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破天想到要親手毀掉一本黃階上品武技秘籍,本來就很是不爽,李恪這時候來撩他,那還不是自己湊上來當出氣筒的?
嘭!
李恪雙掌拍向泥塊,不想那泥塊挾裹着無比磅礴的勁道,他手掌剛觸到泥塊,就聽到咔嚓兩聲脆響,手腕早脫臼,旋即被泥塊打中胸口,橫着飛了出去,撞入一間房舍之中。
李玄臉色微變,方纔他跟林破天鬥了這麼久,對方始終未出全力,此時隨手揮出一塊泥土,就有如此大的威力,將李恪打得飛出,強橫可見一斑。
“爲什麼?”李玄沉聲問道。
林破天對李玄倒是有耐心多了,鬱悶的道:“我雖然瞧老二那副拽樣不怎麼順眼,但他是我弟弟,你設計讓他中毒,我又豈能不爲他報仇?所以小子,你今天是死定啦!”
李玄心中一動,剛要開口,卻聽到李恪大呼小叫道:“玄弟,找到紅袖啦……喂,你這狗日的再敢抽她一鞭子試試?”
李玄頓時臉色大變,身形一閃,已經向着聲音來處,撲了過去。
林破天沒有出手阻攔,只冷眼看着,瞧他模樣,似乎也根本不怕李玄會趁機逃走。
李玄從李恪撞出的那破洞鑽了進入,穿過幾道牆壁,纔看到李恪倒在地上的身影,心中更是凜然,林破天只用一塊泥土,就能將李恪打得飛出這麼遠。
旋即見到角落裡,兩個纖細的身影,正跪在地上,雙手被綁在背後,嘴裡塞着破布,身上遍佈鞭痕,眼中含淚,慘不堪言,正是紅袖和翠玉。
兩個惡形惡相的僕婦,手中拿着血淋淋帶倒刺的鞭子,傻愣愣看着闖入的李玄。
李玄不去理會這兩僕婦,搶上前去,三兩下扯斷紅袖身上的繩索,將她口中破布取了出來,紅袖今天遭了大難,被鞭打得體無完膚不提,心靈上更是受到不少驚嚇,此時見到少爺,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好了,沒事了,少爺這就帶你回家!”李玄拍拍紅袖背心,一邊安慰,一邊隨手將翠玉身上的繩索也扯斷。
“喂,你這也太重色輕友了吧?沒見二哥還趴在地上,起不來麼?”李恪咳出幾灘血沫,鬱悶不已的叫道。
李玄哈哈一笑,道:“抱歉抱歉!這就來啦……”
正要上前,一個僕婦忽然尖聲叫道:“你們是哪兒來的小雜種?竟敢跑到畫樓來撒野,是不是活膩歪了?小賤人,誰讓你站起來的?”
最後一句,卻是向紅袖說的,僕婦揮鞭子抽向紅袖。
李玄眼中兇光一閃,抓住鞭梢,用力一奪。
那僕婦緊緊抓着鞭子,竟然被李玄一把扯得飛起。
噗!
李玄手掌蓋落,頓時將那僕婦腦袋拍了個稀巴爛。
另一個僕婦本待也揮鞭子抽向翠玉,見狀手一哆嗦,鞭子掉在地上,直嚇得屎尿齊流,尖叫不止。
李玄見到紅袖滿身鞭痕,早已心頭火起,這時候更不遲疑,提掌走向那僕婦,就要將那僕婦也打個腦漿迸裂。
“嘿,你小子還真是不知死活,在我面前,也敢殺人?”林破天的聲音忽然在李玄身後響起,他不知什麼時候,也到了這間屋子裡。
“大公子,救命啊!”那僕婦見到林破天,如得救星,殺豬般尖叫起來。
“救你命?嘿……”
林破天隨手從門框上捏下一塊木屑,屈指一彈,‘噗’的一聲,沒入那僕婦腦門。
尖叫聲立時斷絕。
這時一個妖豔的婦人,正帶着兩個隨從,自另一邊大門走進,見到林破天隨手擊殺那僕婦的一幕,呆了一呆,立即跪倒地上,瑟瑟抖,叩頭道:“大公子開恩!”
“我說過什麼來着?那些美麗的女子,都是上天恩賜予男人的寶貝,所以要小心呵護,你們感情都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啦?”林破天懶洋洋的道。
話音剛落,又一個管家摸樣的老者,走了進來,也是立時跪倒,道:“大公子息怒,這兩個女子,是李家堡的李元少爺賣進來的,不大肯聽話,是以小人叫她們管教一下,沒想到她們這麼大膽,竟然敢公然違抗大公子的吩咐!”
“我看大膽的是你纔對吧?這屋子陰森森的,怨氣逼人,血腥氣凝而不散,唉,也不知道咱們這個樓裡,有多少姐妹們在這捱過打,想想就讓老子很是心疼啊!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林破天雙手抱在胸前,不徐不緩的說道。
老者囁嚅道:“沒有的事,小人之前並沒有吩咐打過其他樓中的姐妹,只是見這兩個女子,是李元少爺賣進來的,覺得不對勁,是以纔會……纔會……”
見到林破天眼中兇光畢露,殺氣四溢,老者牙齒打架,再也說不下去了。
“李晉利用我三弟,連李元這癟三也想來利用我,哈,真是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