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28層,某豪華總統套房內。
凌夏夏覺得這裡有點眼熟。
仔細一瞧,臥槽這不是兩個月前她和喬宴瑧孽緣開始的地方麼?
他把她帶到這裡來幹什麼?
難道又想霸王硬上弓?
呃……扭頭望了一眼一直跟在後面的某觀衆,凌夏夏覺得喬宴瑧應該不會當着別人的面對她怎麼樣的吧,他應該還沒有這麼禽獸。
擡頭瞧了一眼喬宴瑧,嗬,這眼神似乎要把她吃進去。
喬二爺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此刻黑沉黑沉的,整張臉都繃緊着,形狀姣好的嘴脣緊緊抿着,一雙深邃的眼睛此刻卻充滿質問,他渾身上下全都透散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和冰冷。
凌夏夏本來還有些瑟縮,可轉念一想,不對啊,她又沒犯法,他憑什麼把她硬留在他的別墅裡,她又何必怕他。雖然他有權有勢又有錢,但她也不需要這樣對他畢恭畢敬的吧!
而且,也確實是他這兩天的行爲有些過分了,所以她才忍不了跑出來的,要說錯,那也是他的錯!
這麼一想,凌夏夏就有理了,擡頭挺胸仰下巴,一副“姐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拽樣,睜大眼睛回望喬宴瑧,與他對視。
喬宴瑧見她這副模樣,有些意外,挑眉,啓脣:“又跑?”
凌夏夏本來想直接把她的抗議說出口,可視線一瞥,旁邊還有個免費觀衆,那些話就有點不太說得出口了。她想了一下,睜着眼睛說瞎話:“我哪有跑!我只是在家呆着太無聊了,想出來透透氣而已。”
這拙劣的藉口,喬宴瑧也不拆穿,翹起一邊嘴角,似笑非笑道:“是麼?”走近一步,接着道,“你要是想出去走走,可以讓家裡的司機送你去,或者打電話給我,我安排人送你。”
“我哪裡知道你家的司機在哪裡……還有,我又沒有你手機號碼。”
凌夏夏這話聽在喬宴瑧耳朵裡,似乎帶了點責怪和撒嬌的味道,很意外的,他方纔還由於她又逃跑的事生氣,這會兒聽了她這句話,卻神奇般的高興起來了。
喬宴瑧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蔣駿作爲阻止了凌夏夏逃跑的大功臣,現在充當兩人的大燈泡,他卻待在旁邊看戲看得起勁。在一旁瞅了半天,這會兒,他挪到喬宴瑧身邊,拿眼神示意了一下,賊笑道:“什麼情況,跟兄弟我說說唄。”
之前他只簡單跟他說了句,他終於找到一個符合他各種要求的女人了,卻沒說是怎麼找到的,後續又有何發展。他的好奇心早就在見到真人時快要爆棚了,硬是忍到現在才問。
喬宴瑧卻只淡淡的瞥他一眼,便打算趕人了。
“我叫你過來似乎不是讓你來打探我的隱私的。”
蔣駿:“……”你的隱私我打探得還少麼?
雖然沒敢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但蔣駿明白,喬二爺這是在嫌他礙事了。
通俗點理解,就是他該滾了。
“好,那我……不打擾了。”聳聳肩,正準備轉身離開,卻突然被一隻手拉住胳膊。
扭頭一看,凌夏夏正緊拽着他的胳膊不讓他走。
蔣駿:“??”
有蔣駿在,喬宴瑧纔不會做出什麼禽獸行爲,他要是走了……
不行,不能讓他走,雖然他們是一國的,但有個其他人在,她會比較有安全感。
死命抱住蔣駿的胳膊,凌夏夏就是不讓人家離開,“哎,帥哥,你不能這樣就走了。你把我帶到這裡來,你得負責。”
蔣駿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哎喲喂,美女啊,你可千萬別害我呀!
阿宴的女人,當着他的面,對他這個旁觀者說讓他負責,這……阿宴會殺了他的好麼?
立馬抽出自己的手臂,蔣駿跟躲病毒似的,躲到喬宴瑧身後去,很自覺的把自己摘乾淨:“阿宴,你別誤會啊!我馬上滾,現在就滾!”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開跑了。
可凌夏夏打定主意今天不讓他走了。
速度比蔣駿更快一步,一把攔在他面前,凌夏夏喝道:“站住,你不準走!”
蔣駿整張臉都快皺成苦瓜了,他求救般的回過頭望喬宴瑧,一副“阿宴救我”的表情。
喬宴瑧雙手抱胸,挑眉望着眼前的情形,沉默了片刻,開口道:“過來。”
這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但蔣駿自作多情的認爲是對他說的,便屁顛屁顛地湊過去,再次表明自己的清白,“阿宴,我發誓,我只是個觀衆。”
喬宴瑧斜他一眼,望着凌夏夏,又說:“過來。”
蔣駿:“……”原來不是叫他過來啊……
凌夏夏先望了蔣駿一眼,然後纔看向喬宴瑧,在他誘哄般的眼神中慢慢挪到他身邊。
“爲什麼跑?”
喬宴瑧也不廢話,伸手將人拉到眼前,盯着凌夏夏的眼睛問。
凌夏夏微低下頭,悄悄往喬宴瑧旁邊的蔣駿瞥去一眼,糾結了半晌,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她還是決定說實話:“你……你太禽獸了!我受不了了!”
喬宴瑧:“……”
看戲的蔣駿:“……”他覺得他還是離開比較好啊……
喬宴瑧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居然會被人指責太禽獸。
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到正中央,喬宴瑧倒了一杯紅酒,舉起酒杯輕輕搖晃了幾下,抿一口,說:“所以,你就跑?”
凌夏夏翻着白眼回嘴:“我不跑難道還要繼續被你這個禽獸蹂躪麼?”
“我若不讓你跑呢?”
“那你得答應我的條件。”
“我若不答應呢?”
“那我還跑。”
“……”
蔣駿一直傻在一邊,對於這倆人的對話表示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喬宴瑧放下酒杯,擡頭側目望凌夏夏,“說說看。”
凌夏夏愣,“嗯,啥?”
“你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