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是目的之一,不過魚羣已經死了,我並不覺得他能夠掌握到什麼奧義,我卻是爲了青陽宗而來的。”那月如華立於浮空中,背後就是那巨大無比星球,上面又是許多宗人佔據,那大東西極有可能就是他的月器,這玩意也實在是太大了。
楊真心中一驚,右手已緊緊的持着雷劍,自然而然的護着後面的憐兒,他做這動作完全就是下意識而爲之,卻沒有注意到那憐兒的臉直接紅了。
月如華浮於空中,身邊又有一顆圓圓不停圍繞着他的身體急轉,明顯是他身後那巨大月器的化身,臉上帶着冷笑,冷笑中好像又有點微笑的意思,“青陽宗主?請問你是不是應該把我的愛徒交出來來了呢?”
心中那不妙感覺更加強烈,他努力的將目光探視向那巨大月球之上,看得非常明白,上面的宗人或怒或驚,更有一人正是他在玄月房間中看到的那個拜月教人,那人的臉上表情也沒有二致,明顯不是他告的秘,而且他對玄月的去向根本不知情,他也告不出來秘。
“卻不知道拜月宗主開什麼玩笑呢,聽名字應該是個女子了,我身邊女人極多,實在是不敢冒犯拜月宗主的愛徒的。”
月如華笑了笑,“你說得很對,尋常人等確實不敢冒犯我的徒弟,也怪她學藝不清,若不是我看到了,連我也不相信呢。”
接着他將手中那月球的化身舉到空中,一道聚集光線從那上面透了出去,光線去到極其遙遠的地方,突然在天幕之中出現一道巨大的光幕,那光幕之中透露出來的正是他背後那巨大月器的影像。
影像與現在影像又有所不同,卻是數十個宗人穩穩當當的站在那亭臺樓之中,他們所處的位置各不相同,而唯一相同的是,他們站的位置旁邊都有一個月器影像,正是他們平時修行所用。
楊真上眼睛睜到大得不得了,只因他在有一顆月器旁邊看到一個極其熟悉的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再看那月器形狀更加確定月如華爲什麼能夠確定玄月在他身上的原因是怎麼回事。
”本宗向來對弟子愛護有加,所以在功法上面對他們不曾苛責,所以很出了些丟人現眼的傢伙,其中以玄月爲最甚,既然見他們功法太弱,爲師也得像個師父的樣子,卻把那月器化形全數收入到本宗的月器化形之中,你可明白?”
楊真搖了搖頭,他搖頭可不是表示不明白,他是在生氣,生氣到了極點,這現行可被人抓得有點難看。
憐兒已經在搔他的掌心,楊真掌心中全是冷汗,胸口突的有巨力透出,他伸掌將撫的。
卻有一道極大的光影已從他的胸口透了出去,他的胸口起伏不定,胸口悶到了極點,而面前數千丈處,那像房子一樣大的月器已出現在眼前,正是玄月的那個。
劇烈的咳嗽聲音不停傳出。
“咳咳咳!座師,立即殺了他,他把你的寶貝徒弟欺負到要
死!快點殺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玄月已從那月器中鑽了出來。
楊真相信梅際雲的六芒星陣到了那月如華手中必定被其破掉是沒有問題的。
月如華皺起眉頭,看到玄月氣得跳腳的樣子,臉上黑黑,“住嘴,這次你是遇到極懂魔宗秘法的人,要不是爲師,天王老子都弄不出來你!”
那玄月氣急敗壞,對月如華忌憚到極點的拜月教宗人目瞪口呆,他們怕月如華,而玄月根本不在此例,月如華叫人住嘴無非是讓玄月更加惱怒罷了。
那宗主滿臉黑線,直接怒視着玄月,玄月更與他對視,終於讓月如華把目光看向楊真,“你這小宗之主,居然敢與魔宗人糾集,豈能留你?”
那人手中月器化形一道金光閃出,卻是十丈之光芒,那光芒力道與能量甚至速度看起來很是一般。
但真士境界的修行者功法豈會有一般的可能性。
楊真眼睜睜的看着那光線直擊而出,他全身上下雷甲四起,靈氣匯聚,功法將破體而出,功法不破的時候,那光線已擊到他的雷甲上面。
但看到光線在他周身不停擊射,雷甲散慢,那人軀殼看起來好像將被化爲虛無一般。
啪!
極度痛苦只是一瞬間,楊真甚至還沒有體會死亡前夕的滋味,那生機好像已離他而去了。
咦!
卻看到空中楊真的軀殼懸浮,好像生機仍然沒有斷絕,點點雷光讓他全身上下閃爍不止,發出這聲驚呼的不是別人,正是月如華,他正準備再度仔細察看那人的時候,旁邊的憐兒已阻擋在他的身前。
他識人無數,這人是水鏡宗的人他當然看得出來,“月宗主,這人是我的雙修爐鼎,就算他得罪你拜月教的人,他能夠抵擋你的一擊,不管將死不死,是不是也該收手了呢?”
拜月教人秉承雙修法門,往往是女宗人修於世俗中,一直等到找到雙修對象之後纔會回到宗門,在這之前她們的功法會極度普通,也就青鸞榜中游的程度,若是找到那爐鼎回宗之後卻必定是一日千里的。
月如華心底仍然怪異之中,楊真的境界他看不明瞭,大概卻看得出來,能夠抵擋他這麼一擊確實是古怪到了極點,更爲這突然出現的女子感到意外,“夢如煙是你什麼人?”
憐兒冷冷的道:“夢如煙自然是水鏡至尊,我是跟着燕長老飄泊的。”
燕長老就是那一對長髮的男女雙修,一對雙修都姓燕也是一件比較巧合的事情,而兩位燕長老更是極度難得是水鏡宗數千年來雙修弟子又一對雙修均衡的宗人,這樣的宗人功法不用說,地位在宗內更加超然,超然的地位帶出的弟子自然也是超然,據傳說,修行極度均衡的雙修宗人帶的歷紅塵弟子大有可能會有機緣問鼎至尊位置。
月如華冷冷的道:“燕長老,就是那一對姓燕的怨侶麼,我倒是見過數次,就賣夢如煙一
個面子又如何,你帶他走吧!”
現在楊真看起來還有一絲氣息,到底能不能活根本說不準,一擊而不中,月如華也懶得再度動手免得掉了身份。
憐兒手中透出一道輕柔氣息直接把楊真覆蓋,帶着那氣若游絲的修行中人,再牽着手中絲線向着遠方慢慢的前行去了。
水鏡宗,仍是宗人以佩戴鏡面爲名,包括赤州與羽州邊界的靈鏡宗也對水鏡宗稍有傳承,憐兒拉着楊真,前行不止,也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時日,周遭環境變了又變,最後到了神秘古地,卻是穿過一扇鏡面之後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一路無人,仍然是如夢如幻一般,時間林風習習,裡面芳草四起,裡面流鶯歌唱,當你想看明白那些東西是否存在的時候,它們又突然消失在你的面前或耳邊。
數天之後。
一座高臺之上。
一道王石臺子再度浮在那高臺之上,那玉石臺子上面有一個上身**的青年靜靜的躺着,其人周身透出無數的黑氣,那黑氣剛剛透出他的體內之後立即又四散到玉石臺子邊緣,變成一灘灘的黑水,他整個人浸到那黑水之中,好像有無數的雷靈靈氣在他的周身穿行。
再前面就是一道絕壁,偶爾細聽的話能夠聽到那絕壁四周有嗡嗡聲音,那絕壁光滑如鏡,又好像有人在裡面穿梭,再度細看的話能夠看到那裡面有一道人影靜靜的站着,一動不動。
而鏡面前方又站着三個人,正是兩位燕長老和憐兒。
咳咳咳!
楊真躺在那玉石臺子上的軀體突的動了一下,看到他有所動作,憐兒的臉紅了紅,立即向後面退出去,只是一瞬而已她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楊宗主,你醒了!”化外人,說話是絕對沒有什麼熱情的,只是讓人心中平和,說話的是那頭髮花白到極致的燕長老。
楊真全身上下都是痠痛,躺在那玉石臺子上面,那臺子冰冷無比,讓他的痛楚更加強烈,也讓他的神智更加清醒,除了感受到那臺子上面有冰冷的**之外,他心中更是大有憤怒情緒,只因他感到一件極爲恐怖而震驚的事情。
他的靈力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氣海被封禁,全身上下都沒有修行中人應該有的特徵。
他確定沒有死,但這樣痛苦的感覺真是與死沒有什麼區別。
“我沒有死,但我的功法是怎麼回事?”他怒力穩定情緒,怒力不讓自己爆發。
燕長老聲音仍然極其冷淡,“像你這般年青不過二十出頭,到達真神境界的弟子九州已少無可少,可是與真士境界的月如華相比就差得太多了,若不是你那雷甲夠強,換做哪怕處士境界的弟子也是立死無疑。”
聽到這安慰話話,楊真可沒有一點運氣不錯的感覺,若是功法不再,在這片地界,那寧願去死,“我還有沒有得救!”
這話卻讓燕長老沉默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