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漂洋過海來分手
隨着對互聯網使用越來越純熟,同學們都逐漸將網絡用到了極致。別的寢室有人通宵和異性玩視頻,對面一個陌生的姑娘就在你面前舞騷弄姿,賣弄風情。
我們週末CS打累了,需要讓眼睛休息休息,就會去其他寢室串門聊天,於是會發現有些寢室就在盡情釋放這些青春的激情。
有一次,我發現屏幕裡的姑娘有點眼熟,仔細端詳了片刻,還是想不起來哪裡見過。畢竟妝化的實在太濃了,勝似易容。
這姑娘在那行裡應該算是很保守的了,除了扭腰扭屁股,不脫衣服,觀看的人顯得很失望。在他們看來這些姑娘應該更加敬業一些,起碼身上不能有多餘的布頭。
有人說,“這姑娘挺有文化,你看她的簽名。”
“我們始終都在練習微笑,終於變成不敢哭的人,”有人唸了出來,“肯定哪裡抄來的吧。”
“那也是抄的很有水平啊。”
“不一定是抄的吧。”
“不抄自己寫得出來?你當她大學生啊?”
“現在外面大學生缺錢幹這個的也很多啊,上次曾怡綸在校門口就被幾個號稱是中文系的女生纏住了,”張禹很認真的說,“她們非逼着曾怡綸一起去玩,把曾怡綸嚇得趕緊逃了。”
“換成我,我就跟着去了。”
“行啊,你去吧,那些寂寞女子每天都在門口排隊呢,等你去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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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對談論這些無趣的話題都很有興趣,延伸的討論更是興致勃勃,絲毫不亞於看***的自我釋放。遠在天邊的陌生女子,穿多穿少和屏幕另一端的人本沒有什麼相干,可就是有這麼多男人喜歡看視頻真人秀。
而我,直到幾個小時後躺在牀上,才反應過來,剛纔那個女子是高中同學張秀蘭。這張藏在風塵背後的臉,已經變得我都認不出來了,自從被鍾曉鷗一家買去了上大學資格後,已經墮落至此,真是讓我大跌眼鏡。
我只能希望,是我看錯了,我不可能去找張秀蘭去證實,更不會去告訴鍾曉鷗,無端的讓她心裡揹着這個負擔,大家都選擇了自己要走的路,不如就此各不相干的走下去。
但是我能理解張秀蘭那條簽名,一直在練習微笑,最後卻不敢哭。對於那些窮怕了的人,生活的艱辛給他們帶來的壓力,造成的影響,可能我們普通人窮極一生都無法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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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過的特別的快,轉眼半個學期就過去了,到了第三年,大學生活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有規律的,別人的規律就是上課、吃飯、自習、睡覺。而我的規律是吃飯、睡覺、補考、重修。
我來上大學畢竟也不是免費的,爸媽也是花了大把的錢,這錢掙得也不容易。濤子一直說我到了大三下半學期才反應過來這個問題太晚了,荒廢了前面兩個半學期。但阿哲卻說其實不算晚,至少不會渾渾噩噩的度過後面一個半學期。
我很擔心我欠的學分太多,會沒辦法畢業。
張禹抽着煙對我說,“你欠幾個學分算什麼,老子還欠着學費沒交呢,岑梅每天都打我電話,說再不交學費就把我趕出去。”
“那你還不交?”
“我沒錢。”
“你還沒錢,每天喝着可樂,抽着雙喜,錢都被你充點卡了,”我又好氣又好笑,“你就等着岑梅把你趕出去吧。”
“不會的,你還不瞭解她麼?平時兇巴巴的,其實最好說話了,吃軟不吃硬的。”
濤子在一旁說,“這倒是,她對我們算的客氣了。”
“你不用這麼拍馬屁吧,她又聽不見,要不你再說一遍,我錄下來給她聽聽去。”
“秋實,你少嘲我,”濤子笑道,“你也夠能造的,你重修花的學分錢,都夠給張禹再上次大學了。”
我也笑了,我基本上每門課都有重修的危險。
“沒用的,我給張禹交學費,他還是會需要重修的。”
張禹聽到了,對我說,“那你別管,你有錢給我交學費,我會好好珍惜的,就不會重修了。”
“我覺得你會買好多煙抽,好多可樂喝,最後你們還是要重修。”濤子在一旁幸災樂禍。
張禹說,“你有什麼好開心的,我不及格要重修,你們及格了,不也是在重修嗎?”
“能一樣嗎,”濤子漲紅了臉,“我們拿了及格,爲了扯平均績點才重修,你們是不及格重修。”
“彆強調那麼多理由,就問你一句,你們爲了扯平均績點重修的人,要不要花錢?”
濤子不說話了,過了一會,想起什麼似的,“對了,滿御來了一份信,給我們寢室的。”
“這小子出國發達了,還能想着國內的窮親戚,不容易啊,沒忘本。”
阿哲湊過來,“看看,這小子在德國幹了些什麼了?”
“哦喲,揚我國威了,他和一德國妞好上了!你看這裡還有照片。”
“那吳曼多傷心啊,人家還在國內等着滿御學成歸來呢,”阿哲說,“哦,不急不急,誤會,你看,這裡寫了,是老師。這麼年輕的老師啊,你看看人家國外,老師這麼漂亮,年輕有爲。再看看我們國內,哎,不談了。”
“光看照片幹什麼,這裡還有信呢,”濤子說,“等下我來讀,我先去隔壁叫上兆聰、阿力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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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隔壁寢室的四個人也到了,張禹也在場煞有其事的聽着,濤子鄭重其事的打開信紙,有種宣讀聖旨的架勢,畢竟是海外赤子寄來的拳拳心意。
讀着讀着,他誒喲了一下,說:“滿御可以啊,又在那邊和一個女的勾搭上了。”
“哪個?就剛纔那個洋妞老師?”說完,隔壁寢室四個都嚷着要看師生戀的照片。
“當然不是了,他女朋友是他同學,大家都是留學生。”
“那個問題又來了,怎麼對吳曼交代?”
濤子看了看信,“這小子不地道,自己在德國風流快活,把告知這種高難度的活都交給我們了,他信裡讓我們好好勸勸吳曼。”
程兆聰雙手一攤,笑道,“我們勸?我們怎麼勸,告訴吳曼說,滿御在德國不回來了,你要麼自己去德國,要麼想法自己過吧。”
我說,“那不行,萬一她真的去德國了呢。”
程兆聰說,“真有這決心想要去德國,你和他說滿御移情別戀了,她也照樣辦了簽證提着刀衝向德國,反正這事我們辦起來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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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臉說,“就坦白說不是挺好嗎,分分合合那麼平常的事情,咱這羣看戲的,還管臺上演員怎麼演嗎?”
我和阿哲都表示贊同,“這事有什麼不好的,她們看多了,再說了,我就不信吳曼自己沒預感,女生敏感的讓人可怕。”
“那問題又來了,這事誰去說呢?”濤子問道,“我覺得是不是該程兆聰去說啊,你是我們以前的寢室長啊。”
“滾,搬到新寢室之後,你也是寢室長了,再說了,你還是班長呢。”
“這事和誰是班長沒關係,而且他們談戀愛那時是在西七,那時你是寢室長,你沒有做好思想教育工作,你有責任擦屁股。”
“好了你們別爭了,兩個寢室長,其中還有一個是班長,”阿力發話了,“你們兩個一起去不就行了。”
我們都覺得很有道理,紛紛說不錯,只要不需要到我們去說這種麻煩事就行。
除了這件略顯棘手的事,生活都過得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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