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部門的經理請全部門的人吃飯,剛好趕上的肖翰也跟着一起去了,回來的路上,赫子蘭已經醉了,無意中說出任思思最爲頭痛的事情來,可是她卻說任思思傻,在她的眼裡,那可是一塊很肥的肥肉。
肖翰卻譏笑任思思沒有去報案,任思思聽着臉都白了,她反問肖翰,他爲什麼不去報案,他不是也知道這件事嗎。
肖翰卻咧開嘴笑了:“我怕丟了飯碗。”
任思思氣得白了他一眼:“你怕,我就不怕!”
“所以啊,我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大好人。”肖翰說着促狹地笑了起來。
“呵,就你這詭辯才能也算是可以了,不過你還真就得小心一點兒,我們辦公室裡可是有監控的,我晚上加班,可是會被人看到的。”任思思說着也詭詐地笑了。
“我卻,我幫你,你卻想着辦法害我,我告訴你,本人值班,就那點兒視頻早就刪了。”肖翰說完得意地笑了。
“刪了,可是,那怎麼可以刪呢?”任思思驚訝地看着肖翰,她不能明白,公司裡的視頻怎麼可以刪除。
“說你傻,你還真是傻,那麼多的視頻都保存啊,那得多大個資源庫存它呀。”肖翰說着笑得更大聲,笑得任思思一頭的迷茫,看來自己還是見識短了,連這個都沒有想到。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現在的經理看到我原來的樣子,再沒完沒了地讓我加班,我可不想再天天加班了。”任思思依在車座裡,她感覺這位陳經理要比陳總溫和多了,跟他應該會更好相處一點兒。
肖翰卻笑了起來:“好相處,這位比他大哥可是陰險多了,你得多留心。”肖翰提醒着還在做美夢的任思思。
“他大哥?”任思思驚訝地看着肖翰。
“對啊,我經常去陳總家,他兄弟我有不認識嗎,你還是多留點兒心吧,別再讓人當成槍使了。”肖翰說得很認真,這回看上去可不是開什麼玩笑,而且這樣的事情也不會用來開玩笑的。
從第二天開始,這位陳經理果然就變了臉色,不再那樣任憑員工們跟他說笑了,他讓每個人都出去了角市場,回來後提出銷售的方案。
任思思是從財會部出來的,對銷售那是一竅不通啊,可是這位陳經理卻沒管這樣,只讓她跟着那些人一起出去。
赫子蘭向任思思揮了揮手,那意思這算什麼啊,她是什麼也不怕,任思思這回算是服了她,跟着她一起出去了。
“我們應該去哪裡看看啊?”任思思是一頭的霧水。
“你還真把這個當成一回事啊,編份報告送上去就行了。”赫子蘭霸氣地對任思思說。
“那可不行,要是沒有實地考查,這報告做上去又有什麼用處。”任思思可不想糊塗交差,她吸了肖翰的話,心裡已經有了底,知道這位陳經理是不好對付的。
“你還真是笨哎,他不過也就是走走樣子,哪裡就是想要咱們的什麼報告,你要是不會寫,我幫你出一份就完事了,好了,咱們去逛街吧。”赫子蘭說着拉着任思思就去。
任思思心裡還是好矛盾,她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還是想好好地做一份報告遞上去,她不想失去這份工作,更不想在新項目一啓動時就被裁員。
赫子蘭沒有辦法,跟她商量,都是銷售,那她們就去看看那些經常有遊客光顧的商場怎麼樣,任思思不由得苦笑了,這個時候還一心想着逛街的有沒有啊。
跟在興高采烈的赫子蘭身後,任思思總有那麼一種不安,她總覺得有人在看着她,那目光讓她後脊樑直髮涼。
忽然赫子蘭停了下來,對着櫥窗裡的一個包瞪大了眼睛,任思思問她這是怎麼了,就算是她相中那個包了,也不用這樣大驚小怪的吧。
“那是你的包啊。”赫子蘭指着那個包對任思思說。
“我的包多了,哪裡能記得過來。”任思思看着櫥窗裡似曾相識的包,一臉的無奈,她用過的包實在是太多了,她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這個是你賣艾鑫的那個。”赫子蘭指着那個包對任思思說。
任思思走近看了看,還挺象的,不過這款是假的,這她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可是赫子蘭卻困惑地看着那個包,她不明白,這明明就是同一個包嗎,怎麼會是假的。
可是任思思在這方面是行家,她是一眼就看得出來的,兩個人不由得好奇,走進店裡去看看。
服務員聽說他們想看那款包,馬上拿給他們,赫子蘭拿在手裡,還是不能分辨出真僞來,她急得一頭汗,問任思思哪裡不一樣。
任思思抿着嘴笑,一旁的服務員馬上明白了,這兩個人不是成心買東西,這可是有點兒過份了,這不是來砸人家的牌子嗎。
任思思卻輕蔑地看着那個服務員,問她這包是不是仿造的,這可是在賣假貨啊,要是別人知道了,他們這裡還想不想幹了。
看着任思思那一臉的霸氣,服務員軟了下來:“你們要是買呢,我可以便宜一點兒給你們,你們看看這價錢,我們也沒按正品的標啊。”
這回赫子蘭服氣了:“你還真是說對了,可是這也太象了,我說你們這裡這樣的包賣出去就不怕別人回來找嗎?”
服務員笑了起來:“找什麼找啊,買得起的有幾個象你這樣大方的不管真假的,再說,我們這裡來的大多是外地旅遊的,他們買回去,送人也好,自己用也好,也就圖個好看,這連包的袋子都做得跟真的一樣,誰還會追着問是真的假的,要是你朋友送你一包,你就是看出是假的來了,還好意思跟人家說說。”
赫子蘭點頭了,看來一行還真就有一行的巧門:“那你們這裡賣的都是哪裡進貨啊?”
服務員見她創根問底的,便警惕起來:“這個我們是給人家賣貨的,這事兒得問經理。”
服務員說着就要走開,任思思卻笑了,低聲對那個服務員說:“要是能知道你們多少錢進的,我們有可以給你們弄到更便宜一點兒貨。”
服務員一臉詫異地看着任思思,任思思卻壓低聲音告訴她:“我們是廠家的,要是能跟你們合作,你們會賺得更多。”
服務員楞了一下,馬上讓她們等一下,她去叫經理,沒一會兒,服務員就將他們帶到了辦公室裡,跟那裡的經理協商了好一會兒,他們纔出來。
任思思不由得佩服赫子蘭,她對天宇公司經銷的東西還真是知道不少,也虧得她在,要不然,任思思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跟那位經理去談呢。
赫子蘭這個得意啊,晃着手裡的手機,對任思思顯擺着,說這回他們可以放心大膽地去逛街了,就算那些人找到可以寫報告的東西,那也只能是一份報告,對於一個公司來說,沒有什麼比客戶更重要的了。
赫子蘭是一心地逛街,可是任思思卻一直都感覺哪裡不對頭,她不時地從櫥窗裡觀察身後,總是感覺有人跟着他們。
她悄悄給肖翰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過來一下,肖翰聽說她感覺有人跟着她和赫子蘭,二話不說,問了地址就趕過來了。
肖翰趕到的時候,赫子蘭正在挑選衣服,任思思也是從鏡子裡看到肖翰的,見他只是一閃,沒有過來找他們。
她以爲是肖翰沒有看到他們,正想給他打個電話,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應一聲,是肖翰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別回頭,陪着赫子蘭習東西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給他就行了。
任思思這回確定自己的感覺是正確的,肖翰已經發現了那個一直跟着他們的人,她那顆小心臟不由得又快速地跳了起來。
她倒是想裝成不當一回事兒的樣子,可是她也得能做得到啊,她不能不向鏡子裡看,那種強烈想知道是誰在跟着她的感覺讓她無法自已控制自己。
“思思,你看這件怎麼樣?”赫子蘭一隻手裡託着幾件衣服,另一隻手裡舉着一件大紅的毛絨衫問她。
“好,挺好的。”任思思頭都沒回,從鏡子裡看了一眼就回答她。
“你幹嘛呢?”赫子蘭走了過來,好奇地看着她,見她手裡也拿了一件衣服正在那裡對着鏡子比劃,不由得噘起嘴來。
“我這件怎麼樣?”任思思隨口問着,她哪裡就看到自己手裡的那件衣服了,她的眼睛還在鏡子裡尋找那個跟蹤他們的人呢。
赫子蘭沉吟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地問任思思:“你確定你現在還正常嗎?”
“怎麼了,這件不好?”任思思心不在焉地對着鏡子說。
“你真的覺得你穿男人的衣服會很好嗎?”赫子蘭忽然笑了起來。
任思思楞了一下,這才低頭看着自己手裡的衣服,那是一件男式的絨衣,連顏色也是極富男人氣的深蘭色。
看到這件衣服,任思思不由得也笑了,赫子蘭馬上跟她開玩笑,問她是不是想要變化一下,直接化爲男子,那她一定會以身相許,與她是白頭偕老,任思思笑着答應她,說一定要娶她爲妻,不負她的一翻美意。
她們兩個在這裡說得開心,可是沒有想到,身後有人看不下去了,輕輕咳嗽了一聲,象是在提醒他們兩個說話要注意一點兒。
任思思擡眼瞄了一下鏡子裡,一個詭異的身影一掠面過,她不由得呀地一聲,手裡的衣服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