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鑫將禍水引到新開發的銷售部,本來是想借着陳總的夫人力量打擊赫子蘭和任思思,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她的兩個卻因禍得福,反而得到了陳經理的重用。
任思思破天荒地做了經理的秘書,而赫子蘭直接就進入銷售的最前線,成了這裡的骨幹力量。
在任思思的想象當中,赫子蘭纔是經理的秘書,而自己應該是做財務工作的,因爲自己畢竟是從財務室調過來的人,可是,一切都出乎意料之外。
讓任思思擔心的是,赫子蘭真的是因爲自己的實力被經理看重的人嗎,還是她的背後有一隻強大的手在扶持着她。
晚上回來對肖翰說的時候,肖翰也皺了一下眉,他也有些不大相信陳經理這樣安排沒有其它的用意。
接下來幾天裡,陳經理總是出去,這裡的事情幾乎都交給了任思思和赫子蘭來做,這讓她的兩個感到有點兒小激動。
這天陳經理從外面回來讓任思思跟着自己出去一趟,任思思收拾一下跟着他出來,沒想到他竟然將她帶到了交通大隊。
當任思思坐在那裡看着行車記錄的時候,她的眼圈裡泛起了淚光,陳經理還真就將任天奇強行將她帶走的視頻給找了出來。
看完錄像出來,陳經理就笑着告訴任思思,他一定會將那天任天奇去過戶的錄像也找出來的,任思思心裡好感動,可是,忽然她又緊張起來。
“經理,你這樣幫我,可是我怎麼報答你纔好呢,除了好好工作,我只怕沒有別的可以回報你的了。”任思思試探地看着陳經理。
陳經理楞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小丫頭,是不是想歪了,告訴你,我可是有家有孩子的人,別我幫你一回,你把我家都給拆了。”
任思思聽他這麼說算是放心了,她可不想拆別人的家,她只想將自己保住就好,可是對於一個單身在外打拼的女孩子來說,這又談何容易。
傍晚的時候,任思思一個人向家裡走去,今天公司那邊有事情要談,陳經理將赫子蘭帶過去了,任思思心裡還是不能放心赫子蘭,唯恐她被陳總算計了去。
她心裡正想着一會兒怎麼對肖翰說,好讓他想辦法將赫子蘭接回來,一直都讓肖翰這樣的跑來跑去,她的心裡還真是過意不去。
還沒到小區,就看到一輛黑色的甲殼蟲停在嘴邊,任思思不由得渾身一顫,過去的經歷讓她現在對這個牌子的車有點兒過敏。
可就當她走到車旁的時候,車門開了,任天奇從車上下來,站在了任思思的面前,任思思渾身的神經都繃了起來,她幹張嘴,卻什麼也喊不出來。
“你挺有本事啊,連交通記錄都能調出來,我告訴你,那沒用,別人不知道你的底細,你自己應該清楚啊,那戶房子早晚都得讓那些債主拿回去,你忙了半天,你還是得不到。”任天奇說完威脅地向任思思揮了一下手。
任思思如同死了一般,站在那裡是一點兒也動彈不得,直到任天奇上車離去,她的腦子裡都是一片的空白,如同定在那裡一樣,是一動不動。
路過的人都奇怪地看着她,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卻又快速地離開,唯恐自己惹上什麼麻煩。
一支含苞的花枝在她的面前晃動着,可是她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這下肖翰可是急了,他慌忙丟下手裡的花枝,搖着任思思的肩頭:“思思,你這是怎麼了?”
聽到肖翰的呼喚,任思思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哭得那叫一個委屈,哭得那是一個傷心,讓路過的人都驚訝地看着他們兩個。
肖翰忙一把抱着任思思,帶着她離開這裡,邊走還邊緊張地向四周看着:“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別哭了,這讓別人看到,還以爲我怎麼欺負你了呢。”
他越是這樣說,任思思越是哭得厲害,最後還真有打抱不平的,一個六、七的小男孩兒走過來仰着臉看着他們,然後走到肖翰的身邊給了他一拳:“讓你欺負女生,讓你欺負女生。”
那個小男孩兒的媽媽忙走過來將那個小男孩兒帶走,這讓任思思不得不破涕爲笑,肖翰這一頭的汗啊:“我的小姑奶奶啊,你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啊,你來個明白的行不行啊。”
當肖翰得知任天奇又來欺負任思思的時候,不由得雙眉緊鎖,好半天他問任思思:“這回又是爲了什麼,上次我就沒弄明白,他爲的是什麼,怎麼沒有什麼可圖的,他就會做這樣的事,冒着犯法的危險?”
任思思張了張嘴,她沒敢說出房子的事情來,肖翰是知道她家裡的事情的,她怕啊,她怕得很,那些討債的如果現在出現,她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應對。
半夜的時候,肖翰又去接赫子蘭回來,任思思心急如焚地坐在沙發裡等他們,她勸過赫子蘭,可是赫子蘭卻對她只是一笑,說她與陳總之間沒什麼。
可是她這話又有哪一個會相信呢,任思思更是不能相信啊,就她父親的事情來說,她的心裡是恨透了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人,可是,現在卻臨到她的好友身上,她說什麼也不讓她走上這條道路。
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她的心裡不由得一緊,自己的這部手機是肖翰新給自己買的,號碼也已經換過了,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號碼的,怎麼會有陌生人的電話打進來,這讓她不能不緊張。
想了一想,她還是接了這個電話,電話一通,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喂,你是任雪晴的女兒嗎?”
她就嚇得呆在了那裡,她不知道應該怎麼樣來回答這個問題,她無法確定對方是什麼人。
“我知道你一定是,我告訴你,你是躲不過去的,雖然我家的投資是自願的,可是你家只有還有錢,就得還給我們,知道不知道,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你們家還有一處價值千萬的豪宅,這雖然不能還清我家的投資,可是已經還清大部分了,這樣,我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自己將房產交出來,你要是還不交出來,那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你應該知道,一個能拿出上千萬投資的人,也能拿得出錢來做別的事情……”對方的話越說都急,聲音越來越激動。
任思思不得不將電話掛了,她腦子裡飛快地轉動着,這個人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就算是任天奇告訴這人這件事情,那他是怎麼找到自己電話號碼的?
任思思心裡想着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她不得不將手機關機了,她知道這幾天,她的手機都不能再用了。
有心將手機丟掉,可是一想到手機是肖翰買的,她又捨不得了,雖然肖翰從來沒有要她還過手機錢,可她知道肖翰的工資並不高,這也是花了他大半個月的工資啊。
想到肖翰,她的心裡又茫然起來,他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呢,他爲什麼要隱藏自己的身份,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如果能夠相信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能拔刀相助,可是誰又能相信一個萍水相逢的人會救下一個坑了那麼多人的家屬。
任思思是越想越不對勁,越想都覺得自己周圍都是潛伏的一雙雙眼睛,他們正盯着自己,隨時都會撲過來,將自己撕得粉碎。
肖翰扶着酩酊大醉的赫子蘭回來時,任思思慌忙將手裡已經關機的手機放在沙發上。
“怎麼又喝酒了,不是說有事嗎?”任思思一臉的抱怨,走過去扶着赫子蘭向屋子裡走。
“別,你可別把她放在臥室裡,一會兒吐一屋子,你也別想睡了。”肖翰說着走到沙發前,一把將任思思的手機拿了起來。
“哎!”任思思驚叫了一聲,卻又將下面的話嚥了回去。
“怎麼了,是沒電了,還是你故意關機的,剛纔我給你打電話就知道你關機了,還以爲你出去了,手機沒電了呢。”肖翰說着將手機啓動。
“別,別打開。”任思思急得差一點兒將赫子蘭扔在地上。
赫子蘭打了一個轉兒,倒在了沙發裡,嘴裡還嘟囔着:“不行,這樣不行……”
任思思一下子楞了,她大楞着兩隻眼睛看着肖翰:“你這是從哪裡把她帶回來的?”
“給你帶回來就行唄……”肖翰的話還沒的說完,就聽到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隨着優美的旋律聲響起,任思思一把將電話搶在手裡,剛想掛斷,卻發現是陳經理打來的,忙接了起來:“喂,是陳經理啊。”
“啊,我問問赫子蘭到家沒有。”陳經理也大着舌頭,看來他也沒少喝。
掛了電話,任思思也是醉了,陳總要赫子蘭出去喝酒也就算了,這回怎麼換成陳經理了,他們可是親兄弟啊,赫子蘭這是在搞什麼鬼。
肖翰卻看了她一眼:“你們陳經理還是挺不錯的一個人,爲了能看住他那個貓兒似的大哥,特意給我打的電話,還親自在那裡陪着,就怕出點兒什麼事兒,跟他嫂子沒法交待。”
任思思這才點了點頭,看來這天底下還不全都是壞人的,至少那位陳經理算是幫了赫子蘭一把。
任思思手裡拿着手機正想着呢,手機卻又響了起來,她嚇得一哆嗦,差一點兒將手機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