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奇抱怨任思思沒有去給他取手機,讓他一大早起來好一頓的找,這讓任思思感到很慚愧,可是沒想到艾鑫衝進來,責問任天奇,任思思這才明白艾鑫今天早上會走得那麼早。
可是,她爲什麼要去任天奇的公寓堵着他啊,難道昨天她也能任天奇打電話來着嗎,他們之間不宜多少瓜葛,而手機裡那個接聽的女人不是飯店的服務員又是誰呢。
任思思站在那裡不動了,她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屈辱,她的男朋友卻讓別的女人指着鼻子責問,而且責問的內容竟然是他昨天跟誰在一起。
這都是怎麼一回事啊,任思思的頭要裂開了,她怎麼攤上這麼一個奇葩男票,還有這樣一個奇葩表妹,她要不要現在一頭撞死。
“這是怎麼了,大秘書怎麼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來了,是不是總裁有什麼事情吩咐啊。”財務室主任剛好進來,見任天奇和艾鑫劍拔弩張的樣子,忙堆了一臉的笑走過來。
看到周圍人們那驚訝的目光,艾鑫馬上明白過來,也擠出笑來對財務室主任點了點頭,又扭過頭去狠狠地對任天奇說:“以後別沒事兒找事兒地騙別人,當心讓狼吃了。”
任天奇忙附和地笑了起來,還滑稽地作了個鬼臉,財務室主任指了指他,警告他以後別逗好孩子,再讓他抓到了,別說對他不客氣。
任思思默默地看着這一切,牙咬得緊緊的,她有心走過去給任天奇一巴掌,可是公司裡這麼多人,她還是忍住了。
就在艾鑫走出財務室的時候,她快步跟了出去,不管怎麼說,先管住一個是一個,她現在腦子裡是一片的空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艾鑫,只明白要讓艾鑫退出,那是她的地盤,她要維護自己的這段感情。
在走廊裡她追上了艾鑫,艾鑫也感覺到有人在後面跟着她,聽到她喊她,便轉過身,一臉輕蔑地看着任思思。
“你什麼意思?”任思思憤怒地盯着艾鑫,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對艾鑫說,這句話也不知道就從嘴裡蹦了出去。
“怎麼了,我又怎麼了,我不過來找公司的同事說幾話,怎麼就又得罪你了,我躲都躲不起你嗎?”艾鑫擺出一臉的委屈,就象是受到了任思思的欺負一樣。
“你躲着我!你還有臉說……”任思思這回是真的抓狂了,她明明知道任天奇是她的男朋友,竟然還在公開場弄得他們是一對似的,這是誰欺負誰啊。
“我怎麼就沒臉說了,我怎麼了,就沒臉說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我怎麼了。”艾鑫是不依不饒,她感覺自己現在是抓到任思思的話柄了,完全可以對她攻擊,她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引來好多圍觀的同事。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艾鑫那塗得厚厚化妝品的臉上,她的臉一下子腫了起來,卻並沒有看出怎麼紅萊。
“那是別人的菜,你吃了。”赫子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站了出來,聲音不大,卻字字如釘,釘得圍觀的人張大的嘴都合不上了。
赫子蘭沒有再說什麼,拉着任思思不走,雖然公司不禁止辦公室戀情,可是也不能允許擾亂公司秩序的事情發生啊,如果造成什麼後果,就算是有公司總裁做後盾,那也是要被處理的。
赫子蘭也不想讓任思思爲此丟了飯碗,這頭一個月的工資還沒發下來呢,就被炒了魷魚,還是爲了這兩個人,那她冤枉不冤枉啊。
“你,你給我回來。”艾鑫捂着被打腫的臉,正要追上來,一隻有力的大手按在了她的肩頭,讓她動彈不得。
“你就別嚷了,陳總已經回來了,要是讓他知道,你們在這裡吵架,沒有一個會有好果子吃的。”肖翰低聲地說着,用眼睛又掃視了一下週圍,周圍的人馬上明白過來,慌忙溜回自己的崗位去。
“你怎麼知道我會沒有好果子吃!”艾鑫見是一個打雜的教訓她,哪裡肯服氣。
“就算你有來頭,可是陳總也得顧全公司這個大局,你當你會一點兒事也沒有嗎。”肖翰一臉壞笑地看着她,忽然將頭湊到她的耳邊,對她說了些什麼。
艾鑫的臉一下子紅了:“你,你無恥。”
肖翰卻哈哈大笑起來,艾鑫紅着臉轉身走開了,邊走還邊用手摸着她那半邊臉,看樣子赫子蘭也真是急了,這一巴掌打得可是不輕。
樓下的咖啡廳裡,赫子蘭正在安慰任思思,任思思的眼睛紅紅的,她感到自己這一段時間實在是不順利,真不知道自己這是冒犯了哪一路神仙。
“我說你就是平時對任天奇管教得太鬆了,男人就得管,不得就得用鞭子抽。” 赫子蘭恨得牙根都癢癢,盛怒之下將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捲了進去。
“我說你處過多少男朋友啊,怎麼個個都把你的心傷得透透兒的嗎,怎麼對男人有這樣大的成見呢,你看,我就是一相絕頂的好男人。”肖翰笑着走到她們的桌旁,拉過把椅子坐下。
“你,還敢提你,就是天下男人都變好了,你還是最壞的一個。”赫子蘭將那把無名火發泄到了他的身上。
“我說你怎麼說話呢,我招你若你了,我怎麼就最壞了,壞還不行,還最壞,我還得了個頭名狀元。”肖翰說着自嘲地笑了起來。
這時服務生走了過來,他是來問肖翰喝什麼的,順便笑嘻嘻地對赫子蘭說:“蘭蘭姐,別這樣說啊,怎麼也得把我創出去吧,要不,下次你再喝咖啡的時候,我可不給你加糖了。”
服務生的話逗得大家都笑了,任思思卻眨巴着眼睛問服務生,是怎麼知道自己愛喝巴西現磨咖啡的,而且服務生還專門爲她拿來了方糖,而不是白沙糖。
“我是聽陳總夫人說的,你以前來也沒說這些,我們也不知道,陳總夫人關照過了,我們才知道,你跟陳總的夫人那麼好,我們怎麼敢怠慢你,別說是拿這麼一小罐方糖,就是把後面那一大箱搬來,我也得給你搬去。”服務生說着笑了起來。
“可是,陳總夫人是怎麼知道的呢?”肖翰好奇地看着任思思,那意思,你們就那麼熟悉嗎。
可是這也正是任思思想知道的,她感覺也正是因爲這個,陳總夫人才會注意到她。
一旁的赫子蘭怕服務生知道得多了,再出去講什麼八卦新聞,讓她們不得安生,正要開口,卻見服務生笑了起來。
“要說這個也巧了,前兩天公司裡的老總們來開會,正好陳夫人過來看看,見艾鑫下樓來讓我們準備咖啡,就告訴她陳總愛喝這種巴西現磨的咖啡,只是陳總不喝甜的,不加糖,當時艾鑫就笑了,說思思姐這一陣子也愛喝這種咖啡,夫人還奇怪,說這種咖啡不加糖會很苦,艾鑫還說思思這一陣最喜歡這種味道,說有特別的香氣。當時我們還奇怪呢,思思姐怎麼愛喝苦的啊,後來夫人來了,請思思姐喝咖啡,思思要加糖,我們才知道思思姐喝咖啡是加糖的,只是白沙糖沒有這種方糖味道好,所以,我特意給思思姐拿的這種方糖。”服務生說得是天花亂墜,他不過就是想討一下任思思的歡心,好在陳總的夫人面前給自己說句好話。
可是任思思和赫子蘭聽得眼睛都直了,陳總夫人說陳總愛喝這種咖啡,她艾鑫提她任思思做什麼,這根本就搭不上邊啊。
而陳總的夫人卻因此對她任思思起了疑心,這讓任思思和赫子蘭不能不又恨起艾鑫來,她不會是有意使壞吧。
肖翰卻在一旁連連地向服務生道謝,還說多謝他照顧他們家的思思,這把任思思弄了個大紅臉,他這話裡話外的怎麼就把她拉到他們家去了,他們家大門朝哪邊開啊。
服務生聽到肖翰的感覺話,笑得眉彎眼彎的,樂顛顛地去忙他的事了。
這邊赫子蘭可不幹了:“我說肖翰,你什麼意思,我剛纔打了艾鑫一巴掌,現在你又跟這個服務生說這樣的話,還你家的思思,過不了一會兒,全公司的人就會知道我跟任天奇有一回事,你這不是害我呢嗎,我可是連男朋友都沒有啊。”
“別急啊,你是誰啊,總裁身邊的大紅人,就算別人誤會你的男朋友是任天奇,以後那追你的也是一把一把的,要不,這樣,你怕以後嫁不出去,你就跟了我吧。”肖翰說着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的,就跟他佔了多大便宜似的。
“我說你還有個正經的沒有,我跟你,你跟你喝西北風啊。”赫子蘭紅着臉,將手裡的咖啡重重地向桌子上一放。
“我說你們說什麼呢,說得我好象以後都嫁不出去了似的。”任思思見赫子蘭真生氣了,忙將話頭扯到自己身上來。
“沒關係到的,要是你也擔心,我可以一併收了,我這裡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肖翰是越說越沒有個譜,兩個女生節一齊將手裡的勺子向他頭上敲去。
“你們在這裡聊得挺嗨啊。”任天奇悠然地從樓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