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考試臨近,公司裡事情也多,凌夏夏和喬宴瑧兩人都忙着做各自的事情,搞得住在一起的兩人除了晚上回家,白天幾乎碰不到面。
早上喬宴瑧一早就去公司,凌夏夏也是一起牀就去學校複習功課,中午和雙雙在學校食堂或者學校附近的小餐館簡單解決一下,下午繼續奮鬥。
晚上回到公寓吃了阿姨準備的晚飯,洗完澡就玩一會兒手機就累得趴牀上,一會兒就呼呼呼了。
喬宴瑧仍舊每天晚上很晚纔回來,他回來的時候,凌夏夏基本已經睡熟了,他也不忍心吵醒她,洗完澡之後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晚安吻之後,便攬着她睡了。
因爲凌夏夏爲了期末考試而忙着複習,她和凌蘭的見面次數也減少了。厲風揚將她努力學習的情況告訴凌蘭,凌蘭心疼她這麼辛苦,便做了一些補身體的湯讓厲風揚給她送去。
凌夏夏喝着凌蘭做的湯,感動地心裡充滿了暖意。
凌蘭作爲厲正章的太太,厲氏企業不低的知名度讓她在上流社會的貴婦圈中還算有名的,雖然只回國不到兩個月,但C市的一些有錢人家的夫人都爭相邀請她一起喝下午茶,偶爾也會叫上好幾個人一起小聚一下,交流交流。
以前在美國,凌蘭也經常參加這種聚會,倒也不會很排斥,基本對方邀請她了,她都會去的。
而今天她受到的邀請,是一位名叫羅雅的女士,聽說是MAX集團旗下某個房地產公司的總經理的母親。
凌蘭帶着和平常一樣的心情去了,可回來的時候,卻感覺有點不太高興。
這個羅太太,看着感覺好像只是和她閒聊,但話語間卻隱約透着一股算計,讓凌蘭聽着很不舒服。
她知道他們厲氏企業剛從美國遷回來,因爲在美國也有一定名氣,回國後很多企業定然會競相來拉關係,但之前約她的那些富家太太,都不會太直接的跟她談起企業裡的事,都是隻聊她們女人的話題。
然而這位羅太太,卻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她的兒子,說他多有能力多有才幹,字裡行間都在隱晦地暗示着讓她幫着跟厲總介紹一下。
凌蘭嫁給厲正章這麼多年,雖然她也有厲氏企業的股份,但除了一些公司重大變動,平常她是不會去管公司的事情的。
羅雅的話讓她有些反感,和她坐着聊了一會兒,便找藉口離開了。
坐在車裡,想着剛纔對方提起的她的兒子,好像是叫喬宴非,聽着怎麼感覺有點耳熟,好像在哪兒聽到過類似的名字……
想了半天,才猛地回憶起,前段時間好像自家兒子跟她提起過,說夏夏的男朋友,好像叫……叫喬宴瑧來着。
喬宴瑧,喬宴非……
這兩個名字這麼像,莫非是兄弟?
那麼那個羅太太,難道是夏夏男朋友的母親?
因爲剛從美國回來,對於這些上流社會圈的一些八卦消息還沒完全瞭解,對於羅雅的背景她還不甚清楚,便想當然的以爲喬宴瑧是她另一個兒子。
厲正章在美國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所有重要的東西全都遷回來了,決定把美國那邊當成一個分公司,重點全部放在C市這邊。
既然要在C市立足,爲了站穩腳跟,生意上能順利按照計劃發展下去,厲正章就必須去應酬,去和C市那些大企業的掌舵人見個面,交流一下。
C市的衆企業多多少少也聽說過厲氏企業,這個在美國也有點名氣的企業乍然把總部遷回國,許多人都有些驚訝,紛紛猜測企業領導人的用意。
但不管對方到底爲什麼要把在美國發展得好好的公司遷回國,對於這麼大一個企業,各企業家有喜有憂。
喜的是厲氏企業這麼一大塊肥肉,若是能與對方搞好關係,能夠達成合作的話,那絕對是穩賺不賠的生意。而憂的是,突然之間多了這麼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同行的各位老總們都快要愁白了頭髮。
然而這一切,都和喬宴瑧沒有關係。作爲C市的龍頭企業,在全國都排得上號的大集團,喬宴瑧很狂妄地不把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厲氏企業放在眼裡。
因此當他收到那張邀請他出席週五在帝國酒店舉辦的商業酒會的請柬時,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蔣駿已經習慣了他的作風,直接拿過那張請柬,翻開看了看,而後吊兒郎當地拿在手裡一下一下地拍着,“阿宴,這個厲氏企業據說實力不小,你確定不去看看?如果能和他們達成合作,對我們只有利沒有弊。”
“要去你去,我不去。”皺着眉頭一副嫌棄的模樣,喬大總裁最討厭出席這樣的活動了,還不如省點時間陪他的小女人,最近這段時間兩人都沒有好好的在一起吃過一頓飯。
不知道自家老闆真實想法的蔣副總,只好任勞任怨地替總裁接下了這個邀請,像往常的每一次,他代替喬宴瑧出席。
喬宴瑧今天難得提前把事情都處理完,打電話給凌夏夏說帶她出去吃飯。
兩人去了以前常去的一家餐廳,吃完之後喬宴瑧開車去公寓附近的某個公園裡散散步。
正手牽着手慢悠悠的晃盪着,凌夏夏兜裡的手機突然歡快的響起來。接起來,凌蘭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過來。
“夏夏啊,週五的酒會,你會跟你男朋友喬總一起出席的吧?”
凌夏夏握着手機表情愣愣的,“咦?什麼酒會?我不知道啊!”
喬宴瑧突然扭頭看過來。
凌夏夏眨眨眼,看着喬宴瑧朝他拋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耳裡聽着凌蘭跟她解釋酒會的事,片刻後,她回道:“哦,阿宴還沒跟我說呢。如果他要去的話,我一定出席。……嗯,好。”
掛斷電話之後,凌夏夏看向喬宴瑧,想到他那低調的作風,他沒有跟她說,想必他是不想去了。
可是,凌蘭在電話裡說,作爲厲氏企業老總的夫人,她是一定要出席的。而她又不太喜歡那種場合,若是沒有認識的人的話,她會很不自在的,便希望她能去,到時候可以陪她說說話。
“你不去麼?”
喬宴瑧低頭看她,“你想去?”
凌夏夏撅了撅嘴,無所謂道:“我有什麼想不想的,那都是你們生意場上的事,我去了能幹什麼。只不過凌阿姨希望我去,想我去陪陪她。”
聞言,喬宴瑧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片刻後,他拉過她的手,繼續向前走去。
“既然這樣,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