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動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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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任之凜然道:“宮紅衣,你作惡多端,若你能改邪歸正,向天下羣雄道歉,老夫或許可以放你一馬,否則???”

宮紅衣望着龍任之,眼裡嫵媚不再,露出一絲陰狠,忽然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龍任之,你確實是武功蓋世,我自認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人算不如天算???”

宮紅衣話音未落,龍任之忽然胸口一陣□□,痠麻之感涌上全身,頓覺全身無力,難以自控,幾乎要站立不住。

“宮紅衣你???”龍任之右手捂胸,往下一看,只見原來在正義臺上觀戰的幫派掌門包括北堂煦紛紛以手按胸,面色發紫,而正義臺下也有一部分人出現了相同情況,都是一些武功較高的人,不由得心下大驚,知是着了她的道, “你什麼時候下了毒?”說罷無法再支持自己,只好勉強再提一口氣,躍下盤龍柱。

宮紅衣仰天大笑,並不回答他的問題:“現在可以跟我對抗的高手都中了毒,我看現場還有誰可以跟我作對。從今天起,武林就是我蝶戀宮宮紅衣的天下,哈哈哈哈???”一陣張狂恣肆的大笑。

正義臺下的人羣早已騷亂,不過片刻功夫,情勢逆轉,眼見在場的高手都中了毒,剩下還可以動的人紛紛轉身想要逃跑。

宮紅衣冷哼一聲:“今天在場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話音剛落,就見正義臺外圍衝出了許多身着綠色衣衫的女子,各個手上帶着金絲手套,將正義臺邊的人羣團團圍住。

只要有人往外衝,那些女子便抓出暗器投向那些人,中了暗器的人均是慘叫一聲,立刻七孔流血,倒地身亡。

漸漸地那些人偶不敢再往外衝,慢慢地被那些女子逼到一起,擠在正義臺前。

宮紅衣立在盤龍柱上面,睥睨羣雄,哈哈大笑道:“所有人聽着,你們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鱉,識相的,歸順我蝶戀宮,可免一死,不識相的,就成爲我蝶戀宮一統武林的祭品。”

北堂煦面色醬紫,強忍着一口真氣道:“宮紅衣,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宮紅衣這纔想起了北堂煦,眼裡頓時流出一絲媚氣:“北堂公子,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不過你放心,你這樣的翩翩少年俠客我可捨不得殺死,再說要沒有你的幫忙,我還不能將這羣蠢蛋一網打盡呢。”說罷一旋身落到北堂煦身邊,一手捏住北堂煦下巴:“臉色都這麼難看了還是這麼風流俊俏,北堂公子,從今日起武林就是我蝶戀宮的天下了,你要是乖乖從了我,我便與你共享天下,如何?”

“要我跟一個老妖婆一起,還不如一劍殺了我。”

女人都是對自己的外貌極爲看重的,尤其是宮紅衣這樣的人,北堂煦一句“老妖婆”成功地激怒了宮紅衣:“北堂煦,你好樣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我現在就成全你。”

說罷揚起右掌就要拍下去,忽聽一道極其悅耳的男生傳入耳中:“如果你敢動他一下,我要你碎屍萬段。”

“誰?”宮紅衣回頭,就見一個男子踏着一個人的肩膀,立於人羣之上,那人一身白衣,環佩叮噹,眉目俊美,宛若謫仙,白色的披風在風中鼓動,真真是風流倜儻,絕色傾城。

臺下發出竊竊之聲,不少人已經認出他就是那個在比爲招親擂臺上一招拿下歐陽鴻琪的高手,澹臺煙雲。

宮紅衣是第一次見到澹臺煙雲,登時看得眼都直了,一會纔回過神來,立刻眉開眼笑:“好一個俊秀的公子哥,江湖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少年英雄我都不知道,正好今日我蝶戀宮稱霸武林,你若跟了我,本宮便讓你成爲蝶戀宮的男主人,如何?”

“癡心妄想。”開口的卻是北堂煦,宮紅衣回頭,“怎麼,北堂公子認識他?正好,那就兩人一起回蝶戀宮給我侍寢吧。”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澹臺煙雲語氣很輕,甚至根本不看宮紅衣,而是觀察着北堂煦的情況,卻自然流露出一種不容忽視的氣勢。

宮紅衣看澹臺煙雲立於衆人之上,身形飄逸,卻有幾分弱柳扶風的味道,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便輕佻地笑了幾笑:“小公子這話說得可衝,聽本宮的話別做無謂的掙扎,本宮可捨不得傷了你這漂亮的臉蛋。”

澹臺煙雲微微露出一抹微笑,雲淡風輕,卻充滿藐視和鄙夷:“我數三聲,要命的話自己滾。一、二???”

“放屁。”宮紅衣怒罵一聲,腳下一點,躍起丈餘高,而後凌空向澹臺煙雲撲去,雙掌在胸前交叉,凝聚真氣,待靠近澹臺煙雲之時,猛向前推去。

宮紅衣料想此人武功不怎麼樣,心裡也不想傷他,因此只用了兩成功力,對於一般練武之人來說,這兩成功力已經夠嗆了。

但見澹臺煙雲似笑非笑,在宮紅衣靠近之時,腳下連踩數步,竟如上樓梯般憑空而起,從她頭上掠過,閃過她的攻勢。

宮紅衣大驚:“上天梯。”

衆人一聽宮紅衣的叫聲,紛紛驚詫。

上天梯對於練武之人來說,那可是夢幻般的存在。

說白了上天梯其實就是輕功,不同的是一般的輕功都需要借力,唯有上天梯無所借力,如履階梯,憑藉的便是深厚的功力和驚人的技巧。

因這門功夫極巧對練武人的要求極高,在江湖中早已失傳,很多人也只是聽過,今日猛見一個沒有在江湖上露過面的公子使出,不免震驚。

宮紅衣這一驚非同小可,深知這次是遇到高手了,還沒回過神來,就覺頸上一涼,澹臺煙雲不知何時已經轉身扣住她的脖子。

宮紅衣背對澹臺煙雲,無法還手,右手往頸上一抓,想將幽藍的指甲刺入澹臺煙雲的手背。

澹臺煙雲另一隻手立刻擒住宮紅衣的手腕,一拉一拽,將宮紅衣轉了過來面向自己。

澹臺煙雲一臉蔑視:“你的毒對我沒有用的,不過不知道對你自己怎麼樣?”說罷抓住她的手指往她的脖子上劃去。

幽藍的指甲在宮紅衣有些鬆垮的脖子上帶出一條血痕,竟是黑色的。

澹臺煙雲看看她的脖子,又看看她的臉:“你的臉保養得很好,不過你鬆弛的脖子出賣了你的年齡。”語畢甩開宮紅衣,張開雙臂,如鵬鳥般凌空翔起,背對着正義臺向後飛去,穩穩地落在一根盤龍柱上。

白衣翩然,傲骨臨風,遺世獨立。

宮紅衣臉上青紅交錯,比起輸給澹臺煙雲更難堪的事,便是當衆被拆穿真實年齡。

宮紅衣實際上已經快四十歲了,因爲駐顏有術,加上常年依靠跟少年孌童交歡採陽補陰,因此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她最恨的就是別人跟她提起年齡。

今日被澹臺煙雲說起,惱怒交加,但武功不如人,還中了自己的毒,也是無可奈何。

宮紅衣迅速給自己吃了解藥,飛身落到那些綠衣女子那邊,踩着一個女子的肩膀站着,與澹臺煙雲遙遙相對。

現場一片寂靜,情勢連番逆轉,澹臺煙雲的驚世武學已經讓衆人無法思考更多。

宮紅衣努力讓自己鎮靜,幽幽問道:“你到底是誰?江湖上似乎沒有你這號人物。”

澹臺煙雲勾出一抹冷笑,一字一頓地說:“春城城主,澹臺煙雲。”聲音不大,咬字清晰,藉由着深厚的內力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現場不出意外響起一片抽氣聲。

春城城主,就是傳說中擁有不老桃花,蓋世神武的人麼?

難怪他會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了,只是想不到,傳說中的春城城主竟然這麼年輕。

北堂煦更是驚愕:“澹臺。”他竟然公佈自己的身份,這不是等於昭告全天下,不老桃花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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