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可是樹上。”
司徒悅瞧見他眼裡那極深的火熱,以及那呼之欲出的渴望,不由得好聲提醒他,
“你當心我一腳踹你下去。”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的腿也同時擡起,這個拓跋沐珩,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型,必須要讓他知道,靠近自己會付出的危險性纔可以。
他的動作更快,早料到她會如此一般,狂妄的朝她一壓,立刻將她纖細的身形緊緊的壓到了樹幹之上,雙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上了她柔嫩的脣瓣。
這個吻,帶着重重的懲罰性質。
罰她這麼任性的逃開,讓他獨自去面對朵雅,醉意朦朧的他兩袖清風差點將朵雅當成了司徒悅,假如他再多喝幾杯,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那樣一走進去,會直覺的將朵雅當成了她,到時候再發生什麼事情,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即使把朵雅娶進了府上,他也沒想過要動她一根手指頭。
“你知不知道,假如我與她發生了什麼……那就真的要對她負責到底了。”
鬆開她,指尖輕觸她有些紅腫的脣瓣,這個上面,留下了他濃烈的記號,他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語氣裡,帶着一種劫後餘生,好在,上天並不想亡他,讓他及時的發現了真相。
“人都娶進門來了,你還想逃避現實到什麼時候?”
司徒悅不以爲然,彆扭的將頭扭至一側,她的氣力爲什麼在面對他時,總有一種無法完全使出來的感覺?似乎被他的氣場一壓,她就只能乖乖的任他擺佈的份……
她討厭這樣的感覺,更討厭這樣的自己。
彷彿有一根無形的線,已經把她緊緊的拴到了他的身邊,不論她走多遠,只要他動一動線的那頭,就能將她給拎回來。
“她有她的目的,既然她非我不嫁,那我也只有成全。”
拓跋沐珩的指尖,已經緩緩移至了她的脖頸,
“不然,我不相信以你的聰明你會看不出來,一向高傲自大的朵雅公主,爲什麼寧願放低姿態擠破頭皮也要嫁過來?她沒有目的?那是不可能的。”
“那也有可能,她愛你入骨,已經到了非你不可的地步,因此,那麼高傲的公主殿下,願意摒棄一切自尊,只爲了能夠與你結成良緣。”
司徒悅提出不同見解,雖然她也清楚,朵雅公主的個性,不可能短時間內改變,所以,她絕對是帶着某種目的前來,興許這七王府,有她想要的東西?
這七王府一定藏着什麼寶貝。
又或者,她是一心要來與拓跋沐珩結盟,畢竟,拓跋沐也是一表人才,將來無可限量,會有一番極大的成就。
他的指尖,只是這樣輕移,卻讓她覺得,渾身都在止不住的輕顫,似乎對於他的接觸,越來越覺得無法抵抗了,這就是習慣的可怕,一旦習慣了,她就會接受他的所有接觸,包括,他腦海裡所想的,長此以往下去,她只怕自己真的會沉淪下去。
伸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指尖:“別動。”
她神色凝重,擡眸認真的看着他。
“嗯?”
他擡了擡眉頭,等待着她會說什麼驚人的話語出來。
司徒悅忍住笑意,突然用力將他一推,自己則縱身一躍,徑直下樹,拓跋沐珩發出一聲低呼,在險些摔下樹之後他單手掛在樹幹之上,見司徒悅的身形已經快要閃到他看不到的位置,脣角輕淺一笑:“豆芽妹,你以爲這樣,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那樣的話,你也太小看我了。”
夜色下的七王府,處處透着寧靜,司徒悅身着顯眼的喜服在府上走動,自然吸引住了府上下人的注意,很快,一堆人已經團團的圍住了她:“王妃,這麼晚了您不在房內歇息,跑出來做什麼?”
開玩笑,今天可是洞房花燭夜,這位王妃怎麼不像那位平妃一樣,安安穩穩的在房裡候着,偏偏要跑出來?還是……王妃地位不及平妃?被趕出來了?
猜測各種可能的人都有,看着司徒悅的眼神,自然也透着各種古怪。
“外面空氣好。”
司徒悅簡短的回答,一擡眼,拓跋沐珩的身影已經遠遠的出現,看着她被衆人圍住,眼裡的笑容別提有多得意了:“你們都下去,王妃她是太無聊了,所以和本王在玩捉迷藏呢。”
一句話,將司徒悅獨寵的地位顯露,衆人眼裡立刻換上恭敬的神色,紛紛行禮告退。
“啊!拓跋沐珩,你放開我!”
司徒悅驚天動地的叫聲,在王府上空悽然的響起。
她被拓跋沐珩以一種扛貨物的姿勢,倒掛在了他的肩上,雙手被他緊緊握住,他的另一隻大掌,則緊緊的鉗制住了他的雙腿,這個姿勢,她怎麼扭動,都無效……
“你如果想引來全府上下圍觀我們入洞房,本王不介意你叫得再大聲一點。”
拓跋沐珩漫不經心的一句話,立刻使得司徒悅乖乖的閉嘴。
這一次,拓跋沐珩徑直將她帶到了他的別菀之內,這裡,處於較偏僻的位置,裡面的佈置卻別有洞天,清新雅緻,處處透着主人的情調。
知道只要自己一鬆手,她立刻就會反抗,因此,入得房內,他將她一安放至榻上自己的身形立刻重重的壓上,連給她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已經溫柔卻不失力道的封住了她的脣。
這一次……
豆芽妹,絕不讓你再有機會逃離了。
你是我的,這個結果無人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