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所有人的美好影響裡都是那種纖細柔美的曲線,用在零身上或許有些牽強,但卻也是實實在在的,因爲零的構架線條太過柔美圓融。
二次修理和局部改進上,零失去了那種剛毅的棱角,變的圓滑了起來。
擁有一個女性的靈魂,如果套用一個野獸的外殼,固然也說的過去,但未免有些魂不附體。
在衝擊中昏迷的零早已甦醒,安靜而好奇的看着身後自己的這具機械載體,一種血肉交融的感覺讓零感覺到了一份柔和和莫名的吸引力。
“再有一點就可以完工了,只是在大框架和某些地方進行了局部校正,沒辦法手頭資源不夠,沒法重新塑造,先將就着吧。”許飛宇看似自言自語的溫柔的笑道,實則這些都是說給零聽的。
事實上即便手頭現在有重塑的資源許飛宇暫時也不會讓零全部重塑,原因很簡單,秦只是一個虛弱的靈魂,這就彷彿原本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突然給套上一句重量級的重型盔甲,或許防禦上萬無一失,也或許重甲是量身定做的,但最終導致的結果只是崩潰。
操控的靈魂因爲能量過小而無法驅動這麼大個的傢伙所帶來的結果遠不如循序漸進的依次加強,這樣或許在對戰上會有些被動,但這也的確是最好的方法。
或許可以說零的靈魂不足夠強大,如果換個人恐怕會將零從這具機甲裡剔除,然後再去尋找一個更爲強大的靈魂,但隱隱中許飛宇總是覺得這樣不太好,到底是因爲靈魂的契合度,還是因爲那微薄的道德準則亦或許是那文藝青年的那種文藝頭腦作祟,反正不可知。
大概也可能是這貨就是一個懶人。
外面推門的聲音和腳步聲許飛宇是早就知曉的,這些人在走向工廠的前一公里內,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出許飛宇那精確的感應,人都有自己的自由,這裡又不是許飛宇自己家裡,即便是自己家來了客人總歸還是要有待客之道的。
邊梳理那大團大團的密集的線路,邊慢吞吞的對秦這個好甦醒的好奇寶寶樣的女子好笑道:“換了身軀殼你可要好好適應,回頭弄個盾牌估計會更好一點,畢竟現在這東西有些像敏捷性的戰士,你得多動動纔好,要不說不定那天我就給改成一個臃腫的胖子,那時候估摸我得喊‘胖妹妹’了,呵呵。”
遠處的人聽不見許飛宇在說什麼,因爲距離但敏銳的視覺卻能判斷這個男子是在說話。
“大概在自言自語吧!”塔克是這樣想的,但比塔克還要敏銳的達芙妮卻不苟同,她總覺得這裡面不是單純的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不得不說女人某些時候的那些匪夷所思被冠在第六感應的一些奇葩東西是何等的變態。
外面依然小雨淋漓,柏森這地方終年都是這種鬼天氣,這樣充足的雨水沒有讓大地的土萎縮塌陷流走已經算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如果有人願意去研究這個星球的構造,估摸百年後人類在海上造陸地的本事會大幅度提升。
“客人?”百忙中許飛宇擡起頭微笑的看着眼慢慢走近的一衆人,當然個頭高挑長腿的達芙妮依然是那麼出衆,那雙纖細的長腿並沒有因爲穿着某種防禦強大的戰鬥服而變的臃腫,反倒更帶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不算吧!畢竟是你救了我們。”開口說話的是達芙妮,這個可以說沾染了半個黑色帝國的女孩,沒有身爲女子的矜持反倒多了些男孩的浩氣和一些膽魄,否則也不能讓塔克這羣人聚在一起,雖然說這裡面很大因素上因爲她有一個好父親。
聽完達芙妮的話,許飛宇搖了搖頭笑道:“事實上是我牽連了你們,我很懷疑你們是因爲我的關係才被蟲族逼到那種份上,海文星的地理圖我看過了,你們繼續向東那隻會讓我必然的發現你們,因爲你們的運行軌跡正好和我在星系上戰鬥滑行的軌跡相符,可能是那個傢伙在宇內作戰會有某些削弱,纔不得不用你們來做引子,所以談不上誰救了誰,你說呢?”
戰後許飛宇分析過的數據很大因素上都證實了,鳳火這看似詭異厲害的機甲,實際在宇內真空作戰會有很大程度的消弱,這種消弱不是可以依靠機甲和人力所能挽回的,也就是說很可能他只能在大氣中發揮出鳳火的真實實力,在宇內則不然。
許飛宇的解釋或許是打消了他們那種感激,但並沒有讓他們因爲這句話就忘乎所以。
達芙妮笑了笑聲音有些沙啞,畢竟經歷過生死,那種驚險所帶來的沙啞是避不開免的,最主要的是柏森這該死的環境。
“總歸還是你救了我們,我想我們在海文如果再待下去,等待我們的最終還是死,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我們這些算得上被遺棄的人,無論怎麼看你都算給了我們第二條命,謝謝你!”
達芙妮一衆向許飛宇鞠躬,因爲他們不是軍人,他們只是升斗小民,甚至連小民都算不上。
看着鞠躬的一衆人,許飛宇愣了愣後,輕笑了出來:“接下來我會去一樣魯普奈爾,那輛裝甲車如果還能用開進來吧,我想短期內我可以將他稍微改造下,畢竟這裡不適合人類生存,那些個老人,他們也才近中年卻已經暮曙,這樣的命不適合你們,既然你們在遺棄後選擇了抗爭,那就說明你們有權利離開這種命運。”
許飛宇說話的聲音頓了頓後接着說:“那麼,就去選擇抗爭,我們的敵人恐怕比想象中還要強大,究竟強大到什麼地步,大概用神來形容恐怕也不爲過,當然這只是我猜測,究竟是與不是都還是兩說。”
許飛宇笑着看着一衆人:“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倒是忘記問了。”許飛宇自嘲的輕笑中透露出的自信彷彿天際放亮時的那一道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