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跟艾鑫鬧掰了,任思思卻感覺心裡輕鬆了許多,她不想做那些有問題的賬,更不想被捲進這種事情當中去,現在她跟着肖翰出來過狂歡夜,玩了一個痛快。
可是當他們向回走的時候,在小區的外面遇到了一夥襲擊的人,肖翰擋着,讓任思思快跑,任思思卻捨不得丟下肖翰,肖翰最後急了,告訴她快點兒去報警。
聽到他們要報警,那夥人對肖翰的攻擊更是變本加利,肖翰這回可是抵擋不住,拉着任思思這通跑,跑邊的人只當是年青人喝多了,沒有哪一個上來管的。
肖翰見不好,是邊跑邊喊:“打劫啊,報警啊……”
那些追的人卻笑了起來:“你們兩個還好意思報警,告訴你們,報了警也沒用,先把錢還給我們。”
任思思的心裡一下子涼了半截,她可是最怕別人說她欠債,她家裡欠的債可是數都數不過來,現在更是沒錢還給人家啊。
肖翰卻不管那一套,他仍舊大喊着,邊跑邊向路人求助,路邊的人也有奇怪的,也有用手機錄下來的,大概也有報警的。
見路邊有人開始行動了,那些人也不追了,嘴裡還罵着:“小丫頭片子,你給我們記着,快點兒把錢還給我們,要不然我們可是真不客氣了。”
那些人走了,警察還沒到,肖翰要留下來等警察,可是任思思心裡有鬼,她不肯去面對警察,說什麼都要走。
路邊的行人看着他們這樣,也知道沒什麼好戲,紛紛地走了,肖翰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大口喘着,一邊要帶着任思思去醫院看看,可是任思思卻拉着他向自己的小區走。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她要躲到自己的小窩裡去,如果可能,她再也不想出來了,她害怕,她不想見任何人。
小區的保安有與肖翰不錯的,過來問這是怎麼了,肖翰對他們擺了擺手,說什麼什麼,保是遇到幾個搶劫的,現在沒事兒了。
保安也急了,遇到打劫的,那得報警啊,肖翰卻搖頭了,說沒什麼事情就免了,保安卻替他們着急,說這樣的事情不能算完的,要是以後再遇到這些人,那大家都有危險。
肖翰陪着任思思坐到很晚,他們兩個現在那都是驚魂未定,不知道那夥人到底只是打劫的,還是真的是債主們找上門來了。
醉醺醺的赫子蘭是陳總親自送回來的,一進屋看到肖翰和任思思坐在那裡相互對視着,不由得問他們這是怎麼了。
肖翰咧着嘴笑着迎了過去,說沒什麼事兒,現在他們住了得近,就是過來坐一會兒。
陳總卻指着他的臉問:“沒事兒,這是你們兩個自己打的,還是遇到搶劫的了。”
陳總這本來是一句玩笑話,可是卻一語中地,肖翰和任思思都苦笑起來,說他們被人打劫了,還坐在這裡發呆,會有人相信嗎。
陳總也沒向深裡問,放下赫子蘭就走了,他是走了,任思思可忙起來了,她將赫子蘭送回自己的房間之後,又想着要幫肖翰處理一下傷口。
當她從赫子蘭的臥室出來的時候,卻看到肖翰對着鏡子自己在那裡處理傷口,她忙走過來,要幫他,肖翰卻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任思思奇怪地看着他。
“你看看你自己吧,這回上班的時候,別人可有的說了,你這是跟老公打得多兇,把臉弄成了這樣。”肖翰將鏡子遞了過去,任思思這纔看到自己那臉上也掛了彩。
這回她可是急了,這讓她怎麼出去見人啊,這樣的傷可是不會馬上消失的,看來這回她可是糗大了。
肖翰搖頭了,他告訴任思思還是換地方吧,在這裡住下去,只怕是不安全了。
這個任思思也想到了,可是讓她搬出去嗎,外面的房子是很貴的,她現在想要負擔那樣的開銷,還是很困難的。
赫子蘭看到任思思的臉時,不由得也嚇了一大跳,問她這是怎麼了,任思思也只能說是遇到無賴了,她不敢多說,只怕說出自己心底那個秘密來。
赫子蘭要報警,可是任思思卻說什麼也不同意,這麼大一個城市上哪裡找人去,而且自己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就不用那樣的麻煩了。
戴着墨鏡上班,任思思還是頭一回,大家更是覺得奇怪,要是夏天也就沒有人這樣注意了,可是現在是冬天啊。
任思思說她這是怕變成雪盲,所有的人都被她逗得笑了,她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這又不是在西藏高原,她怎麼就能變成了雪盲了。
艾鑫來上班的時候,爬在她跟前冷笑了幾聲:“怎麼了,這節過的,都鼻青臉腫了,下次還是乖乖地呆在公司裡幹活吧,要是昨天呆在公司裡,能出這樣的事情嗎。”
任思思被她說得楞了:“你怎麼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艾鑫笑了起來,她回眸看了一眼其他人投過來的目光:“這樣的事情早就傳開了,還用猜嗎,自己有虧心事,就別總是惹別人不高興,要是哪一天再有人找上門來,那可就不是隻打你一頓那麼簡單了,誰家的銀子不是當銀子使的啊。”
艾鑫說得這個開心啊,開心得她都得意忘形了。
“是你找人乾的?”任思思氣得臉都紅了。
“我,我幹什麼了,你們有證據嗎?”艾鑫得意地看着任思思,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我怕你被公司開除,這樣的幫你,你卻找人來劫我!”任思思憤怒了。
“你別信口開河啊,你憑什麼說是我找人劫的你啊,你拿出證據來再說話,否則我可以告你誹謗的。”艾鑫冷笑着對任思思說。
財務室主任走了進來,看到她們兩個又在那裡掐了起來,不由得一皺眉:“你們兩個不工作,在這裡吵什麼吵,我在外面就聽到了。”
艾鑫極富威脅性地指了指任思思,然後向自己的坐位上走去,財務室主任這纔看向任思思,驚訝地指着任思思問她:“你這是怎麼了。”
任思思委屈地看着艾鑫:“人昨天少幹了點兒活,就被人僱兇追殺,主任,以後這樣危險的事情你就別讓我幹了,我還是挺想活着的。”
財務室主任指了指艾鑫,又指了指任思思,一臉的驚愕,他怎麼也想不出人任思思這一臉的傷怎麼會和艾鑫的那些賬有什麼聯繫。
艾鑫也大叫冤枉,說任思思這是在給她造謠,還讓大家給她評評這個理,她那委屈得什麼似的,讓所有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着她們兩個。
財務室主任也問任思思能不能拿出證據來,要是能拿出證據來,那就報警,如果不能,就不要在這裡亂說話。
任思思是一肚子的委屈沒處說,只價坐在那裡生悶氣,這讓那些同事們即同情她,又不好替她說話。
不等下班的時候,艾鑫就將她的賬本丟到了任思思的桌子上,說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事情做完了,否則又要被人追着打。
這回財務室主任也不出面了,只當是什麼也沒看到,任思思看着那些賬本,讓艾鑫拿回去,這是她的辦公桌,別人的東西,她不代爲保存。
兩個人正僵持着,陳總的夫人給任思思打電話,讓她到樓下去喝咖啡,任思思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鎖定電腦,又警告艾鑫將她的東西拿走,否則出了問題她不負責。
陳總的夫人今天臉色很是不好,見任思思走下樓來,不由得驚訝地看着她,問她這是怎麼樣,用不用報警。
任思思委屈地搖了搖頭:“不小心,撞到門上了。”
這樣的謊話是沒有會相信的,陳總的夫人當然也明白,她讓任思思坐下,低聲地問她是不是惹到誰了,要是她能幫得上忙,她一定會幫的。
任思思看着陳總的夫人,忽然感覺自己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要是您方便的話,能不能跟陳總說一聲,他原來的秘書艾鑫,她的工作就不要加在我身上了,這樣我天天都加班,這都兩個月了,別人看着也不好啊。”
現在任思思明白,話不能說得太直白了,太直白了除了討人嫌之外,還會給自己招來飛來橫禍。
陳總的夫人詫異地看着任思思:“她的工作爲什麼要你來作?”
任思思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沒有說別的,她那乖巧的樣子讓人看着即可憐又可愛,陳總的夫人當然也感覺到了,她那母性的心被這一笑給打劫了。
接下來陳總的夫人總任思思,和她一起住的赫子蘭家裡的情況,任思思就明白,她的疑心病一定是又犯了,赫子蘭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怎麼會坑她。
她不僅將赫子蘭家裡是農村的,在這裡打工有多不容易說得動人,還將這幾天赫子蘭都是回到公寓住的事情對陳總的夫人說了,當然她也有說赫子蘭是喝多了強回來的,如果她不說這個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那陳總的夫人也不會相信她。
陳總的夫人默默地看着她,好一會兒才問她:“赫子蘭那麼漂亮,就沒有男朋友嗎?”
任思思的心裡一緊,她才這是問到正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