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道:“如果靈虛奴前輩剛纔並沒有對我們出手,可以看出他並沒有什麼惡意,只要我們不去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姜思思點了點頭,說道:“只有這樣了。”說完徑自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既然知道了被殺之人的原因,只要不去毀壞這裡的東西或者去詆譭靈虛尊者,靈虛奴是不會隨便出手的,衆人也就可以安然的休息了。
青年見到姜思思的樣子,不在多問,而是將手下聚集在一起,面色鄭重的說道:“剛纔的事情你們都看到了,從現在開始,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那也不許去,都清楚了麼?”
“是,主人!”一衆漢子同時應聲道,似乎是害怕驚擾到靈虛奴,聲音雖然整齊劃一,但是卻並不甚響亮。
青年心中暗自惱火,但此時此刻也不能多說什麼,只好吩咐衆人分散去休息。
第二天清晨。
昨夜的暴雨早已經停歇,第一縷陽光還未照進大廳之上,只聽到:“砰!”“砰!”“砰!”三聲物體落地的聲音傳進大廳,大廳中的衆人深處險地並沒睡實,均是被這聲音吵醒,驚慌的站了起來。
靈虛奴不知道何時已經到了大廳門口,枯佝僂的身軀在地上拉出一條瘦削的影子,大廳之中多出了三具屍體,衆人認出,這三人都是那青年的手下,昨天都是在人羣中,此時卻都已經死了,顯然是靈虛奴動的手。
只聽靈虛奴悲切的聲音傳到大廳:“這三人做完試圖逃跑,老奴沒有辦法,只好出手將他們擊斃。”
其實不單單唐安等人昨天半夜的時候,有人移動的腳步聲,就連青年自己也聽到了,只不過沒有出言點破罷了,如果他出聲,說不定就會提醒更多的人去逃跑。
青年的手下各個大驚失色,不禁將目光望向了他們的主人。
青年臉色鐵青,恨聲說道:“這些人貪生怕死,實在是死有餘辜,多謝前輩出手替晚輩清理了門戶。”
靈虛奴的眼神看也沒看青年一眼,而是轉向姜思思,說道:“當年老奴一共換了四隻滅魔劍,用來與不夜城交換的也不是三尺雞血木,而是四尺。”頓了一下後,靈虛奴繼續說道:“石樑徐家的千絲雪蠶網也並不是老奴盜來的,尊主在世之時,時常教導我們這些下人,不許恃強凌弱,既是是爲了替尊主報仇,老奴也從未打過強搶的打算,如果尊主知道了老奴靠武力去偷到別人家的家傳之寶,恐怕老奴死後再也沒臉見尊主了。”
衆人聽到這裡,不禁再次紛紛大驚起來,看來這靈虛奴昨晚雖然離開了,但是衆人的一舉一動卻都在其的監視之中,至於唐安等人聽說過超凡強者的厲害之處,自然不會去驚奇,但是他們的心中卻是敬佩起靈虛尊者的爲人。
姜思思笑着說道:“這麼說,肯定是前輩給了徐家一些好處,徐家願意借千絲雪蠶網給前輩,但是他們又擔心前輩並不能一擊得手,萬一讓那位超凡逃走了,他徐家可承受不住一位超凡強者的怒火,既然兩邊都不敢得罪,徐家只好丟一些面子,宣揚這寶網是被前輩盜了去的。”
靈虛奴嘆了一聲道:“你這小娃娃果真聰明得緊,你姓姜,是東域安陽府的人吧?老奴早就該想到,你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娃娃能知道這麼多關於尊主的信息,肯定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只是尊主死了,老奴也就變成了一句行屍走肉,哪裡還去想那麼多呢?”
姜思思正色道:“前輩,晚輩確實出自安陽府,但是現在卻與安陽府毫無瓜葛了。”
青年聽到姜思思承認是從安陽府出來的,眼睛不禁亮了一亮。
靈虛奴擺手說道:“你是從哪來的,老奴一點也不關心,也不會過問,當然,你們這裡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姜思思這才鬆了口氣,雖然靈虛尊者與安陽府並沒有什麼仇怨,但是百年之前的事情,她也只不過是知道個大概,萬一哪句話說的不對,觸怒了這位靈虛奴,他們這羣人恐怕都要死在這裡。
靈虛奴說道:“對了,差點把那位老朋友給忘了,既然提到了七彩飛天鼠,老奴也不像你們隱瞞,畢竟,待會能活着走出這裡的,也不會有幾個人。”
“什麼?”聽了靈虛奴的話後,衆人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靈虛奴不理會衆人的表情,說道:“當今世上只有一隻七彩飛天鼠,它是整個飛天鼠族羣的王者,這隻七彩飛天鼠之所以願意幫助老奴對付人類,那是因爲,當初這隻七彩飛天鼠還未踏進超凡的時候,尊主與老奴曾經救過它一命,這才能讓它來幫忙,尊主的死,它也是很憤怒,所以當那位超凡死了以後,它依舊不滿足,你們也知道,妖獸性子本就兇狠,盛怒之下,它竟將那超凡一口一口給吃進了肚子了,哎。難道它以爲,將這人吃了,尊主就能復活過來了麼?”
此刻廳上的所有人哪還有心思去聽靈虛奴有些病態的囉嗦?他們心中均在在想靈虛奴剛纔的那句話,“待會能活着走出這裡的人,也不會有幾個人。”靈虛奴是打算向他們出手了麼?可是爲什麼?
青年面色難看至極,問道:“靈虛奴前輩,晚輩等一衆人開始並不知道這裡是靈虛尊者的長眠之所,所以先前犯過許多的過錯,那些人也均已經被前輩殺死,這些人死有餘辜,晚輩不回去說什麼,但是從昨晚開始,我們這裡所有人都是老實本分的等到前輩的到來,不知道爲何前輩還要處死我們?既然前輩要我們死,爲何又讓我們多活一個晚上?”這番話說的不卑不亢,似乎是明知道要死,只好將心底的不滿與疑惑盡皆發泄出來。
靈虛奴反問道:“你是聖元城王家的人吧?”
青年眼皮不由自主的跳動了兩下,凝聲問道:“前輩怎麼會知道我是王家的人?”
姜思思對唐安等人說道:“掌控聖元城的超級家族姓賀,王家則是擁力賀家的,自王家的第一代家主支持賀家坐上了聖元城城主的寶座後,以後幾乎每代人都會有兩家人互相皆爲夫妻,這些年下來,兩下早已經融爲一體,不分彼此了。”
靈虛奴的話雖然多,但是大多都是與靈虛尊者有關的,對於其他的,就並沒有那麼多的話了,他並沒有回答青年的話,而是對着所有人說道:“老奴並不是想要殺死各位,相反,而是要送一樁天大的機緣送給各位。”
這番話,顯然沒有幾個人相信。
靈虛奴隨意指了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都到過東邊的那個屋子吧?”
那幾人見到自己被靈虛奴指到,都是害怕起來,生怕靈虛奴下一刻便出現自己的面前,將自己殺死,是以沒有一人敢說話。
靈虛奴也不以爲仵,道:“東邊的那件大屋子住着尊主與尊主的一家共四十七口人,去過那裡的人都應該看到,那裡一共有四十七口棺材。”
青年見到屬下如此沒用,頓時感到自己的臉上無光,心中下定決心,就算這些人僥倖在這裡不死,他逃出去後,也要將這些人盡數處死,他大聲說道:“沒錯,而且四十七口棺材均是由雞血木打造成的。”他本人也到過那裡,也見過雞血木,自然知道。
靈虛奴卻是搖頭說道:“都是雞血木是不對的,只有尊主與少尊主的棺木纔是雞血木製造而成的,其餘的,並不是雞血木,只不過是與雞血木極爲相似罷了,不然你們想,四尺雞血木就可以換四隻滅魔劍,這如此多的雞血木,豈不是能將不夜城換來大半?而且如果那些都是雞血木的話,難免會被有心人察覺,消息泄露出去,老奴雖然有些本事,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這些的。”
青年道:“不會的,我不會認錯的。”
靈虛奴從懷中掏出兩條長方形的紅色的木塊,一手抓住一個,朝青年問道:“你覺得,這兩塊木頭,哪一塊纔是雞血木?”
青年雙眼在兩塊木頭上不住遊走,不多時堅定的說道:“這兩塊都是雞血木。”
靈虛奴道:“你肯定?”
青年用力的點了點頭。
靈虛奴道:“哎,老奴第一次見到這兩塊木頭的時候,也是如你這般,堅定不移的認爲,兩塊都是雞血木,可是後來等尊主死後,老奴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小娃娃,你好好看看這兩塊木頭吧。”
兩塊“雞血木”從靈虛奴的手上射出,飛到了青年面前,青年一擡手,將兩塊木頭抓在手中,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兩塊木頭,無論從顏色,紋理又或者氣息上均是一般無二,與他的那個雞血木製成的木盒一模一樣,他實在是分辨不出有什麼區別。
靈虛奴見到青年的樣子,問道:“雞血木的功效是什麼?”
青年想也沒想達到:“雞血木可以隔絕天地能量,最適合用來保存丹藥,不但防止藥效揮發,長時間下來,還能起到孕養丹藥的作用。”
靈虛奴道:“你說的很對,你分別對着兩塊木頭輸入真元試試。”
青年點點頭,這確實是堅定雞血木真僞的最佳辦法,他一運功,真元立刻緩緩送進雞血木中,這一下他大驚失色,因爲兩塊雞血木中,一塊無論他怎麼催動真元,真元也融入進去,另一塊,雖然有些困難,但是他卻能感到真元在一點點的輸送進雞血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