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們說:“兄弟們,我估計這也是個指揮所,但不知道是真是假,不管怎樣,既然遇到了,就得把它拿下!”
老藏說:“大頭哥,你說吧,怎麼弄!”
“四個方位,十分鐘後到達靠近帳篷五米處,記住,一定不要有聲音,十分鐘後集體出擊,我還告訴你們,裡面有個戴墨鏡的,可能是魚頭。”
大家噓了噓,我以爲可能是害怕,沒想到大家是興奮。
狼毛說:“哈!上天終於給我們這個機會了,墨鏡給我!”
紅妮說:“你打的過嗎,大頭給我吧,我有本事制服他!”
老藏說:“大頭哥,你要是信得過我,就交給我,我讓他見識見識我們藏族人的脾氣!”
我想了想,說:“交給老藏吧,不管怎樣,十分鐘後必須迂迴到預定地點,對錶!”
我們分頭前進過去。
果然是魚頭,看來他也是搞了個兵不厭詐!
我進入到預伏地點,頓了下來,看了看錶,還有一分鐘。不知道他們都到了沒有,假如有一個沒到,我們註定玩完。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除了帶墨鏡的,其他的架勢怎麼都不像金鷹,有個還帶着眼鏡。
烤什麼呢?這麼香,靠,不是雞肉就是羊肉!
時間到!
我率先衝了出去,摁倒了那個帶眼鏡的。
狼毛和紅妮也同時衝了出來,分別按倒另外兩個,果然,這三個都不是金鷹,可能是通訊員之類的戰士。
老藏沒出來!
我們看清了,是魚頭!
魚頭在我們三個動手的時候,只是站起身,動都沒有動,冷眼看着我們摁翻這三個人。
我們三個對他一個,還有什麼囂張的。
可人家一點都不虛,反而我們有點虛,腳有點抖。
魚頭依然顯擺他的驕傲,對我們說:“你們,怎麼找到的這裡的。”
我想了想,看着他說:“報告,我們蒙的!”
魚頭楞了一下,說:“蒙的?那還真蒙準了,不過以你們三個的本事恐怕不是我的對手,這樣吧,算打個平手可以吧。”
這生意倒是划算,我有點動心,說實話,即便是老藏我們四個可能也不是他的對手,一定會捱個鼻青臉腫的。
我說:“排長,允許我們商量商量。”
仨人聚到一起商量起來。
“啊!”
什麼聲音!
是老藏,這傢伙,不知從哪弄了根藤子,硬是衝出來把魚頭套住了。
這還商量啥啊,上吧!
四個人一起壓了上去,就是金剛俠也受不來。
靠,神蹟啊!我們把魚頭給捆了。
我問老藏說:“你怎麼回事,怎麼到時間不出來啊!”
老藏說:“我弄繩子啊,繩子沒弄好,怕打不過魚頭。”
魚頭被我們捆在樹上。
“那你也不能不遵守約定啊,你想啊,要是其他三個人也是金鷹,我們還怎麼打!”狼毛一肚子火。
老藏不好意思的笑了,說:“對不起,下次一定不會了,不過我看你們一開始就那麼順利,就想還是把繩子弄結實,這樣更好對付魚頭,這不還是起作用了。”
紅妮沒有說話,他在吃雞腿。
狼毛早就餓的受不了了,看見紅妮在吃,也趕緊吃了起來,說實話蹲了一晚真的餓了。
邊吃我邊說:“兄弟們,到天亮還有一點時間,輪流站哨,看好魚頭他們,明天去領功!”
“好嘞!”大家異口同聲。
“等等,還沒喊口號呢?”老藏抹了一把嘴。
我有點不好意思,說:“守着這麼多人,還是算了。”
魚頭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對我們說:“我知道,小靜,小靜,百鍊成鷹!”
其他仨人也跟着吆喝。
狼毛說:“大頭,怕啥,還害羞啊,要知道,不是這句口號,咱們哥四個不一定能撐到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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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頭更加感興趣,對我說:“大頭,你們今天贏了,喊一句也讓我這顆冰冷的心溫暖一下。”
我呵呵的笑了起來,對魚頭說:“那好,不過,我們喊了,你得把墨鏡摘下來。”
老藏馬上興奮起來,說:“是啊,是啊,魚頭,怎麼樣?”
魚頭扭過頭說:“算了,不喊拉倒,還做什麼交易。”
我想了想,對魚頭說:“魚頭,其實平時我們真的很虛你,認爲你是一個真正的超級金鷹,打內心裡佩服你,但今天你是戰俘,而且,我們充分的尊重了你,我們要是想摘掉,可以馬上給你摘下來。”
“就是就是!”狼毛還在啃骨頭。
魚頭低下了高昂的頭,想了一會,擡起頭說:“可以,成交,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互相保密。”
“好的,兄弟們,說吧!”
我們四個馬上排成一排,大聲說:“小靜,小靜,百鍊成鷹!”
魚頭噗嗤笑了起來,這可是我們第一次見到他笑,笑的比小賤還賤。
魚頭終於停住了笑,又是一副囂張的模樣,對我們說:“這是什麼狗屁口號,小靜,是誰啊,是個女人吧!”
紅妮一把就火了,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了魚頭的領子,揚起右拳對魚頭說:“不許你侮辱我們的女朋友!”
我們被嚇了一跳!半天不說話的紅妮從哪跳了出來。
我趕緊上前把他拉開。
魚頭還是那個鳥樣,對我們說:“還挺在乎的,我們的女朋友,你們四個啊!”
“不是,是我的女朋友,叫小靜,每次訓練完回到宿舍的時候,我們都累的不行,是這句話讓我們互相激勵着走過來的jīng神鼓舞,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小靜。”
魚頭不說話了,或許被我的話有所感動了。
“把我的眼鏡摘了吧。”魚頭很平靜的說。
這下輪到我們猶豫了,害怕摘掉以後會看到一雙惡魔的眼睛。
“怎麼不敢了嗎?”魚頭挑釁我們。
狼毛上去一把扯掉魚頭的眼鏡。
這下我們驚呆了!
魚頭只有一隻眼睛!
那隻瞎的眼睛可謂傷痕累累,看上去真的很恐怖,我們後悔幹了這麼一樁愚蠢的交易。
魚頭看到我們傻的樣子,平靜的說:“給我戴上。”
狼毛趕緊手忙腳亂的給魚頭戴上,戴着墨鏡的魚頭也立即恢復了囂張的神采,這一次,我們第一次覺得魚頭的囂張是可敬的。
“怎麼,怕了嗎?”魚頭問我們說。
我們誰都沒敢吭氣。
魚頭笑了笑,說:“這隻眼睛是在一次國際特種兵比賽中打殘的,不是用槍,是用刺刀。誰有煙沒有,發一支。”
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真沒有。
這時,一個被綁着的小兵說:“排長,我有。”
我趕緊掏了出來,點燃後,放進魚頭的嘴裡。是的,好故事怎麼能沒煙呢。
魚頭猛抽了一口,接着說:“是個越南特種兵,當時,我輕敵了,覺得他個子小,沒把他看在眼裡,把他打翻在地就轉身走了,沒想到,這個混蛋從後邊衝了上來,手裡拿着刺瞎我眼睛的軍刀,沒想到他打紅了眼,真的刺了過來。。。。。。”
魚頭沒有再說,猛的抽菸,卻被嗆的吐了出來。
靠,沒想到當個特種兵還有這麼危險!
平時摔的鼻青臉腫,覺得已經夠狠了,要是被什麼堅硬的東西劃了個口子,就覺得是英雄了,沒想到,還真要拿命換的。
我們不再說什麼,都在靜靜的想些什麼。
我對他們說:“睡會吧,我看着。”
又對魚頭說:“排長,你也睡會吧!”
沒想到,這個瞎了一隻眼的魔頭沒有睡,我卻睡着了。
我記得我沒有睡,我一直再想小靜什麼時候給我寫信,又想下封信給小靜寫什麼,寫着寫着就什麼也寫不出來了。
“起來吧!”
這是魚頭的聲音。
我睜開眼,發現四個人被捆在一起。
“怎麼回事,不是魚頭被我們捆了嗎!”老藏拼命掙扎着,嗷嗷的叫。
完蛋了,我睡着了!紅顏禍水啊!
魚頭看着我們,平靜的對我們說:“記住,戰鬥沒到最後一刻,決不能放鬆。”
靠,給我顆安眠藥讓我死吧!
但把我們押回去的魚頭沒有折磨我們,把小賤都搞的迷糊了,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問我:“怎麼回事,大頭,你們怎麼沒一個鼻青臉腫的。”
什麼心態啊,不鼻青臉腫你還不好意思當班長啦。
我對他說:“你摘下過魚頭的墨鏡嗎?”
小賤說:“沒有啊!怎麼了。”
我無可奈何的對他說:“那就沒辦法了,我們也沒摘下來就被捆了。”
小賤聽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