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醫院。
病人的化驗報告剛一出來,連馮雅蘭也很驚訝,術後還沒經過化療呢癌胚胎指數就直接降到了八點六,只過了兩天時間各項重要指標都在大幅下降,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用不着兩個星期,這個胃癌中晚期病人就能痊癒出院了,這麼理想的手術結果讓全體手術組成員都發蒙了,馮雅蘭看着化驗報告也陷入深深的思考。
馮雅蘭也在苦苦思考,這麼理想的結果到底是怎麼造成的。
人羣裡周廷是最心虛的,小聲提醒:“主任,我覺得這就是個非典型的病例,屬於個案,沒什麼學術價值。”
馮雅蘭思索過後倒也同意了他的說法:“是,我當了十幾年醫生也沒見過這麼特殊的病例,應該屬於個案,我現在倒是真的相信有吉人天相這說法了,這個病人真是命不該絕,冥冥之中好象有老天保佑。”
周廷也在偷偷擦汗,好不容易纔算糊弄過去了,提醒自己下次一定要做的謹慎一點,不能再做的這麼明顯了,下次再碰上這種情況,一定要換一種更巧妙的方式來提醒她,省的再被人當成是養小鬼的神漢,被人當成異類的滋味可不太好受,無論如何病人的情況在快速好轉,一星期後居然真的痊癒了。
馮雅蘭也是真的很高興,安排病人最後做了一次化療鞏固療效,才放病人出院了。當天下午,同樣高興的病人家屬送了鮮花錦旗到普外科,事情傳開,也在醫院裡激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波瀾,胃癌中晚期患者手術治療效果這麼好,也是真的很罕見了,又在馮雅蘭輝煌的履歷上寫上了重重的一筆。
年紀輕輕還不到三十五歲的馮雅蘭,隱有成爲醫院第一把刀的勢頭。這天晚上下了班,心情不錯的馮雅蘭在家裡請客吃飯,也只請了最器重的兩個助手,再加上一個潘媛,心情很好的馮雅蘭親自買菜下廚做了一頓大餐,飯桌上只有自己人吃着可口的飯菜,隨口閒聊起來醫院裡的事情。
手術組第一助理馬天宇,這也是個性子很直的人,吃着飯的時候還在回味:“這兩天我反覆回憶手術過程,嘿,也不知道是周廷這小子運氣好呢,還是這個病人命好,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癌細胞已經擴散到第二組淋巴結的?”
周廷吃着飯,含糊不清的解釋:“直覺。”
一句話把馬天宇說的笑出聲來了,也不好意思再逼問他。
馮雅蘭倒是另有一番道理:“直覺也是天賦的一種吧,我前些年曾經接診過一個奇特的病人,一個十歲大的小女孩,那孩子能用左右手在同一時間,分別寫出兩個不同的複雜漢字,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是絕對不信的,後來送去北京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發現那孩子連接左右腦的神經纖維結構比正常人要複雜的多,很神奇吧。”
馬天宇和潘媛已經聽到嘖嘖讚歎了,確實挺神奇的。周廷下意識偷偷伸出左右手食指,在桌子底下試驗了起來,左手寫個周字同時右手寫個廷字,一試之下才知道自己也有這種一心二用的能力,還做的很輕鬆很自然,嚇了一跳趕緊把手收回來,免的被人看穿了。
周廷心裡一動,隨口問道:“主任,後來這孩子去哪了?”
馮雅蘭眼神突然黯淡了,嘆一口氣:“死了,剛去北京做完檢查就死了,死於家族遺傳的先天性心臟病,這家人也真是夠可憐的,每個人都患有一種很罕見的遺傳性先心病,一般活不過二十歲就死了。”
周廷聽到心中凜然,知道這個悲劇的家族,十有八九跟自己和鳳凰一族有着某種聯繫。很可能在長達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的進化史上,這個家族的進化很可能出現了某種偏差,纔會造成這種悲劇,而自己很可能是唯一一個例外的,基因直接來源於幾萬年之前的純正血統,纔會擁有現在的超強能力。
這種事情也無從研究了,很難找到什麼確實的記載和資料。在馮雅蘭家吃過晚飯,然後送潘媛回家,今天晚上的潘媛似乎有點扭捏,非要去芳芳姐的寵物店看看,說她好多天沒看到小白小黃都有點想念了,周廷也就順着她的意思打了車,兩個人前後進了位於步行街繁華地段的寵物店。
跟兩個店員打過招呼,潘媛免不了失望:“芳芳姐真的不回來了?”
周廷只能說謊騙她:“是,有一家巴西公司高薪聘她去做市場了,她最近很忙。”
潘媛倒也不會懷疑,只是失望:“那這家店怎麼辦?”
周廷這回實話實說了:“只能賣掉了,工商執照和轉讓手續都在我手裡呢,加上轉讓費大概能賣個六十來萬。”
潘媛看看周圍籠子裡的小寵物,不太忍心了:“這麼好的地段賣六十萬太可惜了,你跟芳芳姐說說別賣了吧,咱們替她管着店,再請一個有經驗的店長負責進貨,咱們兩個有時間也多來看看,還可以把這家店經營下去嘛。”
周廷也不忍心拒絕她,想想也就點頭了:“好吧。”
潘媛看他點頭了也就開心起來,又跑去照料小貓小狗。周廷倒是早習慣了,坐到收銀臺裡面和兩個店員把這幾天的帳結了,這家店的生意還真不錯,這才幾天時間沒來貨架就空了一半,尤其是那批南美運來的龍貓早就賣光了,銷售情況很火暴,順利結完了帳。
兩個店員臨走之前,也挺盡職的提醒:“廷哥,你能聯繫到芳姐嘛,趕緊讓她從巴西發貨過來呀,現在貨源不足一天少賺好幾千呢。”
周廷是真的在抓頭髮了,覺得自己真不是一塊做生意的材料。
半分鐘,已經走到門口的兩個店員又返回來了,還興沖沖的招呼:“廷哥快來幫忙呀,芳姐從巴西發的貨運到了!”
周廷聽到一呆,和潘媛兩個人走到門口往外面看,快遞公司的大卡車停在門口,幾個工人正在從車上搬籠子,十幾個籠子裡面裝的都是活蹦亂跳的龍貓,呆過之後心裡又是一陣溫暖,大步走過去幫忙搬貨,十幾個籠子從街上搬到店裡,又把貨架和各個角落都塞滿了,除了龍貓之外,陳芳芳還從巴西發來了一大批熱賣中的寵物口糧,寵物玩具。
兩個店員也很開心,還不停誇獎:“芳姐真是太有本事了,別人辦不了的海關防疫批文,芳姐一天就辦好了,從來沒出過麻煩。”
周廷當然心知肚明,堂堂巴西國會實力派議員的寶貝女兒,真心想辦這麼點小事當然不成問題。心理滋味又有點複雜,不太明白這美女到底安的什麼心,人躲在巴西不肯露面,偏偏又發了一批熱賣的寵物回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好消息是貨源短缺的問題解決了。
送走了兩個開心的店員,叫上潘媛也該走了。
偏偏潘媛又扭捏起來,低着頭小聲說話:“再呆一會嘛,你先把門關上。”
周廷看她說話的時候不敢擡頭看自己,也知道她心裡下了什麼樣的決心,隨手把玻璃門關好捲簾門拉下來,店裡瞬間安靜下來,兩道門把外面繁華都市的喧囂隔離開了,店裡突然之間變的很安靜,一片安靜的店裡周廷還在想着該怎麼開始,懷裡已經多了一個灼熱溫軟的女體。
潘媛羞到擡不起頭,咬着嘴脣催促:“快點呀,一會我還要回家呢。”
周廷被她逗笑了:“快點幹嘛?”
潘媛臉蛋漲的更紅了:“你還問,我是你女朋友啊,交往一段時間不是都要……做那個?”
周廷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了:“你這都是聽誰說的。”
潘媛大爲窘迫又很老實的回答:“張寧她們都這樣說呀,說是女人要是不經常給男人點甜頭嚐嚐,一定留不住男人的心。”
周廷聽她說到醫院裡那羣女伴,什麼都敢說的損友,真是笑的眼淚都下來了。
潘媛被他笑的更窘迫了,趁機撒嬌:“再笑,以後都不讓你碰我!”
周廷趕緊忍住強烈的笑意,把她摟過來親熱一番,兩個人在安靜的店裡纏綿了一陣,倒是真的摩擦出火星來了。周廷也忍不住解開她腰帶,扯下她可愛的小內褲,把她整個人輕輕放到收銀臺上,然後輕輕帖了上去,兩個人剛一碰到的剎那身體更加灼熱,都出了一身的熱汗。
潘媛保持着一個很彆扭的姿勢,滿臉通紅閉着眼睛,小聲嘀咕:“行了嗎。”
周廷看她這麼緊張害怕,索性把褲子提上了,又體貼的幫她提上褲子繫好腰帶,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拿走她的第一次,這也太不尊重她了。雖然沒有真的做那回事,潘媛還是滿臉通紅好象喝醉了酒,全身軟綿綿的站都站不穩了,周廷咧嘴哈哈一笑摟上她細嫩腰身,深深一吻過後送她回家。
晚上回到公寓住處,躺在自己舒適的牀上。周廷咧嘴又是哈哈一笑,意識到自己的變化有多大,已經不是幾個月前,那個喜歡對着美女鄰居胡思亂想的稚嫩青年了,自己現在是一個有良好自制能力,也很瞭解女人喜好的成熟男人了,而這一切都是拜陳芳芳所賜,還真的是要誠心誠意的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