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44米 你算是什麼東西敢跟我搶女人?
無憂一腳踏進夜妝彩色玻璃的旋轉大門,就有穿着紅白制服的年輕男子朝她走來,“小姐,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還不等她開口,大鐵就已經率先開口了,他顯然對這種對方半點好感都沒有,立即一腳跨到前面,“我們找杜景年,你帶我們去見他。”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夜妝可能就是杜景年開的。
果然,服務生只是笑了笑,“抱歉這位先生,一般除非是我們老闆事先預約或者直接聯繫的,我們是不能帶人去找他的。”
大鐵一下就急了,擡手就輕易的揪住了服務生的衣領,眼睛就是紅的,有些駭人的低吼道,“我他媽的纔不管這些,他扣了我女朋友,你現在立刻帶我去找他。”
無憂連忙扯出他的衣角,低聲的喊道,“大鐵,別亂來。”
這種地方不是他能亂來的地方。
最後一縷理智還是顧慮着無憂懷孕的事情,男人生生的將自己的動作停住了。
無憂淡淡的道,“那就麻煩你現在去轉告他戰無憂找他,”她擡眸,原本小女人一般的眸光很冷,“順便也告訴他,如果我的朋友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掃了他的場子,十分鐘。”
服務生呆呆的看着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無憂揚脣笑了笑,語調刻意的放緩,“反正我在這個地方如果有個什麼差錯……我爸不會罷休的。”
那個服務生聞言就連忙起身就往樓上去了。
無憂就站在大廳的中央,也沒有坐下,時不時有七七八八的男人過來想要跟她搭話,還沒靠近她半米就被大鐵大聲的吼走了,“都給我滾遠點,別靠近她。”
大鐵討厭杜景年,自然也就跟着討厭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人,無憂有身孕已經結婚了,更不許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靠近她。
“沐晟,”無憂的臉色算不得很好,她有些勉強的開口,手搭在男人的手背聲,低低叫出的不是親暱的綽號,而是名字,“你答應我,待會兒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要冷靜。”
有錢的富家公子得到看上了一個月的女人,一個晚上足夠讓他爲所欲爲了,如果是那樣……
她的胸腔涌出一股無法抑制的熱辣/辣的疼痛和怒意。
“小顧太太,”下來找她的人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服務生,而是換了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子,看模樣應該是經理級別的負責人,點頭哈腰的立在她的面前,滿臉都堆着笑容,“杜少讓我請您上去。”
無憂看了大鐵一眼,示意他跟着自己。
那經理直接帶着無憂乘坐私人電梯到達最高層,然後將她領到一個包廂的門前,並且替她敲開了門,“杜少就在裡面,您請進。”
無憂看都沒看他一眼就直接跨了進去,大鐵緊隨其後,手臂也習慣性的形成保護的姿態。
燈光昏暗,混雜着各種聲音,包括女人的低吟和男人的喘息,一陣陣曖/昧地令人眼紅心跳的聲音充斥着耳膜。
無憂閉了閉眼,立即就有些不自在的皺起了眉頭,她雖然已經懷孕了,但是和顧睿的那一晚……完全沒有印象。
在她的精神世界裡,她完完全全沒有接觸過男女之間的情事。
她低低的道,“大鐵,把燈打開。”
大鐵四顧環繞找了一會兒,找到後立即把燈全都拍開了,一時間包廂裡所有的燈光全都被打開了,然後坐在沙發裡低糜的一幕幕都闖進她的眼睛裡。
她下意識就側開了視線,眉頭擰得緊緊的,就在同一時間,原本站在她身側的大鐵風一般的朝着一個方向衝了過去,緊隨着響起的還有男人憤怒的咆哮,“你這個混蛋,把包子帶到哪裡去了?!馬上把她給我交出來!!”
一拳揍下去的聲音,包廂裡立即響起女人的驚叫和驚慌的聲音。
無憂立即看去,大鐵第二拳舉起的時候,在旁邊沙發上的好幾個男人已經一併的衝了過去架住了他,不准他再動手揍人。
杜景年就坐在沙發上,身上穿了一件酒紅色的襯衫,大鐵那一拳剛剛他沒能避開,脣畔都溢出了鮮血,他往地上吐了一口。
大鐵被人駕着還是不甘心,“杜景年,你把包子帶到哪裡去了?!”
杜景年看了他一眼,視線最後才落在無憂的身上。
無憂此時已經幾步衝了過去,朝着那幾個人怒道,“給我放手!”
杜景年沒說話,周圍有男人不懷好意的開口了,“哎呦,這美人兒哪裡來的?嘖嘖,長得不錯,身段也不錯,就是肚子有點兒大,不過也不影響整體,美人想跟我們一起玩嗎?”
大鐵見有人調/戲無憂,原本就怒火中燒的情緒更是瀕臨到了極點,“你他媽的把嘴巴給我放老實點!她是你這種垃圾能看的嗎?”
無憂捏緊了自己的手,杜景年分明是認識她是誰的,所以才保持着沉默讓他這幫人這麼說,她非常極其的厭惡這種烏煙瘴氣的人類,當即朝那男人冷豔一笑,“讓我跟你們玩,你們玩得起嗎?”
她見過表姐對付那些不懷好意糾纏她的男人,懶懶散散的幾句話字字句句的戳進對方的自尊和麪前,叫你受了一肚子氣還半句話不敢多說,因爲你脾氣差,她脾氣就比你更差。
眼神輕蔑輪廓的弧度全都是不屑,眼神也不帶拐彎的。
杜景年看着她就笑了,裝模作樣的感嘆,“小顧太太還真是跟傳聞中的不大一樣,我一直聽說小顧公子娶了一個溫柔可人的千金,今天看到真是教人意外。”
長得人模狗樣,可是嘴巴過於滑膩,尤其是赤果果的眼神讓人厭惡,無憂的眉頭不知不覺已經蹙得更緊了,連跟他廢話的興致都跟着沒了,“杜景年,你把我朋友弄到哪裡去了?人還給我。”
“小顧太太的朋友?”杜景年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難道是這瘋狗一樣的人類說的什麼包子?你要吃包子我請你吃啊小顧太太,但是我這兒可不生產包子。”
“杜景年,”無憂咬脣看着他,漆黑的眸直直的看着他,“把我朋友交出來我們還有可能相安無事,如果她出事了的話……我知道杜家黑白兩道通吃,可是不巧的是我們家剛好就是幹掃除城市垃圾這個行當的,乾淨的女大學生除了什麼事,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杜少你說是不是?”
無憂的態度算不得十分的圓潤,她從小就是在戰家的羽翼下被保護得密不透風,自然不會在這樣的人渣面前虛與委蛇。
杜景年還鮮少碰到敢用這樣的調調跟他說話的人,若不是顧忌着她兩邊的身份,敢這麼囂張指不定就直接叫人在這裡上了她。
“小顧太太,”杜景年被揍了本來就不爽,語調也跟着變得陰陽怪氣,“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做了什麼違法反擊的事情似的,雖然你是戰墨謙的女兒顧睿的女人,也不能這麼隨心所欲的冤枉無辜的人吧?你的朋友失蹤了就來找我,那是不是所有的人失蹤了都得讓我負責?”
大鐵聽到這話憤怒已經飆升到了極致,“你這個龜孫子,你是不是男人?做了還不敢承認,把她給我交出來!”
杜景年冷笑,“什麼包子饅頭的,老子說沒見過就是沒見過,我看在顧睿的面子上不不跟你計較,現在馬上給我滾!”
他這麼說,駕着大鐵的人都鬆了手,不過一個眨眼的事情,剛剛逃出禁錮的男人野獸一般的再度朝着沙發上的男人衝過去。
“我讓你裝!”鐵拳直接砸在杜景年的身上,他生的人高馬大又力大如牛,下了手往死裡打無憂幾乎都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包子在哪裡?她在哪裡?你他媽的說還是不說?信不信我在這裡打死你?!”
無憂還沒來得及阻止,包廂的門就再次被撞開了,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動作迅速的衝了過來,四個人輕而易舉的把已經陷入了瘋狂的大鐵從杜景年的身上扯了下來。
無憂睜大了眼睛,尖聲的叫道,“杜景年你想幹什麼?”
“不知好歹的東西,”杜景年陰冷的笑着看了無憂一眼,手扶着自己的胸部,然後狠聲的命令道,“把他的腿給我打斷!”
“不要,”無憂看着那四個身手專業的男人把直接一腳用皮鞋踹在他的膝蓋上,“杜景年住手,不要打他!”
她知道這種人,說的好聽點就是保鏢,在這種時候就是完全沒有人性的打手,心狠手辣完不會留情的,說打斷就真的會打斷爲止。
杜景年壓根沒有看無憂一眼,他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大鐵的身前,那張臉帶着油膩的冷笑,森冷入骨,“你說的包子,就是白雪是吧?你算是什麼東西敢跟我搶女人?”
無憂心頭的怒火正在波濤洶涌的激盪着,她緊跟着又聽到男人帶着十二分惡意的聲音開口,“呵,她是你的女朋友,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你的女朋友是怎麼被人玩的,我就玩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