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離柳市有幾百公里,平時與李秀梅約會時,經常跟李秀梅吹牛說小鎮如何秀美,像一個古典的少女一般清秀,淡淡的情思,雅緻的古街,幽思的古巷。像一個素女撐着一把油紙傘,一步一步在細雨裡漫步。
絕對沒有想到與李秀梅同車到來的居然是錢維揚,太巧合了,那一瞬間有暈倒的衝動,楊秀峰跑進車裡急忙發動車往前帶路。
“秀梅,你朋友叫什麼名字?”楊秀峰不知道李秀梅是不是認識錢維揚,按說應該認識的,她的朋友也應該知道錢維揚的身份。“她叫周英慧,我和她從小一直是同學加姐妹,你放心吧,她不會亂說的。”
“我肯定放心,那個人……”楊秀峰不知道要不要問出錢維揚的身份。
“楊哥,我和英慧只說你是小鎮的人,他也沒有多問。你也認識他?”
楊秀峰一聽果然李秀梅認識錢維揚,不知道兩女想玩什麼把戲,弄不好自己要受到牽累。錢維揚的思密事怎麼會讓人輕易知道?點了點頭。
李秀梅說“楊哥,那你不早給我說。上次我看到電視新聞裡,你們偶然相遇的鏡頭。纔想到讓他幫楊哥一把,我好不容易求英慧答應這件事。”
“我這段時間正找他呢,他會怎麼想?”
還沒有想出錢維揚可能的態度,賓館已經到了。小鎮最高檔的的賓館,只相當柳市二流的賓館,週一沒有什麼遊客賓館裡很空。下車後楊秀峰主動去給錢維揚開了車門,等錢維揚下車。
兩人像有暗示一般,錢維揚沒有說一句話,楊秀峰也沒有說只是把自己應該做的恭恭敬敬地做好。楊秀峰要了兩間房,一間最好的,給自己開一間二等的。讓服務人員帶錢維揚上客房,楊秀峰拖着行李,李秀梅也知道辦砸了事默默地跟在楊秀峰身後。
將錢維揚送到房間後,楊秀峰終於說了句“請您先休息下,過兩個小時到街上吃飯。”錢維揚表示知道後,楊秀峰走回自己的房間。
見他回來,李秀梅忙緊緊抱住,說“楊哥,你不怪我吧。”
“聽天由命吧,你也是好心。”楊秀峰口裡隨說的輕鬆,心裡卻亂成一團。這件事要是錢維揚以爲是自己蓄謀做成的,又或者以爲自己知道他有情仁而想挾持他,心中一怒,不僅以前的努力白費了,那張存摺打了水漂,還會受到他的打擊。
錢維揚是強勢的人,他們做出的打擊,哪是楊秀峰所能承受的?隨便指示人來查一查楊秀峰在師訓科的帳目,就足夠把他送到法院裡判兩三年。這種事錢維揚不是沒有做過,他的名聲就是這些事做爲基石的。
不過,再怎麼驚慌總要過了這兩天,只是祈望錢維揚能相信自己事先不知,又或者自己的表現讓他滿意,就此接近他得到他的信任那就成另一種結局。
李秀梅和楊秀峰兩人雖然很久沒有見面,見面之前也異常地想念對方包括對方的身體,可這時無論如何都激發不出一點投歡的心思。
即將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結局在等着楊秀峰,而樂觀的結果兩人都不敢想象,烏雲壓鼎哪會一下就吹散?楊秀峰摟抱這李秀梅,那手漸漸發冷起來,身上顫抖也讓李秀梅感覺到了。李秀梅兩眼溢出晶亮的淚來,不知道要怎麼樣安慰楊秀峰,淚水越來越多李秀梅全身抽搐起來。
“楊哥,我去求英慧好好給他說說,看能不能說好。好不好?”
“不要了,等吃飯時再看吧,我們也不要把事放在臉上。”楊秀峰說着想轉移兩人的注意力,把手伸到李秀梅的兇上。那裡雄傲地高聳着,楊秀峰每次與李秀梅約會都在那裡把玩出許多花樣來。可這時候手卻是那般無力,控制不住地顫抖着,李秀梅自然很明晰地感受到男人的那種心事。
“楊哥,讓我好好侍候你一次吧。”李秀梅說,想用自己的身體來減輕自己的過失,雖然對事情無法彌補,事發前讓楊秀峰幸福一回心裡也好安慰些。兩人每次約見都會弄出些新花樣來,釋放出兩人的所有情啊欲,可這次楊秀峰沒有心思再玩,把李秀梅剝淨後,就用簡單地衝撞不停歇像瘋狂了一般地重複衝撞,想把心裡的驚恐和不甘發泄出來。
李秀梅體會出楊秀峰的內心轟然而倒的精神意志,拼盡所有力氣來迎合楊秀峰對自己的攻擊,調整着自己的姿勢,讓楊秀峰簡單的重複動作變得更有效。
發泄後,楊秀峰像掏空一般,李秀梅也不收拾自己,依偎在楊秀峰懷裡流着淚,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
快到兩個小時了,楊秀峰的神思恢復了些,知道自己就算再怎麼去做也沒有任何功效,可畢竟要去面對。
要把面色恢復把情緒調動起來,要讓自己能敏銳地體驗到錢維揚的每一個想法。楊秀峰和李秀梅兩人默默地起來收拾,洗去心裡的恐懼與悲傷,用手不停地用力搓着自己的臉。李秀梅見了,忍不住再次哭出來。
走出房間楊秀峰想做出個微笑的臉型來,卻怎麼努力都無法做到。面對李秀梅,想開口說句話卻都沒有聲音。楊秀峰見李秀梅看着自己,眼裡的淚又要涌將而出,轉身向錢維揚的房間門口走去。
房間門還關着,楊秀峰也不敢去敲,與李秀梅兩人站在房間門的斜對面,等着開門的霎那迎上前去。
過半個小時,門開了。
楊秀峰像觸電一般全身一震,李秀梅用手無言地去握注楊秀峰的手。楊秀峰輕輕敲着門,聽到裡面說了聲,“進來吧。”
仄身與李秀梅一起走進這寬大的房間,錢維揚坐在會客的客廳沙發上,那張很大的黑質真皮沙發給人種壓迫。錢維揚坐在上面卻很懶散,有種乏力的神情。楊秀峰進去後站在沙發不遠處,不敢直接看向錢維揚的臉,用餘光掃過卻又看不出所要的信息。
錢維揚彷彿在回憶什麼又像是在養着神,讓渾身的體力漸漸回到自己身上。
這種樣子給楊秀峰的印象更爲驚恐,分明是不動聲色想看自己在做可笑的表演,這種俯撼力給楊秀峰的殺傷太大。就這樣站着,等候錢維揚的話,楊秀峰也不敢擡頭看更不敢說話相問。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客廳裡的空氣像是凝結成實體一般沉重,空間裡的氣息越來越稀薄了,楊秀峰感覺到身體一點一點地流散,眼看就要到達終結點。
一股尿意從腦海裡清晰地向下而去,洶涌着佔據所有的感覺。爲了讓憋住,楊秀峰用力地夾住雙褪,就怕溢撒而出。
顫抖從雙褪而起,漸漸傳到全身。
“坐吧,不要緊張。”錢維揚說,“秀梅啊,進去看你姐妹是不是收拾好了,我們等她吃飯呢。小楊,坐。”
楊秀峰在錢維揚第二次說要他坐時,精神集中過來,就算是要挨刀也不必這樣吧,楊秀峰在心裡鄙視自己一番,深吸一口氣,把那股尿意衝散。
“謝謝。”本來想說“謝謝市長”但這好似怕提到身份讓錢維揚敏敢起來。房間裡的沙發上兩小一大,錢維揚懶懶地斜靠在大沙發上很愜意的樣子,楊秀峰可沒有勇氣到單人沙發上去坐,搬了張小凳坐下。
坐下後,楊秀峰思緒慢慢變得清晰起來,知道現在怎麼擔心和懼怕都無濟於事,臉上的表情也就漸漸鎮定了些。錢維揚的目光落在坐着的楊秀峰臉上,楊秀峰感覺到臉上的灼惹,心裡雖然想把恐懼趕走哪能一下就克服得去?
目光躲閃着,一直不敢去直視錢維揚的臉。
兩人靜下來,房間裡的門並沒有關死,李秀梅進房間時就留下了心,讓房間門留出一絲細縫想聽兩男人之間的事,更想在關鍵時刻讓英慧出來救一救命。
很靜,楊秀峰苦苦強撐着,錢維揚雖然讓自己坐了,可那種壓力從他眼裡迸涌出來都壓向楊秀峰。什麼是官威?楊秀峰這一天體會得格外深刻。
汗水從臉頰上往下淌,聚集到臉廓時聚在一起後從臉廓往下滴,落在兇襟上,楊秀峰彷彿沒有感覺到。
“小楊,辛苦你幫我到杯茶。”錢維揚說,房間裡一下子解了凍,楊秀峰站起來到飲水機出去拿杯子、取茶葉、沖水,把第一道茶倒掉,再衝一次茶。做了這些事,楊秀峰才體會到自己的神思算是回到身上了。
把茶端給錢維揚,錢維揚用手指着茶几上說“先放那吧。”
“市長,我……”楊秀峰不知道要不要解釋,要是解釋錢維揚會不會相信?被相信的機率太小了,就像柳河縣教育局師訓股的吳濤要是對自己做同樣的事,自己會怎麼想?自己會相信他的解釋?
“小楊,小鎮是你家鄉啊,回到家裡看看了嗎?”
“我週五就過來了,先是秀梅在電話裡說週末要陪她的姐妹到小鎮裡看看,臨走時突然改時間,我已經給柳市家裡說好要過來看這邊老人家的,就先過來等。這兩天都在父母家裡,那村子在深山裡也沒有電話。”
楊秀峰說得沒有什麼條理,可就想說明一點,自己不是想用李秀梅和英慧這層關係來挾制市長,自己事先是不知情的。
“老人家身體都好吧,家裡有沒有什麼困難?”
“謝謝市長關心,家裡一切都好。”
“那就好。小楊,現在不在柳市也不在工作上,市長什麼的就不要掛在嘴邊,顯得分生。叫我老錢就是了。”
“怎麼敢?市長隨和親民柳市人都知道的,可我多年來就對市長崇敬,自己也過不了心裡那關。”楊秀峰說,見錢維揚語氣和善,心情也就平靜了些。這時,房間的門輕輕一響,李秀梅把門是闔上了。
“一個人不要太拘謹,出來玩就是想忘記柳市的一切,徹底放鬆自己的情緒,要是總記着工作時的這樣那樣的事,失去了出來旅遊散心的意義嘛。”錢維揚說着笑了笑。
楊秀峰終於感覺到房間裡有幾絲熱氣息,忙陪出些笑來。“就是,就是,市長真是高人,會休息的人才會工作。”
“看看,又來了。”
“市長,習慣了,習慣了。哪改得了口?”楊秀峰說。
“算了算了,隨你吧,也不能在稱呼上強求你嘛。再說,我們國家就有這樣一個不好的習慣,愛稱呼職位,其實職位有什麼?不就是分工上的不同嘛。每個人在工作之外都是平平凡凡的一個社會公民,什麼職位不職位的都一
樣。”
“市長看問題真是高明,一眼就洞察出來本質。可世俗的人有幾個有市長這樣的修養?”楊秀峰說,感覺到自己的一些話平時從沒有想到過,現在開口居然說了出來。
“我也是俗人一個,俗人一個。”錢維揚說,說着慢慢問起楊秀峰的學習,楊秀峰怎麼留到柳市工作,和近來的工作情況。楊秀峰一一地回答,沒有聽出錢維揚是什麼意思,也不敢分心去想。
錢維揚又問到楊秀峰在柳市的生活,認識李秀梅多久了,是怎麼認識的。楊秀峰便把自己在柳市五中李秀梅家裡,突然看到李秀梅的裸啊體的情形說了出來。這情節雖說出來會讓錢維揚知道他們之間的隱秘,但只有說來纔會取信於他。
錢維揚聽了後,笑着說“小楊,你也是俗人一個嘛。一個俗人免不了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只要處理好生活才更豐富嘛。你們當時就解決了鴻溝,也算一見鍾情嘛。”楊秀峰只得嘿嘿地笑。
“市長,您自稱是俗人,我、我只能算是小人、小人物。”市長自稱俗人,楊秀峰哪敢還是俗人?
話說到這份上,其他的事就不用多說了。錢維揚示意讓楊秀峰把茶几上的茶杯給他遞過去,楊秀峰竟然有些激動起來,好在知道沖茶只能七分水,手雖有微微顫抖卻沒有將茶水溢出杯外。
“小楊,這女人做什麼就是慢,兩姐妹有什麼話說得沒完沒了?”錢維揚喝着茶說,楊秀峰不知道要不要去喊一聲,這時房間的門卻開了。
周英慧先走出來,李秀梅跟在身後。周英慧看來楊秀峰一眼,媚眼一綻,沒有說話走到錢維揚身邊附在錢維揚耳邊說,“老公,今天人家沒有力氣了,要你負責。”聲音很輕,楊秀峰卻依然聽得到。
錢維揚不以爲意,手托起周英慧的鵝卵形下巴,摩挲了下站立起來,說“走,吃飯去。”
讓錢維揚與周英慧先走出房間,楊秀峰與李秀梅跟在後面,乘錢維揚沒有注意,李秀梅偷偷地捉住楊秀峰的手,兩人可說都有劫後餘生的感覺。
一出門,楊秀峰就走快一步走前面帶路。出了總檯大廳,周英慧說“老公,是不是讓秀峰開車?我總覺得這裡的街道太小,開車心裡都是虛的。”
“想偷懶就直接說,秀峰是小鎮人今天是來做導遊的,他開車也是他的職責嘛。”錢維揚說,周英慧把車鑰匙給了楊秀峰。走到車邊,楊秀峰先開了車門,讓錢維揚和周英慧上來車坐到後排,轉過來開了副駕駛室讓李秀梅坐,才轉到駕駛室開車。
小鎮如今還是個沒有着意修飾的美村姑一般,有着明珠般的美麗,可小鎮的人還沒有完全意識到古鎮的魅力。完全沒有形成配套的旅遊設施、旅遊產品和旅遊消費意識,服務行業也跟不上。
幾個人把車開到街裡,在路邊停下。週一古鎮裡遊客稀少,外地車輛也少見。楊秀峰熟悉停車的地方,下車後走幾步到小鎮最爲有名的“鄉菜館”裡去。
菜館裡的包間小而窄,四個人坐卻還是寬鬆,四人之間的距離卻很近,便於交談更便於彼此觀察臉色表情。
坐下後,菜館裡正值吃飯高鋒期,服務人員放下免費茶水和瓜子後就離開,遲遲不見人拿單來點菜,楊秀峰心裡暗中着急,怕錢維揚心情會就此變壞,忙出去催菜館的人。
點好菜,嗑着瓜子,錢維揚說“秀梅啊,我們今天來做個遊戲,怎麼樣?”
“好啊。”李秀梅忙說,楊秀峰就想到上回在柳市時桃桃要自己和於萍做那個模仿遊戲。
“每個人都有份,誰也不準逃走。”
“好啊,老公想出什麼好玩的遊戲來?”周英慧說,楊秀峰知道,在玩這些遊戲時,自己和李秀梅肯定是被虐待對象,可事到如今錢維揚要肯不停地虐待自己和李秀梅,也算是一次成功的旅遊了。
“好,我們就玩開心大實話。每個人都有提問的機會,都必須如實回答,不許賴也不許代替。問話的範圍只能在外面四個人中間,要是誰說謊那就得罰。”錢維揚說。
“贊成,我先來。”周英慧說。周英慧的身材臉型比李秀梅都要好上半分,又依靠了錢維揚,在遠離柳市的陌生環境裡更想多表現下自己的意志。
周英慧一副心神都在錢維揚身上,偶爾看楊秀峰和李秀梅,楊秀峰感覺到周英慧一直都想幫着自己走出這困境。周英慧算得上是極品美女了,膚色白淨細膩嫩滑,身材高挑,豐滿而性敢,特別是鵝卵形的臉蛋看着總是讓人碰觸到心裡最深處的觸動,迴盪不已。
楊秀峰不知道錢維揚出這主意的目的,是想逗周英慧開心?還是想找機會暗示自己?
周英慧說要先提問題,錢維揚指着周英慧淡淡地笑。周英慧說“老公,我這問題是要請你回答的。”
“好,先說了,每個人都有機會,人人均等。這樣吧,我們規定每人最多可提三個問題,最好不要把三個問題集中到一人身上。”錢維揚說,李秀梅和楊秀峰點頭稱是。
“好,第一個問題,老公,傳說小鎮這裡有仙女翠翠,你要是在這裡遇上了仙女翠翠,你是要我還是要她?”周英慧說,手卻拉住錢維揚的手往自己身上帶,放到大腿上等錢維揚回答。
“當然要你。我是一個俗人,又不想成仙。這個理由也是真實的理由,回答完畢。”錢維揚說。
“很滿意,獎你的。”周英慧說着在錢維揚臉上親了一個響。
“下面該我來問了。”錢維揚說着看向周英慧和李秀梅,那眼神裡充滿着戲謔。
“那你還不問?”周英慧說,楊秀峰知道錢維揚這一問就明確了他的態度和內心想法,心裡不免緊張起來,李秀梅似乎也感覺到了,轉眼看了看楊秀峰,忙集中精力去應對。
“你等不及啊,那我就偏不問你。秀梅,第一個問題我先問你。”錢維揚說。
“好啊,保證據實回答。請問吧。”李秀梅說,她是想盡量能幫上楊秀峰。
“好,請問秀梅,你和秀峰是在什麼情況下一見定情的?”錢維揚說,周英慧就笑了起來,楊秀峰沒有想到錢維揚會問這樣一個問題,他是不是想知道自己剛纔對他說的話的真實性?這個看似玩笑的問題,只怕真是有這樣的作用。
楊秀峰心裡放鬆了不少,只是李秀梅會不會說出真實的情景?這情景周英慧一定知道,她纔會笑得那麼有意味。
“楊哥,說不說好?說出來太羞人,不說又要喝這一壺茶。楊哥,要不你替我喝這茶?”李秀梅說,她是成心想逗一逗氣氛。
“好啊,可先市長已經先議好不能代替,要不我替沒問題。”楊秀峰說,兩人當然得配合起來。
“要麼回答,要麼喝茶。等會你也有機會提問的,不就是扳回來嘛。”錢維揚說,周英慧就笑。
“好,我說。”李秀梅就把她和楊秀峰兩人在五中時怎麼樣在房間裡一下子尷尬地遇見了,隨後到楊秀峰校長辦公室裡就做了起來。
“梅梅,你從家裡去找你楊哥,是不是掛着空檔?”周英慧說,說着依進錢維揚懷裡把錢維揚的手摟得很緊。
“算不算是你的第二個問題?”李秀梅說,臉上的風情洋溢着,也知道楊秀峰的危機慢慢緩解過去。
晚餐後,喝了些酒。四個人又親近了些,周英慧一手挽着錢維揚,另一手拉住李秀梅。楊秀峰卻不敢在小鎮大街上與李秀梅親近,怕偶然遇上以前的舊識。走到小鎮的小河邊上,見有賣河燈的小女孩,拿着心型的河燈。周英慧嚷着要買幾個河燈到小河邊去放,楊秀峰便立即把小女孩所有河燈都買走。
李秀梅也幫楊秀峰拿一些,到河邊後楊秀峰說,“市長也來放一個吧,按小鎮相傳,放之前先許個願,之後很靈的。”周英慧撒着嬌要錢維揚和她一起放,點燃後,河燈隨水而下,夜色裡漸去漸遠,把人的一份心願帶走。
之後去逛夜市,走到銀飾老店。店裡的飾物品種很多,周英慧見了問楊秀峰是不是真正的純銀首飾。楊秀峰用小鎮的本土話與店主詢問,知道是純銀打製而成的。
周英慧想要一套,楊秀峰忙讓店主包好,說是自己第一次見李秀梅的姐妹,總要表示點心意,將錢付了。錢維揚沒有說什麼,周英慧稍一推辭也就收下。
返回賓館,周英慧已經買了不少物品,特別是小鎮的民俗飾品,幾乎是見一樣喜歡一樣。楊秀峰就不停的付賬,偶爾也讓錢維揚自己付一次。李秀梅也買了些東西,當然也是楊秀峰付賬。
回到賓館後,等錢維揚和周英慧關門休息,楊秀峰與李秀梅兩人才回房間。到房間後,李秀梅說“楊哥,你錢夠不夠花?”
說着把自己的錢送給楊秀峰,楊秀峰哪裡肯要,李秀梅說“楊哥你還和我分這些?明天要花錢的地方多,你先拿着免得一時不便。”楊秀峰才接了,他不敢跟李秀梅說這段時間有多少錢可用,更不敢說出自己已經把三四十萬的存摺送到錢維揚的手裡。付賬買飾品這些小東西,用不了多少錢,楊秀峰也不會放在心上。
兩人洗浴後,李秀梅人不住問,“楊哥,今天感覺怎麼樣?你們在客廳是說沒說好?”
“那你們在房間裡都說了些什麼?”楊秀峰很想知道李秀梅和周英慧在房間裡說的話,周英慧怎麼對錢維揚解釋這次的安排,是至關重要的因素。
“英慧只告訴我她怎麼解釋,說是她想幫我,沒想到你們先就認識。楊哥,昨天英慧可死命賣力,就想能挽回。”
“真得感謝英慧了,我們在客廳沒有說什麼,只是我講了來小鎮的經過。聽天由命吧。”楊秀峰擁着李秀梅休息,到大創後兩人摩挲一陣,卻終究沒有太好的狀態,草草收場。
楊秀峰唯有小心謹慎殷勤相待,這一天將是最爲關鍵的一天,錢維揚也將會在這一天裡決定楊秀峰今後的命運。
是死,還是活?
昨天晚餐後到回賓館休息,看似問題緩解,但對於像錢維揚這樣的強勢人物,一個念頭就決定一件事決定一個人沉浮,不會拖泥帶水的也不會爲周英慧的話周英慧的殷勤而改變。唯有錢維揚覺得自己可用,才能從根本上自己的救命。
想得很清楚,楊秀峰在約定的早
上七點半就在錢維揚房間門外等了,沒想房間門卻一直不開,楊秀峰沒有勇氣去敲門提醒。等到九點,才聽到房間裡有響動,房間門開出一絲縫兒。
忙調整站位楊秀峰讓裡面的人能夠看到自己,周英慧軟軟嬌柔的聲音就響了,“秀峰這麼早,是不是七點就過來了?”
“沒有,沒有,我也剛到。”楊秀峰說。
周英慧沒有把門開大,而是對錢維揚說,“老公,我姐妹在門外等了一會了,你還賴着不動啊。”
“哪能怪我,現在全身都還沒有勁呢。”
“誰讓你這麼貪……”房間裡兩人毫無忌憚,楊秀峰哪敢推門進去礙眼破壞氣氛?錢維揚越是這般,楊秀峰就越加膽戰心驚。
又等了半小時,錢維揚在裡面喊,“小楊,進來吧。”
楊秀峰聽了推門進房間裡,錢維揚已經坐到客廳沙發上,喝着茶,周英慧還在洗漱間修飾。
“怎麼樣,玩得開心吧?”錢維揚說,楊秀峰旋即知道錢維揚是指自己與李秀梅兩人幽會偷晴,說“能得到市長教誨,是我最開心的事。”
“年輕人就是好,恢復快,看你精神這樣好真是羨慕啊。”
“市長,無論在生活中還是電視上每次見到市長,您都是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真正的年富力強啊,人生的事業也大步向鼎峰邁進,才讓我們這些後生敬佩呢。”楊秀峰說着臉上一副嚮往的樣子。
“哪有你說的那樣子,只是覺得人生短暫,再不拼搏幾年,到時回頭會後悔沒有珍惜。”錢維揚說,淡淡的。
“老公,你們怎麼一談就說這些事業啊、人生啊的,先我們說好要開心來玩的。”周英慧從洗漱間出來,聽兩人說話參和一句。
“說得對,到鳳城來只說風月,只做開心的事。”錢維揚說。
上午逛古街看古鎮的一些景點,遊人稀少,走在古街道上那種致遠的寧靜有着歷史的逸韻。青磚碧瓦,偶爾破損的磚牆,迴折曲轉的街弄,每一處都給人時間流逝的感觸和遐想,讓人唏噓不已。
中餐後,到城外去看古寨。古寨離小鎮有十多公里,村路難走,開着楊秀峰那車前去。有車很方便,一路走走停停沒有什麼急迫,到古寨後已經下午四點了。古寨進行的民俗風情表演已經結束,楊秀峰問錢維揚是不是要看,周英慧倒是想看,又覺得強求表演對待人給四個人演出有些過意不去。
楊秀峰說到可以多給些出場費,應該可商量好的。周英慧聽說反而不想看了,說想到古寨裡村民家去看看。楊秀峰知道村民家裡很破舊而落後,沿着村巷隨意走,進如一家人裡,家裡也就一些破舊的傢什,落滿灰塵。進屋後地上散亂擺着兩三雙舊鞋,不用問就知道是一戶貧窮人家。
四人進屋後,見一男易女兩小孩子從外走進來,挎着書包,那書包已經破舊。小女孩清秀可愛,烏黑的眼晶亮明澈格外讓人喜歡。
楊秀峰用小鎮地方話與兩人交談,知道家裡大人出去勞作還沒有回家。周英慧見小女孩太過可愛,想牽她的手和她交流說話,女孩卻有些畏縮,小男孩便站出來擋着。周英慧愛憐的心就更濃,依依不捨。
楊秀峰就說讓周英慧與小女孩合影留念,周英慧求之不得,楊秀峰用本土話說了,小男孩還是警覺地看着四人。照了像,李秀梅說要給小女孩寄一張來就更好了。
說着幾個人談論起古寨這裡的讀書情況,楊秀峰邊說小鎮及周邊的農村貧困狀況。周英慧便說要給小女孩一筆錢支助她今後完成學習,問楊秀峰好不好。楊秀峰說好,打算這錢自己出就得了,掛上周英慧的名,每月也不用多少錢的。
“小楊,慧慧說要支助她讀書,我也想搭個人情。你在鳳城這裡找十個像小女孩一樣情況的,每月給他們三百塊,一年送十個月,你把這錢安排好。”錢維揚說着從錢夾裡拿出個存摺遞給楊秀峰,楊秀峰不知道要不要接。
錢維揚卻很堅決地遞給楊秀峰,楊秀峰只得接下,他知道那存摺就是讓滕兆海轉交的那本,裡面有多少錢楊秀峰自然知道。接過存摺,楊秀峰心裡像翻涌的波濤一般,不知道該怎麼來認知這件事,錢維揚心裡到底怎麼回事?滕兆海敢遞存摺去,那說明對錢維揚很瞭解知道他肯收纔會遞去,要不然怎麼會冒死做這事?可錢維揚又用這樣的藉口把存摺轉給了自己,是向自己表明不會收自己的錢?楊秀峰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才恰當,錢維揚拍了拍楊秀峰,指着周英慧說,“她們倆是姐妹,又是從小一起的同學。你還多想什麼?”
錢維揚說了這句話往門外走,房子裡的黴鏽氣很重,等錢維揚走到門外,楊秀峰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渾身一下就放鬆開了,兩天來的擔心完全沒有。
救助的事不是一天就能落實的,有了錢要找人很容易,只是要讓這錢落到真正需要的人身上。好在小鎮裡有同學在教育系統,讓他幫忙完全不成問題,用周英慧的名義捐出這筆錢就是了。
現在要做的事,要把這女孩的名字要落實好,便與小男孩交流,告訴他阿姨要支助他妹妹讀書的事。楊秀峰又到村子裡找景點的人,讓他們轉告小女孩的父母關於支助的事,其他的事都得回小鎮後再落實。
回到小鎮,周英慧爲自己做了一件有意思的事而開心,更感激錢維揚這樣爲自己,一路上膩在錢維揚懷裡撒着嬌。錢維揚說,“車裡還有你姐妹在,你別讓我控制不了。”
“不要緊,他們在前面又看不到,誰還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啊。大不了現在讓他們看,回到賓館後讓他們表演給我們看回來。”周英慧在後排說膩膩地笑,楊秀峰聽她這般出乎意料的話,只得裝着沒有聽見。
不料兩人在後排還真做起兒童不宜的事來,楊秀峰偶然餘光掃過,見周英慧坐到錢維揚身上,看那表情楊秀峰自然明白。忙讓自己看向前面的路,放出一些音樂聲,就算周英慧偶爾泄出一點聲音,也不會影響自己的注意力。或許,周英慧別有用意,故意這樣做似的雙方的關係更加近一份,楊衝鋒的爲難就會化解得更徹底一些。高層的人,心思深沉卻不是一般人所能夠看清的。周英慧與錢維揚在一起的時間只怕不短,對他自然更瞭解些。
到縣城後,楊秀峰把車停到賓館,要讓周英慧和錢維揚先休息處理下事情,可停好車後卻不知道要不要去給錢維揚兩人開車門。
稍一猶豫,李秀梅已經從副駕駛座鑽出來,對楊秀峰做個手勢,楊秀峰忙走後一步先給錢維揚開了車門,再繞過去給周英慧開車門。
楊秀峰雖然沒有做過領導秘書,卻也有些潛質,錢維揚和周英慧下車時楊秀峰做到臉色和表情都沒有變化,頭微微低着不去看周英慧兩人的表情。
錢維揚卻說“小楊,不必這樣嗎?出來玩圖的就是開心刺激,怎麼開心怎麼玩。要是什麼都顧忌,還用偷着出來?”
這話直接,也只有像錢維揚這種強勢的人才說的出來,楊秀峰想應和兩句卻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錢維揚和周英慧先走回房間,楊秀峰、李秀梅跟在後面,李秀梅的手一直抓着楊秀峰腰間衣上,看來她也受到很大的刺激。一回到房間把門關上,李秀梅說“楊哥,我受不了啦。”說着朝楊秀峰纏過來。
楊秀峰知道自己開車注意力集中,受到兩人的影響小些,李秀梅雖一路裝睡,可聽覺反而更敏銳了。兩人纏着,李秀梅說,“楊哥,他會不會真要我們兩做給他們看?”
“你說呢?看這時你都受不了啦,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喜好這一口。”
“那怎麼辦?真做給他們看啊,我可受不了。”李秀梅口中說着,手沒有停下。
等楊秀峰出房間門,卻見錢維揚和周英慧兩人站在房間外,很有意味地斜着看楊秀峰和李秀梅。李秀梅一出來臉就紅透了,兩人在房間裡做什麼錢維揚他們自然知道。
周英慧說“老公,看來還是你說對了。李姐,你沒事紅什麼臉啊,做壞事了吧。”
去吃飯換了一家,等菜時兩女到外面去看夜色。楊秀峰想跟着出去,錢維揚卻說“小楊,讓他們姐妹去看看吧。”
知道錢維揚有話要說了,通過白天的事心裡清楚錢維揚不會對自己太反感,楊秀峰也不敢有太好的奢望。
“明天就要回柳市了,總算不虛此行。”
“市長,主要是您肩上擔子太重,上百萬人的大事都落在肩上,想安心地休息兩天都很難的。”楊秀峰說。
“明天就要回去了,小楊,你要記住把救助的事落實好,英慧這些年來從沒有向我提什麼要求,這次有這個想法也不是爲她自己,我想盡量把事做得完美些。”
“請市長放心,這事做好後我再向市長彙報。”
“跟英慧說就是了,你把相應的資料讓秀梅轉交給英慧就成。李秀梅的事,在柳市有幾個人知道?”
“市長,沒有人知道。秀梅從沒跟我提過要求,也沒有固定的日子總覺得辜負了她。”
“不要這樣說,男人當做什麼還是要做什麼,哪能讓這些事給纏住?小楊,回柳市後有什麼打算?”楊秀峰聽錢維揚這句話,知道前面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鋪墊,只有這句纔是真正核心。
卻不知道怎麼樣回答好,錢維揚說得越輕巧楊秀峰反而越沒有把握。就像許多下級幹部被上級領導罵得越兇心裡越高興一樣,被罵了,心裡就有了方寸,知道該怎麼去做;不罵時陰沉着不知道如何使好。
楊秀峰捏拿不準,嗯啊着不開口。
“有什麼想法現在不說可就沒有機會了。”錢維揚說。
楊秀峰聽錢維揚這樣說,也不知是真是假,忙道“市長,在柳市時就想到行政去幹幾年。”錢維揚看着楊秀峰,不作聲,臉色也沒有什麼變化,一會才說,“這事兆海也跟我提過,要是沒有她們還排不上你啊。其他的事就不多說了,你先把救助這事辦好。”
“謝謝市長,謝謝市長。”楊秀峰可說是心花怒放,跟滕兆海交往了一段時間知道什麼是隱忍,這時歡愉之色很明顯的表露出來,卻沒有顯出張狂。
“以後多跟兆海學學,讓他帶你一段時間吧。”錢維揚說着端起茶几上的茶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