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魔教團話千成員聚餐的盛大場而,讓陳芳芳臉色有點難看了,她心裡面應該早就怒火中燒了。自己的家被人霸佔了不說,還有這麼多人在家裡縱情的吃喝玩樂,換成誰都得很火大,周廷還怕她沉不住氣伸手過去,在她柔軟美腿上輕捏幾下,陳芳芳驚醒過來低頭拿起刀叉吃一塊多汁鮮美的牛排。
周廷也在嚼着意大利餛飩,趁機觀察周圍環境。五十米開外的主桌旁邊大羣警衛護衛之中,坐着一羣穿着光鮮的上流人,有男有女正在吃着東西,一邊吃東西還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最中間位置坐着一個戴金邊眼鏡的中年女人,金髮,褐色的眼睛,皮膚很白淨身材很苗條,正在和身邊的一箇中年男人討論事情。
周廷眼睛眯起來知道找對地方了,千辛萬苦終於找到這位神秘的幕後首腦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個看似很知性的中年婦女,悲天憫人的大慈善家,中南美洲最著名的心理學家搞出來的,就是這個看似毫無威脅的中年婦女,控制着全世界數百萬邪教信徒,綁架勒索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陳芳芳眼睛裡也閃過深刻的仇恨,湊過來小聲說話:“現在怎麼辦?”
周廷也忍不住抓頭髮了,混是混進來了下一步該怎麼辦,還真是一大難題,自己只有兩個人還手無寸鐵,手上唯一的武器就是手裡的刀叉了,總不能拿着餐具刀叉去和人拼命吧,就算是僥倖成功幹掉了幾個人,也得賠進兩條命去,從這裡殺出去的可能性絕對是零,沒有任何生存的希望。正在苦苦思考的時候,遠處的中年婦女突然站了起來。還在警衛的保護下走到了提前佈置好的麥克風前面。
這女人站在麥克風前發言,倒很象是正在國會發表演說的美國國務卿。
這女人說話的腔調,也是很講究的:“先生們,女士們……,請安靜。”
嘈雜的聚餐現場瞬間安靜下來,近千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她一個人的身上。
金髮中年女人站的很優雅,表情也很嚴肅:“諸位,我是獵魔聖統教團騎士聯席會議主席陳齊華珍。”
餐廳裡近千人集體拍手氣氛瞬間狂熱起來,應該有不少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神秘的幕後首腦,格外興奮。
熱烈的氣氛中陳芳芳已經恨到咬牙切齒,小聲嘀咕:“她這是在搞什麼?”
周廷眼睛眯了起來,湊過去小聲回答:“非常時期當然要用點非常手段,她再不站出來聚攏一下人心,下面的人心可就要散了。”
陳芳芳俏臉上很快露出默然表情,知道論領導能力她拍馬也趕不上這老女人。這老女人用政府行政管理那一套辦法來管理邪教,事實證明效果很不錯,這邪教在她的經營下,越來越象是一個門類齊全的政府機構了,還搞出了一個騎士聯席會議的噱頭,下一步弄不好還想找一個沒人的小島獨立建圄。
這女人的野心和城府,令人咋舌。
麥克風前面,陳齊華珍繼續發表着她激情洋溢的演說:“諸位,我今天的演說想以一個故事開始,故事開始於六天前的一個清晨,我們的十七名教士在一場無法預料的襲擊中被謀殺了,作爲教團領袖我十分悲痛……,襲擊我們的敵人很殘忍,毫無人性,他們連手無寸鐵的女人也不放過,謀殺,這是血腥殘忍的謀殺!”
感受着周圍氣氛更加狂熱,周廷和陳芳芳對看一眼卻啞口無言。周廷已經沒話講了只是覺得很荒謬,這女人居然如此不知廉恥,把她自己歸類到正義的一邊,還敢指責別人殘忍,這女人絕對是個偏執狂,瘋子。陳芳芳也早就聽不下去了起身往外面走,周廷也站起來跟了上去。
到了外面走廊上,兩個警衛很警覺的看了過來。
周廷趕緊舉手賠笑,用西班牙語詢問:“請問,洗手間怎麼走?”
兩個警衛這才釋然指一指走廊盡頭,兩個人和警衛擦肩而過進了洗手間。好消息是大部分人都在餐廳裡聽演說,洗手間裡空蕩蕩的沒有人,兩個人把門打開一條縫隙監視着警衛,對看一眼都有點束手無策,房子裡到處都是警衛簡直寸步難行,雖然大多數警衛都沒有配槍可也很要命了,每走一步都在警衛的眼皮子底下,想搞出點花樣簡直比登天還難,更不要提動手殺人了。
陳芳芳沉吟過後,小聲嘀鼻:“想辦法溜進我的臥室,在二樓,我的臥室裡有暗格有武器。”
周廷擡頭看一眼二樓樓梯口還有四名警衛,微一搖頭否決了這提議,二樓一定還有警衛想無聲無息的溜上去,絕對不可能。嗯想還是牽着她柔軟纖手小聲勸慰,還是沉住氣等機會吧,現在動手大危險了,陳芳芳吊然不大甘心還是乖乖點頭,在洗手間裡磨蹭了一陣纔回到餐廳。
回到餐廳,陳齊華珍的演說已經到了尾聲。餐廳裡的氣氛只能用極端狂熱來形容,近千人都被這女人瘋狂的演說弄的振奮起來,狂熱的氣氛中身邊的福曼先生突然跳到桌上,怪叫連連,用手裡的餐刀拼命的往自己身上捅,捅的身上會是血偏偏卻不知道疼,最後還撲通一下跪到桌上,高舉雙手對天祈禱。這麼震撼的表演感染了所有人,餐廳裡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呼啦一下全跪下了,響起一片背誦禱詞的聲音。
周廷輕輕拽一下陳芳芳,兩個人也有樣學樣半跪了下去,戲還是要演一演的。又挺佩服這位福曼老兄,難怪這位老兄在教團裡大受器重,這魔術表演來的太是時候了,剛好把現場狂熱的氣氛推上顛峰,只用一把魔術道具用刀加上幾個血漿包,就又變身成擁有不死之身的魔神了。
晚上,莊園豪宅一間會客室。
福曼老兄得意的脫下外套,撕掉被扎破的血漿包,還得意的賣弄:“如何?”
周廷先伸個大拇指過去,還給他支招:“效果還是不夠震撼,還可以弄個死人心臟藏在腋下,必要的時候掏出來。”
福曼老兄呆了半秒鐘後,忍不住激賞手拍了過來:“這想法不錯下次一定要試試,你們兩個好好跟着我,我不會虧待你們。”
周廷和陳芳芳趕緊微一躬身,感謝男巫大人的提拔,這時候也弄明白了男巫這個身份在教團裡的地位其實是很超然的,相當於高層首腦身邊的左右手,靠表演一些血腥魔術來維持着高層首腦們的神秘形象,畢竟不死魔神這些神秘的超自然能力,對普通人羣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周廷趁機提出請求:“先生,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騎士大人?”
福曼先生開了一瓶洋酒,輕鬆回答:“明天吧,騎士大人們正在樓上開會,應該會開到很晚,放心吧,沒人會搶走你的功勞,呃,你們兩個陪我喝幾杯吧。”
周廷只能識相閉嘴,免的太過心急引起他的懷疑,還是坐下來陪他喝酒吧。幾杯烈酒喝了下去,這位男巫先生終於本性畢露,當着周廷的面對陳芳芳言語之間百般挑逗,再也掩飾不住他對這絕色華裔美女的垂涎,起了色心。
言語之間幾次暗示,只要周廷肯把這絕色女伴讓給他,他就賞給周廷一個主教的職位,周廷耐着性子滿臉賠笑,陳芳芳也笑意吟吟迷的男巫先生神魂顛倒。半瓶洋酒把人灌趴下了,機會來了,兩個人左右架起人事不醒的福曼往外面走,到了外面叫上幾個身材高大的東歐保鏢,大搖大擺的往二樓客房走。路上碰上了好幾組警衛,都輕鬆的糊弄了過去,最後成功把人架進了二樓走廊盡頭的一間客房。
吩咐保鏢在外面守着,兩個人把福曼先生架進房間,把人放到牀上躺好了。陳芳芳已經迫不及待的翻開地板上的暗格,想找武器,地板上的暗格打開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陳芳芳難掩失望又把暗格蓋上了,周廷也有點失望,知道對方雖然笨但是絕對不愚蠢,事前應該是用金屬探測器搜過每一個房間了,槍支彈藥這種東西,用金屬探測器一搜就搜出來了,暗格也是靠不住的。兩個人在房間裡發了一陣呆,看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凌晨一點了,混進來之後還什麼事情也沒幹過。
周友站到窗邊的窗簾後面,陳聲問道:“他們會在哪裡開會?”
陳芳芳思考過後,很肯定的回答:“東側一樓的會議室是我親自設計的,安裝有防彈玻璃和防竊聽設備,牆壁夾層裡安裝有二十釐米厚的均質鋼板裝甲,能抵禦坦克炮的近距離直瞄射擊……你幹嘛這副表情,我當初設計這間會議室的時候,也沒想到會有今天嘛。”
周廷已經哭都哭不出來了,真是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看着外面的機槍陣地突然心裡一動,期待的問道:“地板呢,你設計這間會議室的時候考慮過地板嗎?”
陳芳芳表情突然古怪了起來,數秒鐘後臉色很古怪的回答:“會議室的地板,呃,磚混結構,因爲地暖一直有問題曾經挖開過兩次。”
周廷咧嘴一笑又期待問道:“會議室下面呢,有地下一層嗎?”
陳芳芳臉色更古錢了:“哼,會議室下面是待藏室放着麪粉黃油。”
周廷突然咧嘴笑的很燦爛,靈感,慢慢在大腦裡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