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洛吉臉上大變,臉色突的發青,阻在陸機的身前,有將爆發的情形,在天鼎宗人的面前,並沒有他發作的機會。
看似疲憊到了極點的方平,彷彿一個只到聚氣程度的修行中人也能夠把他擊倒,但他身上的凜然氣勢和極度壓力,讓任何人都不能小看。
譁!
一股血沫直接飛散開來,又是一股魔氣籠罩着方平,那人面容在魔氣中糾結,好像什麼都不能讓人看到,其人全身上下緊緊繃住,低沉氣息讓他發出與獸類極度相似的怒吼。
噢!
這獸嘶聲音確實有讓人心悸的感覺。
緊接着又有尖叫聲音,卻是那方平手中拿一血淋淋的物事,明明就是那粗劣到了極點的面具,上面鮮血流淌不止。
看慣生殺場面,就算是修行女子也看慣了血流成河場面,可是看到有人如此對待自身,仍然有大大不安,就連衛靈幻都突的皺起了眉頭。
那黑氣仍然纏繞着方平的臉頰沒有飛散。
“方平,你做什麼?”陸機的臉色非常難看,稍有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他精神有點恍惚。
黑氣再散,露出那方平血淋淋的臉頰出來,那臉上全是血肉模糊的情形,一對眼珠周圍眼皮都已經殘缺不全,再加上他袖口處燒得疤痕纏結的手腕,這人看起來好像血屍一般。
“還叫我方平麼?陸宗主,看到南天宇的今日,有沒有想過這就是你的明日?”方平哈哈大笑,他自承南天宇。
讓四周青陽盟人、剩餘的金玉穀人,人人臉色都緋紅,欲言又止,這裡面顯然立即有所謂的陰謀將被揭露,那消息必定是驚人到了極點。
衛靈幻與靈喬等人越圍越緊,到了現今局面,已沒有人敢在他們面前做出什麼小動作。
方平先指陸機、再指洛吉,“陸宗主,三年前不過守神境初,現今已是守神境中期,九州之內,從來沒有活了一千多年之後境界突的進展如此迅猛者,而你吉燈,更是不得了,號稱金玉谷前三人選,年餘時間從凝神直達守神境初,這樣進展估計在九州地界都沒有人能夠聽聞,不過今天居然冒認洛山弟子,實在是讓我可笑到了極點。”
方平或許痛到麻木,說話同時,那稀爛的臉龐鮮血不停流下,口角歪斜,言語聲調早就變了,他驚怖的表情更引得洛吉臉上全是神經質的神色,那人好似遇到什麼極其無理的事情,靈力滿布其臂。
而其人劍上生出一點星火,那星火突的長出數丈的劍芒,那劍芒更向着全無助力的方平身上擊刺過去。
先前認爲已到真神境界的方平毫無所動,有人認爲他境界既高,這洛吉沒有讓他重視的手段。
卻又一道人影閃爍消失於原地,那人下一刻已阻擋在兩人之前,一點星火直接落到那人手中,被其掐滅,接着其人將掐火的手指向前探出。
這動作如夢似幻,好像無數人影正在做這細微的動作,片刻之間洛吉全無抗力,“先前就覺得古怪,這炎
力外溫而內熱,若是換了別人倒可以把人的神魂都傷了。”做出這一系列動作的不是別人。
正是此間的第一個大能衛靈幻,其人已將洛吉的劍捏在手中。
當!
劍刃連斷數截,一截連着一截,中間的炎力更加明顯,一道明焰升騰到空中,那明焰的底座正是其中一截斷劍,細細看來,那斷劍之中明顯另有乾坤,卻是一個燈座的樣子鑲嵌在內裡。
佛燈!
那點劍截浮在衛靈幻手中,靈力將其緊緊包裹,“這東西倒是很難得!”
“自然難得,這佛燈集靈器、靈兵、丹道三器靈力,若不是對佛法大有研究的兵師是絕對制不出來,而且應該是金玉谷前輩從化外宗得到,我不相信他們煉得出來。”那點劍截被拋到了靈喬的手中。
靈喬將那玩意接到手中,細細的觀看。
這東西當然不可能再還給他的主人,至於先前叫做洛吉的人,先前面貌消失不見,現在人變成另外一番面貌,這空間中飛舞着無數粉沫,與他身周飄浮的粉沫形質極其類似。
任長風、鷹九兩人伸手在空中亂抓,將那粉沫撈到手中,再放在鼻翼跟前聞了一聞,“是化形的物事,這小子居然玩的易容!”
任長風火冒三丈,那叫做洛吉的人早已失去了他本來的面貌,明明就金玉谷吉燈的模樣,他現在終於想起先前洛吉的巨刃靈力怎麼會讓人有昏昏欲睡的感覺。
正是那佛焰重生功法的效果。
又是一道鷹翔直接躍起,數十道鷹形幻影向着吉燈逼了過去,吉燈當然不會束手待斃,立時展示無上身法,其人將御空而起,卻剛剛浮取空中,就遇到百萬斤巨力向下壓去,他立時面如土色。
只看到衛靈幻單掌稍稍下壓,他就再無抗力,衛靈幻想收拾他實在太容易不過。
“說,這是怎麼回事?”鷹九鷹翔時候,那人本已離開他的撲擊範圍,卻在他翔下的時候,那人恰巧落到他的腳下,被他死死的踩住,吉燈以守神之境,面對着弱於他許多的鷹九輕鬆被制,當然只是因爲衛靈幻的原因。
咯!
骨骼響起!
一聲慘呼直接從吉燈口中呼出,他修行到了如此境界,就算受到無盡刑罰也不至於如此悽慘,卻有人看到他的身上立即又浮出一道魔氣,或許是魔氣離體再加上骨骼折斷的痛苦讓他叫到如此。
正是衛靈幻突施手段,俱樓州靈魔集結,除了讓楊真這體質特異的人到那地界功法莫名提高外,更讓天鼎宗人對魔氣適應性更強,這就是天鼎宗人根本不懼魔氣的原因,而這吉燈體內有魔氣的氣海,他一接觸更是立即知道。
至於這魔氣的來源,眼看着就要揭曉了。
揭曉的人當然就是那方平,他自承叫做南宇天。
“金玉谷弟子號稱金玉谷現下弟子第一人,已經多年不見,都說其坐關不出,非得突破守神境才能在青鸞榜上一展抱負,其實也只是資質稍好的修行中人而已……
”說到這裡那方平悲憤已到了極點。
渾身好似一點力量也不能使出,人人都能夠看現他的靈力衰竭非常之快,現在真的已是弱無可弱。
天空中突的傳鳥鳴的聲音,修行中人看向那個方向,只看到數只青翼鳥正從那天空中飛過來,那鳥身上有一人,異域蠻族的氣息非常濃重,後面幾人有男有女,居然有點讓人看不清面貌。
前面那人明顯就是個蠻女了,“南宇天依我看是金玉谷五百年來第一人,我梅際雲絕對能夠做證……”那女子驚豔無比,或許姿色實在讓人驚異,所以風雨瑤看到其人臉上全是怒色,至於旁邊的胡林風更沒有好氣。
雙手負在懷裡,根本就不理。
看到梅際雲突的出現,陸機一驚,垂頭喪氣,哪裡還好意思看她。
那女子駕着青翼鳥卻直接飛到陸機身前,然後下了那鳥,直接到了陸機身前,“宗師,你還好麼,梅際雲來了。”陸機只能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梅際雲臉上透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過若說金玉谷兩千年來的第一人,當然非宗師莫屬,南天宇倒是落了下乘。”
後面的青翼鳥隊更加接近,第一個人是青玉鸞,那女子沒有幾個人認識,其人到處掃視一番,到了胡林風眼前的時候,停了一下目光,總覺那人在恨她,她自然回恨回去,再後面又是一個年青人。
其人頭髮短到極處,全身上下透露出暴烈氣息,偶爾有絲絲雷力從其體表泛出。
而腰上的牌子上面寫着一個雷字,上面不停有天雷擊下,擊在一處斷崖上面,那人看起來狂放不羈,對人還是相當有禮數,“諸位,本人信無真,雷鳴絕地弟子,卻是與這位金玉谷的宗人方平比較熟悉。”
他看向表情羞愧到極點的陸機,臉色稍稍有異,卻又有些嘆氣,“陸宗主,還記得信無疆嗎?”
陸機愣了一愣,表情不似做假,這人他真沒有聽說過,根本不知道信無真爲什麼會問?
信無真臉色平淡,“就是以前的羅少衝了?”
陸機臉色大變,立時做出靈力暴出的動作,可惜他的靈力被禁,也只能空做動作了,“羅少衝原來真是你宗的內奸?”
信無真拱了拱手,“信無疆本來是本宗長老,話說陸谷主,若不是信長老偷了你們的九鼎丹,估計金玉谷逆聞再過百年也沒有人知道,不過金玉谷那時候存不存在也沒有人知道了。”
九鼎丹!
已有人臉上露出神往神色,這能夠讓人功法大進的聖藥,九州之內除了金玉谷外,好像得者不多,或者說根本沒有。
西洛宗門衰落是不爭的事實,而金玉谷不進反退,人人都說是有奈於那九鼎丹,這無上聖藥正是萬萬神往的聖藥。
哈哈哈!
信無真狂笑不止,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原來那九鼎丹就是魔宗的理氣丹啊,我特麼怎麼今天才知道,這玩意要是說出來,有修行中人敢吃麼,金玉谷的人可真是玩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