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喪屍們消逝的時候,那幫人馬也失去了他們的蹤影。
他們,他們一定是聖盾騎士的靈魂,是他們,是我們的前輩們解決了我們!大家一陣歡呼,似乎得救了!
是啊!也許,也許!神蹟還是會眷顧到我們的吧!我在心中默默的想到。
馬兒帶着我們疾跑而去,終於漸漸堅持不住,嘶叫一聲倒臥於地,頭頸不自然扭曲着,口鼻間滿是凝結了的口涎污物。
“暮!馬兒已經累死了,所幸前方有座大山,我們儘可進山躲避。”獅心騎士走來建議道。
此峙天已黑齊,我看了看四周緊隨我的數人,不由的暗自心傷,黯然的說道:“是我連累了你們啊”。
“啪!”的一聲,那牧師狠狠的給了我一次耳光,一時之間,衆人都愣住了,這麼BH的事情究竟誰遇見過了?就連我,都傻了吧。
那牧師依舊怒聲高喊道:“暮!你這沒用的傢伙,我們這麼多人爲了保護你突出重圍拼死作戰,你看!現在只剩下我們幾個人,你卻總是在這意志消沉的說連累,連累什麼的,難道這些話就能換回我們死去的戰友麼?就可對得起那些爲你而戰的將士們麼?我們這麼拼死作戰,不是因爲你是公爵,而是因爲你的命令正確,我的父母就是這旅遊的時候被喪屍所殺,而今,而今正是你的決定纔是我們拼命的原因,而今你怎麼能不振奮起來了?更多的人們希望和諧的到來啊(^_^)!像你這麼意志消沉,對得起我們,對得起死去的將士們麼?早知道你是個這麼脆弱的人,我們還不如自己突圍出去了,嗚~嗚~嗚~嗚。”
我呆呆的站立在那,久久不能平靜,是啊,我怎麼能夠這麼脆弱了?!就這樣子,我怎麼對得起自己,對得起那些爲我死去的人們了?!我要化悲傷爲力量!
喪屍呵,很難對付啊。
誰也沒有勇氣面對昔日的親密戰友或熟悉的面孔卻在不顧一切的進攻着你,我想這要遠比他們那沒有畏懼的殺戮更令人恐懼的事情吧。可是,呵呵,我就要帶着毫無經驗的學生們去面對這些傢伙了。早在銀葉森林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最令人讚歎的聖騎士團已經前往去對付這些喪屍瘟疫了,可是,怎麼現在還會動用到國都的學生們?!
我呆呆的站立在那,久久不能平靜,是啊,我怎麼能夠這麼脆弱了?!就這樣子,我怎麼對得起自己,對得起那些爲我死去的人們了?!我要化悲傷爲力量!
“暮!”灰燼使者走了過來,想要勸解於我。
我揮了揮手,跪倒在地,面南而拜道:“教訓的是,我在此向月神發誓,我一定會解決這場瘟疫起來!我一定會爲死去的弟兄們報仇的!”
安葬完救主的馬匹後,我們帶着神傷魂斷的悲哀心情,踏上逃亡之路。可是究竟逃向什麼地方去了?要塞是暫時回不成了,對,還是先去尋找白銀之手去吧!
唉,還是逃避眼前的困難先吧,以前好歹也參加過我那變態師傅的特訓,對爬山涉水還是比較的在行,對在山野疾行我也算得是駕輕就熟,起初每登上高處,都看到追捕者的詭異身影。
它們像是催命符般緊纏着他,使我們無法安頓。
到天明時,漸漸已經看不到喪屍的行動了,但我們卻沮喪的發現原來自己早已迷失了路途,只有朝着山中更深處奔去。
“歇息,歇息吧,暮!”有的騎士已經有點吃不消了,攤坐在地上喘着粗氣。
我看了看四周,倒也沒有身那危險之處,於是也坐了下來,輕揉着發酸的小腿,說:“恩,暫時安全了,就休息休息吧。”全身骨頭像要散開似的,不但心內一片混亂,更是疲憊不堪。
身上多處傷口滲出血水,疼痛難耐,那種虎落平陽的感覺,確使人意志消沉。
天漸漸的黑了起來,獅心騎士他們忙着開始生火做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好在追殺我們的只是喪屍,我們倒也不怕由於這火光而暴露出自己的行蹤,因爲那幫喪屍,似乎沒有眼睛!!!
“呵呵!運氣好,卻也抓來兩隻山雞。”獅心騎士手提着兩隻五彩斑斕的山雞笑着走了過來。
“呵呵,可惜沒有調料啊,只有胡亂的烤了,將就着吃了。肚子都餓得呱呱叫了。”灰燼使者笑呵呵得走了上去。
“可是兩隻怎麼夠了,我們再去抓幾隻吧!”周圍的騎士們笑眯眯得說。
真想不通,怎麼一會之間,喪失戰友的痛苦就從他們的身上消逝了,至少在他們的臉上是看不到任何的沮喪之情了,這些傢伙!!!
彷彿剛纔的廝殺早已遠去,我看着眼前這開心的一幕,心中不由暗自生氣,真是猶如華夏文明中的古話一般“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啊!”呵呵,良心全無。
正在我黯然失落之際,卻看見灰燼使者正側對着我抹去眼中的淚水。頓時醒悟過來,他們表現得這樣開心是知道我的多愁善感,是爲了減輕我的悲傷之情刻意所爲,我不由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的嘩嘩而下。偏巧倒被那牧師(就是救我的那個啦^_^)看見了。
尖叫道:“哎呀,暮你怎麼哭了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小丫頭,我看以後誰能娶她。
我連忙拭去了淚水,強笑道:“哪有,只是眼睛進了些灰”
“哪有什麼灰啊?啊~~”獅心騎士被灰燼使者一把拉了開去。
只剩我和那牧師兩人在一起了,我站起身來,對着那牧師躬身言道:“多謝您的救命之恩。他日定當來抱。”說罷,便走到了一邊,拿起屠魔抓住孤影風剛纔抓來的山雞,就欲殺雞放血,可是那山雞也不傻,眼看着寶劍來臨,拼命的爭紮起來,“撲騰、撲騰”倒也十分頑強,真是一雞用命,一夫難抓啊。只忙的我是手足無措,手忙腳亂的。
看着我這狼狽的樣子,那牧師也是不由的笑出了聲,我看着眼裡,急在心裡,心中唸唸有詞:“山雞啊,山雞,美人在側,無論如何,我可丟不起這個人,你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啊,總之,88了您啦!”說罷,手起劍落,一腔雞血噴出,那雞頭卻不知飛向哪裡去了。只驚得旁邊那隻雞目瞪口呆,忘卻了爭扎,一不做,二不休,我順帶也將這次呆若木雞的活雞給宰了了事。
手握寶劍,躊躇四顧,真大有斬將殺敵,指點江山之感。
那牧師看着我這大義凜然的樣子不禁轉過頭去,肩膀微抖,只笑得是花枝亂顫。
計劃達成,耶!我不禁暗自高興起來,是啊,他們這麼細心對我,正是希望我振作起來,我又如何能讓他們失望了。想罷,將兩隻放血乾淨了的山雞拿向溪邊,用長劍剖開了山雞肚子,將內臟洗剝乾淨,那牧師正欲前來幫忙拔毛,卻被我連聲止住:“大小姐,大小姐,這種髒活怎可讓您來做了?莫要污了手。”
“我哪是什麼大小姐啊,只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那牧師神色黯淡起來,顯是想起了以前的傷情往事。我真是得意忘形,胡言胡語啊,我暗自責怪起自己來。
連忙轉移話題,我笑着打趣道:“你知道嗎?這個山雞是最好抓的了。”
牧師微微點頭,看着我不做言語,顯然還沉寂在剛纔的事情中。
“山雞啊,很是奇怪,你把他追到無路可走之時啊,他卻不做任何抵抗,只是刨個坑,將頭埋進去,大概是覺得自己看見人,人就看不見他了,呵呵,好笑吧。”我嬉皮笑臉的逗着那牧師,只希望她能開懷。
“有什麼好笑的!”獅心騎士的聲音傳了過來,灰燼使者等人也手提着山雞緊隨着走了過來。
“喲,戰果輝煌嘛,每人手上一隻山雞,HOHO,一共十六隻雞了,一人一隻,正好。正好”我打趣道。
獅心騎士走了過來,不屑的說:“山雞最是好抓,我都是一抓必中,哪輪到他將頭伸進坑中啊。”
“所以啊,你就不能夠體會到更好的知識和樂趣拉。”我毫不示弱的答覆道
“我覺得,公爵大人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有時事情太過順利,確會失去很多感悟的機會。”牧師喃喃的說道。
灰燼使者也不住的點頭!
“我還是不明白!”獅心騎士繞着頭,憨憨的說道。
“好了,好了,你去挖幾個坑吧,你們殺雞放血吧,不要拔毛了,只要把內臟剝出來就行了。”我朗聲說道。
“不拔毛?那怎麼吃啊?”衆人一陣發問。
“呵呵,待會你們就知道了啊!”言罷,我用水和了一團泥裹住雞外
“咦?你這是做什麼?”獅心騎士好奇的問道。
“你也這樣跟我學啦!”我沒有做解釋,衆人都聽從了我的意願。
很快,我們便生起火來,將六隻雞烤了起來。烤得一會,泥中透出甜香,待得溼泥乾透,剝去幹泥,雞毛隨泥而落,雞肉白嫩,濃香撲鼻。
“哇!真香啊,我說暮,虧你想的起來這樣的吃法,嘖~嘖~真是好吃!”獅心騎士第一個耐不住性子,開始大吃起來
衆人正吃的起勁,可是卻有一些不協調的聲音傳來,更有一些不請自來的客人到來了,“呀!壞了,狼來了!”那牧師失聲言道。果見幾點熒光在遠處閃現。
“快,快將柴火圍成一圈點燃,狼是怕火的。”我連忙立起身來,將方纔砍伐的木材點燃丟向四周,衆人依樣,不一會便也成爲一個火圈,將我們圍在了中間。
“怕什麼呀!我獅心騎士什麼時候怕過狼啊!讓他們來!”獅心騎士對於我的反應不是很感冒。
“你知道啥呀!這裡的狼,可都是免疫一切魔法的啊!只能靠肉搏啊!”我一邊回答着,一邊繼續佈置着火圈。
佈置好不久,熒光越發的多了起來,漸漸來到了我們身邊。好在羣狼怕火,在火圈旁盤旋號叫,卻不敢逼近。就連我也在心中默默的發寒:“在這漆黑的夜晚,還真是有一點嚇人了啊,這可怎辦。”
衆人也手持長劍目不轉睛的看着四方。只有獅心騎士還是大大咧咧的,一幕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餓狼怕火,我們卻也不怕!”我故作輕鬆的鼓舞着士氣。可再見火圈外羣狼露出又尖又長的白牙,饞涎一滴滴的流在沙上,嗚嗚怒嗥,只待火圈稍有空隙,就會撲將上來,不覺一陣心酸,暗道,唉!今天我這一百多斤怕是要對付在這了。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柴火漸漸燒得差不多了,我們相視而笑,心中不禁泛起陣陣無力感,看來活命的希望已極微小。
就在這僵持之中,餓狼不斷的在外圍聚集,而我們的火圈卻在不斷的變小變暗。終於火圈中有一處枯枝漸漸燒盡,火光慢慢低了下去。那牧師叫了一聲,跳起身去加柴,三頭餓狼已竄了進來。
我一把將她拉在身後。獅心騎士左腿起處,已將一頭狼踢了出去。而灰燼使者身子一偏,抓住一頭巨狼的頭頸。向另一頭灰狼猛揮過去,那狼跳開避過,又再撲上。另外兩頭狼又從缺口中衝進。
灰燼使者用力一擲,將手中那狼拋將過去,三頭狼滾作一團,互相亂咬狂叫,出了火圈。獅心騎士連忙拾起地下燒着的一條樹枝,向大灰狼打去。那狼張開大口,人立起來咬他咽喉。他手一送,將一條燒紅的樹枝塞入狼口,兩尺來長的樹枝全部沒入,那狼痛徹心肺,直向狼羣中竄去,滾倒在地。
那牧師卻也趁機在缺口中加了柴,而我看了看四周,眼見柴火愈燒愈少,怕是難撐一會,心想只得冒險去撿。好在樹木就在身後,相距不過十餘丈,於是右手拿起屠魔便欲向後奔去,卻被那牧師看出意圖,一把拉住。
“你又不會劍技,還是讓我去吧。”言罷,向身後一躍而去,眼睛卻盯着我,流露着脈脈溫情。
“你”我慘叫道,便欲向她奔去,卻被身邊的騎士緊緊抱住,說:“你你不會劍技,這麼跑去不是辜負了大家的心意了麼。”
我好恨啊,我堂堂七尺男兒卻要一位女子去冒險!不過我現在也只有默默的看着那牧師在狼羣中穿梭,默默的爲她祝福,並不時的爲她捏着一把汗,心情隨着她的舉動而跌宕起伏。灰燼使者也明白我的意思,卻也不能輕易離開,畢竟我們的正面有一突破口,那正是狼羣的攻擊主要面。
而木材也越發的少了,火光正慢慢的黯淡下去,羣狼流着口水,扒着爪子,目光貪婪的看着我們,彷彿我們已經是它們的腹中之物一樣。
火光一點點的暗下去,而那牧師則奮力的在樹上攀援,用劍砍伐着丫枝,而圈外的羣狼已經做好了衝擊的準備,露出又尖又長的白牙,饞涎一滴滴的流在土上,嗚嗚怒嗥。
“來不及了!”我當機立斷的叫道拿起點着的木材高叫道:“讓我們先上樹吧。”
衆人看了看身邊那逐漸減弱的火圈言道:“也只有這樣了!”人人一手拿劍一手舉起稍長點的柴火。
灰燼使者在前面開路,一個起落便踢飛了兩隻巨狼,“啊~哦”的一聲一隻狼騰空向落地的孤影風撲來,卻被獅心騎士騰出雙手,將那騰空而來的巨狼死死抓住,一個借力舉起巨狼向外猛碰,卻巧也跟迎面撲上來的另一頭狼當頭一撞。兩頭狼都急了,不顧三七二十一張口就咬,一頭臉上咬得見骨,另一頭頸中鮮血淋漓。羣狼見血,更加蜂擁而來,撲上來你一口我一口,將獅心騎士摔出去的巨狼撕得稀爛,卻這麼一阻隔,也使得我們快速爬上了樹。
看着腳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