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在小超市裡出現,讓周圍的鄰居都感到不安,可是任思思就不明白了,那人不過就是臉上有道刀疤,這些人至於這樣小題大做嗎。
當傍晚,女老闆吳雁來接替任思思的時候,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弄得任思思心裡這個不痛快啊。
當她走出來的時候,又看到認識女老闆吳雁的那個民警就站在街口,雖然不斷的和熟人打着招呼,開着玩笑,可那眼睛卻不住地向小超市這邊瞟。
這讓任思思不能不感到詫異了,她裝作沒事兒的樣子走了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警察蜀黍看了看她,一副好冷淡的表情。
見他這樣任思思也不繞彎子了,直接問他那個刀疤臉的事情,她也好想知道那位刀疤臉到底是一個什麼來歷。
“哥,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人到底是誰啊?”任思思堆着一臉好奇的笑問。
“怎麼,你真的不認識他?”民警驚訝地看着任思思。
“我要是認識還會來問你嗎,那到底是誰啊,他怎麼一回事?”任思思追問道。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上面也沒說明白,就是讓我們盯着一點兒,要是這個人再出現,就帶回去審查一下。”民警含糊其辭地對任思思說。
“您就別懵我了,您要是不知道,帶回去審查什麼呀,還是有事兒,我跟您說啊,你可得告訴我,別下次把我嚇個好歹的。”任思思說着露出一臉的惶恐。
“那我也不能跟你說,這是機密,你懂不懂。”民警板起了臉看着任思思。
“卻,您又嚇唬人了,要是您不說,下次再見到他,我可不向您舉報。”任思思說着扭頭要走,卻用眼睛瞟着後面的民警,只等他叫自己回去。
“不會的,到時候你不拼了命地喊我就是好事兒了。”民警說着笑了起來,得,這一招失靈,任思思沮喪地走開了。
赫子蘭打來電話問任思思知道肖翰出差什麼時候回來不,任思思楞了一下,肖翰出差倒是跟自己說過,可是也沒說去幾天啊。
“那個蘭蘭,你等一會兒,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蘭蘭,你是不是找他有事兒啊?”任思思那敏感的神經感覺到赫子蘭遇到了什麼麻煩。
“沒什麼事兒,就是打個電話問問,我剛纔給他打過電話了,可是沒有人接。”赫子蘭的聲音有些緊張。
“蘭蘭,你現在在哪裡呢?”任思思感覺到事情不對,忙問赫子蘭。
“沒有,我,我在外面呢,公司裡有事兒,我得晚一點兒回去。”赫子蘭說着嗤嗤地笑了起來。
“什麼,你又在外面,那一會兒你怎麼回去啊,這樣吧,我去接你,不行你就到我現在住的地方來住一宿。”任思思皺着眉頭,她感覺到赫子蘭的處境不大妙。
“看你說的,說好象我沒人要了似的,不用了,你晚上早一點兒回去,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赫子蘭說着就將電話掛斷了。
任思思心裡納悶,赫子蘭今天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好象有什麼事情瞞着她,她不由得馬上給肖翰打了一個電話,可是正象赫子蘭說的那樣,肖翰的電話沒有人接。
任思思煩悶地將看着自己的手機,不知道肖翰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連電話也不接,是他又把電話忘在哪裡了嗎?
開門的時候就聽到屋子裡有許多人講話的聲音,任思思豎起耳朵聽了聽,只能聽到幾個男人的聊天聲,她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這麼晚了,鄰居還在這裡聊天。”
可想一想,那位行動不便的女老闆的老伴也是挺可憐的,能有人來跟他聊天也是件好事。
開了門,正想去自己的房間,就聽到女老闆的老伴喊她:“是思思回來了嗎,你有朋友在這裡等你。”
任思思就是一楞,朋友,她的朋友怎麼會找到這裡來,她住的地方除了肖翰和赫子蘭之外,就沒有告訴別人,這會是誰來了,任思思的臉一下子變了色,她緊張地向屋子裡看去。
兩個高大的男子走了出來,他們一見任思思就笑了起來,可是任思思是一點兒也笑不出來,因爲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兩個人。
“你可能不認識我們,我們跟你父親挺熟悉的,聽說你在這裡,我們過來看看,怎麼樣,過得還好吧,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們說。”那兩個人笑着對任思思說,可是兩隻眼睛卻兇巴巴地瞪着任思思。
“你們是哪一位?”任思思的聲音好小,小得連她自己都快要聽不到了。
“我給你打過電話,那時候你的房子還沒被拍賣,那時候我還想着,要是你肯出手,我倒是可以將多餘出來的錢給你,可是沒想到被法院拍賣了,那個價兒可是太低了。”那個走在後面的男子對任思思說。
“你,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任思思緊張得連說話都結巴了,她當然記得那個給她打電話,問她房子事情的男子,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找到這裡來。
“我們找你父親那是找不到,可是找你還是能找得到的,你也不用再躲了,我們也知道,你現在連工作也丟了,找你也是白找,就是當初跟你父親相處得也不錯,過來看你一眼,要是有事,我的電話你也知道,給我打個電話,能幫得上忙的,我還是不會推辭的。”那個人說着,對着任思思點了點頭,帶着和他一起來的人走了出去。
任思思定在那裡一樣,是一動也不動,她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是怎麼找上門來的。
這些人走了,女老闆的老伴可是不幹了,他可是都聽在了耳朵裡,以前女老闆回來對他說,任思思是和男朋友鬧分手,所以纔出來租房子住的,可是現在看來,可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任思思忙對他解釋,說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兒,那些人只是過來看看,不會傷害到他們一家的。
女老闆的老伴還是搖頭,說讓她快一點兒找個地方搬出去,他們家可是跟她擔不起這個風險的。
任思思無奈地看着這位行動不便的男人,沒想到他的膽子比自己的還要小,只是現在這個時候,她也不能馬上就搬走啊。
“好,等你吳雁姐回來,我跟她說,將你的房租退給你,你這幾天就快一點兒找地方,我們家可一直都是遵紀守法的老實人家,這樣的事情我們經不起啊。”女老闆的老伴說得這個急啊,急得任思思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裡。
“好,您容我個空,我這就去找房子。”任思思說着就要向外走。
“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上哪裡找房子去,昨天白天再去找吧,對了,超市兒你也別去了,讓你吳雁給你結一下帳,我們那可是小買賣,經不起啊!”女老闆的老伴痛心地對任思思說着,就象他家的小超市已經遭到了什麼樣的損失一樣。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任思思對突如其來的事情感到措手不及。
她手拿着手機,想了好半天,也想不出個辦法來,她給肖翰又打了一個電話,可是,電話還是沒有有人接聽。
她放心不下赫子蘭,便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問她現在在哪裡呢,赫子蘭帶着醉意對她憨笑着,說她今天又喝多了。
任思思想了想,還是從家裡走了出來,她要去接一下赫子蘭,她怕赫子蘭醉了以後會出事情。
可當她來到酒店裡的時候,看到陳總和陳經理都在這裡,她不由得有些猶豫,但還是鎮定地坐在外面等着他們出來。
“思思,怎麼了,來了怎麼也不進去?”陳經理說了出來,笑呵呵地對任思思說。
“沒事兒,我已經不在公司了,這樣的聚會我進去不合適。”任思思笑着對陳經理點了點頭。
“哎呀,委屈你了,這可是我的錯,這樣吧,你在這裡吃點兒東西,算是我賠罪的。”陳經理說着就要給任思思點吃的。
“那個經理,不用了,我來時吃過了,我就在這裡坐一會兒。”任思思忙制止陳經理。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陳經理說着還是要堅持給任思思點吃的。
這時陳總走了出來,見任思思坐在這裡,不由得楞了一下,馬上笑着低頭對陳經理說了些什麼,陳經理一拍胸脯:“沒問題,我這就回去取。”
他說着就向外走,陳總在後面喊着:“你打車回去,你喝酒了,不能自己開車。”
“沒事兒啊,哪兒就那麼巧,把我查到了。”陳經理說着走到了門口。
忽然,他停了下來,扭頭看着坐在那裡的任思思,向她招了招手:“思思,你會開車不,我還真是喝多了,給我開一下車,我得回公司取點兒東西。”
任思思楞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跟着他走了,她知道這個時候是談生意的好時機,事情一定會很急。
雖然她已經跟天宇公司沒有關係了,可是救場如救火啊,這個時候怎麼能不幫忙呢,而且,她對天宇公司還是有着那麼一點兒感情的,那裡畢竟是她工作過的地方。
可是任思思怎麼也不會想到,站在那裡看着他們出去的陳總臉上卻露出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