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掛了電話,凌夏夏捧着手機,臉上還是一副“我是罪人”的表情。
自我唾棄了半天,凌夏夏又坐着發了會兒呆,然後被突然襲來的睏意給擊倒,也沒回自個兒屋裡去,直接仰面一躺,窩到喬大總裁的牀上就直接睡了過去。
玩也是個累人的活。
等她醒來的時候,喬宴瑧已經從公司回來了。
然後,凌夏夏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喬宴瑧這男人對她的態度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不,感覺比以前更冷了!
對她冷麪冷臉也就算了,對於她的笑臉相迎他居然只淡淡地瞥她一眼,然後什麼話也沒說,就這樣直接越過她回了房間!
臥槽!她不過睡個午覺的功夫,又發生了什麼?
凌夏夏可不是那種有問題憋着不問的性子,喬宴瑧這反常的態度讓她極度不解,二話不說立馬就跟上了樓,進了他的房間。
喬宴瑧剛脫下衣服準備洗澡,見凌夏夏這般氣勢洶洶地衝進來,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毛,然後面無表情地掃她一眼,語氣寡淡地開口問道:“有事麼?”
凌夏夏簡直不敢相信,懷疑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被人掉包了?或者說前幾天那個說喜歡她,陪她一起玩一起笑,溫柔體貼的喬宴瑧纔是假的?
這不過才一個下午的時間,要不要變得這麼快?
“有事!”怒氣衝衝地鼓着臉,凌夏夏叉着腰,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站在喬宴瑧面前,昂着腦袋瞪他,“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一會兒溫柔一會兒冷淡的,耍着她玩麼?
喬宴瑧輕輕挑起一邊眉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我倒想問你,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臉上全然沒有前幾天的溫柔和笑容,說出的話也恢復成以前那種不帶感情的冰冷語氣,凌夏夏怔怔地望着他,瞪着眼半天沒有回話。
“喬宴瑧,你特麼就是個混蛋,無敵混!”順手抄起沙發上一個抱枕,朝着喬宴瑧的臉就砸了過去,凌夏夏氣得都懶得跟他說話了。
恨恨地再次瞪了他一眼,凌夏夏帶着滿腔怒氣出了房間,然後一頭鑽進自己房間,撒氣似的將房門重重踢上。
砰的一聲,在一樓廚房裡都能聽得到,惹得楊嬸好奇地出來往二樓方向看了一眼。
聽到那聲帶着十足怨氣的摔門聲,被砸了抱枕的喬大總裁,卻無聲的勾了勾嘴角,臉上的表情很是微妙。
埋頭趴在被子裡,凌夏夏煩躁地蹬着腿,狠狠地捶打着身下的牀鋪,邊捶邊惡狠狠地罵道:“臭流氓!死混蛋!渣男!”
前天還甜甜蜜蜜地跟她一起騎單車走“愛情之路”,今天剛從那兒回來,就翻臉不認人了麼?
還說什麼不會不要她的?都是屁話!
果然會相信他的鬼話的她,纔是傻瓜。
她居然還那麼傻呼呼的,覺得他也許是真的喜歡她,想讓她做他的女朋友。
結果呢,纔回來就立馬變回原形了。滿嘴跑火車的僞君子,臭流氓!再理他,她就是小狗!
然後,前幾天剛剛確立男女朋友關係的喬大總裁和凌夏夏,在回到喬家別墅的第一天,就莫名其妙的,又陷入了冷戰中。
次日,MAX集團17樓總裁辦公室。
蔣駿半躺在黑色真皮沙發上,兩條大長腿交疊架在前面的矮几上,手機裡翻看着各種美女照片,語氣閒閒道:“所以呢,她不理你了?”
喬宴瑧坐在總裁辦公桌後,皺着眉頭:“這就是你說的方法?”
蔣駿放下腿,坐直身體,看向不遠處的自家老闆,拍着胸脯保證道:“放心吧阿宴,有我給你出主意,你就等着夏夏對你投懷送抱吧!”
喬宴瑧半信半疑地瞅他一眼,也沒再說什麼了。
而咱們的蔣副總,卻是一臉賊兮兮的笑容,瞧着他的老闆那副糾結憂愁的模樣,心下不禁感嘆。
哎,他的阿宴,居然也會有這麼一天啊!竟然也會爲了一個女人,跑過來請教他,怎麼才能讓對方意識到他在對方心裡的重要位置?
昨天下午喬宴瑧剛回到公司,就拽着蔣駿找他出謀劃策。
他已經跟凌夏夏表白了,表明了他對她的感情,然而凌夏夏除了一句含蓄的反問,什麼明確的回答都沒有。那天在“愛情之路”上,他問她是否也有和他一起相愛到老的願望時,她卻回答了一句不知道。這讓凡事都瞭然於心,都能掌控在手裡,一直自信強大的喬總裁,也產生了一絲不確定。
因此,他需要通過一些手段,來驗證一下。
而作爲他的朋友兼屬下,遊戲花叢中,經驗豐富的蔣副總,自然就成爲了他唯一的軍師。
之前喬宴瑧打電話問他怎麼哄女人開心的時候,蔣駿就隱隱猜到,喬宴瑧是喜歡上了凌夏夏了。
而當他從愛情島回來,又問了他這個問題之後,他就百分之百肯定,他家的大總裁,已經徹底墜入愛河了。
於是,經驗老道的蔣副總就不遺餘力地爲老闆提供各種可行的方案。
而這方案的第一步,就是故作冷淡,冷落對方几天,讓對方開始對他上心。這招叫,欲擒故縱。
按照蔣駿的方法做了,結果,喬大總裁捱了一抱枕,和一句混蛋。
“接下來呢?”雖然感覺好像有點效果,但想起今天早上出門前那小女人朝他丟過來的那個白眼,喬宴瑧還是有點懷疑這個方案的成功性。
蔣駿正在暗自感慨自家總裁終於開始有七情六慾,知世間冷暖的時候,聽到對方一聲帶着點着急的問話,偷笑一聲,而後跟個狗頭軍師似的,故作高深的伸出一個手指頭搖了搖:“哎,莫急,莫急。先晾她兩三天,然後再給她一個更大的刺激,到時候再看她是什麼反應。”
喬宴瑧擰着眉毛一臉懷疑的瞅着他,最後還是決定聽他的試一試。
結果,喬宴瑧就這樣態度冷淡地和凌夏夏相處了三天。這三天之內,他和她說話不超過十句,連晚上睡覺,都努力忍着沒有過去把人扛過來塞自己被窩裡,着實憋得有些辛苦。
而三天之後,被喬宴瑧莫名其妙冷了三天的凌夏夏,卻在報紙上看到一條讓她再也坐不住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