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

賞花

於是一行四人一起上路,爲了趕時間,樓飛沙也沒有帶幫衆,幾人都是輕裝上陣,馬騎得飛快。

一路上,除了澹臺煙雲,其他三人都是有說有笑,相處融洽。

而澹臺煙雲從頭到尾都冷着一張臉,只有單獨和北堂煦在一起的時候會露出笑臉,雖然大部分時候都笑得意味不明莫測高深。

但北堂煦多多少少也明白了澹臺煙雲待自己與別人的不同,卻也只能假裝不知。

並且他發現,樓飛沙對澹臺煙雲異常殷勤,雖然他沒有明顯的表示,但是在一些小細節上對澹臺煙雲非常照顧,澹臺煙雲幾次受到一些好色之徒的騷擾,其他人還沒來得及動手,樓飛沙已經先將那些人打趴下,而且手段頗爲殘忍。

而無論樓飛沙如何熱情周到,澹臺煙雲永遠都是一張冷冰冰的棺材臉,樓飛沙也不惱,永遠都是包容忍讓。

樓深漠不止一次悄悄向北堂煦抱怨澹臺煙雲的怪脾氣。

北堂煦隱隱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什麼秘密。

但是他沒有立場問,不知爲何,一想到這點他就覺得很不舒服,而原因,他沒有細想。

半個月後,衆人抵達了正義臺附近的三月鎮。

正義臺是前朝皇帝下令建造的,在三月鎮西南面的九重山下。

據說當時的兵馬大元帥率軍叛變,爲了阻止生靈塗炭,義士龍孤鴻在九重山下召開武林大會,號召武林羣雄羣起而攻之,最後叛軍在九重山下被羣雄伏擊,兵變失敗,百姓也免去一場浩劫。

皇帝感念武林羣雄相助,便下令在九重山下建立正義臺,封龍孤鴻爲護國侯,但是龍孤鴻無意爲官,婉拒了皇帝的封賞,成立龍門,總舵就設在正義臺東北面的三月鎮裡。

之後,正義臺便成了武林大義的象徵,歷屆武林大會或要事都在此召開。

北堂煦一行人從進入九重山的地界開始便看到許多的武林人往三月鎮趕,而所談的話題也都是關乎兩件事——武林大會、比武招親。

這種景象在他們進入三月鎮後更爲嚴重,三月鎮原只是九重山下的一個小鎮,因爲地理位置特殊,小鎮及四郊長滿桃樹,一到三月便滿鎮花香,因而得名三月鎮,後因爲龍門在此落戶及正義臺的建立而聲名鵲起,遊人大增,遂發展成大鎮,酒肆茶樓比比皆是。

而這幾日,更因武林大會和鶴唳山莊比武招親的事涌入大量武林人士,接上持刀佩劍的人士大增,酒樓客棧人滿爲患。

北堂煦看着街上一派繁榮景象,無奈搖頭,明明是因爲殺戮而召開的武林大會,卻搞得如同喜事一般。

在武林人眼中,殺戮浩劫,也是賴以成名的機會吧。

北堂煦一行四人在鎮中溜了一圈,竟然間間客棧都客滿,最後停在了三月客棧前。

三月客棧是三月鎮的老牌客棧,因客棧後院滿院桃花出名,成爲三月鎮最大的客棧。

四人一進客棧,眼尖的店小二便迎了上來:“哎喲,四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邊說邊習慣性地掃了四人一眼,在見到澹臺煙雲的時候愣了愣神,好在三月鎮的店小二都是見慣大世面大人物的人,很快也就回了神,心裡也有了底,這四人都是龍姿鳳採,氣度不凡,絕對是大人物,當下露出一臉諂媚。

樓深漠問:“住店,還有房麼?”

“有有有。”店小二連忙說道,“幾位客官來得可巧,本客棧剛好還剩兩間上房,不過價錢麼,也比較貴。”

樓深漠皺皺眉,倒不是介意價錢的問題:“就兩間?”

“就兩間,客官啊,現下整個三月鎮怕只有本客棧還有這兩間客房了,若不是價錢高,也早就給人訂了去了。”店小二說得客氣,裡面的意思卻再清楚不過:現在全鎮就這兩間客房,你們沒得選擇,價錢也由我們說了算,“四位爺都是大男人,擠一擠不要緊。”

樓深漠轉頭看了看其他三人,見三人也很無奈,只好道:“那就要了那兩間房。”

剛說完,就聽甚少主動開口的澹臺煙雲道:“我跟北堂一間。”

北堂煦心下一凜,有些擔心澹臺煙雲趁機做些什麼事,但是又不能反對。不知爲何他又下意識地看了樓飛沙一眼,就見樓飛沙整張臉黑得可怕。

四人趕了一天路,交了錢便各自回房休息。

兩間客房都在二樓,正對着後院,房內擺設頗爲奢華。

澹臺煙雲一進房便走到窗邊,臨窗而立,望着外面出神,北堂煦見狀也走過去,一看,原來澹臺煙雲是在看後院的桃花。

三月客棧的後院非常大,種滿了桃樹,正是這一院桃花爲三月客棧帶來了名氣與利益。

彼時正值陽春三月,桃花盛開,滿庭芬芳,錦簇如雲。

北堂煦與澹臺煙雲站在二樓望去,竟如立於彩雲之端,不禁有些飄飄然。然想起春城那漫山遍野一望無際的粉紅,又覺得不過爾爾。

北堂煦不禁說道:“這三月鎮的桃花雖美,卻始終不及春城那四季不謝的桃花海洋。”

澹臺煙雲微微一笑,眼睛只癡癡望着那片桃花,道:“春城桃花再美,沒你陪在身邊,哪有現在這麼有意思。”

北堂煦一怔,望向澹臺煙雲的側臉,他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似在看桃花,又似在看着遠方的哪裡,絕世的容顏因着桃色的映襯,顯得紅潤醉人,北堂煦不禁看得呆了,竟移不開眼睛。

他覺得自己好像醉了一樣,醉在那比桃花更勝萬分美妍的姿容裡,就彷彿第一次在春城的桃花溪裡看到他的背影那樣,沉醉無法自拔。

忽然澹臺煙雲好像感受到他的目光一樣,轉過頭來,眼睛正好撞上他的眼睛,於是對他微微一笑,那笑讓北堂煦感到頭昏目眩,一下子就紅了臉,連忙扭頭去看那片桃花,慌不擇言地說道:“在春城,不是有明鏡姑娘陪你嗎?”

心想明鏡煙雪那般傾城之姿,只怕把滿城桃花都給比了下去。

澹臺煙雲,明鏡煙雪。

以前只知道古人老喜歡拿閉月羞花來形容美人,卻不知道是怎麼樣令月閉花羞,直至見了這師兄妹二人,才知道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美到讓百花遜色。

“跟煙雪看和跟你看,自然不同。”澹臺煙雲微笑道。

“有什麼不同?”難道是因爲我比較醜?

澹臺煙雲道:“你與顧蕪芫賞花跟與我賞花,難道感覺一樣?”

北堂煦不語,心中卻因他的這一問起伏不定。

顧蕪芫也喜歡花,不過不專指桃花,凡是美麗的花她都喜歡,每個季節都拉着他到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花,搞得他總是笑她快變成“花癡”了。顧蕪芫也不惱,看着那繁花錦簇,盡態極妍,滿臉笑意,那神態,那姿容,倒不負她“武林第一美女”的稱號。

那時候他總覺得她就是要和他過一生的人,雖然沒有刻骨銘心,可是他喜歡她的清淡,美麗而不張揚,讓他覺得很自然很舒服。

而跟澹臺煙雲一起的感覺是那麼不一樣,雖然澹臺煙雲也總是淡淡地,也會笑,但是卻總是給他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也許是因爲他的絕世容顏,也許是因爲他的絕世武功,或者兩者都是。他一直都這麼認爲,但是此刻他問起來,他才發現,原來那股壓迫感遠不止於這兩樣,而是什麼,他不願深想。

他看向澹臺煙雲,發現他正看着自己,笑盈盈的臉美豔不可方物,細長清澈的雙眼深不見底,彷彿會讓人陷進去,彷彿會???讓他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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