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死了嗎,這是在地獄還是在天堂?怎麼會看到大首腦的神蹟。”那強壯的老人努力想支撐身體從牀上翻起來。
鄧衝大急,趕緊走到牀前,將老人扶住,“不好意思了,各位,明道長老確實長得有點像聖榮軍曾經的大首腦,讓大家見笑了,還請明道長者回避一下。”
明輝嚴自神秘東方,這個已沒有什麼懷疑頭。
楊真用懷疑的目光看向明輝。
對方卻指指了自身,臉上帶着微笑,顯然是承認了這一點。
不用說,明輝就是那聖榮軍大首腦了。
“我出去就是!”明輝直接走出了房間。
“大首腦,大首腦,我是良宇行身邊副將的侍衛鄧通啊,你記不得我了麼?”那高壯老者狂亂吼,鄧衝想按都按不住他。
這樣症狀映射到楊真心中。
他的腦海中突的反射出無數的對應方法。
金針刺穴,服用五花散,神魂靈氣鎮壓其頂。
無數意念全數閃爍不止。
五千年前,那人曾經在九州諸地行醫行獵,殺人無數,也救人無數。
這是過流雲曾經的足跡。
強行使強化身體的藥物,本來已經油盡燈枯的身體已到了坍塌時候,這種症狀並沒有人能夠起死回生。
林微只覺得有人到了她的身後,卻是楊真。
“鄧大人,眼下這局面看起來有點不妙啊,楊師雖然本事通天也不能解決!”這鄧通的症狀顯然比鄧衝所說更加嚴重。
鄧衝臉上的焦急神色愈加明顯,“我父親跟着良宇行百年,征戰的時候少說有五十多年,就算在大夏也是有功績的,絕對不可能就這麼死去,現在又說不能救,以爲這地方玩笑可以隨便亂開嗎?”
這人急怒攻心,殺心頓起。
“良宇行?”
林微大驚。
只因爲這個良宇行不是別人,正是現在大夏朝的砥柱將領。
這人算起來五千多歲有了,據說曾經是聖榮軍大首腦明輝的弟子。
現在不出世的時候也有三百多年。
不過,這人曾經跟隨着明輝征戰,所麾地界,無人能擋。
對於大夏來說戰功無敵,對於東方諸國來說也是猛虎一樣的人物。
“這?楊師,請你務必要救鄧老,這人對於我大華國來說實在太過重要。”
千金買馬骨,曾經良宇行身邊將領的侍衛,就這麼貿然死了。
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大夏極強,大華完全不值得一提,能夠不讓大夏留意到不那是再好不過。
林微這人還是非常愛國的。
“什麼楊師?這麼大的架子,別人這樣相請都無動於衷?”突的又有雜聲傳了出來。
衆人都看到從大廳外面走進來好幾個人。
這幾個人都有點仙風道骨的模樣,人人身上都帶着瓶瓶罐罐,當然也不能少了對於丹藥師最重要的鼎。
小鼎,都系在他們的身上。
其中兩人明顯是首腦。
從鼎身就能夠看出他們的地位不凡。
東方製品與九州類似。
神魂有一靈爲初級,就是初級丹道師,神魂有兩靈初級,就會在鼎上面刻上實。
比如說是火水靈,那麼會在鼎身上面有火焰水浪圖案,火焰圖案上面又會有一個實,水靈一樣。
統統稱爲初級丹道,不過地位又會大不一樣。
這兩人中一人土靈聖級,一人木靈聖級。
後面兩人卻都只有人級靈根。
這已經是天差地別的程度。
那兩個聖級靈根,又有一人有火靈人級,其他全是白板。
所以又以這個雙靈根爲尊。
“鍾大師,你來了?”林微大驚。
趕緊走到那個鍾大師面前進禮。
“林姑娘,不用這麼多禮,鄧大人雖然病了多年,不過卻是國之棟樑,王上一聽到他有點不妙,立即就叫本宗過來了。”
鍾大師叫做鍾南山,是大華國前五名的丹道大師。
大華國與別國一樣,京都纔是立國之本。
所以大華前五的丹道師其實都在中華城。
這個鍾南山有點牛、逼倒也正常。
“不知道這位楊師平時學的什麼典籍,擅長水火靈根那門丹法,本宗倒得討教討教。”這鐘南山一
看到楊真這麼年青,倒也沒有什麼驚訝的。
估計是在外面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人說了,但掃楊真的面子,揭對方老底這種事情他還是很願意做的。
“本人學無術,也不治什麼典,不過是恰好看到鄧老先生有功於大華國,所以過來看看。”楊真本來不想理他,不過畢竟林微這麼尊重,他倒也不好駁了對方面子。
“是麼,那怎麼敢來託大,給人治病?”
“大首腦,大首腦,小人在睡夢中不知道多少次見到你的仙顏面,你怎麼就這樣離我而去了呢?”那鄧通突的又掙扎起來。
“鍾大師,我父不行了,你既然本事驚天,快來看看!”鄧衝心裡氣急,就聽着這些貨色鬥氣,他卻不能發作。
鍾南山冷哼一聲,暫時把楊真放到一邊,急忙到了牀前。
“日子太晚,現在本宗沒有多大把握!”這人臉色一變,卻是看出來時間拖得太久,鄧通有點回光返照的感覺。
“沒有把握還牛、逼什麼,不會就讓開。”楊真腦袋看向窗外,好像是在對着窗外的鳥兒說話。
跟着鍾南山一起來的那幾個傢伙立即把楊真喝斥,“你這小子怎麼如此沒有口德,不知道鍾大師是客氣麼?”
鍾南山差點氣死,沉吟半晌,“取我的金針來!”
後面那兩個鼎紋不過初級靈根的傢伙立即把一個針盒拿了出來。
鄧衝立即讓開,大氣都不敢出。
那針尖閃爍着金芒。
一道金光從鍾南山手上透出,直接壓向鄧通的頭頂百匯。
又是一道金光直接壓向風府。
接連不斷金光打出,全是他身上的火靈神魂靈氣在發揮作用。
鄧通漸漸的安靜了下去,神色恢復紅潤,看起來好像還好了點。
接着鍾南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開始沉吟起來。
“我父是不是能治?”現在局面鄧衝再怎麼也看出來點點眉目。
“暫時壓制他的迴光返照的情形,如果想好還得用藥,我只有三成把握。”話說鍾南山其實說話還是比較負責任。
“用風府風,鹹清草,絡真丹混合,再加火靈煉製,大概三個時辰能夠出藥,給鄧大人服下,有三成的機會醒轉,不過死翹的可能性高達七成,就是說一百個人中得死掉七十個,小鄧大人你可得想清楚了。”楊真又開始陰陽怪氣。
明明他看向窗外,可是這些人在做什麼,好像他看得到聽得到一樣。
只因爲過流雲曾經的煉丹本事,楊真至少繼承了三成有餘,可以想像等到他神魂再度強大的時候,他的丹道更會登峰造極,直列聖人。
“小子,誰要你說,誰都知道!”鍾南山後面幾個丹師又將楊真痛罵。
“說都能說,不過這還真丹非得火靈根人級才能夠練出,你們幾個廢物會說能練出來嗎?”一句話直接說得對方啞口無言。
其實這針刺與煉丹法門人人都懂,不過什麼時候刺針,什麼時候煉丹,那可就不好說了。
這些傢伙也是看到鍾南山刺針的手法之後,纔想起這個搭配。
這是公式化的搭配。
“是麼,我什麼方子都用,卻偏偏不會用你方子裡面的藥材。”鍾南山刷刷刷刷大筆幾揮立即開出丹方,交給鄧衝。
鄧衝慌不迭之的卻叫人到藥房中取藥。
“五分針來!”後面幾個傢伙又遞上一支短針。
楊真搖了搖頭,再不看鐘南山。
這貨自尋死路,到時候不知道能不能收得了場。
眉頭、眉中、眉尾三連針。
三連之後,又三連。
針法看來雜亂,其實每一針都顯示出診治人的超高技藝。
鍾南山這次完全不用魂力金光,直接徒手針刺。
看得林微、鄧衝、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只因爲這針法從來沒有人見過。
九雲龍紋針法!
林微首先叫了起來。
這針法傳自外域,流傳到東方至少有數千年。
這針法妙就妙在根本不用神魂靈力,雖然妙用無窮,但與丹師們平時所用的針法差距太大。
所以東方並沒有幾個丹師敢用這樣的針法。
能夠用的無一不是國之支柱。
鍾南山當然當得起。
看到這樣的神技,林微甚至把楊真直接拋到腦後,開始觀摩起鍾南山來。
“這針法是道宗不世傳的針法,也就我們幾個老鬼偶爾用用,神妙雖然神妙,但風險極大,你們最好不要學。”雖然這麼說,鍾南山語氣卻很淡定。
在楊真眼中,這人也算有淡定的資本。
針法確實不錯。
九雲龍紋針法,本來叫做九雲針。
這針法名字當時沒有外人想的那麼浪漫。
只因爲九雲只是一條狗,是青陽宗五聖常珂的寵物。
當年過流雲被常珂打了一頓才施針救了當然危在旦夕的小狗。
那狗當時也是老得快死,常珂愛狗心切,直接給狗吃了修行人用的大補靈藥,狗哪裡經受得住,倒和鄧通現在的情況相似。
後來這針法到處流傳,到了東方也就變成了這樣神奇的名字。
“施用了這針法之後,我能保證鄧老好轉的可能性超過五成,當然藥物是斷然不缺的。”鍾南山白了楊真一眼,他既然展示了一把自己的能量。
這個時候也給楊真一個機會,表示他的大度。
楊真竊竊的笑笑,“依鍾大師的針法,我看不只五成把握,至少七成是有的。”
鍾南山臉上露出得意神色,以爲楊真服軟。
又看到他年青,也不想給他計較了,但閉目養神而已。
不過鄧衝看楊真的表情可就不好了。
楊真也不理他。
“藥材來了!”
沒有多長時間,立即有人從藥房取來藥。
一字排開。
那鍾南山已把隨身備用的小鼎取了下來。
這鐘南山既然是大華國前五的丹道大師,自然鼎是好鼎。
鼎身上有五孔。
這鼎就能夠容納五種神魂靈根同時進入。
實際上丹道需一孔,就是一種神魂靈根,制兵需兩孔,制符需三孔,多多不限。
三孔包括三孔以上的鼎,自然能夠丹、器、符統統煉製。
東西還是不錯的。
神魂加入,一道火靈直接透入那鼎中。
接着分別加入藥材。
首先是一道白色粉末,斷金玉,這種東西質地極硬,斷金可知。
接着是龍鬚草。
中間隔了五十息。
除了楊真之外,人人都圍在那鍾南山身前。
那老頭偶爾睜眼向這邊看一眼,卻看到楊真理都不理他,更是怒火萬丈。
手上動作更大,火靈呼嘯!
更不管別人把他的丹方偷去,不這樣做,根本不能發泄他對楊真的不滿。
其它人包括林微都手上拿着小本子,開始記載這煉丹過程。
這人木靈聖級,火靈人級,相互有相生作用,真正的火靈其實在人級加。
火靈是丹、兵中最重要的神魂靈根,自然也會接觸到林微等人根本不會接觸與的丹方。
她如何不記,甚至連老頭子今天穿什麼衣服她都一個字不落的記了下來。
等到鍾南山滿頭汗水的時候,那丹方好像已快出爐。
砰!
丹鼎直接自動打開,一顆明晃晃的丹藥直接飛了出來。
滿室藥香,果然不凡,這凡藥雖然看來等級不過五品,卻極爲精純而少見。
“拿去,速速服下!”
鄧衝趕緊把藥接着,正準備親自給他老子服下的時候,他猶豫了,“鍾師,這五七成把握是不是太小了點?”
身爲人子有這種擔心很正常。
鍾南山擺了擺手,“別擔心,鄧老早就歸隱,修行估計也難以突破,這丹藥就算不能讓他恢復如初,那三成把握也只不過是讓他廢掉修爲,但保全性命,再以常人情況活個三五十年沒有問題。”
廢掉修爲,其痛無比。
修行重要,不過命顯然更重要。
五七成把握其實也不小了,鄧衝臉上黑黑,準備把藥給他老頭子服下。
咳!
楊真咳了咳!
人人都看向他,鄧衝手上一抖,那藥已滾到老頭子嘴巴里面,已到喉嚨裡面去了。
楊真咳完,看了看牀上的人,“完了,本來想說話,結果一咳就晚了。”
衆人直楞楞的看着他,意思明顯,有屁就放。
楊真無語,不得不說,“鍾大師,剛纔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什麼事了,這雲丹好像是符法屬性,不是丹藥屬性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