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遠還在否認。
李少瑾嘴角淺笑着看向覺遠:“原來這纔是真正的你,卑鄙無恥無賴,哪裡是神?”
“生而爲人,你應該爲你感到可恥纔是。”
屋子裡有着短暫的靜謐。
覺遠忽然擡起頭看着李昭:“沒有我,你還不是一個商戶你,是我現在給你推到這個位置上的,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價我?”
原來沒瘋。
李昭道;“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已經討論過了,天上下雨你爹你娘相遇生了你,難道你每天要伺候雨露,對雨水叩拜?!”
“本宮與皇上的感情,那是本宮自己的魅力所在,靠你,可能早都進冷宮了,這個你就別往自己往上貼近了。”
說完,她又問道:“救萬歲爺的方法,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覺遠慢慢又對着鄭王氏大笑:“鄭月,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的悲劇,都是因爲你。”
徐王氏怒道:“你還在怪我。”
覺遠吼道:“怎麼就不怪你?爲什麼不怪你?”
“我母親,我三個姐姐,什麼事都會向着我,可是你,你明明都答應了跟我的婚事,就因爲那麼點小事,就要出爾反爾。”
“我是打了你一巴掌,但是我怎麼沒打別人,你如果不和別人眉來眼去,我爲什麼要打你,還不是你自己欠揍?”
鄭王氏:“……”
“你就是瘋子。”
“我沒瘋,是你們這些女人瘋了。”覺遠指着鄭王氏和李昭:“你們就不叫女人。”
他拍着胸膛道:“我三個姐姐,寧可自己不吃,都要拿給我吃,有什麼東西都會想着我,那才叫女人。”
又指着鄭王氏道:“你家要彩禮幹什麼,不也是給你弟弟嗎?你什麼事都向着孃家,反過來還不讓我打?我纔打了你一下,你就不跟我好了,之後村裡的人就誣陷我脾氣不好,打女人,都沒人給我說親。”
“最後跟我訂親的那個女的,也是拜你所賜,要不是你之前拒絕我,我用找一個比我大兩歲,還那麼醜的女人?”
“我不甘心,我年輕英俊家裡也不差,就因爲鄭月,我的人生就毀了,我爲什麼不打你們?!”
“但是我還沒辦法把她怎麼樣,她相公有權有勢嘛!”
“行,我暫時惹不起,我躲着,我早晚有一天要功成名就,讓你們所有人都後悔。”
“就差一點,我就差一點就成功了。”
說完看向李昭:“皇后娘娘是吧?最後不也要求我一聲,你現在還要求我的呢,呵呵,我怕什麼,就打,不僅僅打,我應該殺了你們。”
“對,殺了你們,你們都不是好女人,你們簡直就是女人中的敗類,你們應該被浸豬籠的,可惜我失敗了,如果那扳指再有一點點威力,等我證明了我自己,我就讓你們這些不聽話的女人,全部都去死。”
仰天大笑一聲:“對,全部都去死。”
他的骷髏頭突然間就神采風揚了,像是瘋子,暢想到了最高興的事。
李昭想了想譏笑一聲。
覺遠怒道:“你又笑什麼?”
李昭道:“因爲本宮好像想明白了一個問題,你既然這麼恨我們,憑着你的性格,怎麼可能不殺人呢?”
“但是我相信萬物相生相剋,這扳指有強大的力量,肯定不會讓人亂用的,會有限制,說吧,用扳指殺人,會有報應吧?”
覺遠如被雷擊一樣的看着李昭。
李昭點頭道:“看來我猜對了,所以你殺了良女之後,扳指很快就沒電了。”
“你這個東西,是不可以殺人的,不然你早都大開殺戒了。”
“呵呵,這不是又說明了,你根本不是神,你也要遵守規則,你是扳指的玩偶罷了,可憐。”
覺遠哼的一聲:“是不好殺人,殺了人,會受到萬箭攢心之苦,濫殺無辜那東西就不能用了,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所以算你走運。”
李昭漸漸眯起眼睛:“你確實是個瘋子,不是本宮走運,是邪不勝正,良女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你殺了,當然要遭報應!”
她又道:“看來本宮在你這裡,是問不出來什麼了。”
一揮手:“不用審判,這和尚妖言惑衆,濫殺無辜,直接正法了。”
小鸚鵡道是。。
覺遠擡起手看看空了的拇指,隨後臉上瞬間顯出驚慌的神色。
他看着李昭道:“你要幹什麼?”
“你現在手裡拿着扳指,你也不可以隨便殺人的。”
李昭道:“這人和神的不同之處就在於,本宮是人,可以懲惡揚善,就算沒有這個扳指,你殺人越貨,劉良女的屍體還沒腐爛呢,你說你該不該死?“
“本宮就是有這個能力審判你。”
說完,退後一步,小鸚鵡就帶人上前了。
覺遠被人按到在地上,他驚慌的叫道:“皇后娘娘,是我把你送到皇上身邊的啊。”
“那劉良女不過是妓女,她也是楊厚照的寵妃,你竟然爲了給她報仇殺我?”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感覺到了士兵的刀捱到了脖子,覺遠突然大吼一聲,聲音都變了:“你殺了我,你怎麼救皇上,皇上是命中有劫難的人,除了我,誰也破不了。”
李昭擡手看了看扳指,陡然間上前一步,搶過小鸚鵡的刀,架在覺遠的脖子上。
覺遠瞪大了眼睛:“你要幹什麼?”
李昭道:“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你也會害怕死啊?”
“本宮最煩你的那些話,之前害的本宮坐立不安,現在知道你滿嘴謊言,本宮還會信你?”
“放心吧,本宮的萬歲爺說了,他會保護本宮一輩子,他要等到本宮先死,他纔會死,去你的宿命,那你可能今天忘了給你自己卜卦。”
說完,一刀下去,直接砍掉了覺遠的腦袋。
說來覺遠的怒意可真大,腦袋分家了,眼睛還不甘心的眨了下,才嚥氣的感覺。
周圍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噤了聲,四周噤若寒蟬。
李昭踢了覺遠的屍體一下,氣憤的鬆口氣:“鬧了半天,就是這麼個讓寶媽男,讓家裡慣壞了,卻攪合的人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