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堙滅,天神之力。
眼前站着的,是曼達伊卡斯,封塵激動的睜着雙眼,可以看見,他眼中的閃光。風輕輕吹動了曼達伊卡斯的長髮,他的面容還是那麼的清秀,陽光。被關了那麼多年對他來說彷彿就是睡了一覺一般,完全沒有變化。
煭応看着這位昔日的王者,他手中的“神之戟”在發着光,明亮亮的光。火焰劃過的高溫還沒退去,現在,曼達伊卡斯看來是那麼的火紅,銀色的戰甲也微微反襯着。她自己也不敢相信,曼達伊卡斯出來了,在自己的協助下出來了,可是,她不應該是阻止曼達伊卡斯衝破封印的嗎?
高傲的王者擡起了他的腳一步步的走到封印陣的邊緣,此時,嵐瞬的笑愈來愈明顯,由於劇烈的痛感,他的笑幾乎扭曲。曼達伊卡斯眼中劃過了一絲光芒,可是馬上又退去了,這麼多年,他已經懂得了許多。:“嵐瞬,記得嗎?當年你跟我說過的那句話,改變我一生的那句話。”
嵐瞬笑着,鮮血不停的往外流,他的臉開始慢慢變得蒼白:“只有一個強者的出現,這個世界才能……才能……才能安寧。”說完,嵐瞬的眼睛合上了,留下那一張蒼白的笑臉,從此,他的眼徹徹底底的合上了。
曼達伊卡斯看着地上已經泛起的紅色,微微嘆了口氣:“走好。” 說完,他猛的擡起了頭,目光直直的看着一邊的煭応和仕克。那種殺氣,兩人不由得流出了冷汗。就在一瞬間,曼達伊卡斯的腳突然動了,兩人的臉一下變得蒼白,封塵見狀立馬明白了過來,伸出手大喊了一聲。
冷月緊緊握着“天堂之衛”嘴角的血跡已經漸漸幹了,他的臉還是那麼的冰冷,看着對面的兩人,以及地上躺着的一俱俱野獸的屍體,看來,這一次他果然是賭的有點大了。:“快動手吧,趁現在殺了他,若是留他到日後一定會後患無窮。”卡奴瓦看着前方的冷月,冷冷的說道。
:“不急,他的手上沾了冰族的血,所以,還是讓冰帝來了結他比較合適。”流提看了銀狄羅納一眼,對着冷月他絲毫沒有一絲的憐憫。
銀狄羅納慢慢的站了出來,這時火紅的眼中更是多了一點欽佩,他慢慢伸出手朝向冷月。冷月看着三人冷笑了一聲,大喊道:“我說,不就是受了點輕傷嗎,有必要把我當作一個將死之人對待嗎,我想我還不至於那麼沒有危險吧!”
:“竟然都快死了,我看你還是別再廢話了吧?”說着,銀狄羅納的手一張開,無數的冰刺立馬圍繞在了周圍,銀狄羅納的目光一定,接着冰刺便朝着冷月飛去。冷月搖了搖頭,接着便是舉起“天堂之衛”一揮,一陣強勁的風向冰刺飛去,接着,冰刺就在空中被擊散了。
三人瞪大了眼,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這樣的冷月竟然還有這樣的力量,一下子,心中那種要幹掉他的決心更加的猛烈了。聖星和加德柰爾看着這些,說實在的,他們兩個也沒有想到,冷月竟然還有這樣的力量。特別是加德柰爾,看着自己那個被長槍擊穿的傷口,鮮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流。不知道,煭応到底有沒有成功殺掉封塵,不過以封塵的實力,恐怕要殺了他也沒那麼容易。
:“看樣子,這個傢伙還不肯屈服啊,那隻好一起上了,畢竟,仕克還正在峽谷裡等着呢?”冰帝活動了一下手腕,冷冷的說道。當他一說完,卡奴瓦頭都大了,仕克,他說的是仕克,難道在峽谷裡面防守的是仕克,靈族的一級天將,怪不得,怪不得他可以這麼放心,原來是那個可怕的傢伙在裡面。
就在三人正準備出手時,在峽谷的盡頭,一個猛烈的爆炸聲突然傳來,幾人都忍不住向後看去,只見巨大的如蛇般的濃煙緩緩的升向了高空,比剛剛他們所造就的還要巨大。流提的眉頭不僅皺了一下,連他們都無法弄出的濃煙,還能有誰可以。難道……流提突然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對着卡奴瓦大喊道:“卡奴瓦,迅速帶着火王和聖星離開這,快!”
卡奴瓦一時沒反應過來迷茫的看着流提,就連銀狄羅納也是一樣,他還從未見過能讓堂堂的仕族之王這樣的,除了……突然,銀狄羅納好像明白了過來,道:“是不是,那個可怕的傢伙已經……衝破封印陣了?”流提微微的點了下頭,目光沉重的看向一邊升起的濃煙,卡奴瓦終於明白過來,應了一聲便轉身帶起加德柰爾和聖星掉過頭向一邊跑去。此時銀狄羅納眼中只有無盡的恐慌,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煭応和仕克還在裡面,我們必須盡力保持住原來的力量,先去把他們兩個救出來再說。”說完,流提揮了一揮身後的長袍,接着便向峽谷深處跑去,銀狄羅納見狀轉過頭看了冷月一眼,接着也跟了過去。
望着兩人漸漸離去的背影,冷月突然發出了一陣狂笑,曼達伊卡斯出來了,封塵成功了,終於……終於……冷月擡起頭看了下暗淡的天空,上方的烏雲裡突然出現了冷風的笑臉,他靜靜的微笑着,和以前一樣,開心的微笑着。
煭応緊緊的握着受傷的手臂,艱難的走出那一片塵煙,她回過頭看去,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了,曼達伊卡斯的實力還是絲毫沒有減弱,如果剛纔要不是封塵恐怕她現在早已不知道身首何處了吧。不過,再怎麼說曼達伊卡斯都已經出來了,冷月,現在你可以說出自己要幹嗎了吧。煭応擦了下嘴角的血跡,目光堅定的朝着前方走去。現在,她是徹底回不去了,她終於也同冷月一樣,成爲了六族的敵人了,可是,冷月還有封塵他們,他不是一個人。而她不同,她殺了釋神巖,現在,她無法回到六族,更無法與封塵他們一隊,現在的她,純粹就是一個到處流浪的戰士。
越來越近了,那種味道,真的是越來越近了,流提和銀狄羅納加快了腳步,他們現在已經可以看見,前方已經遮住實現的煙霧,從這裡到封印陣來看,煙霧至少蔓延了幾百米,這可是毀滅性的打擊,在這樣的打擊下他們還能活命嗎?
突然,前方一個人影漸漸從煙霧中走來,流提和銀狄羅納馬上停住了腳,手上此時也已聚滿了力量,他們的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人影。因爲他們知道自己所面臨的是什麼,所以此刻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因爲只要是一點點的鬆懈,他們都可能沒命。人影越來越近,兩人臉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漸漸的,來者的容貌慢慢清晰起來,仔細看去,那個人,不是仕克還能是誰。
只見仕克滿身傷痕的從迷霧中走了出來,接着,便重重的倒在地上,流提和銀狄羅納趕忙去扶住,焦急的問着裡面的情況,可是仕克在張開口正準備發出聲音的時候,他由於傷的太重暈了過去。
現在,一切都在說明着,那個曾經大陸上的最強者已經回來了,這個大陸不再是六族的天下。流提經過一番沉思之後,終於將仕克一把扛在了自己的肩上,銀狄羅納看過去道:“怎麼,不管煭応了?”
:“怎麼管,那個傢伙已經出來了,他的實力你也是知道的,想要殺了我們是何等的容易,再說,煭応又不是我族的一級天將,更不是你們冰族的一級天將,沒必要爲了她把我們的命也搭上。”說完,流提轉過頭去,快速的遠離了煙霧,銀狄羅納最後再看了眼後方的那一片未知,最後也擡動腳步離開了。
:“可是,祭司,我的傷爲什麼……據我所知,在這個大陸上唯一有這個能力的只有翼族吧?”釋神羽看着眼前的祭司,又看着面前如溫泉般的池水,問道。
祭司慢慢走到了池水邊,伸出手輕輕接起溫柔的水,在他的眼中,浮現的是對過往的無限嚮往:“你知道,神族嗎?”祭司沒有看她,而是繼續撥弄着池水。
:“知道,神族是傳說中最隱秘的種族,他們遊蕩與各個茂密的深林之間,從不喜歡參入塵世的鬥爭,不是他們沒有與世對抗的能力,相反,他們不管是誰,實力都異常的強大,幾乎隨便一個都擁有和曼達伊卡斯一樣足以毀滅這個世界的能力,而且,傳說中他們每一個只要是在這個世界出現一次,這個世界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傳說終歸是傳說,一直以來都沒有人見到過他們,所以他們也從百族的名單中消失,成了人們的一個嚮往。”釋神羽看着眼前的祭司,淡淡的說道。
:“沒錯,傳說終歸是傳說,你知道這個池水人們是怎麼說他的由來嗎?”祭司擡起清秀的臉看向釋神羽,釋神羽不解的搖了搖頭,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這裡的池水有個美麗的名字,叫做“堙滅之泉”,或許這樣你就應該可以理解了。”
釋神羽聽到這句話後眼睛微微放出了光,這時她才注意到身上的戰甲還是溼潤的。只見釋神羽手輕輕的擡了起來,此時在她的手中開始聚集了一大波的寒氣,接着她的手一揮,身上的戰甲立馬冰凍了起來,接着她又是手一揮,冰塊慢慢碎裂,她的戰甲再一次變得乾燥:“堙滅,神族的一位族人,也是傳說中出現在人世中的幾位神族中的一位,據說他出現的時候正直百族與上古魔神的抗戰,那時,堙滅拿着他的長槍與魔神打了很久,打到天昏地暗,打到冰川消融。最後,他終於拼盡一切打贏了魔神,可是,從此他便消失了蹤跡。”
:“是的,當年堙滅打贏魔神之後自己力量也已經耗盡,所以便悄悄的來到了這過完最後的時光,在他死後,他將原先保留的神力匯入了這裡的池水,而他也化作了這個山洞將自己的最後留下的東西給掩蓋了起來。”
:“你是說,我的傷之所以好的那麼快,全是因爲這池水中注入了堙滅的力量,所以……”釋神羽睜大着一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祭司。
:“不是說了嗎,傳說終歸是傳說,誰又知道這是真是假呢,畢竟,連神族到底存不存在都是個大問題。”祭司繼續撥弄着這裡的池水,感受着這裡的溫暖,眼睛還是沒有看釋神羽:“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裡的泉水真的擁有強大的力量,而且這股力量很特殊,所以你的傷纔會好的那麼快。”
:“那,翼族的這種能力會不會是因此而來的呢?”釋神羽慢慢走到祭司旁邊,睜着那雙如水般的大眼睛問道。
:“這個不能肯定,但是,你應該能猜到,這裡離“禁忌之地”不是很遠,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吧,以前翼族的領地就在“禁忌之地”周圍,正好包括了這裡。”祭司擡起頭,眼睛正好對準了她,釋神羽一下迷茫了,祭司,到底他的名字叫做什麼,而且,他到底是那個族羣的人。爲什麼明明樣子那麼年輕帥氣還要整天披着白袍,搞的像個巫師一樣,而且,他明明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出現了,爲什麼現在的樣子還像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一樣?這個世界,現在真的是越來越讓她猜不透了。
:“祭司,那麼按你說來,冷月會不會知道“堙滅之泉”這種能力的由來?”釋神羽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這一切,似乎都太過於……具體她也說不上來。
:“不,不會,這件事別說冷月了,就算是他哥冷風也不知道“堙滅之泉”有這樣的能力,我也是在一次偶然中才發現的。
:“什麼意思,這麼多年了他們一直沒有發現“堙滅之泉”的這種能力?”釋神羽睜大了眼,她幾乎不敢相信,翼族的人竟然會不知道這神奇泉水的力量,難道翼族人從沒到過這嗎?
:“確切的來說,翼族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地方,這裡是以前翼族人的祖先居住的,但後來他們就遷移了,所以,冷月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堙滅之泉”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說和大多數人一樣,都只是把它當作一個傳說罷了。”
祭司說的話雖然很令人信服,但是……釋神羽總覺得那不對:“祭司,既然是連翼族的人都不知道的,那你又是怎麼就肯定這裡是“堙滅之泉”了呢?”釋神羽直直的盯着祭司,她看出了,祭司在隱藏着什麼,雖然說不出來,但是,他在努力藏着。
祭司看了她一眼,貌似看出了她心中的疑問,但沒有說話,起步慢慢走到了張滿藤蔓的石壁上,釋神羽也跟着他走了過去。只見祭司拿起了剛剛釋神羽扔在一旁的“火神之翼”在手上掂了掂,接着就朝石壁上的藤蔓揮去輕輕的將它們撥開,釋神羽仔細看着,她的眼幾乎都快要跳了出來。
只見眼前的是一個個類似石畫的圖案,而那些圖案分佈有續,似是在記載着什麼。釋神羽看了祭司一眼,祭司朝她點了點頭,然後示意她向石壁上看去。釋神羽滑動着雙眼繼續看向石壁,石壁上的畫畫的好像是一個人的故事。先是一個高高在上的類似惡魔一般的人物,接着,便是跪在地上朝着天大喊的好幾個人。釋神羽再向邊上看去,只見一個揹着長槍的類似將軍一般的人物站在那個“魔鬼”面前,再往下畫的有點混亂,似是兩個人在互相打鬥,左邊的拿着長槍在往右邊刺去,而右邊的則拿着劍在那格擋。再往下,拿劍的那個人倒在了地上,而拿着槍的則威武的站在他的旁邊,只不過,在他的身上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痕跡。再接着,畫面中只有一個人,他好像是處在一個類似山洞之類的地方,而且看樣子已經快不行了,而他的旁邊正好是類似水之類的在那飄動。釋神羽一下腦洞都大了,她轉過頭去看了祭司一眼,想要祭司給她得到的答案一個判定。
祭司又是點了下頭,接着道:“如你猜的那樣,這裡的壁畫應該是描述當時堙滅跟魔神對抗是的場景,我也是從這裡的壁畫中推定這裡就是“堙滅之泉”的原因。”祭司再一次看了看釋神羽的眼睛,此時的釋神羽已經無法再猜測這個世界,壁畫,“堙滅之泉”難道傳說中像神一般的神族真的存在,她實在不敢想象,要是他們加入這個世界的紛爭的話,那這個世界對於他們來說將如同什麼……。
:“所以,神族……有可能真的存在?”釋神羽滿臉的震驚,可還是儘量忍住心中的驚訝,對着祭司慢慢說道。
:“存在與不存在,只不過是一個念想罷了,就如同這裡的泉水,你若覺得它存在,那麼你就覺得可以觸摸的到它,你若覺得不存在,那麼,你就無法觸摸到它。所以神族的存在與不存在真的有那麼重要嗎?跟外面相比……我看現在曼達伊卡斯也應該出來了吧!”祭司擡起頭,看着那個微弱的洞口。淡淡的說道。
這時,釋神羽也纔想起了外面還在奮戰的封塵和冷月,也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樣了,有沒有救出曼達伊卡斯:“祭司,你倒提醒我了,你知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釋神羽突然着急的說道,她已經和她哥釋神巖付出了那麼多,對於她來說不要緊,可是她哥連命都搭在上面了,這一次,可絕對不能夠失敗。
:“具體情況不瞭解,不過在我帶你回來的時候我發現流提,卡奴瓦,冰帝銀狄羅納都已經出手了,加上火王加德柰爾以及煭応和伊德斯,我估計冷月和封塵已經凶多吉少了。但是剛纔你注意到沒有,大地突然震動了一下。”釋神羽點了下頭,祭司繼續道:“據我的判斷,這是由於劇烈爆炸才能發出的如此猛烈的震動,距離還非常的遠,應該是在“禁忌之地”那傳來的,而在耶格達大陸上,能擁有這樣的力量的人,除了曼達伊卡斯之外恐怕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你的意思是說,曼達伊卡斯出來了,是嗎?”釋神羽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顯得無比的激動,曼達伊卡斯出來了,那就意味着她哥的使命已經完成了。祭司肯定了一下,這下,淚水徹徹底底的從釋神羽臉角滑了出來。終於,這一場看似無法取勝的仗終於是打贏了,也算是,釋神巖可以安心的離開了吧。
塵煙漸漸散去了,曼達伊卡斯的面容慢慢清晰,封塵緊緊的握着長槍看着前方白色長髮下的俊朗面孔,怎麼突然,感覺好陌生,完全看不到當年的那份慈祥了。封塵想走上前,好好的感受那一種久別重逢後的感覺,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腳就是擡不起來。
:“是不是感覺……我已經變了。”曼達伊卡斯淡淡的說道,他的手由於過度的捏緊了銀色的“神之戟”而變得顫抖,他的銀色戰甲之下,再也找不到了當年的那種威風,相反,他只剩下了白色長髮下的淒涼,一種對於這個過去的淒涼。
封塵慢慢的張開了口,眼中是一種無法言語的光:“將軍,那麼多年,你變了,變得好陌生,我都快覺得眼前的不是你了,以前的你是不會像現在這樣將這裡變成廢墟的,像這樣具有殺傷力的招式,你一般是不會用的,到底是什麼,是什麼讓你像現在這樣的冷血。”封塵看着眼前的曼達伊卡斯,他真的已經不再熟悉他了。
:“封塵,人總是會變的,你不也一樣,從以前那個傻小子變成了一代強者。你必須懂得,有些東西,只有捨去了,你才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曼達伊卡斯慢慢拍了下他的肩膀,或許,真的如他說的那樣吧,必須丟下一些東西,這樣才能在這個只有利益的世界中活下去。
:“所以,就可以不分青紅皁白的隨便亂殺,就算是殺錯了人也可以不管,是這樣嗎?”
曼達伊卡斯回過頭,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十幾歲”的少年,他還是那麼的天真,還是這樣,沒有一絲的改變。:“你要知道,嵐瞬是我唯一的一個朋友,而現在,我醒過來了,卻是看到唯一的朋友倒在了我自己面前,你知道……”曼達伊卡斯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擡了下頭,向前走了過去。封塵的心一下猛烈的跳動了起來,是啊,說起來他不也是一樣嗎。爲了救曼達伊卡斯,自己不是一樣動手殺了哪幾個士兵,所以曼達伊卡斯根本沒變,而是因爲一下失掉了重要的人不是嗎。
:“將軍!”封塵突然轉身對着曼達伊卡斯喊道“我朋友還在一個人跟流提,卡奴瓦以及冰帝銀狄羅納交戰呢,他也是爲了幫你,所以你現在應該去救他了吧。”
曼達伊卡斯回過頭,笑了笑:“當然了,我可不會讓對我好的人出什麼事。”
冷月一步步朝着峽谷深處前進着,雖說他傷的不怎麼重,但是還是疼的要命,讓他每一步走起來都是那麼的困難。突然,前方一股強大的氣流襲來,冷月只感覺一個神一樣的人物正在迅速靠近,不知不覺間,冷月的嘴角又一次露出了笑。
煙霧中,兩個人影漸漸的浮現,一把長槍和長戟的輪廓清晰的出現在他的眼前,看到冷月這副狼狽樣,封塵淡淡的笑了聲:“冷月,你這個樣子未免也太狼狽了吧,好歹也是一級天將啊!”
:“廢話,一個一級天將跟三個一級天將實力級的人打,你打給我看看,唉呦”說着,冷月還摸了下自己的傷口,不由得又疼出了聲“還有啊,你小子也會笑啊,跟你相處了那麼一段時間都沒看到你笑過,我還以爲你不會笑呢。對了,我拖嵐瞬給帶去的“蠻荒之槍”還好使嗎,怎麼說也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不比你那什麼“神之戟”差吧,對了,還有啊,怎麼就只看到了你和那個誰了,嵐瞬呢?”說着,冷月便往封塵的旁邊又在仔細看了看,由於風沙還沒散盡的原因吧,他沒有注意到封塵臉上的異樣。
:“冷月,翼族一級天將,實力堪稱整個耶格達大陸上唯一可以跟曼達伊卡斯對抗的人,果然,一個人跟三個一級天將實力的人打還能這樣自如,看來說的沒錯。”
:“過獎了,其實是有它在手我才能撐那麼久的”說着,冷月看了“天堂之衛”一眼“說實在的還真得感謝他的主人啊,在把它給我之前還幫我帶來了那麼多小玩意,要不然我可不止這樣。還有,我還得謝謝你,說真的要不是你那如此大威力的一招,恐怕我也早就死在 他們三個手裡了。”說完,冷月又將目光轉向了封塵“封塵,你還沒回答我呢,嵐瞬那小子去那了,不會是看我太厲害了不敢見我而離開了吧?”
終於,封塵象是鼓足了勇氣一樣張開了口:“嵐瞬,和釋神羽一樣,都已經,已經……走了。”
冷月一下睜大了眼,嵐瞬……儘管他們接觸不多,可好歹也是一起作戰過的,可現在他就那麼離開了,連同釋神羽樣,就那麼離開了,說實在的他還真是有點難受。
天上的烏雲褪去了,陽光再一次耀眼的射下,冷月忽然覺得,他又一次,又一次的經歷了當年圍剿翼族的那一戰,只是這次,他們勝利了,雖然照樣失去了一些人,但是,他們勝利了。冷月慢慢的環顧着四周,勝利了,可是還是一樣,只剩下了無盡的淒涼,悲哀。
:“封塵,你說,我是不是就不該出手啊,只要我不出手,就不會結實你們,這樣就不會再一次經歷失去朋友的痛苦了,你說,是不是這樣?”冷月望着遍地的塵埃,不知是由於風沙吹進了眼睛,還是因爲別的,他的眼睛溼潤了。
封塵慢慢走到了他的身邊,他的感覺,跟他何嘗又不是一樣的。:“不,冷月,你該出手,正因爲你出手了,所以他們才離開的有意義,也正因爲你出手了,所以我們纔會成功,我想,他們應該高興吧。
:“是嗎?那還真是……”冷月聲音近乎顫抖了,他的手也由於過度的用力手心都在出汗。
:“行了,現在沒時間管那麼多了,我衝出了封印陣,恐怕六族聯軍已經在開始行動了,照封塵的描述,仕族,火族,冰族,靈族都已經出手,我想風族和塵族現在應該也在來得路上了,接下來,又將是一場惡戰了。”曼達伊卡斯看向遙遠的綠色叢林,眼中的滄桑更加的明顯了起來。
是啊,一場牽扯七族的戰爭又要打響了,如同以前一樣,七族聯手就爲了對付他一個人。現在,他的陣營已經多了冷月,連封塵也變強了,而七族的陣營現在只剩下了六族,加之仕克,火王加德柰爾,都已受傷,伊德斯已死,煭応,更是回不去了,這次,世界註定將發生巨大的變化。
冰族王城:
銀狄羅納和流提等人快速的進入了城內,此時卡奴瓦已在焦急的等待着,見三人走了進來急忙的走了上前。加德柰爾仔細看了下他們的周圍,臉色一下難看起來。:“怎麼回事,煭応呢,難道你們沒救出她嗎?”
看着他,流提眼中立馬出現了一種無奈,他慢慢走到躺着的加德柰爾身邊,嘆了口氣,道:“抱歉,沒有找到她,你也知道,曼達伊卡斯出來了,我們不能在那過於停留,所以……”
: “行了,不用說了。”加德柰爾伸出了手,他已經聽夠了這些人的話了,他聽累了,不想再聽了。
:“報……”突然間,外面一個冰族的士兵急忙的衝了進來,道“秉冰帝,靈族大軍已經來到了我國邊界,是否放他們進來?”
聽完,幾人都震驚的向城外看去,此時每個人心中幾乎都是哪一個想法,看來,十幾年前的那一戰,終於還是不可避免的來了。
—海邊的巨浪正在慢慢涌來,用磐石壘成的大壩,是否可以承受住它的衝擊,好好的給予人們裡面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