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心傷1

“我說小夥子,生意可不是這樣做的,你這樣做,遲早關門大吉!”老大爺氣憤地甩手而去!

“切!”楊毅傑認爲,反正自己也是幫着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來看店,人家買不買又不關自己的事情,再說人家來買報紙,肯定要推薦自家的報紙了!但是,他的方法用錯了!對他表示相當的無奈!

陪着楊毅傑瞎忙活了一天,雖然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但是總感覺好累,說不上來的累,心裡也是空落落的感覺。

晚上8點時分,張曉斜躺在牀上,筆記本單曲循環《三寸天堂》。

停在這裡不敢走下去

讓悲傷無法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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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親手寫上的離別

由不得我拒絕

這條路我們走得太匆忙

擁抱着並不真實的慾望

來不及等不及回頭欣賞

木蘭香遮不住傷

不再看天上太陽透過雲彩的光

不再找

約定了的天堂

不再嘆你說過的人間世事無常

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

四爺,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在想着我,想着這個來自不同時空的我,若曦……這條路,確實,我們走得太過於匆忙,我還來不及說愛你,來不及告訴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來不及告訴你,我還想再見你一面。匆匆閉上絕望的雙眼,心裡縱使有千萬個不願意,也無法讓我繼續留在你身邊。四爺,若曦很想你,真的很想你,每每想着我們一起去荷花池划船,靜靜的 ,只有我們兩個人,遠離功名利祿,遠離塵世喧囂。我們兩個人,沒有過多的話語,真的不嘆人間的世事無常。水木清華,爲一時之繁囿勝地。只有在那裡,心裡纔會寧靜到什麼都可以不去想。再嘆人間的世事無常,現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喬生?

自從那天他和楊毅傑打了一架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悔當初自己未何不顧及喬生的感受。連一句關切的話都沒有對他說,而他,只是默默地離開了。

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喬生身上,我總能看到四爺的影子,對於喬生的情感,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緣於四爺還是什麼?模糊不清,難以辨別。心裡隱約覺得,自己想念着喬生。

擡頭看到牀頭櫃上靜靜躺着的《清史編年,雍正朝》,不禁微微嘆了口氣。忽然,張曉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找到喬生的號碼,撥通了喬生的電話。

“嘟~嘟~”聽着電話那頭的聲音,張曉忐忑不安,不知道電話接通後,能對他說什麼,但是無論如何,還是該向他道歉。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懷着不安的心情,換來的確實無人接聽的提示音,心裡稍稍有些失落。

8點多了,不接電話,他在做什麼呢?還是根本不願意接自己的電話?思緒混亂開來,或許是因爲喬生沒聽到或者在忙纔沒接電話吧?張曉給了一個自己能信服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半個小時之後,張曉又撥通了喬生的電話,依然是無人接聽。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呢?快九點了,張曉犯起急來,穿好衣服,慌忙打開~房門。雙腳卻釘在了原地難以動彈,因爲她不知道她能去哪裡找,更加不知道他住在哪裡?心頭火燒火燎,可是自己又能做什麼呢?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流淚了,緩緩蹲下身來,雙手抱緊自己。眼淚參雜着無奈、委屈、難過、焦急。更是懊惱自己爲什麼不知道他的住處,想他,想去找他,卻無從可去。

“茲~茲~”桌上的電話震動打斷了張曉的哭泣。

張曉迅速起身,抓起電話,顯示屏上赫然顯示着“喬生”這兩個醒目的字眼。看到這兩個字,張曉心裡提着的石頭也落了下來,擦乾雙眼的淚水,深吸了口氣,“喂……”

“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你的電話。”對話那頭的喬生,聲音顯得有點滄桑。

“哦,沒事,你沒事就好。”張曉不知道自己此刻能和他說什麼。他沒事,就好了。

“那麼晚了,打我電話有什麼事嗎?”喬生問道。

“嗯……那天的事……”張曉吞吞吐吐道。

“哦,沒事。”

“沒事?不過,我還是想跟你說——對不起。”張曉略微抽泣道。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那麼晚了,早點休息吧!”喬生並不想聽到張曉的對不起,那天其實自己也並沒有多大的生氣,對於自己喜歡的人,想生氣也生不起來了。不過這幾天,自己確實有點累,原以爲自己可以遠走他鄉,自食其力,可以換得自己的一片安寧與自由,可是無論自己走多遠,卻總逃不出命運的枷鎖……

“你……沒有話要跟我說了嗎?”張曉此刻多麼想聽聽喬生的聲音啊。

“……”喬生緊握着手機,抿了下嘴脣,他也想見見她,但是現在不可以。

“那好吧,既然沒有什麼要說的,那你早點休息……”張曉閉着雙眼,眼淚奪眶而出,順着臉頰低落到地板上。

他分明就是生氣,他分明就是生自己的氣,他分明就是不想理自己,他心裡分明就沒有她……那麼多天,他的想念或許一刻都沒有她。

張曉啊張曉,怎麼感覺一團糟。喬生要怎麼才能原諒自己呢?想見他,可是去哪裡呢,哪裡可以找到他呢?認識他那麼久了,自己瞭解他有多少呢?除了只知道他是喬生,只知道他的名字,連家在哪裡都不知道,這叫喜歡?………………喜歡?那四爺呢?四爺怎麼辦?喬生。四爺。喬生。四爺。張曉捂着腦袋,使勁晃動着大腦,她理不清,如果把喬生當成四爺,自己對得起胤禛嗎?如果把四爺當成喬生,那又對得起喬生嗎?剪不斷,理還亂,分不開,合不來……

喬生掛了電話,眉頭緊縮,無力地依靠在沙發上,回想着那天發生的事情,當自己走後,當他毫無預兆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就知道,他又該面對自己不想面對的事情了。他不明白 ,爲什麼連他自己的一份寧靜都要被人干擾,喜歡拍自己喜愛的事物、景物、人物,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去圖書館、書店,看看自己喜愛的書籍。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一蓑煙雨任平生。談何容易?喬生自嘲地笑笑。

他不甘心,自己的命運,自己的幸福就這樣任人安排,不甘心!喬生緊握着雙拳,啪得打在茶几上。

她,好幾年沒見了,他告訴他,她回來了,她想見他。那麼多年了,她爲什麼還不肯放手?想着自己懵懂時期,稀裡糊塗就這樣被家人安排,自己更是糊里糊塗得答應了安排,那時候的他,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喜歡。當自己突然有一天醒悟過來時,爲時已晚,悔不當初,痛恨自己不懂事的時候的承諾。如今,她回來了,要來找他了,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實現承諾的時候也該到了。

拿起手機,喬生撥通了他給他的電話號碼。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綿延細語。

“……”喬生沒說話。

“喂~喂~哪位?”對方柔聲問道。

“……”喬生還是未隻字未說。

“喂~你說話啊!”顯然對方也有點着急了。語氣有點急促,“你不說話我掛了啊!”

“是我。”喬生開口了,緩緩說道。

“喬、喬、喬生?”對方不敢置信得問道。

“嗯,是我。”喬生平淡地說道。

“喬生,喬生,真的是你!”聽得出來,對方激動不已。

“嗯,是我。”喬生再次確認自己確實是喬生。

“喬生,呵呵,我很高興你還能想起我。”對方喜極而泣。

“最近還好嗎?”喬生問道。

“嗯,我很好,我很好。”對方聲音有點哽咽。

“那就好。”喬生點點頭道。

“對了,那麼晚了,怎麼突然想到給我打電話?”對方恢復平靜道。

“額……明天有時間嗎?”喬生問道。

“嗯嗯,有,明天有時間!”對方欣喜若狂得連連點頭。

“對了,聽袁文說你已經在這邊了。”喬生說道。

“是啊,他去找過你?”她問道。

“嗯。”喬生應聲道。

“那他對你說了些什麼啊?”對方試探地問道。

“他沒說什麼,妮珊……”喬生欲言又止。

“嗯?怎麼了?”妮珊問道。

“哦,沒什麼,那明天我去你住的地方接你。”喬生轉過話題道。

妮珊也沒多想,聽到喬生要去接她,開心地沒多想,“嗯,好啊。”

“好了,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早點睡吧。”喬生平靜道。

“嗯嗯,好。”妮珊乖巧地說道。

“嗯,那我掛了。”喬生正想掛電話,被妮珊叫住了,“喬生等等。”

“嗯?還有什麼事嗎?”喬生問道。

“我想跟你說,晚安。”妮珊把最後兩個字的晚安拖長了語調。

“晚安。”聽到妮珊對他說晚安,喬生心裡一驚,但還是回了一句。

“嘿嘿。我掛了。”妮珊笑着掛斷了電話,開心地心裡炸開了花。

“嗯”喬生隨即也掛了電話。

明天,就等着明天,把話全部挑明,該來的,躲也躲不掉,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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