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跑題
中午,我們還是毫無意外的進了那家燒烤店,估計放暑假沒什麼生意,老闆最近一個星期除了見過我們都沒看見別人,所以一下子就認出了我們。
“又帶女朋友來吃燒烤啊,你們拿着菜單慢慢點啊。”
我一聽這話,挺開心的,朝着向耀佳看去,被她直截了當的瞪了回來。
“別這樣啊,不就人家覺得我倆郎才女貌,由衷的讚美了我們一句嘛。”
“你能再不要臉一點嘛?我是才貌雙全,你可是什麼都沒沾上。”
“話也不能這麼說,就算燒烤店老闆是誇你一個人,但看人不能那麼膚淺,我的才華豈是他能看得出來的。”
“燒烤店老闆看不出來就算了,我也沒看出來。”
“這不奇怪啊,我們沒有深入交流的機會,你是很難看出來的。”
“說得好像你有多厲害一樣。”
“我也不是特別厲害,但至少也不差啊,我現在都是學院體育部幹事,分管籃球。”
我挑了一個官大的說,在我心裡學生會算是挺了不起的一個組織了。
“若非我不願意,早就在校學生會大紅大紫了。徐景軒和我關係特別鐵,不知道推薦了我幾次,我不想去罷了,你就別拿學院的幹事說事了。”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自慚形穢帶來的不堪,讓我有點尷尬。向耀佳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依然在說着自己和徐景軒的關係,我只能邊聽邊點食材,順便招呼老闆快點上。
“徐老師總是喜歡揪我小辮子,你真的不知道有多討厭,可氣人了。”
“那你不給他一個面子,去學生會玩玩?”
“學生會有什麼好玩的,多無聊啊。”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可能提到這個人,能讓我和學生會扯得上一點關係。
“向耀佳,你認識大師兄嗎?他以前是學生會主席啊。”
“你是說彭拜吧,認識的,他大四那年我才大一嘛,這人還是挺有名的。”
“好像網協幾個網管對他評價不怎麼樣。”
“又不是人民幣,怎麼可能討所有人喜歡。再說了,網協那幾個男生,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總是排除異己,說的難聽點就是嫉妒彭拜的才華,難道你覺得他們的意見有什麼參考價值?”
“話倒不是這麼說,我是去過大師兄的公司的,覺得有點像傳銷集團啊。”
“說他那是公司還是擡舉他了,那公司早晚得垮的,他不適合開公司,”她撇了撇嘴說,“與其說他生不逢時,不如說他志大才疏,眼高手低。”
“哦,你這麼看低他?”我很意外,原來在向耀佳眼裡,大師兄也不怎麼樣。
“大家都是普通人,有什麼看低不看低的,我看得起他也好,看不起他也好,他都是他,又不會因爲我的看法而改變。”
“你連給人的評價,都那麼有詩意。”
“彭拜還是有很多不錯的優點的,譬如有一點讓我印象很深刻,在電話裡的聲音是我聽過的男生中最好聽的。”
“哦,你是花癡啊,聲音好聽,你知不知道他長得像木村拓哉?”
“長得像木村拓哉又怎麼樣,我又不喜歡什麼木村拓哉。”
“那你喜歡誰?”
“沒有特別喜歡的,非要說幾個的話,我喜歡張國榮和金城武。”
“喜歡他們什麼?”
“帥。”
我感覺我小心翼翼的問到了一堆廢話。
“大師兄也給你打過電話?”
她眉頭微蹙,不勝其煩,“何止是打過,基本上天天打,昨天還打呢,我也有點煩。”
“怎麼那麼多人給你打過電話,都是你的追求者嗎?”
“你想多了,他纔不會喜歡我這種小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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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小了,開學就大三了。”
“你也知道啊,你開學才大二,追學姐?”
“覺得你平易近人,不像姐姐,像妹妹。”
“等下,這算誇我嗎?”
“我本意是誇你的,”我點點頭,“大師兄打電話是請你去他們公司?”
“不是,他是和我交流詩詞,從這點上來說,我們也是知音了。”
這種聊天就是心塞至極,說的都是別人,和自己半點關係都沒有,不過我還是努力的把話題往自己身上扯。
“向耀佳,你喜歡什麼體育運動?”
她還沉浸在和大師兄交流詩詞的回憶中,猛的被我拉了出來,沒好氣的回答我,“就打打羽毛球吧,太激烈的運動,並不適合女孩子的。”
“你喜歡安靜,那你不看男生踢球或者打籃球嗎?”
“有什麼好看的,就都是業餘水平,不好看。”
“我是專業的,下次來看我踢足球,我以前可是校隊隊長哦。”
當初爲了進體育部,什麼牛吹什麼,摜浪頭自己都收不回來,吹牛的話說多了,居然自己都信。
但是向耀佳根本不相信,“我見到過多少個自稱是校隊隊長的了,我感覺校隊隊長都爛大街了。”
“那你說的那些校隊隊長們,踢得怎麼樣?”
“踢得再怎麼樣,中國足球不還是這樣嗎?”
“哦,你還關心中國足球啊?我告訴你啊,去年米盧當了主教練,現在中國隊在世界盃外圍賽上打得不錯啊,已經進入預選賽決賽圈了。”
“那又怎麼樣?”
“我相信神奇教練米盧,能把中國隊帶進世界盃。”
“做夢去吧。”
“你這人怎麼這樣,你等着,過幾天,也就是8月25日,第一場就開打了,到時候你可以等着勝利的消息。”
“我又不是球迷,進了世界盃跟我有什麼關係。”
“哎,你好歹愛國一點嗎。”
話一說完,向耀佳又給我上課了,辯證的看待如何愛國,我聽的味同嚼蠟,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看我不說話,她問我,“阿C,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的?”
“你真的不知道?”我肯定不會把沈宗樂的名字透露出來的。
“我當然有想過,也鎖定了目標,但是還是想要你親口告訴我。”
“其實你就是懶得想,要我告訴你,直說就行了嘛。”
“我覺得是俞勝利告訴你的,我上午已經罵了他一頓了,他一句話都不敢說,”他得意的告訴我,“是不是我猜對了?”
有些過於自信的女人,邏輯就是怪的不可理喻,這麼說來我都算俞勝利的情敵了,他吃飽了撐着把他心目中的任盈盈資料告訴別人。
“其實不是的,這個人你得罪不起的。”
向耀佳一下子臉色凝重起來,“誰是我得罪不起的,徐景軒我也不怕啊,但不會是他告訴你的吧,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就你認識徐景軒啊,”我很享受這種故弄玄虛的感覺,順便把剛纔聊天時那些深藏着的抑鬱都還給她,“你把你寢室電話號碼給我,我就告訴你。”
我本以爲向耀佳會拒絕,沒想到她居然爲了知道是誰出賣她,立即告訴了我。
“快告訴我,是不是徐景軒!”
“不是徐老師告訴我的,另有其人,你別問了,真的得罪不起。”
我忽然覺得我很像江湖上的算命先生,就靠着忽悠可以把別人的信息都套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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