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千古一棋局
風沙開始沉落,視線清晰了起來,這時,周圍的灰土已經破敗不堪,大概是由於剛剛曼達伊卡斯的緣故吧:“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冷月看向兩人,說實在的,他們從一開始但現在一直都是在爲救出曼達伊卡斯而奔波,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救出曼達伊卡斯之後會怎麼樣。
:“封塵,你剛剛說你來救我是因爲祭司,對吧?”曼達伊卡斯沒有回答冷月,而是轉過頭去看向邊上同冷月一樣滿臉迷茫的封塵。
:“嗯,雖然我也很想來救將軍,但是我也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夠,所以一直在忍着。如果不是祭司讓我出手,恐怕我也不會就這麼草草的出動了,而且,不止我,如你看到的那樣,這次來救你的還有冷月,嵐瞬,釋神羽釋神巖兩兄弟。只不過釋神巖在離開火族的時候被煭応給殺了,所以釋神羽才爲了替他完成他的使命走上了這條路,就在剛剛的戰鬥中,她也死在了煭応的刀下。”說着,封塵的眼中再次的出現了光芒。他沒有提嵐瞬,他知道一提嵐瞬之後曼達伊卡斯會是怎樣的心情。
:“那就對了,祭司應該是遇到**煩?”曼達伊卡斯頭微微垂下,淡淡道:“走吧,去找祭司,接下來他會告訴我們該怎麼做。”說完,曼達伊卡斯便轉身準備離開,可是封塵卻叫住了他。
:“將軍,如你猜的那樣,祭司是遇到了**煩。因爲,“婭達那”火山裡的那個怪物快要衝破百族之長的能量陣了。”曼達伊卡斯不敢相信的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這個少年,這件事關係到了“婭達那”他實在是意料不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祭司費盡心思的救出自己也情理可原,畢竟,這關係到整個耶格達大陸的生死存亡。:“但是,將軍,祭司一向行蹤飄忽不定,我們該去那裡找到祭司?”
曼達伊卡斯笑了下,道:“這個你就放心吧,這麼重要的事祭司一定不會再到處走了,他一定呆在那個地方。”
冰族王城:
銀狄羅納睜大着雙眼盯着眼前的士兵,他沒想到,靈族竟然來得那麼快,難道他們真的只是爲了討伐曼達伊卡斯的嗎?:“有沒有風族和塵族的消息?”
:“ 風族和塵族目前還沒有任何動靜,好像這次他們根本就不打算出手?”
流提慢慢的走到了銀狄羅納的身邊,銀狄羅納揮了揮手,示意那個士兵退下,士兵點了下頭漸漸消失在大殿內,此時,加德柰爾和聖星以及仕克已經被擡下去,大殿之上一下就只剩下了流提,卡奴瓦和銀狄羅納三人。
:“看樣子,風族和塵族都已經在做自己的算盤了,我看,我們這次不只是要面對曼達伊卡斯的威脅了。”流提看着空蕩的宮殿,這裡,也曾經是他們一起商量如何封印住曼達伊卡斯的地方,只是,十幾年過去了,這裡已經變了樣,人,也回不到以前的那種規模了。
:“現在,冷月出手,煭応失去了消息,他們三個受了傷,風族和塵族又沒有要出手的意思,難道,我們的王權時代真的要結束了?”銀狄羅納一拳重重的捶在了一邊的柱子上,伴隨着手臂的劇烈震動,銅色的巨大柱子發出了一聲悶響。
:“不,我們還有機會,至少靈族還在我們這邊,只要有他們在,我們就還可以拼一下,就算是耗盡所有人,爭取他們建立封印陣的時間應該還可以的吧?”卡奴瓦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着急的流提以及卡奴瓦,這樣的場合,即使他是一位和王族實力相衡的一級天將也不好插口,畢竟這時關於幾個種族生死的問題,不是什麼追殺誰。
:“別忘了,上次封印住曼達伊卡斯的是嵐瞬,可現在他明顯是站在了我們的對面。而仕克,他的能力是虛無,你覺得憑他可以封印住曼達伊卡斯嗎?”銀狄羅納直直的盯着流提,顯然,他對流提的話是無比的厭惡,他已經失去了伊德斯,冰族的一級天將,難道還要他再打下去嗎,冰族已經損失慘重了,再打下去他們還能再翻身嗎?
:“你忘了,靈族的大軍已經來了,可是仕克現在在這裡躺着,而嵐瞬已經不可能再回到我們這邊,你覺得,靈族有資格參與這一場戰鬥的領導者還能有誰?再者,不拼的話還能怎樣,你覺得曼達伊卡斯會放過我們嗎?”流提似乎看出了銀狄羅納的心思,但還是委婉的說道。
或許,這就是王族最令人討厭的地方吧,明明可以很好就說清楚的事,可是他們還是要選擇這種幾乎如刀般的方式,就爲了顧及那可笑的面子。
:“那……風族和塵族我們就這樣不管了,看都可以看的出來了,從祭司準備救出曼達伊卡斯的消息一發布之後各族都已經開始了行動,可唯獨他們,而且,他們族的人好像也沒有一個參與營救曼達伊卡斯的隊伍中。你是知道的,仕族有封塵,冰族有釋神羽,火族有釋神巖,靈族有嵐瞬。但是,風族和塵族卻沒有一個人,而且,他們對於曼達伊卡斯的威脅也還是那麼的自如完全沒有出兵。這完全不想他們的性格啊!”
流提眉頭皺了一下,眼睛微微露出了一種困惑:“沒錯,以前,他們是最關心曼達伊卡斯的幾個族羣之一,但是現在……我懷疑,他們背後一定有着某個大人物在支撐着,而且,那個幕後的人好像在計劃着什麼大事,可能還跟曼達伊卡斯有關?”
銀狄羅納眼睛都大了,能牽動風族和塵族的人,這個世上還能有誰,要知道目前最強大的種族就是他們了,可是,既然有人能夠……銀狄羅納實在是無法想象:“你是說,曼達伊卡斯在計劃些什麼,可是,他被關在“禁忌之地”那麼多年了怎麼聯繫風族和塵族,而且,再加上他的實力,也沒有那個必要,除非……”銀狄羅納不敢再說下去,因爲,他似乎已經預料到這次事情的嚴重性了,而且,他實在想不到,能夠讓兩大族乖乖的聽自己的話,除了曼達伊卡斯還能有誰。
:“除非,他想要毀了整個耶格達大陸,因爲自己的力量畢竟有限,所以他一定是開出了什麼優厚的條件給風族和塵族,而且,如果這條推斷是正確的話,那麼曼達伊卡斯很有可能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開始佈局了,而今天只不過是他的第一步。”流提一句句的說道,儘管這個想法的確有點匪夷所思,但是,這也是目前風族和塵族異樣的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除了這,流提也很難想出有什麼能讓他們兩族如此的安穩的理由了。
:“如果真如你說的話,那風族和塵族會甘願讓耶格達毀滅嗎?畢竟這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極其不利的啊?”銀狄羅納除了對這個驚天的計劃震驚之外,他還不由得佩服曼達伊卡斯,十幾年前就已經在計劃了,那他的胸懷該是……。
:“要麼,在耶格達上還存在着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足以驅使風族和塵族可以放下自己國土的安危,要麼,就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曼達伊卡斯真正要做什麼。”流提一字一句的說道,看樣子,這次由曼達伊卡斯的歸來,絕對是要比十幾年前還要恐怖了。
—終來的暴風,漸漸的帶起了一次次猛烈的波浪,在重複的衝擊下,漁民已經分不清,究竟是它的觸碰,還是大海的告誡。
—回過頭,後方只剩下了無盡的屍首和滿地的猩紅,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倒下,一個個好動的身影蒼白,而前方,銀色戰甲閃爍着,終於,他擡起了手中的利劍大吼一聲。衝了過去。
前方,一個突出的高山出現在了眼前,曼達伊卡斯露出淡淡而又帥氣的笑容。封塵望着眼前的高山,他實在很難想象,後方剛剛還是寸草不生的灰色土地,而現在,前方就已然是一片片綠洲了。
:“這就是你所說的,祭司躲藏的地方嗎?看似也不那麼神聖啊!”冷月望着眼前的一切,眼中還是那個少年的不羇,不過封塵已經習慣了。
:“難道你忘了嗎,這裡,就是當年翼族的領土啊!”曼達伊卡斯淡淡的笑了下,看着眼前的這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十幾年前是一樣,現在也還是一樣。
曼達伊卡斯說完,冷月表情稍微停頓了那麼零點幾秒,隨後又回到了之前的神色,這個變化太過細微,連封塵都沒有察覺:“是啊,翼族領土,只是早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了,不是嗎,再也看不到以前翱翔在空中的一雙雙翅膀了。所以,翼族的領土早已成爲了過去,何必再去計較這些呢。人啊,要學着往前看。這句話誰說的來着,雖然很土,但是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嗎?”說着,冷月扛着“天堂之衛”朝前方高山走了過去。
一片片的綠色,封塵突然感覺在“禁忌之地”裡面已經呆了快一個月了差不多,畢竟經歷的也算多了,不過還好,已經到綠葉裡了,他終於可以放下心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了。
:“到了。”曼達伊卡斯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放下手中的“神之戟”冷冷的說道。這時冷月和封塵擡起頭看去,只見一個略大的洞口出現在了他們眼前,洞口周圍是無數的藤蔓包圍着,雖然如此,但然可以看出被人輕微翻動過的痕跡。這就是祭司藏的地方,冷月和封塵不禁對視了兩眼。
:“看起來還真是有神人之所的感覺啊!”冷月不僅笑着調侃道,他實在沒想到,祭司竟然會在這種地方。封塵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曼達伊卡斯也是淡淡的笑了下。
這時,裡面忽然有了,接着,便是祭司慢慢從裡走出的身影,曼達伊卡斯微微上前幾步,恭敬的拜了拜,道:“祭司,好久不見了,話說能出來還得謝謝你呢。”看到祭司後,冷月的眼睛也是稍微變化了一下,但又是極其甚微的變化。
:”用不着那麼可氣了,現在的我地位早就不如前了,不管是那個族,我可以喊動的人也已經超不過十個了!”祭司說完,眼睛轉向了後方,正好看向了身後一直站着的冷月“這十幾年,還好吧?”
冷月淡淡的笑了下,明明那麼年輕的一張臉,現在竟是無比的滄桑:“怎麼說呢,還行吧,花了十幾年的時間忘記了仇恨,忘記了失去親人時的那種憤怒,總的來說,算是可以放下恩怨了吧!”封塵看着眼前這個不管怎樣都是笑容的孤傲王者,那麼些年,消失了那麼些年,過了那麼多個親人呼喊的夜晚。或許他爲了一切所承受的痛苦,都在那張笑臉下掩埋了吧。
祭司臉色很凝重,不知是爲什麼,他慢慢走向封塵,封塵朝他恭敬的一拜喊了聲,祭司頭也是微微的一點,道:“你和冷月進去吧,裡面有個人在等你們。”
:“有人在等我們?”冷月幾乎和封塵是一樣的驚奇,要說封塵嗎倒還可能,但是他……他那麼多年都是呆在小山村裡,如果說是以前認識的人,那也沒封塵什麼事啊?祭司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儘管不怎麼確信,但是冷月和封塵還是走了進去。
進入洞中以後,一道微弱的光線從洞頂撒下,照射着這個寬廣的空間。眼前,是一片冒着熱氣的泉水,看到它之後冷月和封塵不禁皺了一下,不是因爲它冒着氣,這太正常不過了。他們兩個皺了一下是因爲這裡的泉水竟散發着強大的力量,強大到他們無法想象,難道,這泉水有靈性,別逗了,難道它還是妖精不成。正在思索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朵,冷月和封塵不敢相信的向一邊看去。只見,釋神羽正淡淡的笑着望向他們。
:“把他們支開是有事跟我說對吧,祭司,現在他們已經離開了,可以跟我說了吧,是不是“婭達那”那邊……”曼達伊卡斯看着這個身穿白袍少年般臉孔的祭司,那麼多年過去了,雖然他已經沒有見過他十幾年了,但還是解他的,畢竟祭司從來都是這樣。
:“曼達伊卡斯啊,你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只是,你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那是?”曼達伊卡斯不解的看着他,說實在的,這個世界無非就是百族天天在征戰,或者,就是“婭達那”那個怪物的一次次異動,他實在想不出,這個時間能複雜到什麼樣。
:“這麼跟你說吧,這一次,我安排去救你的人當中有釋神巖,封塵,嵐瞬,因爲目前我也只有信心可以調動這三個人了,但是,最後釋神羽和冷月卻也莫名的被牽扯了進來,據我目前所知道的,釋神羽是因爲意外撞見了即將離去的釋神巖所以才加入的,冷月則是在看到了釋神羽即將被冰族的士兵抓住時出手也不得已加入。而這一次真正加入到圍剿他們的人當中更是有火族煭応,加德柰爾;冰族聖星,伊德斯,銀狄羅納;仕族有流提,卡奴瓦;靈族有仕克。不知從上面這些信息中你得到了什麼?”祭司望着曼達伊卡斯,貌似,等待着那句話。
:“這一次戰鬥規模之龐大,是耶格達大陸上很難出現的,每一次出現這樣的規模,都意味着耶格達將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這次規模是異常的龐大,不過卻少了一些重要的人,風族和塵族,對於他們來說,像這樣的戰爭他們一般是不會錯過的。這次,的確很令人深思,不過,據我的瞭解,光是他們兩族自己是不會冒着讓我回歸的風險而在一旁看着的吧。祭司是想說,有人現在正在操控着一個驚天的陰謀,對吧?”曼達伊卡斯看着祭司,還是那幅王者的笑容,那種對世道的不屑。
:“沒錯,幾乎每一個族都知道,只要你衝出封印陣,那麼他們的地位就會受到影響,所以爲了保住他們自己的王位一定會費盡心思的來阻止封塵他們。可是,風族和塵族沒有,而且,也正因爲他們沒有參加,所以才讓你出來了,所以……。”
:“所以,你懷疑那個人的目的是要救出我,不管他最後想要怎樣,反正救出我就是Ta計劃的一部分?”曼達伊卡斯漸漸收起了他的那張笑臉,因爲,他突然感覺到了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蔓延在這個大陸上,無盡的黑暗開始襲來,但是,他無從發覺,已經被關了十幾年了,這個世界的變化已經讓他對這個世界開始的陌生了起來。
:“是的,而且,我懷疑“婭達那”能量異動的事件也是哪個人所做的。不管是如何,從能量異動到救出你,這一切似乎也都在那個人安排之中,不管哪個人要做什麼,種種跡象的表明了,他所做的事,絕對是耶格達有史以來最轟動的一件。”祭司的目光十分的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這件事顯然也是他無法猜測的結果的,所以,他也不敢妄自說是誰。
:“但是,“婭達那”那邊不是有仕族的四級地將皚笛瓦拉和二級地將漠仛值守的嗎,如果要祝那個怪物破除能量陣,恐怕此人實力必須是一級天將或者王族纔有那個能力吧?畢竟,他們兩個好歹也是地將,實力相加也是相當於二級天將了。”曼達伊卡斯實在很難相信,一級天將以上,而且還要能夠說動風族和塵族。突然,他的眼光變了:“祭司,這個人不管是誰,但是它的棋下得很好,這樣的實力,加上恐怖的力量,恐怕,這個世界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
:“的確,你也猜到了,而且,這麼跟你說吧,皚笛瓦拉和漠仛現在還在山洞裡躺着,他們傷的太重,出手的人幾乎將他們的五臟擊打碎裂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他們早就沒命了,只是他們現在還處在昏迷之中,我無法得出更多的信息。”祭司說道,顯然,從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對於出手之人的兇殘他也是無比的震驚,一個擁有那麼高的心機的人,最後又擁有這樣的狠勁。他們所面臨的敵人,不會那麼的簡單。
這下,曼達伊卡斯更加的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微微的擡頭對着祭司笑了笑:“祭司,謝謝了,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現在光是從風族和塵族的事件中,所有的矛頭都已經指向了我,如果再從皚笛瓦拉和漠仛那邊來得話,那麼我一定百分之百就是那個人了,謝謝你幫我把他們藏在這而沒有交給流提,至少我還是有一線希望了。”
:“不用謝我了,救你,也等於救了這個世界,畢竟,你現在是唯一的希望了。”祭司擡起了頭,太陽己經開始隱秘在了山頂上,黃昏就要來了。
眼前的這個人是釋神羽,她沒死,封塵幾乎是不敢相信,明明……突然他又想到了煭応,或許她也沒那麼無情,不然到最後關頭也不會寧願跟百族作對也要幫自己。只是,她到底爲什麼要幫自己救出曼達伊卡斯呢,她不是要阻止曼達伊卡斯衝破封印陣的嗎?
:“怎麼,以爲見到鬼了,不敢相信啊?”釋神羽的笑容是淡淡的,聲音也是冷冷的,大概這就是她的美麗之出吧。
:“我們是不敢相信,你不是……”封塵話竟然說不出來了,他第一次那麼激動,是啊,以前一直都是以高冷的姿態來面對讓他厭惡的世界,所以,除了曼達伊卡斯和這幾個剛認識的朋友,還有什麼是能夠讓他如此的激動呢。
:“你是想說‘我不是被煭応殺了嗎?對吧,其實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煭応雖然將我重傷,但是並沒傷及我的要害,而正好祭司又從旁邊經過,所以我就到這裡來了。”釋神羽看着封塵驚訝且又激動的表情,立馬知道了他要問的話,隨即答道。
:“對了,釋神羽,祭司有沒有告訴你,爲什麼這裡的泉水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冷月用長槍輕輕的撥動了一下透明的水流,他實在很難說出,一個泉水到底爲何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簡直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海洋一般。
釋神羽看過去,饒有興趣的看着冷月,這個傢伙,還真的永遠都是這樣:“聽說過“堙滅之泉”吧?”
冷月淡淡的笑了一下,慢慢收回了在水中撥動的“天堂之衛”小聲道:“原來是這樣,那還就真的是有趣了。”
釋神羽沒有理會冷月,而是轉過頭對着封塵道:“帶你去見兩個人,或許,你應該會知道一些東西的。”說完,釋神羽便朝着一邊走去,任封塵怎麼喊她都沒有回頭,封塵無奈,只能是跟了上去。
走到了一邊被水草覆蓋住的地方,釋神羽慢慢彎下身半蹲在地上,手輕輕的撥開一邊的水草,突然,兩個光着上身的男子的面容漸漸顯露出來,看過去,封塵眼睛都放大了。怎麼會,怎麼會是他們兩個。
—海水在漸漸的下降,海岸一點點的顯露,伴隨着的,還有無盡的錯綜複雜的海草,一棵棵的互相纏繞,讓人們很難的分辨,那條纔是他們要找的那條。
—蒼生之間,一把長槍,進一步,則成爲萬人敬仰的英雄,退一步,則成爲世人唾棄的罪人。不論進退,他最終都必須褪去那件高傲的戰甲,穿上那一身虛僞的皮囊。
煭応擡起頭看了看天空,她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太陽卻已經在慢慢的落下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樣子,戰甲上的血跡還能洗乾淨嗎,恐怕不能了吧,因爲血液已經完全的融入到戰甲裡面去了。
前方已經是綠色了,只要再走一步,再走一步,她就可以遠離那一片淒涼的灰色了,可是,不知爲什麼,煭応突然不想走了,她真的太累了,沒有那個力氣再走動了。
說真的,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煭応不停的問自己,是啊,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從十幾年前的冷風,再到現在,她擁有的在一點點的失去,可是,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讓她承受這些?或許,她什麼都沒做錯,只是,她有一點錯了,那就是,她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來到這個沒有感情的世界,只要她不來,就沒什麼是她需要承受的了。
—冷風,就當是爲了你。
煭応的目光突然定了一下,然後再一次拖起殘破的身體慢慢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可是,沒走多久她的腳步又再一次的停了下來,而且手也開始握緊了手中的刀。她的目光變的凝重了起來。此刻,就在她的前方,只見站着一個身着銅色戰甲,後帶灰色披風的長髮男子正一臉微笑的看着她。煭応做好了出手的準備,看着眼前的男子淡淡的說道:“紒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