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兩個人不由得奇怪,難道是艾鑫沒有帶鑰匙,可她回來的是不是太快了一點兒,這是她想開了,還是怎麼的。
赫子蘭剛要站起來去開門,任思思向她搖了搖手,自己去將門打開,一束粉紅色的玫瑰花出現在她的面前,她不由得楞在了那裡。
來人正是任天奇,他笑呵呵地將玫瑰送到任思思的手裡:“蘭蘭升職,我來慶祝一下,這玫瑰你幫蘭蘭插起來吧。”
任思思的臉都紅了,她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可是這也太眼人了吧。
自己的男朋友,這一陣子一直在向自己哭窮的人,竟然買了這樣一大束的玫瑰花來送給自己的閨密,別的花也就算了,還是玫瑰,這可是代表愛情的,他這說得過去嗎。
好在她跟任天奇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怎麼也有一定的信任度,而且赫子蘭成爲總裁身邊的紅人了,他拍一下馬屁也是應該的。
赫子蘭早就迎出來了,她怎麼會讓任思思幫她插花去呢,一把從任思思的手裡把花束接了過來,自己弄去了。
任天奇一進來就自己開了啤酒,一下灌了半瓶進去,喝完對着赫子蘭說起了恭維的話,讓任思思聽得渾身直掉雞皮疙瘩。
赫子蘭這邊的花兒還沒插好,又有人按門鈴,任思思笑了,這一定又是哪一個拍馬屁的找上門來了,看來這頓飯是吃不安穩了。
門開處,肖翰出現在門前,他的手裡也捧了一束花,不過他捧的不是玫瑰,而是一束白百合。
“蘭蘭升職了,我來祝賀一下,以後也好請她多多關照,怎麼樣,房東大人,能不能看在盒飯的面子上,通融一下。”肖翰是一臉的玩世不恭,特別是說到盒飯的時候,那嘴角明顯地飄過一絲壞笑。
“又一拍馬屁的。”任思思白了他一眼,轉身自己先回去吃飯了。
肖翰將手裡的花向着赫子蘭晃了晃,那意思這是給你的,赫子蘭忙放下手裡的玫瑰跑過去要接他手裡的百合。
肖翰卻扭着臉,看着那一桌子吃的,臉上立時綻開了笑容,他沒把花放在已經赫子蘭已經伸過來的手裡,卻跑到飯桌前將手裡的花塞到了任思思的手裡。
他讓任思思去找個花瓶插花去找個花瓶插好,扭頭招呼赫子蘭來吃飯,嘴裡還嚷着:“謝謝房東的款待,這花就算是我的飯錢了。”
任思思看着手裡的花,眼珠子都快要冒出來了,氣鼓鼓地對他說:“這飯可不是我請的,你這花到底是送誰的,別一會兒再爲了這花,我們兩個打起來,你在一旁看熱鬧。”
任思思的話引得大家都笑了起來,肖翰早已經甩開腮幫子開動了,哪裡還在乎她說些什麼。
任天奇扔給他一罐啤酒,兩個男士算是找到了酒友,一時間這裡的氣氛更是快活起來。
他們正在這裡慶祝着,又聽到有按門鈴的聲音,任思思馬上跳了起來,笑着跑去開門,她想知道到底有多少拍馬屁的來給赫子蘭慶祝。
這回見到的是送同城快遞的,送來的是一個水果籃和一個花籃,看過賀卡,任思思的臉色凝重起來,她簽了字,就打發送快遞的人走了。
“怎麼了,這回是誰送的,不會是你們財務室的那些人送的吧?”肖翰看着一臉陰沉的任思思,笑着問她。
“就是他們,怎麼了,他們早就應該提出一起出去祝賀一下的。”任思思說着,將那賀卡收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裡,她不想讓這兩個男生看到這賀卡上的簽名。
任天奇卻沒有眼色地追問這是誰給赫子蘭送的禮物,任思思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任天奇見任思思沒有理他,不由得有些不高興,可有肖翰在這裡,也不好說別的。
任天奇和肖翰是一起離開任思思公寓的,可是剛到樓下,任天奇就接到一個電話,他對肖翰揮了揮手,說有點事情便和肖翰分開走了。
任思思在樓上的窗戶裡看着這兩個人在樓下揮手道別,眼睛裡閃過一絲憂鬱,她感覺到任天奇正在漸漸地變得陌生,陌生得讓她幾乎不認識這個男人了。
“怎麼了,你看什麼呢?”已經喝得半醉的赫子蘭笑着走過來,扶着任思思的肩頭問她。
“沒什麼,我可警告你啊,別總跟陳總套近乎,你就是給他當秘書,你們也只能是工作上的關係。”任思思毫不客氣地對赫子蘭說。
“知道,我赫子蘭是那樣的人嗎,那個果籃是陳總送的吧?”赫子蘭憨笑着,依在任思思的肩頭上,嘴裡發出吃吃的笑聲。
“你知道就好,別讓我操心。”任思思推了推滿嘴酒氣的赫子蘭,厭惡地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你別煩我啊,我再煩人也沒那個艾鑫煩人吧,她可是到現在都沒回來呢,你也不問問她現在在哪裡呢。”赫子蘭對着任思思的背影嚷着,嚷完又吃吃地笑了起來。
此時的艾鑫正在空鴿子酒吧裡悠悠地喝着酒,她的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星眸閃動之處,更有一股挑人的風情。
“你找我來做什麼?”任天奇出現在艾鑫的身後,示意服務生給他來一份雞尾酒。
“我找你你就來,既然來了還能做什麼,陪我喝一杯。”艾鑫笑着示意服務生將同樣的雞尾酒給她也來一杯。
“怎麼,當上總裁秘書發財了?可還沒開工資呢,這錢是哪裡來的?”任天奇笑着將服務生送過來的酒在手裡轉動着。
服務生看了他們兩一眼,又爲艾鑫準備她的酒,可是臉上卻洋溢着一種古怪的笑。
就在不遠處,肖翰在角落裡找了一處不顯眼的地方坐了下來,他那閃着神采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艾鑫和任天奇兩個人。
第二天一大早,任思思發現艾鑫又是 一夜未歸,心裡便有些不舒服,想到她要是出點兒什麼事兒,自己這個做姐姐的是難辭其咎的,她的心裡就不舒服。
臨上班前,任思思給艾鑫打了個電話,可是艾鑫的電話卻關機,任思思不由得有些心急。
和赫子蘭一起坐車上班的路上,艾鑫的老媽給任思思打來了電話,問她艾鑫在哪裡,怎麼打電話總是打不通。
任思思手裡拿着手機,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這位姨媽說纔好。
說艾鑫一夜未歸,哪個當媽的不得急瘋了,可是不說,又不知道艾鑫現在是去了哪裡,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赫子蘭將頭伸了過來,對着電話裡說道:“喂,阿姨你好,鑫鑫她現在是總裁的秘書了,不跟我們一起擠公交的,一會兒我們到了公司,讓她給你回個電話,你看好不好?”
一句話解決了個大難題,任思思真想給赫子蘭發個急時解圍的獎,她這也太機智了。
“怎麼,她不跟你們擠公交?我家思思現在都擠公交了嗎,她沒找一找天宇公司的老總**昊嗎,那可是她爸爸的老同學了,我家鑫鑫就是找了他纔去的天宇公司的,他還是很講交情的。”艾鑫的老媽在電話那邊有點急。
“什麼,阿姨你說什麼?”赫子蘭驚訝地看着任思思,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又問了一遍。
艾鑫的老媽也不傻,聽到赫子蘭又問了一遍,心裡已經明白任思思一定不知道這件事,忙說了兩句不要僅的閒話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這回赫子蘭可是不幹了,這擺明着艾鑫是打着任思思的旗號去辦事嘛,反過來藉口幫任思思找工作,還要任思思搭她的人情,這是什麼人啊,她艾鑫長的是什麼心腸。
到了公司一簽完到,任思思就又給艾鑫打了個電話,可電話還是關機,這讓任思思是心急如焚。
她手機還沒放下,就接到赫子蘭打來的電話,告訴她艾鑫還沒來上班,都這個點兒了,估計是遲到了。
如果只是遲到了,任思思並不害怕,怕的是她出了什麼事情,得不到及時的援助。
赫子蘭說她這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人家那麼大個人了,還用她擔心成這個樣子:“放心吧,她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赫子蘭心不在焉地對任思思說着,這邊任思思還是心懸在半空中,她對赫子蘭說:“好吧,要是中午還沒有消息,我就報警了。”
任思思的話還沒說完,赫子蘭在那邊就笑了起來:“你可算了吧,她能有什麼事兒啊,你幹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這時有人聽到赫子蘭和任思思的談話,問她這是說什麼呢,誰怎麼了,怎麼聽上去象是人口失蹤了似的。
赫子蘭開玩笑地告訴那人,說是有人擔心艾鑫會失蹤了,因爲今天上班沒看到她。
“艾鑫,她一早就請假了,說是病了,今天來不了了,這是誰啊這樣關心她,喂,不會是哪一個帥哥吧,你可要先告訴我啊,讓我心裡也有個準備。”那個人八卦地跟赫子蘭聊着。
“你可算了吧,公司裡誰不知道,不許辦公室戀情的,就艾鑫那麼聰明的人,會犯這樣的錯誤。”赫子蘭笑着對那人說。
“什麼,誰告訴你咱們公司不許辦公室戀情的,咱們公司沒那麼嚴,咱們老總開明着呢。”那個人跟赫子蘭調侃着。
她們的話,那是一個字也沒有漏掉,都鑽進了任思思的耳朵裡,她的臉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