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氏爲滿洲大姓,大清後宮中亦有多位來自鈕祜祿氏的后妃。如今宮裡鈕祜祿氏家族分爲兩個派系,從嘉慶皇帝起這兩個家族分爭不斷,嘉慶帝繼皇后鈕祜祿氏與寵妃如妃鈕祜祿氏分庭抗禮,嘉慶駕崩,皇后鈕祜祿氏擁立先皇后喜塔臘氏的兒子二阿哥旻寧登基爲皇帝,而喜塔臘氏也是清朝幾百年唯一一位生下過皇帝的皇后,道光即位尊生母喜塔臘氏爲母后孝淑皇太后,繼母鈕祜祿爲孝和聖母皇太后,先帝寵妃如妃鈕祜祿氏爲如貴太妃。如貴太妃能說會道,手段極高,在加上自已的侄女鈕祜祿秀欣得皇帝寵愛短短五年在未生下皇子的情況下得以晉爲貴妃之位,而皇太后侄女同年與秀欣入宮卻只得爲妃位。如此總總紛爭之下,博爾濟吉特瑾瑜既然漁翁得利了.....
“原是本宮的不是,竟顧着於衆姐妹同樂,來日本宮定在擇一出好的戲曲,向太貴妃您賠罪。”皇后嘴上這樣說,心裡卻非做如此想。在她眼裡,如太妃不過是一個先帝的遺妃罷了,有何能奈能和當朝皇后比擬。再則上面還有皇太后壓着,她自然不會好禮相待了。
“皇后有心了,今兒個哀家也並未來討皇后娘娘的賞,皇后娘娘還是把這些心思用在孝敬太后和皇上吧,須知后妃子嗣稀薄也是中宮失德”,如太妃卻不在看皇后嘴臉,緩步走到全貴妃身邊,“貴妃娘娘產下公主,哀家做了一些小兒的物件送了來。貴妃瞧瞧可還喜歡?”如太妃說完,身後的婢女慧娟端着一個盒子呈到全貴妃面前。
全貴妃揭開蓋子瞧了一眼,面露喜色“太妃娘娘有心了,本宮替這孩子謝太妃了。”剛說完,嘴角卻流出血來。
“貴妃娘娘,您的嘴在流血~”紅芙驚呼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也在霎時間,全貴妃昏了過去了。
如太妃也驚慌了,不明所以,“太妃娘娘,需快些傳太醫纔是。”一旁的婢女慧娟提醒着。
“對,你們一個個還杵着幹嘛,還不傳太醫。”回過來神的如太妃,定了定神怒吼到。
衆人也驚慌了。只聽見皇后淡淡的言到“剛纔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子就如此這般模樣,在這裡像什麼樣子,來人,還不快把貴妃移到永壽宮裡去,讓人擡軟轎過來,讓太醫好生診治。”她這番話在別人看來說得有模有樣,但她這樣做,也是耽誤了診治的時辰了。
永壽宮中裡,皇帝守着牀上昏迷的全貴妃,心急如焚。地上跪着滿屋的嬪妃,太醫嚇得汗水直流,一殿的宮女也不敢言語。
“你可查驗清楚了,貴妃怎會中毒的。”皇帝怒氣吼到紅芙,紅芙嚇得直哆嗦,一屋子人竟然無一回復。
面對皇帝的怒氣,紅芙只得戰戰兢兢膝行至皇帝面前,叩首言道“求皇上爲貴妃娘娘做主呀,我們貴妃娘娘早上還好好的和各位娘娘小主看戲聽曲的,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向太醫叩頭求到,“還請太醫救救貴妃娘娘,娘娘才生下小公主不久,小公主還那麼小,娘娘萬萬不能有事的呀。”
皇帝也急切關心問到“全貴妃現在到底如何”太醫又是一個叩頭。顫顫巍巍回道“回皇上,貴妃娘娘鳳體所中之毒甚是奇異,雖說現下無礙,只是若不及時祛除,只怕娘娘將會……”
“有何奇異之處,你既然已經查明,吞吞吐吐又是何意,如實交代便可。”皇帝剛剛纔展開的愁容又深邃了幾分。
“啓稟皇上,貴妃娘娘雖說中毒不深,但是鳳體已然受損,恐怕以後會留下後遺症,爲今之計,只能用藥調理,只是這藥當中有大量的麝香和益母草在裡面,女子若是冒然服用,只怕是極難在孕。”在場之人一聽到麝香,又難再有孕,便知道全貴妃身體並不是太醫所說的無礙,竟然用了麝香,須知麝香是最傷身體的了,若非萬不得已怎會用如此之法。
“難孕,當真得用此法不可了嗎?”皇帝也是束手無策了。
“回皇上,只有此法才能救下貴妃娘娘的,在拖延只怕毒氣攻心,屆時華佗也難回春了,還請皇上恩准。”太醫懇求到。
“也罷,朕命你竭盡所能也要保貴妃,否則,你也甭活了。”皇帝如此撂下話便快步出殿了。
太醫擦了擦面頰的汗珠叩頭回答“遵旨。”便同其他幾名太醫齊齊進入內殿。
永壽宮正殿之上,皇帝面露怒氣,皇太后鈕鈷祿氏緩步入殿。
“給皇額娘請安,皇額娘怎麼過來了。”衆人也款款行禮。皇后佟佳氏蓮步上前攙扶着太后。
皇太后鈕鈷祿氏爲先帝繼後,皇帝養母,然皇帝這個養母只比自己大三歲而已,當日先帝嘉慶帝在熱河駕崩,並未留下遺詔,衆大臣爲繼爲人選爭論不休,大動干戈,千鈞一髮之時,皇后降下懿旨。“今哀遘升遐,嗣位尤爲重大。皇次子智親王,仁孝聰睿,英武端醇,現隨行在,自當上膺付託,撫馭黎元。但恐倉猝之中,大行皇帝未及明諭,而皇次子秉性謙沖,素所深知。爲此特降懿旨,傳諭留京王大臣,馳寄皇次子,即正尊位。以慰大行皇帝在天之靈,以順天下臣民之望。”
這個懿旨,對於旻寧嗣位,關係極爲重要。旻寧在熱河接奉懿旨時,伏地叩頭,感激不盡!也是因爲這個做法,讓母子二人後來的感情更加親近,皇帝對太后的關心比太后的親生兒子更孝順。
“在宮裡出現瞭如此下作之事,皇帝以爲哀家如何能在壽康宮安心禮佛,皇后也是不中用的,今日這下作的東西敢對貴妃下手,難保來日不會危及皇帝和哀家,倘若讓哀家知道是誰在後宮興風作浪,哀家斷然是不會輕易饒了他的“。太后手持佛珠,不怒自威,母儀天下之威儀如是這般了。現場衆人皆屏住氣息,只怕有個閃失招來大禍。太后看了看衆人,又關切的問到皇帝“現在貴妃如何了。”
“回皇額娘,秀欣中毒不深,只是那毒物極其怪異,太醫正在極力解治”。皇帝並未說解毒後會傷害全貴妃身體,更會難孕。
“如此甚好,只是全貴妃中了此毒,需要好好調養纔是,葉青,吩咐下去,把哀家宮裡的千年老山參取過來,讓全貴妃好好調理身子,命太醫必須保證貴妃無礙。”太后說完,又嘆了口氣,皇帝與皇后一左一右扶着太后坐了下來,又言道,“貴妃怎會中毒,皇帝可要好好徹查纔是,切勿讓此人逍遙法外,弄得合宮不寧,人心惶惶的。”皇帝點都稱是。又看向皇后“自打你進宮,哀家就讓你打理六宮之事,雖有和妃協理着,哀家瞧着也還不錯,宮裡也一向太平,怎的這會子會如此疏忽。”
皇后聞皇太后言下之意,頓時不知所措,只得屈膝說着“是兒臣疏忽大意了,還請皇額娘賜罪。”皇后也懵了,皇太后一直不怎麼喜歡全貴妃的,卻不知爲何會對全貴妃中毒之事如此上心。佟佳氏簡單的頭腦哪裡知道皇太后心之所想。皇帝寵愛全貴妃,太后雖有不喜,但卻不得不顧及皇帝的心思。
殿外靜候的衆嬪妃沒有得到帝后的旨意也不敢擅動。兩個三個輕聲低語。“不知靜妹妹對於貴妃娘娘中毒之事可有什麼建解?”彤貴人舒穆祿氏和瑾瑜站在一排,低語說道。
“妹妹不知道彤姐姐這是何意?,貴妃娘娘中毒,妹妹自然無從知曉。”彤貴人與瑾瑜和貴妃雖有來往,但她卻不得貴妃信任,顧而瑾瑜與貴妃籌謀此事彤貴人是無從知曉的,但細想以舒穆祿氏的心思,想必是察覺一二的,所以她纔有此一問。
“姐姐想着靜妹妹入宮以來既得皇太后歡喜,又常去永壽宮走動,這多多少少些許會知道綃細枝末節的吧。”彤貴人在次試探的問到。
瑾瑜也不想與她多做交涉,只是淡淡的回着“皇上最是英明睿智,姐姐所慮之事,想必不日便會有分曉的,你我在此胡亂猜謎讓旁人聽了去怕是不妥的”。
皇后雖說是後宮之主,明着母儀天下,皇太后也並未太多幹預皇后的中宮之權,但實際上,太后卻是不容置疑真真切切的後宮之主,所以凡大事,要事,太后多少都要過問的,前幾年皇后似乎有點不滿意事事都向太后請旨的意思,就在皇后感冒之時,太后安排和妃協理六宮,皇后自以爲是皇帝嫡妻,又有佟佳氏族做靠山,表面上對太后畢恭畢敬,實則嬌縱跋扈,但是和妃也是一個軟柿子,紙老虎罷了,後來全貴妃羽翼漸豐眼見已經威脅到了自己中宮的地位,故而纔不得不低頭,靠攏皇太后,想借皇太后的威勢鎮壓全貴妃。
瑾瑜正與彤貴人竊竊私語,話音剛落,便從殿內傳來喊叫聲,聽得出是全貴妃的聲音,衆人皆是一驚。
皇帝本要進入內殿去,剛起身卻是太醫從內殿出來,跪下回話“回皇上,貴妃娘娘已然無礙了,只是娘娘現在鳳體慎是虛弱,還需要好好調理方可痊癒。”
“好,好,很好,你等功不可沒,稍候朕定會重賞,朕現在就把貴妃的身體交給你了好好照料。”皇帝慎重吩咐到。皇帝又向殿外叫着“汪海洋,着慎刑司徹查貴妃中毒之事。”
“嗻”汪海洋領命出殿出,皇帝卻又喚住“慢着,讓外面的嬪妃都各自先回去吧。“嗻”。汪海洋回覆了便出殿。
“皇帝,既然如此,那哀家也便回去了,只是哀家只有一要求,無論是誰,膽敢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宮裡是容不也她的了。”皇太后說完,便扶着紅袖出殿了。
在場衆人得了旨意也便各自回宮室了。瑾瑜與佳常在郭佳氏同步而行“看來此事已經朝着佳妹妹你的計劃進行了。妹妹年紀輕輕卻有如此心思,當真了得啊。”瑾瑜與佳常在說着,細關郭佳氏明着柔柔弱弱的,沒想確是一個綿裡針。
“還是靜姐姐心細如塵纔是,若非姐姐你察覺皇后的詭計,妹妹怎會想出這番妙計呢,不過說來也是,貴妃娘娘的魄力倒是讓我不曾料想的。”佳常在淡淡的語氣,自覺告訴瑾瑜與結盟是上上之策,這樣看似無辜惹人憐惜的人,確有着狠毒陰暗的心思。
“雖說現在還一切順利,但是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的,皇后娘娘沉浮極深,在宮中根深蒂固,又有珍妃和和妃出謀發策,只怕妹妹苦心籌謀卻是無法撼動其地位的。”瑾瑜細想之後回頭看着佳常在說着。
佳常在卻拉着瑾瑜的手輕輕的拍了幾下示意放心,又言道“姐姐只管安心便是,如今姐姐和我與貴妃娘娘已經在一條船上,我自會事事當心的。”便攜着婢女虹錦自顧離去。
每年的正月初一,皇后都會在坤寧宮正殿接受命婦們的朝拜,屆時合宮嬪妃都會同坐,由於是大年初一,各宮嬪妃也都穿的特別喜慶,都會身着朝服,佩戴着皇后新賞賜的朝珠。朝珠 據說象徵著四季,而朝珠的質料也不盡相同。由於清朝皇帝篤信藏傳佛教,凡皇帝、后妃、文官五品及武官四品以上,另外侍衛和京官等,均可佩掛朝珠,並且可作爲皇帝所賞賜的物品。
朝珠兩旁共附小珠三串:一邊一串,另一邊兩串,名爲“紀念”;戴法男女有別,兩串在左一串在右爲男,兩串在右一串在左爲女。另外有一串珠垂於背,稱背雲.
朝珠由108顆珠子貫穿而成,掛於頸上,垂在胸前。朝珠的質料有東珠、翡翠、瑪瑙、藍晶石、珊瑚等。每盤朝珠有四個大珠,垂在胸前的叫“佛頭”,在背後還有一個下垂的“背雲”,在朝珠兩側,有三串小珠,左二右一,各10粒,名爲“記捻”。按清《會典》規定,自皇帝、后妃到文官五品、武官四品以上,皆可配掛朝珠。
根據不同的場合戴不同質地、不同顏色的:祭天戴青金石朝珠,祭地戴琥珀或蜜臘朝珠,祭日戴紅珊瑚朝珠,祭月戴綠松石朝珠。不同質地不同顏色的朝珠寓意天、地、日、月。
因着亦如從小到大就對香味兒特別敏感,也是巧合之下亦如聞出了全貴妃的朝珠有特殊的味道,我便讓亦如暗中摸索着打探,卻讓亦如打探出了,全貴妃的朝珠被人用藥水蒸煮過的,亦如多番打探才知道那種味道來至益母草。(《聖濟總錄》)益母草性味苦、辛,微寒。具有活血調經,利尿消腫,清熱解毒之功效。墮胎下血,小薊根葉、益母草五兩。水二大碗,煮汁一碗,再煎至一盞,分二服,一日服盡。孕婦慎是沾用不得的。
瑾瑜察覺到異樣後,就讓琉璃通知了全貴妃,卻未曾想佳常在郭氏已經早就投靠了全貴妃,於是就我們就合謀設計了這一切。
“大膽,你說什麼,此事關係皇后,你可查清楚了,不得有任何差池。”慎刑司正使稟報着。“回皇上,微臣多番查探,貴妃娘娘所中之毒是緣由因爲貴妃娘娘的朝珠所致,而朝珠是衆嬪妃合宮覲見的時候所賜。事關國母,微臣不敢擅自做主,特來請皇上聖旨。”
慎刑司正使張兵是全貴妃提拔起來的,故而也是和全貴妃同氣連枝的,如此一來,只怕皇后一黨斷然不是全貴妃的對手了,瑾瑜也暗暗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
事情也按着瑾瑜他們的計劃進行着,一個月後後,衆嬪妃如常去承乾宮給皇后請安,只是全貴妃身體還沒痊癒,太后體恤貴妃體弱,降旨意免了晨昏定省。
皇后依然是高傲嬌縱的姿態“衆妹妹今兒來的好早,昨兒個本宮受了風,一整夜都不曾睡好。讓妹妹們久等了”。看皇后之語,只怕是不知道皇帝已經查探到她身上了,只嘆皇后大禍臨頭卻不自知。
“皇后娘娘鳳體安康要緊,嬪妾靜候皇后娘娘鳳駕那是應該的。”和妃沉聲言道。
“和妃姐姐以往都是來的晚些的,怎的今日倒是頭一個的。”祥妃與和妃自來不睦已久,二人一直不容彼此,皇后也樂見的,有二人爭寵總好過全貴妃一人分寵來的好。
“祥妃妹妹這話說的,以往是因爲奕緯那孩子年幼,且宮裡面就只有他一個男孩子,我作爲生母自然要上心些,這便誤了給皇后娘娘請安。”又看了看皇后,嬌音又起“幸得皇后娘娘體恤,不曾降罪。”說着便起身行禮。
“快些坐着吧,自家姐妹的,無需多禮,本宮身爲奕緯的嫡母,好歹他也喚本宮一句皇額娘,本宮有心親自照顧他的,只是本宮事多,這身子也不爭氣,七災八難的,也是有心無力了。”皇后如此之言,也讓瑾瑜確定了她與和妃之間的關係了。此二人一個有權,一個有子,還有一個珍妃也得寵,三人聯合起來,瑾瑜將難以出頭了。
“珍妃今兒個怎的安靜了許多,往日裡你可是話最多的,莫不成也是昨夜受了風的緣故。”皇后看着一旁低頭不語的珍妃說到。
“皇后娘娘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珍妃娘娘以往都是最得寵的,皇上幾乎半個月都宿在鍾粹宮,想必是伺候皇上辛苦了些,累着了吧”恬嬪富察氏說到。
富察氏在皇帝還是智親王時就已經是側福晉。皇帝登基後,富察氏被封爲恬嬪。居東六宮延禧宮。只可惜她成爲嬪位後一起沒曾晉位,始終抑鬱不得志。
和妃卻不以爲意,斜眼看了一眼恬嬪,正好和恬嬪對眼,恬嬪自知說錯了話,只得端着茶盞喝了起來。
瑾瑜與佳常在相互會意的看了一眼皇后,皇后面露微怒,卻又是不忍發怒的模樣。
皇后的侍女玉樹進殿在皇后耳旁低語,片刻之後皇后面露驚慌失措的表情,瑾瑜知道皇后已經知道了。
“今兒到此爲止吧,本宮乏了,你們都跪安吧”皇后喃喃言語道。
帶衆人皆退出殿之後,玉樹急忙的喚住了和妃與珍妃二人。
“和妃娘娘,珍妃娘娘請留步,皇后娘娘請二位到內殿一敘。”瑾瑜走在最後,看見她們進了內殿,也不便多留,攜着琉璃去了永壽宮。
永壽宮中,全貴妃還一如往昔一樣面白體虛的模樣,見瑾瑜入內,賜了坐又喚侍婢上了茶,待侍婢退出殿後,全貴妃既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都精神了。端起几上的茶盞淺飲後,起言“你可曾從皇后那裡打探到什麼消息”。
瑾瑜立即說了剛剛在承乾宮看到的情況,細想之下又說到“只怕皇后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處境了,所以才讓和妃與珍妃兩個留在承乾宮裡商量對策的。”
全貴妃卻也不在意的說到“知道又如何,以皇后的手段,無非又是想讓人替她頂罪罷了,不過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咱已經讓皇上對她起了疑心,有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嬪妾當真敬服娘娘,嬪妾以爲娘娘您只是假裝中毒,讓皇后她們以爲自己得逞,沒想娘娘既然當真服下毒藥。”瑾瑜放下心中的茶盞說到。
“若是不當真中毒,皇上怎會嚴查,不讓皇上親眼看見本宮中毒危在旦夕的模樣,不讓皇后看出中毒的模樣,只怕是會適得其反。所謂疑心生暗鬼便是如此。”全貴妃沉下面色,得意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