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坑深498米 不想讓顧睿和戰無憂的婚姻繼續
無憂不想跟他爭論,遂淡淡的道,“你不是要對付杜家嗎?我看人家現在還沒垮臺呢,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看包子就是了,而且我媽咪也在那裡。
顧睿的臉色微微有點沉,他已經主動到這個地步了她還想怎麼樣,難道真的打算跟他離婚從此各不相干?
他看着從自己懷裡掙脫出去的女人的背影,眉目逐漸凝上冷意,他從身上抽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無憂一個人走在前面也沒有回頭,身後沒有緊跟的腳步聲,她莫名揪着的心臟驀然的放鬆了一點,但是隨即又涌上說不出的另一種感覺。
電梯門打開她正準備擡腳走進去,身側一陣風而過,身形修長而高大的男人已經在首先大步的跨進了電梯。
顧睿看着她半響沒有動,挑起眉梢淡淡的出聲,“不打算進來?”
無憂擰眉,還是走了進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什麼對話,無憂回到病房的時候剛好包子被大鐵抱到輪椅上,唐樂樂環胸站在一側,脣畔噙着淡淡的笑,見到站在門口的兩人,方眯起眼睛開口,“回來了,剛好陪着包子去曬曬太陽吧,女孩子跟女孩子比較有話說。”
大鐵負責推輪椅,唐樂樂看了眼腕上的表,開口問道,“無憂,你是要我一直在這裡陪着我,還是晚上等你完了我開車過來接你?”
說話間,她的視線有意無意的從顧睿的身上瞟過。
不等無憂開口,顧睿已然微笑着溫和道,“媽,我會送無憂回去了,您不用專程來接。”
唐樂樂環胸看着無憂,用眼神詢問道,無憂抿脣微笑,”媽我自己可以回去,您有事先忙吧。”
“那好吧,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唐樂樂沒多說幾句就先離開了,大鐵推着包子下樓曬太陽,無憂在走在輪椅的一邊,到草地上的時候,大鐵才停下輪椅,無憂坐在草坪上的長椅上。
她握住包子的手,垂着眸道,“包子,杜景年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如果不是……也許你就不會被他帶回去……”
白雪歪着頭,她的頭髮及肩,不是特別的漂亮,但是自有一種小家碧玉的別緻風味,“你說的顧睿他都跟我說了,”女孩淺淺的笑,“無憂,遇上杜景年是我倒黴,不是因爲你們我才遇到他也不是因爲你們我纔會被他看上,相反,如果沒有你們我說不定現在已經完了,你媽咪說,如果我以後想要寶寶可以找代孕,嗯……雖然可能消費大點,但是也不是不可能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等我的身體好起來。”
她溫涼的手很柔軟,摸上無憂的臉,“我看你和他的關係好像不是很好,是不是因爲我?”
“嗯……一部分吧,”無憂垂首,“我現在還不知道,我跟他的事情,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吧,包子,你專心養好身體,現在的醫學很發達,也許會有辦法的。”
這一整個白天無憂基本都待在醫院和包子在一起,吃午餐前顧睿回了一趟公司,一直到傍晚太陽將近下山的時候他又驅車過來了。
無憂剛準備給唐樂樂打電話說自己馬上回去,還沒撥號溫蔓的電話打進來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媽。”
“無憂啊,”溫蔓一如既往的溫柔,“今天是安西的生日,你能抽空回家一起吃個晚飯嗎?我叫顧睿去接你。”
安西生日?顧家二小姐生日不應該舉行大型的晚會嗎?
溫蔓見無憂不答話,有些小心的問道,“無憂?你不想來嗎?”
“好啊,我過來。”溫蔓和安西都對她很好,她沒道理拒絕她們的,無憂抿脣,“吃晚餐前我會到的。”
溫蔓連聲說好,笑盈盈的道,“那我去廚房叫他們多炒幾個你愛吃的菜,你再等等,顧睿應該會過去接你了。”
“好的,媽。”
………
意大利。
杜明珠穿着一襲酒紅色的風衣,大波浪的長髮垂在腰間,妝容精緻一絲不苟,她站在雕花精緻繁複的古老鐵門前,她看着站在門內拄着柺杖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姿態謙卑卻自有一股自信的意味,“布魯先生,麻煩您轉告大公子,見我一面損失的會比得到的多。”
布魯淡淡的笑,“抱歉杜小姐,我們里昂家族並不打算插手亞洲的事務,大公子更加一點興趣都沒有。”
杜明珠無畏的對上男人的眼睛,“我是不知道大公子究竟對什麼敢興趣,但是我想大公子既然要我把那樣的錄像帶交給顧睿,最直接的目的就是不想顧睿和戰無憂在一起,還是說——現在的初衷已經改變了?”
布魯眯着眼睛笑了笑,“的確,不過好像效果不是很大,杜小姐親自上陣了非但沒成功反倒是被擺了一道,你如果有辦法的話,就不至於要千里迢迢的趕到這裡來求助我們了。”
杜明珠依然笑着,“我是不能,但是里昂家族的大公子應該能吧,我雖然聽說大公子不好女色,但是貌似對……我聽說大公子和消失二公子對繼承人的爭奪很激烈。”
她來之前有了解過,亞瑟·里昂,他在傳聞中就是機器人一般完美的存在,從血統到外形到感情到辦事的能力,二十七年如一日,你無法從他的身上挑出任何一點一滴的差錯。
他從出生開始就被裡昂家族當成繼承人來養,低調而傳奇,是天生的帝王,卻在三年前突然曝出繼承權岌岌可危,反倒是一個私生子的弟弟突然冒了出來。
雖然她始終查不到,里昂家族的家族內部繼承權鬥爭會和顧睿戰無憂有任何的關係。
她在說話的時候,眼睛始終不眨不眨的觀察着男人的神色變化,那絲絲幾乎是存在紋路般的冷意,杜明珠垂眸笑着,“我知道大公子看不上我們區區一個快要破產的杜家,可是我也相信——如果大公子的繼承權真的與顧家或者是戰家有關,那麼我們杜家不失爲一個好的據點,我也相信我會是不錯的備用手下,我保證他日大公子有任何的要求,一定隨叫隨到。”
布魯淡淡的笑着,不動聲色問道,“我倒是好奇,我們貌似只見過一次面通過一次電話,你是怎麼猜出我的身份的。”
杜明珠嫣然的笑,自信明豔,“您的袖釦,上面似乎刻着歐洲大陸最顯赫的家族的標誌。”
金色的袖釦,不知名卻造型妖嬈飽滿的花朵,雖然因爲線條過細不是很明顯,但是若看到了必定過目不忘。
“心思挺細的,看來你會被顧睿騙的確只是因爲你是女人。”布魯輕輕的笑,那雙碧綠色眸悠然的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他慢斯條理的開口,“猜猜看,那盒錄像帶究竟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如果猜對了,我就認爲你的智商有資格出現在大公子的面前。”
他擡手露出手腕上金色的腕錶,“一分鐘。”
杜明珠用力的咬脣,腦子在瞬間變成了高速旋轉的漿糊,那盒錄像帶她看過,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直接從酒店偷走的,在交給顧睿之前她也派人做過技術偵查,沒有僞造的痕跡。
顧睿和戰無憂。
顧家的生意做得極廣幾乎滲透了全世界各個國家,可是在合作上的往來跟里昂家族絕沒有任何的交叉,她之前和顧睿有過極深的合作往來,這點了解得很清楚。
不想讓顧睿和戰無憂的婚姻繼續……
那麼就是……
到底是什麼……
布魯看着手按在自己腦門上的女人,淡淡的笑,“一分鐘到了,很遺憾,如果杜小姐再出現在莊園的門前騷擾的話,後果我很難保證。”
說完,三十歲左右風度翩翩的男人就轉身拄着柺杖準備離去。
“唐小諾。”一個名字脫口而出,直接衝破了思考的纏線。
十分鐘後。
差不多一百平米的書房,安靜,冷貴,乾淨的一絲灰塵落在上面都顯得髒,杜明珠走進去的時候手腳莫名的發涼顫抖。
一個穿黑色襯衫的男人坐在幾米寬的書桌前,挽起的袖口下露出骨節分明有力又漂亮的手,他低着頭,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樑和深咖啡色的發,背光的淪落隱隱的罕見的俊美,有着西方人獨有的深邃,氣息冷冽逼人。
他只是坐在那裡,無聲無息的氣勢就好像沉重的石頭壓得人窒息,連呼吸都不敢鬧出絲毫的動靜,生怕吵得他皺一皺眉頭。
布魯極其的恭敬禮貌,“大公子,這位是杜小姐。”
男人修長的手指翻書本,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有聽到,眉頭都未曾動一下。
杜明珠的心臟一下提起來了。
布魯過了將近一分鐘,再次恭敬禮貌的出聲,“大公子,杜小姐是專程從Z國趕過來我您的杜小姐。”
紙張翻過書本的聲音十分清透,男人忽然間擡頭了,墨綠色的眼眸直直的看向了她。
杜明珠還沒有從那張顛倒衆生的男顏中反應過來。
就看到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忽然板過擺在他面前的一張相框,長指指着相框裡的人,低沉的嗓音如清冷的溪流溢了出來,“Z國來的是麼?你見過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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