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寢室杯足球賽
濤子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對大家說,“剛纔西七寢室委員會通知,我們這邊有足球比賽,寢室爲單位,在籃球場上踢的四人制寢室杯,我們303要報名嗎?”
“你看,你必須要叫出來!這不,表現的機會馬上就來了。”滿御笑道。
“當然去,我們寢室湊得出四個人嗎?”我問道。
阿哲在一旁斜眼看我,“你開什麼玩笑,以爲只你一個人會踢球嗎?”
這倒也是,我想起剛進寢室的第一天,大家說興趣愛好時,都說自己喜歡踢球。開學後的體育課上見真章,發現很多人說起足球來口若懸河,踢起球來就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即使是這樣,我們寢室還是可以輕輕鬆鬆能排出一套陣容。我當仁不讓,阿哲、兆聰、大聖都能踢。大臉籃球打得好,體育細胞不錯,跨界也能發展。論身體條件,滿御身體很結實,也能上去湊個數。至於剩下的濤子和阿力,對他們來說,沒有特殊情況發生,相對合理的定位應該是觀衆。
要說到變數,可能就是我的腳傷未好了吧。
其他人也在不斷給我信心。阿力有次回來很興奮的對我們說,大聖回寢室途中看到別人在操場踢球,說了句讓阿力信心爆棚的話。當時他看着場上的球員,嗤笑着對我說,就他們那些水平,我一個人能把他們都過掉。就因爲這句話,我對大聖刮目相看,他又不是白癡,這種話沒有一定的底氣誰敢亂說,一定是盤帶高手啊。
大聖說完這話,順手拿出一張宣傳單,遞給我們。
我們幾個看了臉色都變了,這是一張邪惡組織的宣傳單。
濤子問道,“大聖,你怎麼拿着這個?快扔掉,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沒事看看而已,我又不會去信他。”
“那你這個哪裡來的?”
大聖解釋說這是剛纔在樓下別人自行車籃裡發現的,上面把這個組織說的很厲害的樣子,他明知這是假的,卻還是想與我們分享那些可笑的低劣標語。
“別人自行車籃裡的東西你也會拿,拿完看了是這個東西還不扔,你真是奇葩。”
大聖露出了標誌性的傻笑。
我忽然覺得,這個人三分精明七分傻。聯想到他之前說自己一個人能一條龍過完球場上對方的球員,這話不能全信,保守估計得打個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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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的下午就要開始我們的第一場比賽了,我恢復的不錯,能慢速小跑了。
滿御和大臉想盡辦法想讓聯誼寢室的女同學們來助威,軟磨硬泡,對方最後象徵性的答應來看看,把我們激動了一上午。但比賽開始了都沒見到本班的女同學來,相反其他班級的女同學倒來了不少。
對手是師範一班的一個寢室,隊中有蘇渡,和我都是學院學生會體育部的見習幹部,這傢伙速度快,就算在籃球場地上踢球,變相和速度的優勢也很明顯。
我們寢室上場隊員阿哲和兆聰,根本跟不上他的節奏,很快就被他連下兩城。
大聖就更不提了,雖說踢得也不差,但那句能把場上球員都過完的豪言壯語,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個完美的笑話。
我的腳傷限制了我的發揮,在對方半場呆着,不回防,看着自己三個室友被蘇渡輪爆,不過我自己知道,就算我參與防守也沒多大作用。
我們寢室在後場斷球,兆聰直接把球大腳往前開,我背身倚住對方最後一個後衛,也不看球門方向,直接碰運氣頭球后蹭,回過頭一看,球居然長了眼似的進了。
差距被縮小了,我們場上球員士氣大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亂踢。又一次的反擊過程中,阿哲過了半場,看準機會,一腳大力抽射直接破門。由於力氣太大,球被卡在作爲球門的籃球架底座三腳架內,怎麼扒都扒不出來。
阿哲走近對我說,“前面踢得太爛了,這一腳抽射當發泄,抽的好爽。”
上半場結束,比分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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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裝作特老江湖的給大家講解戰術,但是隊友們臉上對我說的跑位一臉茫然,讓我感覺到我剛纔都在白講。
下半場因爲體力原因,我和大聖下場,換大臉和滿御上場頂一會。
這兩人一上場就惹禍。先是大臉把一個威脅不大的射門擋進了自家球門,比分再次落後。
接下來,滿御又在防守對方一次射門時,手球犯規,被裁判判罰點球。
這麼一來滿御受了刺激,平時是不怎麼踢球的人,都對自己被判罰犯規,會有歇斯底里的牴觸,旁人看來都會覺得是莫名其妙。他死命不承認點球,哪怕在場所有人都覺得那個點球很明顯。裁判判了點球,他衝身旁去和他理論,說到後來開始對罵。
裁判是99級的學長,以前在球場上遇到過,和曾怡綸關係也很不錯,彼此見面了會互相敬菸表示友好。
明眼人一看,臉紅脖子粗的滿御,嘴裡蹦出那些與他體面外表不符的髒話,即使嚷的再兇,也是紙老虎。對方雖然一臉兇相,也對飈髒話,不肯嘴上吃虧,但看得出來,把自己情緒控制的很好。
這種人我遇到過,不會沒事找事,但絕對不怕事,他已經完全瞭解滿御的實力,不需要試探,就靜靜的看着你怎麼收場。
我和濤子、阿力,死命攔住看上去打算性命相博的滿御。我指着自己腦袋,向裁判解釋,他這裡有病,不能受刺激,一受刺激情緒會比常人更激動。學長你判的沒錯,確實是犯規了,千萬別理他。
“神經病殺人不犯法的!”
“那神經病也不能來上學的啊。”
“託關係進來的。”
我們不住的向裁判解釋滿御有病,滿御不住的向裁判表示自己沒有病。
“那你們得管管啊,”裁判很無奈,“這樣的人別讓他出來踢球了。”
我們連聲稱是。好在滿御也是受過九年制義務交易的人,人來瘋過了一陣就好了,終於接受了自己被判犯規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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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場上的點球,是把球放在中圈打籃球架的小門,一般有點足球基礎的,推射進球的概率很大。
蘇渡被滿御那麼一鬧,看得出很無奈,他對我笑笑,表示算了不罰了,要罰讓給別人罰。畢竟在一個部門共事,平時見面也會點頭,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然後上來罰球的同學也很默契,一腳看似隨意往欄架小門方向轟出去的射門,直接偏出了。
罰球沒進,滿御很得意的嘯了一聲,似乎全是他的功勞,我略帶鄙夷地看了一眼他,他渾然不知。我餘光發現阿哲、大聖也用同樣的眼神看着他,看來發生這種事情大家都會覺得丟臉。
到這時,就算我們踢得再好,從情理上也不應該贏下這場比賽了。
在之後的比賽中,我被換上場,得到過一個反擊機會,剛帶球過半場,前面沒人。我打算等後面追兵到了,假裝腳下拌蒜丟掉球權,順水推舟還個人情。
此時身後卻傳來了阿哲的聲音,我知道這球要是給了阿哲基本就進了,於是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抽了一腳,離門偏出。
阿哲很遺憾的看着我,反覆強調說他就在後面,過渡一下就進了,不必這麼匆忙打門。我裝作後悔不已地告訴他,我腳上有傷,速度提不起來。被他一叫慌了神,怕丟了這次射門機會,匆忙之下射偏了。
蘇渡去開球門球,從我身邊走過,豎了一下大拇指,我知道他的意思,朝着他微微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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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一身臭汗回到寢室。
濤子誇我道,“明晨,踢得還不錯啊。”
我搖搖頭,“好個屁,輸得這麼難看。”
阿哲安慰我道,“可以了,你也進球了,你的腳還那麼腫呢。”
大臉:“就是啊,明年再來。”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不對啊,濤子。”
濤子一臉茫然,“哪不對了?”
“你請來的拉拉隊呢?從頭到尾一個沒見着啊。”
大臉也反應過來,“是啊,你不是說叫了我們班女生的嗎,人呢?”
“大臉,別人問也就算了,你是體育委員,你怎麼不去叫人?”
大臉一臉真誠:“你說你叫了,我就覺得沒我什麼事了。”
我嘆了口氣,“好了,別廢話了,不管誰叫的,這不都沒來麼。”
濤子臉色很難看,似乎覺得自己威信受到了挑戰,“別急,我去打電話問問。”
濤子撥通了黃芷瑤寢室的電話,“喂,哦,黃芷瑤啊,不是說好今天來看我們踢球的嘛,怎麼……,哦,這樣啊……,明白,明白。”
濤子隨機掛了電話。
大臉問她們怎麼說?
濤子告訴大家,“今天晚上有西六西七寢室樓的聯誼,在銀杏樓。這樣一來她們晚上就不能上自習了,女生們爲了不耽誤做作業,都在下午上自修,自然沒人來看我們的比賽。”
我問道,“我們怎麼不知道有這個聯誼會。”
滿御笑道,“因爲你不是社會活動家。”
“說到好像你知道一樣,難道你知道?”
滿御理直氣壯道,“我當然知道。”
“那怎麼不說。”
“我以爲你們都知道了。”
“我又不是社會活動家,我怎麼會知道。”
滿御道:“說了那麼多,那你們去不去?”
大家異口同聲都說去,仲遠激動的說,那還不去洗澡,大家像丟了魂似的拿起盆子就往浴室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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