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假期,肖翰帶着任思思參加了公司的旅遊團,玩得很是開心,赫子蘭從老家回來的時候,就對他和任思思產生了一種撮合到一起的想法。
在吃飯的時候,赫子蘭開始詢問肖翰家裡的情況,在她的感覺當中,肖翰的家庭條件應該還算可以,可是沒有想到,肖翰的回答差點兒沒把她的鼻子氣歪了。
肖翰家裡還真就可以,只是他還有一個不應該有的人,那就是他的老婆,可是肖翰從來都沒有跟她們提起過他是有老婆的人,這讓赫子蘭在爲惱火。
如果早知道他家裡是有老婆的人,她也不會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更不會將時間浪費在他的身上,就算他有可能與任思思是一對,她也是花了心思觀察他的啊。
肖翰不僅委屈了,他一臉無辜地看着赫子蘭:“怎麼,我不可以有老婆嗎,爲什麼不可以有啊,我那可是合法的啊。”
“把東西放下,那不是給你吃的。”赫子蘭大聲喝斥着肖翰。
肖翰更是委屈了:“這什麼,濁你盛給我吃的嗎,怎麼還不讓我吃了?”
任思思在一旁笑得什麼似的,她攔着赫子蘭說:“蘭蘭,算了,你不要這樣,我早就說過,大家只是朋友,你何苦呢。”
赫子蘭大叫起來:“他爲爲什麼不早說?”
肖翰忽然笑了起來:“怎麼,蘭蘭,你這是對我動心了嗎,看來我還是挺有魅力的啊,我還以爲象你這麼漂亮的好孩子只會對有錢人感興趣,沒想到你對我這個窮人也能動心,看來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女生……”
肖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赫子蘭打斷:“我是不普通,我是傻子啊,竟然會看走了眼,象你這樣的人,家裡怎麼會沒有老婆,我們那裡的男生,十八就抱娃了。”
赫子蘭說得這個憋屈啊,說得任思思都要噴飯了,至於這樣誇張嗎,肖翰卻咧着嘴笑了:“你怎麼知道我家裡有娃的?”
赫子蘭氣得跳了起來,可是任思思卻笑得倒在了椅子裡,赫子蘭被任思思笑得更毛了,她看看肖翰,再看看任思思,忽然又做下了:“你們兩個故意的?”
任思思笑得說不出話來,肖翰卻嬉皮笑臉地問赫子蘭:“我們兩個怎麼故意的了,是你自己願意生氣,我家裡有老婆,有娃,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這你有什麼好氣的,不會是你看上我了吧,我可是要說明白的,象你這樣的女人,我家可是約對不會讓進門的。”
本來已經氣餒了的赫子蘭被他這麼一說,不由又炸了:“我怎麼了?”
肖翰一臉無奈地看着赫子蘭:“太漂亮了。”
赫子蘭更加迷茫了:“漂亮也是錯?”
肖翰眯着眼睛,笑着對她說:“太漂亮的女人沒有誰敢娶的,放在家裡能放心嗎。”
赫子蘭這回是真心的吃不下這飯了,她不打死肖翰絕不罷休,肖翰也只得丟下筷子逃走了,赫子蘭還從來沒有宋的兇悍過,讓任思思也是開了眼了。
攆走了肖翰,赫子蘭坐在桌子前面生悶氣,任思思卻不在意,照樣吃着她的飯,這讓赫子蘭更來氣了,這是什麼閨蜜啊,看到她生氣還吃得下飯去。
任思思卻一臉不經意地看了赫子蘭一眼:“有什麼吃不下的啊,爲了一個男人,不值啊,肖翰不過就一朋友,人家也沒騙咱們什麼,不過就是來幫個忙,再蹭頓飯什麼的,這有什麼大不了的,總比那些花言巧語欺騙人的好啊。”
赫子蘭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是啊,他說出來總比不說出來好,這要是不說出來,咱們還當他是沒成家的呢。”
任思思笑了:“蘭蘭,你不會是真的對她動心了吧?”
赫子蘭臉都紅了:“我是爲你着想,他可是對人好,又不是對我,可也是的,我生的什麼氣啊。”
任思思和她都笑了起來,是啊,她生的什麼氣啊,任思思都沒往心裡去,肖翰可是一直圍着任思思轉來着,這纔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肖翰象是沒長記性一樣,還是照樣往任思思的辦公室跑,別人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出了什麼事情,還只當他們是年青人在談戀愛,也都不在意。
任思思雖然沒有將肖翰列入她的結婚對象,卻感覺象他這樣的已婚男士跑到這裡來,一定有着他的目的,如果他不是爲了哪一個女孩子,那他這是想要做什麼呢。
下班的時候,肖翰還是經常會請任思思去搓一頓,看上去兩個人跟以前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倒是赫子蘭時不時地提醒任思思,肖翰是一個有家的人,不可以跟他來往得太密切了,一來別人會說閒話,對自己以後找男票會有影響,再者,日久生情,很容易讓自己陷進感情的泥潭之中。
赫子蘭是好意,任思思也明白這一點,可是在這裡,她無親無幫的,還真是想身邊有個可以依靠的人,所以,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感情上,她都本能地不想秘肖翰離得太遠。
中秋節的時候,肖翰又跑來蹭飯,卻發現家裡只有任思思一個人,他問赫子蘭這是又去了哪裡,不會是又被陳總叫去陪着談生意了吧?
“你還真就猜對了,陳總說今天過節,所以要請客,蘭蘭就是陪着去了。”任思思無聊地依在沙發裡,看着手機。
“哈,中秋也會有人出去吃飯,陳總他還真是有創意啊。”肖翰奇怪地搖了搖頭。
“中秋不正是請客吃飯的好時機嗎,這你都不知道。”任思思瞄了他一眼,心裡不由得奇怪,父親以前在公司裡過年過節的可都是不在家的,那也是公司裡最忙的時候,而她總是在這個時候跑出去找自己的小夥伴們玩,母親多少次都是一個人在家過節,想想這個,她就傷心,要是知道母親這麼早就去了,她當初就應該多在家陪陪她,現在她想陪母親,那也是陪不着了。
看到任思思又傷心起來,肖翰就知道她這是想家了,便拉着她一起出去玩,任思思卻好奇地問他:“過節你都不回家去過嗎,你家裡不是有老婆有娃的嗎?”
肖翰笑了:“我是想回去過啊,可就這一天的假期,我怎麼回去啊?”
一天的假期沒有辦法回去,可是,十一小長假的時候,他爲什麼也沒有回去,任思思不由得奇怪了:“可是,十一的時候,你也沒有回去啊。”
肖翰被她問得楞了一下,忽然又笑了起來:“我不是賠你來着嗎。”
“陪我!”任思思驚訝地看着肖翰,一個男人不回家陪父母,陪妻子,卻在這裡陪一個公司的同事,他這是什麼意思,任思思這回可不跟着他向外走了,瞪着一又丹鳳眼看着他。
看着任思思那滿是憂慮的眼睛,肖翰咧開嘴笑了:“我怎麼回去啊,我家遠着呢,坐火車來回就要十天,要是坐飛機還快一點兒,可那也太貴了。”
坐火車單程要五天,他家這是住在什麼地方啊,五天都能出國度一回假了,任思思那目光裡除了懷疑還是懷疑,她不相信我們偉大的祖國,還有這麼遙遠的地方。
肖翰見她不相信,便一本正經地對她說:“拉薩啊,你去過拉薩嗎,下了火車還得再坐汽車,下了汽車還得,騎馬,你說用不用那麼多天啊。”
這回任思思迷茫了,也難怪他的皮膚會這樣黑,從西藏出來的,他應該從小就被太陽曬成這樣子了,只是他怎麼會是從西藏出來的,聽他的噪音,那可是一品流利的普通話,一點兒地方的口音也沒有。
肖翰不等她再盤問下去,強拽着她出去,他說他又餓了,這回要好好吃一頓牛肉大餐,還要再喝上二兩白的,他說得好豪氣,讓任思思已經沒有時間去多想了。
外面的人還真是不多,應該是回家團圓去了,飯店裡人也不多,連服務員都少了,看樣子也是回家過節去了。
他們一進來,服務員就遞過菜單來,肖翰先看了看那個服務員,問他今天會不會早關門,那個服務員看着他們兩個馬上堆出一臉的笑容,告訴他們不會提前關門的。
肖翰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看來他們可以在這裡安心地吃頓飯了,任思思卻感到越來越淒涼,能回家過節還真是讓人羨慕,只有她這樣沒有辦法回家的人,才能體會到這種思鄉的苦。
肖翰點了一桌子的菜,任思思卻給他減了一大半,肖翰奇怪地問她爲什麼:“既然出來吃,那就吃好,我這邊點菜,你怎麼還往下減啊?”
“家裡一大家子人呢,你就省點吧,一會兒又要出去玩兒,也打不了包,點多了也浪費。”任思思說着對服務員點了點頭,示意已經點好了。
服務員先還是一臉的不高興,聽任思思這樣說,馬上又臉的笑來:“這位姐姐說得多好,大哥能娶到這樣好的老婆真是有福氣。”
肖翰和任思思都楞了一下,馬上任思思的臉紅了起來,肖翰卻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