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思現在的腦子裡一徵的混亂,她是什麼也分析不出來,只覺得自己太危險了,於是決定暫時離開家,出去躲避一下。
可是就在她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卻遇到了讓她見之喪膽的任天奇,昨天被他強行帶走的那些情景是是歷歷在目,她無法控制自己,抓狂地大喊救命。
沒有人能理解力此時此刻任思思的心情,更沒有人能明白,一個人爲什麼在大白天,沒有受到任何攻擊的情況下大喊救命。
連站在不遠處的保安海子都是一臉的懵逼,他雖然已經感覺到任思思不對勁,卻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的歇斯底里。
這讓正在給她打電話的赫子蘭一時也懵圈了,她什麼也不顧地從辦公室裡衝了出來,在路上給肖翰打了一個電話,問她能不能找到任思思現在在哪裡。
肖翰正開着車送陳總,此時也顧不得許多,將車停在路邊,馬上翻越了手機,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確切地告訴赫子蘭,任思思就在小區的門口,保安室的旁邊。
當赫子蘭趕到的時候,一輛白色的救護車從她的身邊呼嘯而過,保安海子還對着她大喊着:“車,車……”
赫子蘭白了他一眼:“我還不知道那是車。”
海子無奈地一甩手:“思思姐在上面呢。”
赫子蘭這才明白過來,她忙回過身去,可是車早就開得沒影了,她憑着兩條腿到哪兒追去。
一轉眼,她看到任天奇的黑色甲殼蟲停在那裡,她幾步走了過去,裡面一個代駕司機探出頭來,一臉懵逼地看着她。
“你下來。”赫子蘭對那個代駕吼着。
“對不起了,美女!”那個代駕地對她一笑,猛地縮回頭去,啓動了車子,車是一溜煙兒地開走了。
赫子蘭氣得直揮手,可是那車怎麼可能停下來,只留下她在那裡乾着急,這時保安海子走了過來,低聲地問赫子蘭這是怎麼回事。
“蘭蘭姐,你放心,任天奇陪着思思姐呢。”海子好心地對赫子蘭說。
“你知道什麼,任天奇一直對思思沒安好心,這回不知道又要對她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上次他來把房子都砸了嗎。”赫子蘭抱怨地看着海子,這事兒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他怎麼還將任天奇當成任思思的朋友呢。
“沒事兒吧,不是思思姐的男票嗎,人家那是兩口子的事兒,別人不好插手的。”海子一臉懵圈,他現在也被弄得暈了,怎麼覺得自己這回辦錯了呢。
“你怎麼還沒聽明白,他現在已經不是思思的男朋友了,早就不是了,還想着法兒地害思思,昨天的事情應該就是他做的,你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回思思落到他的手裡,不會有好結果的。”赫子蘭眼圈都紅了,她心裡明白,可是別人還當任思思和任天奇是一對呢,怎麼也不能明白,任天奇送任思思去醫院有什麼不讓人放心的。
“怎麼了,思思呢,思思在哪裡?”肖翰將車停在赫子蘭的旁邊,陳總也在車上向赫子蘭招了招手,赫子蘭跟看到親人似的跑了過去,開門上了車。
海子感覺到不對頭了,他馬上爬在肖翰的身邊對他說了幾句,肖翰對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就去醫院找她。”
“還有,肖大哥,思思是帶着一個拉箱出來的,她說她要出去幾天,看樣子神情恍惚,有點兒不對勁兒。”海子聽到肖翰說去找人,這才放心地離開車門,對肖翰笑着說着任思思剛纔出來時的樣子。
“什麼?”車上的三個人都楞了。
“他不上班了?”陳總第一個就奇怪地問。
“她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要出門?”赫子蘭更是一頭的霧水。
“你確定,她是帶着行李箱出來的?”肖翰一臉困惑地看着海子。
“是啊,她當時就拉着一個粉紅色的拉箱,不信你們去值班室看錄像啊。”海子確定地點着頭說。
這回車上的三個人都確定任思思這是要離家出走了,可是她爲什麼要走啊,赫子蘭和陳總都不能明白。
只有肖翰心裡明白,她怕了,這個女孩子被嚇壞了,可是想一下,就是再堅強的一個男子,在一天晚上經歷那麼多,也會心有餘悸的,更何況是一個女孩子呢。
肖翰剛想開車走,赫子蘭忽然從車裡探出頭來問海子:“昨天的錄像裡,襲擊我的人是呢一個,能看得到嗎?”
海子一臉無奈地看着赫子蘭:“昨天,你給我打電話那個時候,有人在停車場搗亂,所有的人都去那裡了。”
“我問你錄像裡能不能看到,有一個穿着黃綠色中山裝的人,現在穿這種衣服的人很少了,一定能認出來的。”赫子蘭肯定地對海子說。
“那個,他們出去以後,值班室的門忘記鎖了……”海子吞吞吐吐地對赫子蘭說。
“所以就什麼也沒有了。”肖翰說着啓動了車。
“你怎麼知道?”海子和赫子蘭都驚訝地看着肖翰。
“這還不知道,本來就是一個團伙,停車場那個,一定也是一夥的。”車已經開了出去。
車雖然開了出去,海子卻還是聽清楚了這句話,他站在那裡半張着嘴,一臉的木訥,在他的心裡,感覺肖翰這也是神了。
肖翰在短短的幾秒中裡竟然連這些也想到了,他們公安局的人討論了一上午,才得出了這麼一個假設。
車開出小區的時候,赫子蘭纔回來味來,她對肖翰笑了起來:“你還真是神了,怎麼連這些都能想得出來,說得就跟你親自安排的似的。”
陳總坐在後面笑了起來:“這你就不知道了,蘭蘭,肖翰可是我從武警部隊裡挑出來的尖子,你當我會讓一個普通人給我開車嗎。”
赫子蘭羨慕地回頭看了一眼陳總,她那顆單純的心裡這個佩服啊,在武警部隊裡挑人,他得有多大本事啊。
肖翰見赫子蘭那眼神,就知道她想歪了,不由笑着對她說:“我是轉業回來的。”
“你就不能讓我吹一把,非得把事情說得那麼明白。”陳總說着又笑了起來。
赫子蘭這才明白,陳總是在逗她笑呢,不由得紅了臉,見赫子蘭臉一紅,陳總又笑了起來:“我要有那本事,也不在這裡當總裁了,直接去**當個頭頭兒了。”
車在X市的精神醫院停了下來,這裡離市區很遠,環境卻很好,空氣清新,樹木環抱,鳥啼聲聲。
肖翰將車開到門衛室,門衛的那位老爺子探出頭來問他們來找誰,這個地方可不是誰願意來的地方,雖然環境很好。
“剛纔有沒有一輛急疹救護車進來,車牌是……”肖翰說着用手機裡的圖片送到老爺子的面前,那是海子給他發過來的。
“這不是我們這裡的車,這是中心醫院的救護車,你們怎麼把車開到這裡來了?”老爺子說着還指了指醫院的牌子,那意思,你沒見這是什麼醫院嗎。
陳總搖下車窗,對那位老爺子笑着點了點頭:“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的一個職工啊,在路上不大對勁,有人就叫了救護車,就是送到這裡來了,要是沒到這裡來,你通常能幫我們打個電話查詢一下,你們是內部人,應該能說得清楚一些,謝謝了啊。”陳總說着的時候,肖翰已經將手裡的煙遞了過去。
老爺子接過煙去點着了,對他們點了點頭,進去打電話了,沒一會兒,他臉色鐵青地探出頭來看着車裡的幾個人:“你們確定是將人帶走了?”
他這話問得車裡所有的人都懵了,赫子蘭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就差一步,就能將車攔下來,她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見他們那確定的表情,門衛的老爺子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們說,車只是出去兜了一圈,並沒有帶回患者來。”
“報警!”陳總二說不說,用夾着煙的手指着肖翰說。
肖翰知道這事兒就是任天奇做的,他心裡雖然還有些猶豫,可是現在也不能由着他投鼠忌器了。
“任天奇,一定是任天奇把她弄走了。”赫子蘭喊了出來。
肖翰已經按下的110擺在手機上,他瞧了一眼陳總,正想按下拔通卻被陳總一下子按住,陳總取出手機,給任天奇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陳總就不由分說地對任天奇吼着:“把人給我放回來!”
“什麼人?”任天奇在那邊還想抵賴。
“任思思,一個小時之內,她要是不回到住處……”下面威脅的話陳總沒有繼續說,只是就些停止,將電話掛斷了。
赫子蘭急得什麼似的,還想對着陳總的手機說點兒什麼,可是電話已經掛斷,她只能嘆了口氣,坐了回去。
沉默,車裡車外都是一陣的沉默,門衛的老爺子手看着他們已經是張口結舌,他不敢相信,這是什麼樣的領導啊,不會是黑道兒上的吧。
肖翰將車開向了任思思的住處,赫子蘭和陳總都沒有再說什麼,他們是各懷着心事,而肖翰卻心急如焚,他不能確定任天奇會聽陳總的,就這樣將任思思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