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
第一章:金色雙翼
仕族禁地,婭達那火山內部:
火紅的岩漿劇烈的翻滾着,裡面炙熱的溫度幾乎快讓人瞬間窒息,巨大的火山口就是一個十足的泰坦烤爐,若不是穿着特殊的服裝,估計沒人敢來這。但是,時光流轉多年,人們似乎早已忘卻,這裡最大的威脅,並非這地獄般的烘烤。只是,隨着多年過去,除了百族的最高王者;擁有高度地位的祭司;以及當年的經歷者,還有專門的勘探者之外已經沒人知道那個名字了!
兩個身着銀色防溫服的勘探者小心翼翼的用感受異能波動的“量波”仔細的在每一處角落裡掃視,眼神是那麼的專注,這是他們這一種職業造就的。他們似乎就只是專門爲這個工作而出身,從落地的那一刻就被送入特定的地方接受特定的訓練,這一生,直到死,一直都處在封閉的空間內,如果要找出與塵世的接觸,恐怕只有現在了吧。
:“誒,”勘探間,一個勘探者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擔憂的對另一個勘探者道“最近婭達那異能波動那麼厲害,你說,那個傢伙會不會醒過來啊,要是它醒過來了,那我們還能活着出去嗎?”
:“別沒事總擔心你那沒用的,那個怪物不是一直都醒着嗎,只不過是礙與當年百族之長所佈的能量陣,所以我們纔可以安然無恙的在這進行勘探,那麼多年過去了,如果說它有可能會衝破能量陣的話早就衝破了,再說,之前上不是已經有好幾次能量波動異樣了嗎,到最後它出來了嗎。”另一個勘探者不耐煩道“別再擔心這些無聊的了,好好做好你的工作。”說着,他又接着忙自己手裡的工作。
在聽到同伴的回答後他儘管臉上還是佈滿了迷茫,但還是底下頭做自己的工作去了,可是,當他一看“量波”是,他的雙眼爭大了,他不敢相信的將頭慢慢轉向剛纔的勘探者。他的表情和他幾乎一摸一樣,他現在確定了,這絕對不是“量波”出現了錯誤,而是,真實的,可怕的……氣氛一下凝重,壓迫性的呼吸聲響徹雙耳。
—是真的嗎,這樣的可怕力量,真是它嗎,難道它已經開始衝破能量陣了。
:“怎麼辦,是繼續還是……”他試着問道,這樣的情況,實在是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他已經迷亂了。
:“繼續什麼繼續,沒看到“量波”反應那麼的大嗎,再繼續下去你命還要不要了,現在趕緊離開這把這裡的情況報告給祭司。”另一個勘探着臉色蒼白的說道,他的聲音幾乎在發抖。
可,就在他們準備離開之時,岩漿突然翻滾的更加劇烈,火石般的溶液跳騰着,彷彿要吞噬這裡的一切,兩人看着這些,臉色一下更加蒼白了,如沒了血色的死屍一般。
婭達那外部,處處都是灰色的單調,空氣中,是純粹的火山纔有的味道,在巨大的身軀周圍,是無邊的灰色,雖然婭達那從未噴發過,但周圍仍然是看不到一絲綠色。就連天空在它的映襯下都是那麼陰沉。
身着着銀灰色戰甲的封塵雙眼異常凝重的看着面前已經沉睡了不知多久的婭達那。遠處的涼風吹過他英俊的臉龐,長長的秀髮隨它飄起,他的臉過於白嫩,如一個女孩般,即使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仍看不到一絲紋痕。
封塵忍不住驚訝,這樣強大的能量涌動,簡直可以和那個人媲美了,而且,這還是從一個沒有掙脫百族之長所設的能量陣的傢伙身上發出的,他實在是無法猜測它的力量到底有多深,不過,從現在就足以看出,當年能驚動百族之長一起聯手的怪物的可怕。
但現在,他的心思完全沒在這一次不平凡的異能波動上,對於他來說,這或許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那個人重獲自由的機會,想到這,封塵腦海中不免出現了當年的景象。
可突然,大地震動了,封塵臉色幾乎蒼白,讓原本一張本來就很白了的臉在這一刻更加的迷人。大地震動,這可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怪不得祭司會讓他來這,看來,百族之長的能量陣已經撐不了多久了,而這個傢伙一出來,後果可想而知,那將是百族的滅亡。
突然,封塵腳下的大地突然有那麼一絲往上涌,像是有什麼要衝出來一樣,封塵覺得不對猛得跳起,這時,一隻張着佈滿利牙大口,像狼一般的嗤漓從地底破土而出衝向了封塵,封塵見狀趕忙伸手拔劍向這個野獸劈去,一陣光芒閃現,嗤漓的身體一瞬間被劈成了兩半。
封塵緩緩落地,表情並沒有因爲斬殺了嗤漓而顯出一點輕鬆。嗤漓一般生活在茂密的叢林中,以各種低級野獸爲食,可現在它卻出現在了這,嗤漓的出現說明着,那個怪物已經在開始召喚各種野獸了,這是它快要衝出來的徵兆,不管如何,這裡已經不能在停留。現在是嗤漓,誰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封塵看了一眼面前的婭達那,轉過頭離開了。
冰族國土,聖羅斯的一個小山村:
隱墨又獨自的來到了那座無名的上峰之上,眼下的綠色倉林,還有那個在茂密樹木下乎隱乎現的村子一下映入眼簾,那麼的美好,隱墨忍不住張開了雙手,身上的白色長衣被風往後帶出一段長翼,如翅膀般。同時,他鼻子又貪婪的呼吸着一片沒有被百族因爲利益的戰爭而危及的神聖之地的空氣。心中一下寬廣了不少。他的白色俊美的臉龐也由這一份安寧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闌旖吐着一口一口的大氣像只狼狽的落水狗一樣滿頭大汗的爬到了隱墨腳下的巨石上,隱墨看着她的樣子,忍不住偷笑起來。闌旖見到他這幅嘴臉,氣就不打一處來,張口罵道:“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話說你真是人嗎,爬了那麼高的地方還表現的那麼輕鬆。你是不是猴子轉世而來的啊!”
:“誰叫你那麼慢,早跟你說了你爬不了你偏不信,現在出這洋相,以後出去了別跟人家說你是我妹妹。”隱墨笑着道,臉色中透着少年特有的放蕩和不羈。是啊,現在的時光是多麼快樂,多麼無憂,沒有金戈鐵馬的哀鳴,沒有刀槍劍戟的尖銳,這樣的太平盛世還有什麼地方可以看到。
:“你……”面對這個比小孩還幼稚的哥哥,闌旖也只能算作命不好,讓他來到了這。也不怪闌旖覺得他幼稚,畢竟再怎麼說隱墨都已經二十歲了,可一天卻還像個孩子一樣到處亂跑,是個人都會覺得他幼稚吧
:“你什麼你啊,好歹也是你哥,真不知道,以後如果沒了我,你這麼柔弱,看有誰來保護你。”說着,隱墨將緊緊的看向了綠林上方的藍天,一種說不出的不捨從他眼角流露而出。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一起玩鬧了十幾年,現在妹妹就要嫁人了,說實在的他是真的不捨。
闌旖貌似也看出了隱墨在想些什麼,將臉也朝向了夕陽,朝陽再美好再可貴,也總有被夕陽取代的那個時候,到時,也就只有無盡的惆悵了:“哥,我明天就要出嫁了。”闌旖雙眼晶瑩,聲音微微顫抖的說道。
闌旖說完,隱墨只感到一陣暖流幾乎快要涌出,他倔強的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妹妹的臉:“我知道。”雖然他極力的裝着,可闌旖還是聽出了他內心的傷痛,道了句“保重”便轉身離開了。
—傻妹妹.明天才去嫁人呢,今天說什麼保重啊,你也真不是一般的傻。
太陽漸漸隱退了下去,周圍開始陷進漫漫長夜,無盡的黑暗席捲着整個耶格達大陸,無論是那一族的領土都逃不出它的掠奪,對於光明的掠奪。
寬大的房間內,只有油燈那微弱的光芒填補,可光芒實在太微弱,也只能做到填補每一處的黑暗,而心中不見底的空虛與思念,只能是自己默默承受。封塵擺能着手中的劍,本來應該是銀白色的,可是,現在它卻散發淡淡的幽黃。封塵別過臉去,看着角落裡一把直立在牆上的戟,它靜靜的躺在哪等待它的主人已經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而那時,自己還是個十七八歲,什麼也不懂的孩子,現在他已三十幾歲了,只是那張俊秀的臉將他的面容停在了二十幾歲。
:“好好訓練,別分心,要是在戰場上,你這樣早死了!”突然間,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少年不由得慘叫了一聲,雙眼露出可憐的樣子想要眼前的這個男人讓他休息一下,而前面的男人呢,好像並不領情,依然雙眼嚴厲的看着他,長長的銀色長戟在男人手中散發一陣陣刺眼的光芒,銀色的戰甲上似乎都能看到與烈日的不合,而他的長髮,讓他看起來是那麼的威嚴:“別忘了,是誰說過要成爲整個耶格達大陸上的最強者,是誰說過要成爲一個萬人敬仰的將軍的。”隨他話音的落下,少年慢慢站直了身軀,拿起手中的木劍開始一刀刀的劈向前方的石頭。
封塵從回憶中醒了過來,周圍是那麼的空蕩,那把長戟是那麼的孤獨。門外,伴隨一陣敲門聲,使徒的聲音響起:“封塵將軍,王在等候你的彙報。”封塵起身,將劍別在腰間,現在,他當將軍了,那個不可一世的將軍,可是,那個人呢:“將軍,放心,機會已經來了,這次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勸服王解除你的封印,等着。”說完,封塵拉開房門,外面無盡的黑暗,封塵回了下頭,接着關上房門離開了。
:“王,封塵將軍來了。”房內,是無盡的金光,處處顯示着王族的威嚴,巨大的金柱,純玉的牀,稀有金屬做成的高大鏡子,此時,仕族之首仕王流提正安詳的坐在一把由仕族領土纔有的一種稀有樹木做成的椅子上。灰色的戰甲散發着它所不具有的光芒,他的臉透出的,是那麼的沉穩,那麼的霸氣。
:“讓他進來吧。”流提一雙眼直看着前面的門,**道。使徒慢慢退下,此過程頭一直低着,沒有正面直視這位仕族的最高領袖。
使徒退下沒多久,封塵小心的推開門,見到流提後頭自覺的低下,雙手作緝恭敬道:“王,將封塵前來彙報今日婭達那能量異動之情。”
流提沒有過多表情,除了那一絲微怒。見封塵拜着不動,他慢慢起了身,走向封塵,金屬碰撞着地面,發出悅耳的聲響,流提走到了封塵的身後,擡起手緩緩的關上了門。空氣的味道一下變了,封塵清晰的聞到了一種微微的灼燒感:“封塵,你好大的膽子,在沒有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竟敢私自前往禁區,你該當何罪。”
流提的聲音落地,封塵的樣子更加對他恭敬了,只是,他的面容還是如剛剛一樣,還是那麼的淡定,沒有因爲流提的責罵而表現出一點點的害怕:“稟王,末將封塵並非私自前往的禁區,而是在得到祭司的指令後才前往一探究竟,末將發現,這次婭達那的能量並非偶然,那股力量之強大幾乎可以算是整個耶格達大陸上最強的王者,王,已末將的判斷,恐怕,百族之長的能量陣支撐不了多久了。”
封塵說完,流提的臉立馬蒼白了起來,不知是由於那個可怕的傢伙就快要衝破能量陣的消息,還是因爲封塵前往婭達那既然是祭司的旨意,不過,不管是那一個,對於他來說,都可以說是威脅到了他的王位。封塵見流提沒有說話,又繼續道:“王,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光靠我們的實力,已經很難掌控局面了,現在我們不僅要對抗冰族的攻打,還要提防那個傢伙的再次降臨,王,末將提議,是時候將他從禁忌之地放出了。”
封塵話一落,流提表情突然從剛纔的微怒變成了盛怒,而且,周圍還開始出現了劇烈的,強大的氣流。窗戶在氣流的推動下一陣陣敲打着牆壁,邊上的書紙紛紛飄向半空:“封塵,你夠了,不管是誰的指令,別忘了,這裡是依羅那,是仕族的地界,這裡的最高領袖是我,能下達這種命令的也是我,你已經擅自違反了依羅那的規矩,現在還想要我釋放那個罪臣,那個差點毀滅了整個依羅那,差點毀滅整個仕族的人,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王了。”流提怒的吼道。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他還是爲了自己那已經岌岌可危的王位而放棄了可以拯救整個仕族的機會。
過了一會,四周漸漸安定了下來,流提的氣息也慢慢流暢,封塵還是恭敬的到了聲“王,既然這樣,那末將先告退了”說着,封塵漸漸消退在了黑暗中。在封塵離開後,一位略顯蒼老的使徒開始在黑暗中顯露,他的臉上掛滿了無奈:“王,其實封塵將軍的話一點都沒錯,祭司已經徹底對仕族失望離開了仕族,而冰族又在這個時候不停的騷擾仕族,加之那個傢伙的異動,現在真的只有他才能挽救仕族的危機了,王,他已經被關了那麼多年,也是時候該出來了。”
流提冷笑了一下,道:“放他出來,你難道忘了嗎,那個傢伙所擁有的民心,放他出來我的王位不是一樣面臨威脅,與其在自己身邊放上一把隨時都準備刺進自己身體的毒箭,倒不如自己拿起劍拼殺疆場,對了,不按我心的人,後果你應該知道的,封塵已經勸過了我這麼多次了,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所以,你現在去通知那個傢伙,他現在要忙了。”
:“ 可……”本來使徒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流提突然兇狠的瞪了他一眼,使徒只能是應了一聲無奈的走了出去。
路上,封塵儘量壓抑着自己的怒火不讓它爆發,他實在想不到,流提竟然會爲了保住自己的王位而不管整個仕族的生命三番五次的拒絕了他的請求,現在,他是徹底對仕王失望了,如果不是爲了那個人,恐怕他早已離開依羅那了。
—眼前的黑暗包圍住了長廊,前方,似是通往一個不爲人知的世界,在那,盡頭無法看清,若是真有另外一個世界,那該多好啊!
對面,一個身着白色長袍,無法看清容貌的人緩緩迎封塵這邊走來,封塵看了他一眼,目光滿是尊敬:“祭司。”封塵彎下腰像對流提那樣恭敬的說道,甚至,這次比對流提還要重一點。這個人,正是整個耶格達所有人最尊敬的祭司,他的身份不可而知,來出也無所查起,只知道他已經出現了幾十年了。第一次,他第一次出現是在那次百族之長聯手封住那個怪物的時候,那次,本來整個耶格達大陸已經幾乎快要被它給吞併時,祭司突然出現,在他的帶領下,終於以數百名大陸上最強的王者作爲代價所製成的能量陣封印了那個怪物。自此起,他在整個耶格達大陸上就享有了最高的地位。
夜晚中,依羅那王城的大門已經緊緊的關上了,守衛們一個個**的如雕像般站在那,長長的矛槍刺穿了人們在這個時候想要出去的願望。可是,今晚的月亮太圓,圓得太過異常,也就註定了這將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黑暗中,封塵背上揹着個用麻布捆住,看似類如長槍之類的東西,手中,那把劍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寒冷,十幾個守衛見封塵走了過來不禁覺得奇怪,要按平時,這位大將軍是不會過來的,可是眼前的人除了他還有誰,這身銀灰色戰甲,在依羅那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穿,守衛當然認得他:“將軍,你這是?”其中一個看似小頭領的士兵疑問道,要知道,晚上不能出城,這可是仕王的命令,而封塵的裝扮,不是出去還能是什麼。
:“開門,王的命令,我現在要出去辦點事。”封塵的面容還是那麼的冰冷,對着前方的士兵道。
:“那,將軍可有王上親賜的御書。”那個士兵仔細看了封塵幾眼,懷疑道。
:“混帳,難道我做事還得經過你的同意。”封塵見好好說行不通,索性乾脆發起火來,希望通過震懾來讓他們打開城門。可是,隨他話音的落地,士兵竟命令其他人將長槍對準了他:“抱歉,將軍,若是沒有王上的御書的話還是請回吧。”
就在這一刻,封塵的表情突然變了,眼神中多了一絲殺氣:“本來不想傷害你們的,但現在,別怪我了。”說完,所有士兵的臉色全都變了,他們清楚封塵的實力,他出手,他們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無盡的恐慌襲來,可已經遲了,一瞬間,封塵拔起可長劍,在月光下,只見一個光芒閃過,接着,一些冒着熱氣的猩紅的血夜撒在了城牆上。十幾個人一下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灰色的地面一下變得無比的鮮紅,再一看,封塵的刀還是那麼的潔白,而他,還是十分平靜的站在那,絲毫沒有移動半步,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吧。封塵慢慢打開城門,回過頭看了一眼安詳入睡的王城,接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投射下來的,是無比寒冷的光芒,覆蓋着地上漸漸變白了的幾俱屍體。
隱墨走下了山,月亮下,四周的林木是那麼寂靜,除了百蟲的鳴叫聲再無其它,路上起的百霧讓空氣顯得那麼一絲絲寒冷,隱墨不禁裹緊了衣服。可突然間,他突然聽到了什麼聲音,一開始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可再仔細的聽了一小會後他發現,他沒聽錯,是有,求救的聲音,而且,還是他的妹妹闌旖發出的,其間還夾雜着幾個陌生男子的憤怒聲。隱墨着急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在不遠處的密林裡,他終於看到了,站着一臉驚慌的妹妹,在她的前方,此時正站着幾個凶神惡煞的男子,而在她的背後,則躺着一個奇怪的女子,只見那名女子手緊緊地按着胸口,嘴角還帶着一絲血跡,而她所穿的銅色戰甲上也已佈滿了血痕,很明顯,她受了很重的傷。但是,隱墨能感覺到,她即使受了傷,體內流動的能量還是那麼的驚人,而前面的幾個男子明顯只是普通的冰族戰士,根本沒能力傷極她,所以,她的傷是之前就受了,可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在這個小山村出現,到底是爲了什麼,而且,她是誰打的,誰有這樣的能力將她打傷,這幾個冰族的士兵又爲什麼要到這來,一下,隱墨彷彿感覺到自己安寧的生活就會隨這些的到來而改變了。
:“將軍,怎麼辦,我們的命令只是珠殺叛賊釋神羽,可是現在,這個黃毛丫頭……”
領頭的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顯然,連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會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連命都不要了,可是,眼前這個立功的機會,他會因爲一個女孩乖乖放棄嗎:“如果現在放走釋神羽的話,你覺得我們以後還會有這樣的便宜撿嗎,只怕到時求饒的就是我們了。既然她已被聖星所傷,那替聖星收拾一下又能如何呢,別忘了,我們執行王的指令,誰敢違抗,殺無赦。”
:“可是……”那個士兵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的,畢竟,闌旖正直花季,剛好是美麗可人的時候,要他殺了這麼一個女孩,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過殘忍,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領頭的將軍突然猛得瞪了他一下,那種眼神是無盡的殺機,他一下害怕了,低頭應了一聲,接着舉着長槍一步步走向了闌旖。闌旖從小就一直在這個小山村長大,根本沒見過這陣仗,不免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隱墨見闌旖有危險作爲哥哥的本能他正準備出手,可是前方突然一聲慘叫,隱墨看去,只見那個走向闌旖的士兵全身已經被無數的冰錐刺穿了,紅色的血液順着白冰流下一滴滴打在地上,闌旖從未見過這情形,腳不由得軟了起來,一下做到了地上,嘴脣顫抖的發不出聲音。而再一看,原本還在闌旖後方躺着握住胸口的女子已經慢慢站起,可她傷的實在太重,即使已經站了起來身體依然在不停的搖晃。
:“縱使我是叛賊,也輪不到你們幾個來珠殺!”女子冰冷的說道,儘管她傷的很重,但是說話時那位領頭的將軍還是不免有些害怕,再怎麼說眼前的這個也算是冰族十個實力最強的其中一個,她的力量可想而知,要不是她之前就已被那個叫做聖星的可怕傢伙重傷,估計他們也不敢冒這險。
:“叛賊少口出狂言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拿什麼跟我們鬥!”他剛一說完就立馬感到後悔了,因爲他看見了釋神羽眼中已經散發了殺機,無盡的恐懼襲來,他剛想出手,可是,周圍的慘叫讓他一下動彈不得。向旁邊看去,只見不知從何時開始,地上已經拔起了無數巨大的冰錐,一根根刺穿了士兵們的身體,血液不停的從他們身上流出,在掙扎了幾秒後,他們不敢相信的永恆睡去了。而他呢此時也已被無數冰錐包圍,只要稍微一移動,保證會立馬被刺傷。隱墨也忍不住驚訝,她明明已經傷的那麼重了,可是卻還能如此輕鬆的發出這樣的招式,這個女子到底該多麼的可怕啊:“你覺得,現在還有能力傷我嗎?”釋神羽冷冷說了句,那位將士眼神很驚恐,身體在不停的發抖,完全無法說出話來,只見釋神羽手往前一伸,一握,伴着一聲慘叫,鮮血撒向了一邊的樹木上。闌旖也忍不住內心的恐懼大喊了一聲。釋神羽冰冷的目光隨着她的喊聲看了過去,闌旖突然臉色都蒼白了:“以後,沒那個本事就別多管閒事。”說着,她就拖着殘破的身軀一步步走向密林深處。
闌旖見她一點點的離開,稍微嘆了口氣,剛準備起身,可是,她的眼睛都瞪大了,隱墨本想着跑道妹妹身邊,但是,他的腳步硬是停了下來,一邊的釋神羽也不動了,風輕輕吹打在她臉上,眼神中一陣陣的無奈慢慢顯露,周圍的一切彷彿靜止了一般沒有一個人在動。而再一看闌旖的方向,只見一把冰冷的利刃正在她的頸處掛着,它的身上散發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而在她的背後,此時正站着一名身着雪白色戰甲,擁有女人般的面容,目光略顯詭異的長髮男子,而他的手正握着闌旖脖子上的利刃的劍柄。
月光下,血液已經凝固,身軀早已蒼白的沒有了任何生氣,風輕輕的從他們冰冷的鎧甲吹過,沒有帶走一絲,也沒留下一絲。他們彷彿熟睡了一般寂靜安詳的躺着,沒有什麼能夠打擾。黑暗中,一個身着黑色鎧甲的男子慢慢走來,即使只是微弱的光芒,也掩飾不了他的那股邪氣。看着地上的幾俱屍體,他的嘴角慢慢露出了笑容:“封塵,看樣子祭司還是選擇了幫你,不過,就算有祭司的協助我也一定會終結你的,不管你逃到那裡。”黑甲男子看着打開的城門,對着無盡的黑暗說道,他的聲音飛出了城外,飄向了虛無。如這長長的月光一般。
藉着月光,一個銀灰色的身影快速的穿梭在密林之間,他長長的,白色的秀髮隨風揚起,如同一個晚夜幽靈。封塵實在想不到,王竟然會殺他,若不是祭司,恐怕他早已不知躺在什麼地方了,現在,依羅那他已經是回不去了,不過他現在可沒那心情關心這些,記得臨走時祭司的囑託“前往禁忌之地,救出曼達伊卡斯,拯救整個耶格達大陸上的所有種族。”終於,封塵終於可以做自己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了,終於,他終於可以出來了,漸漸的,封塵的腳步加快了。
:“釋神羽,真想不到,面對我竭盡全力的攻擊,你竟然還能夠逃脫,看樣子想要瞬殺你得到殺戮所帶來的快感是不可能的了。”聖星高傲但又透着一絲玩弄的無奈對着一邊已經快到極限的釋神羽道。
:“聖星,你知道嗎,你真的很讓人討厭,同時又讓人可憐,明明知道現在的耶格達大陸就快要面臨前所未有的災難了卻還要替冰帝做這些完全沒有用處的事,說的好聽點叫忠誠,說的難聽點你就是一條聽話的狗。”釋神羽一雙眼對他表現出了無比的厭惡,稍微有點氣憤的對聖星道。
面對釋神羽的辱罵,聖星還是那麼的平淡,臉上的笑容依舊,對於他來說,將死之人的最後謾罵與哀求他已經聽的夠多適應了:“好好的發泄吧,將你心中所有的憤怒發泄出來,因爲馬上你就沒有這個恩賜了。”聖星的語句中滿滿的是屬於王者的傲慢,對於他來說釋神羽只不過是一隻到手的綿羊,已經不具有任何威脅了。
隱墨在一旁靜靜的看着這一切,他知道,這裡的兩個人都不簡單,雖然他們一直生活在這個小山村,但是他能夠感覺的到,這兩個人的實力至少都是聖羅斯前十。這樣的兩個人同時出現在這,這一切不是讓人覺得奇怪嗎。
:“釋神羽啊釋神羽,我真是不明白,祭司的指令就真的那麼重要嗎,他到底是跟你說了什麼,竟然會讓你連命都不要了而跑來這難道你忘了,這裡離“禁忌之地”可不遠,沒有王族的命令而擅自來這,你可知道,罪行跟婭達那的可是一樣的,不管是那一族,都是如此,所以,那一件事肯定不會小吧。”聖星繼續賣弄着說道。
闌旖一雙眼奇怪的看這兩人,心中除了害怕,還有那麼一絲好奇,兩人說的她根本聽不懂,但是,她可以確信,絕對不會小。釋神羽冷笑了下,她可憐聖星的無知,像個一樣:“當然,這可是一件關係着整個耶格達大陸安危的事。”
:“果然,藉口還是那麼的多,那也沒必要再和你廢話下去了。”說着,聖星眼中露出了恐怖的殺氣,可是,他沒有立馬對已經毫無招架之力的釋神羽出手,而是將頭轉向了邊上的闌旖:“小姑娘,抱歉了,誰讓你運氣不好,碰上了這麼一檔子事,下輩子,好好對自己說,別再亂多管閒事了。”
釋神羽眼中突然出現了恐慌,對着聖星大喊道:“混蛋,你想幹嘛,他還只是個孩子!”聖星微微看了釋神羽一眼,眼神中是無盡的邪惡的氣息:“沒什麼,就是先來個開胃菜提一下胃口,再說,冰帝也不希望屠殺你這事被祭司知道吧。說着,聖星手中立馬出現了一些冰錐,釋神羽見狀不妙正準備出手,可是,一大堆冰刺正在空中圍住了她,只要她一動,冰刺就會如雨般衝向她,就算她擊破這些冰刺,時間也來不及了。
隱墨突然反應過來,大喊了一聲便衝了過去,而聖星手往前那麼一伸,無數飄浮在空中的冰錐隨即朝闌旖飛了過去。就在快要觸碰闌旖之時,一陣金光閃光,將闌旖圍在了金光內。聖星驚呆了,釋神羽也驚呆了,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聖羅斯,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高手,的確是讓他們徹底的不解了。
仔細一看之後,那不是金光,而是翅膀,金色的翅膀,聖星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理解,他只是瞪大了眼睛,原本還很輕鬆的臉現在變得蒼白了不少:“金色翅膀,翼族皇室,怎麼可能,翼族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怎麼會還有,而且還是皇室。”釋神羽和聖星幾乎是同一個疑問,真的是翼族嗎,他們真的在仕,火,風,冰,塵,靈六族的聯手下活了下來,這怎麼可能,當年那一戰那麼的慘烈,他們怎麼可能還有人活着,而且還是個皇室的血脈。可事實是,這是真的,他們真活了下來。
在冰錐擊打在翅膀上紛紛落下之後,兩雙巨大的閃着金光的神聖之翼慢慢張開,隱墨英俊秀氣的少年臉龐開始浮現,只是,在那張臉龐上多了一絲冷淡,顯然跟之前孩子般的少年判若兩人了。
—終於,在妹妹的安危下他不再選擇躲藏,終於,在釋神羽的突然到來下他不再擁有安寧,終於,在命運的安排下他終於被捲入了這一場混亂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