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龍振作精神道:“建虜攻克兩地很快會來襲擊雲中島,尚可喜率領左翼軍,耿精忠率右翼軍待後金一與我交戰時不要策應,若他藍白紅三旗來齊時,你們纔可左右夾擊。”
兩人在旁邊應道:“是!”
又令道:“孔有德你帶毛有見、尤景與所有遊擊繞到敵人後方埋伏於海對岸,斷他後路,要全殲建虜。”
後面將領一起喊道:“殲滅建虜,殲滅建虜。”
宗奎道:“毛元帥,寧遠之戰我觀滿人有一種馬穿鐵甲,騎兵在前,弓弩隨後,如不先破此騎兵,定吃大虧。”
毛文龍道:“你有何高建?”
宗奎道:“高建談不上,海上冰面作戰火攻不是上策,現天寒地凍,馬穿着鐵甲更是雪上加霜,如果咱們騰甲兵各提一桶,快到鐵騎前把冷水託在手仍向他們的馬,潑在他們的馬身,不凍死也會讓馬難以行動。”
毛文龍點頭道:“好,就這麼辦。”
正在這時又有探馬來報道:“大人不好了,建虜整頓兵馬看樣子要海面結冰對雲中島發動攻擊了。”
毛文龍道:“速隨我備戰。”
又看了一下宗奎與鳳兒道:“要不我派人保護你們二位?”
鳳兒道:“大人說笑了,我們本來就是士兵,若大人不嫌棄借兩匹馬讓我們隨大人左右。”
毛文龍道:“好,有些志氣。”
毛文龍率軍帶衆兵衝出皮島,剛到雲中島,見後金已立在雲中島對岸,海面結冰兩邊列開陣勢,宗奎認的阿敏見他在中立,兩旁立兩旗主,側邊李玉芳帶領步兵,阿敏性烈,見到毛文龍不等鐵甲騎兵上前,就帶自已一鑲藍旗騎兵直殺過去。
宗奎高喊一聲道:“手下敗將還敢如此猖狂。”
手持鐵槍直迎過去,鳳兒怕宗奎吃虧也隨其後,阿敏一看是宗奎與鳳兒,鎮定了一下舉狼牙棒來迎兩人,宗奎用一招旋風破道如同萬槍向着阿敏刺去,阿敏見來勢兇猛,定神看準了實槍,伏身躲開。
鳳兒有心再試射他下馬,感覺阿敏定不會再上當,在馬上持劍用了勢鸞鳳和鳴只見鳳兒劍過處一道殘影,來夾擊阿敏,阿敏剛躲過宗奎的槍起身,見劍法似快,想用棒磕開,哪知劍柄一翻從反向掃來,阿敏嚇了一跳,見這招雖不致命若被掃上也會重傷。
忙再閃身躲過。兩人圍着阿敏打,阿敏被二人接連幾招逼的失去力量優勢,只有招架二人槍劍。
後金的鐵騎殺向毛文龍部,哪知快到近前時只見前方沒有發箭弩,而是一個個木桶飛了過來,飛到半空水就撒向鐵騎兵馬,冷水撒到身上,後金的士兵前方一陣大亂,毛文龍看準時機帶士卒衝殺過去。
阿敏一鑲藍旗騎兵也已趕到,兩軍在冰面上開戰,而後金鑲白旗與鑲紅旗沒有直接來戰毛文龍,直接分兩路殺向毛文龍的左右翼,李永芳見阿敏要吃虧率領步兵軍來援阿敏,半途正遇毛文龍兩人戰到一塊。
宗奎側眼一看原來後金除了藍白紅三旗外還有一人立在遠處觀戰,仔細一掃還認的,像是滿桂說的劉興祚。帶領四健將在遠處。這時的孔有德在對岸看着前方的戰況等不急了,殺了過來,劉興祚在前面攔着,兩軍戰到一塊,宗奎早聽聞沈有容說過劉興祚對孔有德有恩,見兩人戰鬥確實有點兒戲。
宗奎不敢多看,用盡全力戰阿敏。又戰了數十合,阿敏招式錯亂,向上格宗奎的槍還沒格開,鳳兒的劍掃向右臂,收手棄了狼牙棒轉身撥馬就跑,兩人緊在後追,阿敏見前面是自已步兵,乘機躲進去,兩人開始左右砍殺後金士卒,前面藤甲兵不好攻,雙方在冰面上展開激烈戰鬥,血染紅了冰面,毛文龍是拼了命的戰李永芳,李永芳逐漸不敵,退回本隊,中路漸漸削弱,東江士兵威力不減,雙方戰了四個時辰,人困馬乏各令收兵。
回到雲從島,宗奎心思,後金兵戰鬥力果然不同一般,沒想到毛文龍的陣行這麼容易都被他看出破綻。
毛文龍道:“多謝二位仗義出手,不過現在東江這邊更需要袁巡撫那邊的支持。”
宗奎道:“元帥的意思如果支持?”
毛文龍道:“你們回去讓你們袁大人斷去他們後路,我們這邊加緊攻擊。”
宗奎道:“毛元帥,後金一半的兵力都沒派來,從中間斷起後路搞不好會被後金包夾。”
毛文龍道:“那邊可以走水路支援我們也行。”
宗奎道:“好吧,回去我會稟報袁大人。”
毛文龍道:“來人,送兩位回寧遠。”
東江士兵把宗奎送到來時的船上,兩人上了自已來時的船,鳳兒道:“宗奎哥哥,這毛文在搞什麼鬼呀,自已打不過,還想拉人下水嗎?”
宗奎安慰道:“這個也不能怪他,如果不是咱們提前到他雲中島也可能丟了。臨急關頭誰不爲已呀。”
鳳兒笑道:“你也是嗎?”
宗奎道:“我不會,不過有一個人她也不會?”
鳳兒道:“誰呀?”
宗奎道:“秦金鳳就不會,如果上次你不爲我接箭,倒下肯定是我。”
鳳兒微笑道:“還算你會說話。”
二人回來途中因海上風大,兩人駛的十幾人中船不敢快行,行了十數日回到了寧遠,崇煥見二人回來後道:“東江那邊戰況如何?”
宗奎道:“我們去那邊有些晚了,到了已丟了鐵山與義州,還好那天保住了雲中島。”
宗奎又問道:“那咱們去援東江嗎?”
崇煥冷笑道:“你們沒回來,人家毛文龍告急早發給的朝廷,讓我去發兵援助,並揀輕兵搗巢。”
宗奎道:“你怎麼回的叔叔?”
崇煥道:“我已經聖上回書了,直接上言頃聞奴兵十萬掠鮮,十萬居守,何所見而妄揣夷穴之虛乎?我縱傾伍搗之,無論懸軍不能深入,即深入奚損於逸待之夷?而虎酋新並粆花,意殊區測,都令、塞令新通於奴而仇於我,萬一我兵正道以東,奴暗以輕騎北出而襲我關寧,此時救人耶,抑自救耶?”
宗奎道:“去東江沒有十萬,你怎麼回十萬呢?”
崇煥道:“數是毛文龍報的,我若寫三萬,朝廷必然質疑我,不在東江怎麼敵數?所以他毛文龍想多報些數就隨他去吧,畢竟後金去了三旗他們傷亡定會很嚴重。”
正在這時趙率教進了帳,與崇煥禮畢看着宗奎道:“大壽的陣法是你祖父授的嗎?”
宗奎點頭,祖大壽道:“有這樣的好事也不叫上我,你會不會,要不你給我說一下你祖父的陣法要點。”
宗奎搖頭道:“我祖父只經常給我提起鴛鴦陣的演練綱要,這種陣法雖聽他說起過,還真不太瞭解裡面的奧妙。”
崇煥道:“這個簡單,我年幼時我父親就贈我一本書,說這本書就是宗奎的祖父所贈,這本書我一直順身所帶,現在就贈給你吧。”
說着從身上取出交給了率教道:“現在陣法可能是因爲當時川軍與戚家軍與後戰瀋陽時,想必伯父聽了宗聚談起的戰況,更清晰的後金的陣法,現在陣法稍有改動。不過大體相同,你回去後可以參考一下。”
率教接過書後高興萬分謝道:“多謝大人。”
剛要出去,崇煥道:“率教你別走,我剛好找你還有事。”
率教停下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崇煥道:“宗奎剛回,朝廷也下旨讓咱們去援兵東江,算着現在天氣轉暖,毛文龍的水師應該起到作用,後金應該要返回了,你去三岔河埋伏,記着我派的有水師,如果後金要夾擊你們,你們要乘船返回。”趙率教領命而出,宗奎與鳳兒也退下。
不數日宗奎又見到趙率教道:“趙將軍前方戰況如何?”
祖大壽搖頭道:“伏擊數日不見一人影,我找你剛好有事,我看了一遍袁大人贈的你祖父書,練**感覺哪裡不對,你們夫妻倆能幫我看看?”
鳳兒聽到這裡臉一下紅了起來,躲避到宗奎身後,宗奎搖頭道:“趙將軍,我都說過了,陣法我祖父可以,我瞭解甚少。”
看了一下身後的鳳兒道:“要不你讓鳳兒看一下吧?”
趙率教看着鳳兒道:“宗奎呀,不是我說你,人家一個女孩子跟隨你這麼多年,到現在連一個名份都沒有,戰爭是沒有時限,你想讓她這樣一直跟隨下去嗎?”
鳳兒拉着宗奎的手臂,上前搖頭道:“謝謝趙將軍的好意,我願意這樣跟着宗奎哥哥。”
祖大壽也搖頭道:“這個不是你的真心話,女孩子家有哪個不願意有個自已的歸屬呢?”
宗奎點頭道:“趙將軍說的極是,我會深刻考慮的。”
正在這時袁崇煥從營中走出看到趙率教道:“率教你回來了,我現有個任務想拜託你去辦。”
趙率教道:“大人有事儘管吩咐。”
袁崇煥回道:“前方正修建錦州、大淩河、中左,我想讓你過去防止後金來偷襲這三處。”
趙率教回道:“好吧,那事不疑遲,我現在就去調兵。”
宗奎上前剛要說話,崇煥道:“宗奎快去把羅立給我叫來到我營中,我找他有事。”
宗奎到了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路上問鳳兒道:“鳳兒真是對不起你呀,是我忽略你的內心感受。”
鳳兒微笑着流出了淚水道:“宗奎哥哥,有這份心就好,我不會在意這些的。”
二人到了煉器房找到羅立道:“羅大哥,我叔叔找你有事,我也找你有事。”
羅立放下手裡的活道:“先說一下你的事?”
宗奎道:“我想近些時日回去與鳳兒成婚。”
羅立過去拍拍宗奎的肩膀道:“兄弟你總算是想明白了,我允需,不過不是現在,因爲你也知道,咱們這們正在恢復前方陣地,正缺少人手,過兩個月也就是五月份,你看怎樣?”
宗奎點頭道:“好!多謝大哥。”
大蟲走了過來道:“本來想喝你們喜酒呢,現在看來你們回去,我可回不去呀。”
衆人大笑,鳳兒躲在宗奎身後微笑,這次發自內心笑看着都讓人欣慰。
羅立道:“好了,爭取儘快的完成咱們的任務,我也好早點讓你們回家,你們先忙,我去袁大人那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