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切的光環原來越密切,黑暗審判者的活動空間也漸漸的束縛在一點上,只要將獵物逼迫在雷切爆發的一點上,那麼就是神靈降生等待黑暗審判者的也只會是死亡和毀滅。
但謊言者在十三侍從裡排名僅僅是在十名間來回波動的極其的不穩定,花無言心裡有種很古怪的感覺,這種古怪說到底更應該算是一種錯覺,總覺得一切似乎都太過順利了,順利的讓花無言有些小小的鄙視黑暗審判者這個前五位的恐怖傢伙。
“這傢伙到底是老了,據說第二宇宙的時間流速比這個世界要慢上許多倍,不過活了這麼久你也該知足了。”花無言甩了甩頭猛的冷哼一聲:“下面是該送你見你們可笑的馬爾斯神了吧。”
馬爾斯文明裡始終存在着神殿這種有違科學的東西,但馬爾斯執着的堅持是神靈賜予了他們新生,更是執着的相信,只要心向馬爾斯神最終會得到救贖。
雷切的中心點亮起一個閃耀的光點,刺眼而又短暫的,如同曇花只是一閃既逝。
雷切的真正效果就是這刺穿一切的心芒,心芒者可以刺心,心死則意味着生命的逝去,幾乎是無法防禦的超強必殺絕技,這也是鮮有人敢和謊言者的雷切纏鬥,別人是時間越長越是不利,而謊言者則是一個極端相反的例子,跟謊言者拖時間,越久就意味着死的越慘。
看着心芒從黑暗審判者胸口透射而出,彷彿什麼都沒留下,但花無言知道那個人必死無疑。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謊言者在花無言的嘆息聲中停頓了下來,那佈滿青綠色花紋的軀殼上滿是有些像水汽溼潤地方拿爬滿牆壁的青苔一樣的綠油油的東西。
那可不是某種金屬的鏽跡,那東西在馬爾斯文明裡是極其珍貴的金屬資源之一的綠影,一種極其變態的能量吸收和光波吸收的稀有金屬,本身有非常奇特的可以再戰鬥中吸收發散的能量,這樣一來武器攻擊的頻率和能量的散失,幾乎都可以再再吸收回來,這樣謊言者的續戰能力和攻擊的變態性終究是體現出來了。
“滴滴滴”幾聲清脆的蜂鳴聲,花無言很是不想搭理這種緊急暗號通訊,即便不看署名,花無言也知道除開杜林特這個該死的混蛋幾乎沒有人會在這種時候給自己發這樣的緊急通訊。
打開通訊果然是杜林特呢那張有些像包子一樣的凹陷的臉頰,雙眼深陷帶着濃郁的黑眼圈。
“親,如果你找到那個叛徒一定要報告座標,那個傢伙可是很變態的吆。”看着杜林特那張欠扁的臉,花無言有種衝動很想提着杜林特那大大尖尖的耳朵吼道:“老孃已經將那個混蛋拆成了碎片了。”
終究花無言沒有說,只是嘆了口氣,畢竟習慣讓花無言沒有那種潑婦罵街的衝動,某些時候她更願意用手代替嘴,按照她的邏輯思維裡,拳頭永遠比嘴來的更爲利索和徹底,也更加會讓人畏懼。
“滴滴滴!”又是一陣緊急的蜂鳴,彷彿是加持了某種權限的超級通訊,讓花無言很無語的拿了起來,看到裡面依然是杜林特編輯的文字通訊,這個相當於人類年齡三十來歲的進化者風暴使者一向是一個謹慎而悶騷的傢伙,但這也僅僅是相對於十三侍從的核心人物纔有這個把握說出這樣的話。
“親,如果你已經打上了,那麼要記住,親,要躲遠點,那個真的不是甜心你的菜哦。”杜林特在話語結尾還做了一個蘭花指的風騷表情,一下子讓花無言徹底暴怒了,但這種暴怒沒維持多久就被一聲的冷汗下的有些懵了。
正當花無言對杜林特這個混球的一系列近乎於耍流氓的舉動弄的暴跳如雷的時候,突然一個清淡而冰冷又有着滄桑的聲音響徹在花無言的耳邊。
“你落後了。”尼高爾沒那麼多廢話說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死去心芒那強大的令人折服的超級武器讓,但此時他卻好整以暇的一把揪起謊言者的頭顱,那看起來彷彿青綠色的竹葉青一樣的三角腦袋和森綠的雙眼讓尼高爾生出一種荒謬而又滑稽的想法。
想歸想但對於這個陰損以偷襲和謊言欺騙著稱的謊言者尼高爾可沒有那麼多好話和好臉色,這可是一條恐怖的毒蛇,要知道打蛇不死比遭蛇瘋狂的反撲。
“別,別殺我,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別,求你放了我,我一定……”
……
“咔嚓”一聲傾向,如果此時花無言能看到,大概會覺得那道光很眼熟。
沒錯,就是心芒。
黑暗審判者用出心芒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其變態的招數,一時間所有人都懵了。
“不可能,不可能!"”
有些像瘋子一樣的花無言始終沒有想到自己的成名招數居然會定在自己的身上,綠影的確是變態,但完全沒變態到這次一身綠袍天下無敵的變態警戒。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並不稀奇。”尼高爾冷哼一聲。
這時候又響起的滴滴滴的聲響。
顫抖着點開信件看到裡面又是一段話:“親,小心那個傢伙的那頂斗笠,千萬小心。”
後面是一系列高深苦澀的話語。
纏鬥中花無言吃力的擡起頭看了看已經沒有了斗笠的黑暗審判者,一種不甘和鬱悶。
斗笠在其他十三侍從看來頂多是黑暗吸收和黑暗防禦的高級貨,但事實上所有人都以爲他不過是一個裝飾品,但從來沒有想到,那並不是防禦和裝飾品,而是一個可怕的束縛工具。
沒有了束縛工具的束縛,黑暗審判者才真正發揮了他那如同鬼魅一樣的超級殺手的本色。
“我以爲是可笑的稚鳥,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一隻可怕的獅子。”花無言慘笑一聲,謊言者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划着一道濃煙的長虹。
站立在虛空之中,看似完勝的黑暗審判者突然周身關節都發出了劇烈碎裂的聲響,原來雷切還是給這重金屬的機身造成了相當恐怖的傷害,而尼高爾臉白如金,輕笑了一聲:“老了,老了,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