了。”熊貓道。
熊貓的話剛一落音,那骨幹又帶頭叫道:“許歌哥,我們以後跟你混了,你說往東,我們就不往西,你讓我們下油鍋,我們絕不上刀山。許歌,咱們兄弟以後唯你馬首是瞻!”
許歌心中冷笑一聲。
“契約!”許歌道。
“有!我去取!”骨幹接話道。
許歌:“現在就寫!”
熊貓果然從這鐵皮房的一角的辦公桌裡,拿出來紙筆,開始寫關於東菜市地盤的轉讓契約:
授權書
道上的同仁們:
茲現有我皮帶幫所踞東菜市地盤,今正式轉讓給“義道社”,從今往後,我皮帶幫再不踏足東菜市以及任何“義道社”所轄地盤滋擾鬧事,有目共睹,如有違約,當受所有門派共同誅伐,更自解幫會,從此退出江湖,人人得而誅之。
另,鑑於先前我幫衆對於“義道社”兄弟所造成的傷亡,特以二十萬撫卹金爲補償,一次性交清。
落款——第二代“皮帶幫”幫主:熊貓親筆。
……
寫完,熊貓遞給許歌看了看,許歌問道:“錢從誰那裡取?”
熊貓:“黃毛。他管賬。”
此時,黃毛還在昏迷中。
許歌冷冷道:“這麼說來,你沒用了。”
熊貓嘴巴一張,驚恐之際,許歌一拳直擊而出,直入熊貓口中,抽出來時,熊貓內臟腸子,紛紛掏出。
血腥的讓人無法正視。
其餘之衆等紛紛在那骨幹的帶頭下,跪滿一地,一個個告饒不已。
骨幹嚷道:“許歌哥,從今後皮帶幫沒了!我們加入義道社,仍憑許歌哥您吩咐!”
許歌把那契約疊起來裝好,慢悠悠從地上撿起一把砍刀。在手中掂了掂,突然一道白光,劈了過去,那骨幹人頭落地。
看來許歌這是要斬盡殺絕了。
眼看不能活了,其餘之衆又紛紛撿起來砍刀,以死相搏。拼命了!
“許歌,你也太狠了!你這樣做一點道義都不講了是不是!”有人質問道。
許歌直接就衝那人砍去,劈爲兩半。體內的五臟六腑、心肝脾肺,大腸小腸,流滿一地……
許歌刀力重,一刀下去,盪開迎面而來的一刀,接着一刀橫掃,不但攔腰斬斷了那人腰部,使其上下分離而死,其力道不減,居然又在慣性的使然下,把另一個給攔腰斬殺,
如此血腥,早已有幾個嚇的是尿了褲子,動也不能動了,對於這樣的,許歌走過去,便是一刀“斬首示衆”。
須臾的功夫,還剩下兩三個,許歌毫髮未損。
那兩三個徹底崩潰,其中一個,居然自刎而死。另外兩個之中,一個突然舉刀,居然把同伴給殺了。
許歌看着他,他笑眯眯的湊了過來,道:“爹,我把你仇人都給殺了,都是我殺的,你看,這一地的仇人,都是我殺的,我殺的哦,噢噢噢……”
瘋了!真瘋了。
許歌看的出來,他絕不是裝瘋賣傻。
有何憑據?只見,許歌道:“把褲子脫了。”
那人便把褲子脫了。
許歌用刀指了指他的那“小弟”,道:“這個也是爹的仇人,給我割了。”
那人毫不猶豫,立刻動刀,隨着他的面部表情痛苦、獰笑、抽搐、開心,很快,那一團包囊便都給割了下來。
那人把它往地上使勁的一扔,道:“爹!殺了!”
許歌看着他,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恐懼和害怕,有的只是請功邀賞的等待。
許歌把手中砍刀遠遠丟掉,轉過身來,背對着他,道:“爹出去一會,你就在這裡看家。記住,哪裡都不能去,就在這等爹回來。”
那已成了傻子的人道:“嗯,爹放心,我等爹回來。”
許歌卻沒有挪動腳步,許歌在等着對方的反應。
此時,許歌是背對着那瘋子,而那瘋子手中,還有砍刀。如果此時他突然向許歌偷襲,在正常情形下看來,是必然得手的了。
然而,許歌感覺身後沒有一點動靜了。
回過頭來,許歌卻駭了一跳,只見他那“兒子”正趴在一死人跟前,撥弄着死人腹中的內臟,接着,便把裡面的什麼都掏了出來,使其空腹……
許歌這才發覺自己造的“孽”有多不爲人道。
但木已成舟,許歌感覺做夢一般的過來了——噩夢。
清了清嗓子,許歌問向他那“兒子”,道:“你爹我叫什麼名字,知道嗎?”
“爹!”那傻兒子嘿嘿笑道,滿嘴的血跡,牙齒不見半點白色。
許歌有點心軟了:“我叫什麼名字!說!”
“傻兒子”依舊是咧嘴嘿嘿笑道:“爹。”
許歌算是徹底放心了,也放棄了,留下了他一條命。
其實,這人已是生不如死。
許歌走到門口,順手拎起來那尚在昏迷中的黃毛,一腳踹開鐵門,消失風雨中……
一個人想平庸,阻攔者很少;一個人想出衆,阻攔者很多。不少平庸者與周圍的人關係融洽,不少出衆者與周圍的人關係緊張——平庸與出衆的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