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所看到的,和所感受到的,與凌夏夏原先的想像,完全不一樣。
雖然有聽別人講過,喬二爺的這個賭場,比起其他賭場來說,很特別,但她想着就算再特別它也是個賭場,總該還是該有個賭場的樣子吧。
可現在她所站的地方,到底有哪裡像賭場了?
難道她進的是一個假賭場?
扭頭一臉“二爺咱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的表情盯着喬宴瑧,凌夏夏還是不太相信這麼一個顯得高雅的地方,會是個充滿銅臭味的賭場。
喬宴瑧很是理解她的這種表情,基本每一個第一次進到這裡的人,大概都像她這副模樣。
沒有解釋,也沒有說其他話,徑直帶着凌夏夏往電梯方向走去,喬宴瑧這什麼也不透露的態度,讓凌夏夏更好奇了。
跟着他乘坐電梯,看着那數字一個一個往上跳,最後停在八樓。
剛出電梯,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馬甲的年輕***在電梯口,看樣子應該是賭場裡的工作人員。
年輕男人態度恭敬地彎腰,朝着喬宴瑧鞠躬,“二爺,您來了。”
喬宴瑧看也沒看他,直接越過他朝着走廊中央的某個包間走去,“都準備好了?”
年輕男人一板一眼地回答道:“都準備好了。”
凌夏夏好奇地四處打量,瞅了這年輕男人一眼,便加緊腳步跟着喬宴瑧進了包間。
這包間裡的佈置跟普通的娛樂包房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無非就是多一張長條形桌子,上面放着兩副撲克和一副骰子。
喬宴瑧進來後就坐到桌邊的椅子上,凌夏夏納悶,走過去問他:“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不是說帶我去玩麼?”
喬宴瑧拿起一粒骰子隨意把玩着,眼尾上挑,斜她一眼,說:“你什麼也不會就想去玩?是準備把自己輸在這裡麼?”
凌夏夏撇撇嘴,“不會我可以邊看邊學嘛,這又有什麼難的。”
喬宴瑧好笑地看着她,對她的話不以爲然,將手中的骰子隨意地扔出去,小小的骰子在桌子上滾了幾圈,最後停下來的時候,六點朝上。
凌夏夏撿起那粒骰子左右看了看,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他,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湊近,一臉狗腿地笑道:“二爺,要不……您教教我怎麼玩?”
喬宴瑧架着二郎腿,背靠椅背,一手放在大腿上,一手曲指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釦着桌面,掀起眼皮望向凌夏夏,笑道:“你想跟我學?”就在凌夏夏一臉期待地點頭時,他又勾着嘴角一臉不懷好意的壞笑,“我可是要收學費的。”
凌夏夏的表情瞬間就垮下來了。
這男人擺明了是故意的!
看她嘟着嘴一臉不服氣怨念的表情,喬宴瑧就覺得心情很好,拿她消遣了半天,最後在凌夏夏快要轉身走人的時候,終於鬆口:“行了,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我就免費教你幾招。”
喬宴瑧是C市有名的賭神,除了那個“不能惹”的特點,這個名號的響亮度就排在第二位。
在C市的賭界,流傳着這樣一句話——
在賭桌上遇到喬二爺,要麼老實離開,要麼乖乖留下。
前者是指人離開,後者是指錢留下。
只要和喬宴瑧在一張賭桌上,別人就別想有贏的妄想。
凌夏夏一直覺得那是誇大的謠傳,哪有人會這麼厲害,就算電視裡放的那些賭技超神的人也會有失手的時候,喬宴瑧難道就沒有一次失敗過麼?
這個猜想,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凌夏夏用親身經歷來驗證了一把。
在前面十五分鐘裡,喬宴瑧教她幾種比較普通的玩法,比大小或者十點半什麼的。
這些都是很簡單最基礎的玩法了,凌夏夏玩了幾遍就會了。
而後,她就膽子肥得要和喬宴瑧比一比,親自驗證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如傳言中那麼厲害。
結果,一個小時後,連輸二十把的凌夏夏趴在桌子上,盯着喬宴瑧,深刻懷疑他是不是出老千了。
手裡夾着一張撲克牌,喬宴瑧懶洋洋地瞧她,嘴邊始終帶着一抹悠閒的笑,“還玩麼?”
凌夏夏撅着嘴一臉怨念地瞪着他,把手裡的撲克牌往桌上一扔,“不和你玩了,一直輸有什麼意思!”
欺負她一個菜鳥他也好意思,也不知道讓讓她!
她不知道的是,喬大總裁已經很讓着她了,他根本就是用睡覺的狀態陪她玩的好麼?
覺得和喬宴瑧這個擁有“賭神”稱號的人玩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凌夏夏仗着自己學會了一點皮毛,就躍躍欲試地準備到樓下和別人玩幾把。
喬宴瑧的這個賭場共八層,一到三層是普通級別的,是供那些普通的客人玩的;四到六層是中等級別,是提供給那些有錢但還沒到很有錢那個程度的人玩樂的;而七層和八層,纔是給那些真正的富豪消遣娛樂的地方。
剛纔上來的時候在電梯裡喬宴瑧有跟她簡單介紹過,凌夏夏想了想,考慮到自己的情況,便決定到一樓去溜達溜達。
喬宴瑧也沒有阻止,挑了挑眉便同意了,讓賭場裡的工作人員給她拿了一些籌碼,便讓她自己下去玩了。
凌夏夏從侍從端來的盤子裡抓了一把圓形籌碼塞進兜裡,就興高采烈地下樓去了。
而喬宴瑧,則被侍從通知,說盛傑地產的劉總和英大娛樂的王總以及其他一些老總在隔壁包間等他,他眯着眼考慮了一下,便出了包間朝隔壁去了。
進去之前,他吩咐侍從看着點凌夏夏,有什麼事馬上通知他,年輕侍從接了指令便下樓去了。
凌夏夏是在外面野慣了的,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會和小亞小蛋還有老萬他們拿副撲克牌鬥鬥地主,贏點吃烤串的錢。
但像今天這樣拿着籌碼在真正的賭場裡賭博,她還真是第一次,感覺既刺激又緊張。
一樓大廳人最多,根據不同的玩法劃分出不同的區域,每個區域都有很多人在那兒玩或者觀戰。
凌夏夏轉了一圈,發現基本都是男人,只是偶爾看到幾個打扮妖豔的年輕女人坐在桌前和對手對抗着。
挑了一桌人最少的,湊上前去一看,是扔骰子比大小的。
剛纔在樓上被喬宴瑧虐慘了,凌夏夏決定在這裡碰碰運氣,或許能讓她贏一把也說不定呢。
比大小嘛,說白了,其實最主要的,賭的還是運氣。
她自認爲運氣不差,呃……和喬宴瑧在一起時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