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離焰的醒來讓林河不得不面對一個必須解決的問題,荊離焰不可能整天關在須彌空間裡。把他的身份問題暫時放到一邊,林河先去小區外的服裝店爲荊離焰買了幾身衣服,接着讓他在須彌空間中換上。
緊接着林河又帶着荊離焰去了理髮店,師傅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收費不快手藝很好,林河理髮總是喜歡走更遠的路來這裡,也不願意去那些所謂的時尚潮流美髮店,看着一羣將頭髮染的跟考拉似的的小年輕瞎折騰。
半個多小時過後,呈現在林河面前的是一個斯斯文文的帥小夥。原本已經留到兩肩的長髮變成了五五分,原本顯得十分土氣的髮型卻在荊離焰的身上煥發了第二春。即使在這個追捧潮流的年代,以荊離焰這個形象稍加包裝就可以再度引發五五分的狂潮。
“好吧,荊老兄,跟我回家。記得說話的時候儘量白話一些,就像我說話的語氣。還有千萬不要在我的家人面前顯露法術,把自己當成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平常人,也不要談及,否則真的會嚇壞他們的。”
從理髮店出來,林河再三叮囑荊離焰,生怕他一不小心露出馬腳。已經想好了一個很爛但很不好考證的藉口,林河決定由落難的同學來糊弄父母。等洛川來了以後,拜託他應該能夠爲荊離焰弄一個正式的身份。
“知道了,知道了,這一路上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我荊離焰又不是傻子,察言觀色什麼的我最在行了,能說我就說,不知道怎麼說的我就不說。你就等着瞧吧,幾天之後我就會變得和這個時代的人一模一樣,讓你想要找破綻都找不到。”
荊離焰十分不滿林河的嘮叨,在他看來林河應該像在鎮妖塔的時候一般魄力十足,難道回到這凡塵俗世還有同化人的作用?真是太可怕了,想到這荊離焰一陣寒意。
“那好吧,我不說了。不過你一定要記得不要使用法術啊,嚇壞了我家人是一個,引來執法處的追殺就慘了。管我爸爸叫叔叔,管我媽媽叫阿姨,管我哥叫天哥,管我你就直接就名字就好了。”
“。。。。。”
林河回家的時候林界天正拿着一個不大的包準備出門,看這樣子是要趕下午去鳴海的飛機。
“哥,你這麼快就要走啦,我還以爲是晚上的飛機。要不,我去送你吧?”剛剛回家團聚了沒幾天,哥哥就要出門,林河怪捨不得的。兩兄弟這些天聊的話題都比較沉重,還沒有放開好好的聊過一次。
“恩,福海飛鳴海的直達班機每天只有一班,錯過了就只有等明天了。鳴海那邊的事比較急,我要趕快過去。你就不用送我了,一年當中我有不少時間是在飛機上度過的,早就習慣了。你還是好好陪着爸媽吧,都一切都安頓好了回鳴海上課的時候,再打我電話,我去接你。”
林界天意味深長的說到,忽然他注意到了林河身後竟然還站着一個人,以他現在的觀察力竟然沒有通過氣息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才通過了家裡的微弱燈光注意到,林界天不禁警惕了起來。
注意到林界天的異樣,林河連忙讓開身子將荊離焰推到了家人眼前。“他叫荊離焰,是我高中時的同學,今天在外面閒逛的時候遇到了他,我特地請他來家裡坐坐。”
“叔叔阿姨好,天哥好,林河經常跟我說起你們,冒昧前來打擾實在有些過意不去。”荊離焰很快就進入了角色,配合他斯斯文文的樣子一下子就讓林河的爸媽接受了他。
“快進來坐,進來坐。小天,你自己小心一點,爸媽就不去送你了。”林河的爸爸與荊離焰在客廳聊了起來,林河的媽媽在叮囑了林界天幾句以後就去廚房削水果去了。
“他的身份有些類似,之前都在閉關,今天剛好出關,我想了想還是把他帶回來,這樣在我不在的時候家裡也有個保障。”林河覺察到林界天的警惕還是沒有消退,立馬將荊離焰說了個大概。
聽了林河的解釋,林界天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還是擔心林河不諳世事被壞人給利用了。拍了拍林河的肩膀,林界天低聲說到。“這一段時間你就呆在家裡,我去鳴海看看馬全叔叔的態度,在我通知你之前千萬不要離開福海,爲你好也是爲爸媽好。”
重重的點了點頭,林河將這份責任擔在了心頭。“大哥你自己多保重,馬全的叔叔再怎麼本事不過是黑世界的一份子,而我的一位朋友剛好就是壓制黑世界的人物,他背後的組織比起整個黑世界都要恐怖。他已經在來福海的路上,等解決了這邊的事情我就會回鳴海去。”
林界天略顯驚訝的看着林河,他沒有想到林河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竟然在他啓程之前已經發動了後手。淡淡的欣慰之色浮現臉上,林界天也點了點頭,轉身乘上了電梯。
送走了林界天,林河又開始爲荊離焰的身份問題擔心,誰知道這個來自精怪族的小子會不會露出什麼馬腳了。走進客廳後看到的一幕,讓林河不禁感嘆自己多餘的擔心。
荊離焰正在與林天瑞把茶言歡,差點就要對茶當歌。很明顯林河的爸媽都很喜歡這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在他們看來林河以前混的那些街頭的朋友,一個個將自己的形象弄的稀奇古怪,沒一個是省油的燈。而荊離焰就不同了,斯文的形象能夠讓大部分的人接受。
“來來來吃飯了,這幾天家裡喜事不斷,爲了慶祝我們家再度邁入小康水準,我特地買了不少的好菜。離焰,不要客氣就把這裡當做自己家,想吃什麼自己夾。”
最樸實的語言,卻包含着林河媽媽最真誠的情緒在裡頭。第一次在除了大長老之外的地方感受到了這種叫做親情的東西,荊離焰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些怪怪的,他已經在逐步像人類靠攏,一種名叫感動的東西正在與他融合。
“謝謝阿姨,林河以前就一直很照顧我,你們又這麼熱情,我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荊離焰撓了撓後腦勺害羞的說到。
“哈哈哈,瞧你這話說的,我一直和小河說,我們做人不圖名利,但求無愧於心。朋友之間幫來幫去不是很正常的嗎?離焰,你會喝酒嗎?不介意的話陪我喝幾盅。小河的酒量倒是不錯,就是不喜歡喝酒。”
林天瑞是個好人,少有的好人。在這個時代已經很少能夠看到這樣的好人,每個人都在爲了自己的利益而爭的頭破血流,他卻不然。家鄉修路的時候他出了大頭,朋友出事的時候他義無反顧的出手相助,他從不在乎這些錢能不能收的回來,他在乎的是這些錢是不是用對了地方。
他唯一的壞習慣就是愛喝酒,而且每喝必醉,每次醉了都要喋喋不休的說上一夜的話,讓人苦不堪言,這也是林河不願意陪他喝酒的原因。這一次聽到老爸發話,林河還來不及眼神暗示荊離焰,那邊已經應承了下來。
“好啊,不過以前我沒有喝過酒,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怎麼樣,喝醉了怕麻煩。。。”荊離焰的話說到一半猛然注意到林河眨的快要抽筋的眼皮,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連忙住了嘴,卻不想那邊林河的老爸已經爲他滿上了酒。
“我們點到爲止,適量的飲酒對於人的健康是有益的。再說了,把這裡當做自己家喝醉了怕什麼,睡一覺明天就好了,來來來,乾杯。”林天瑞的話到了後半程就已經變了味,露出了狐狸尾巴。什麼點到爲止,每次都喝的快躺下了還不止。
林河的心中無奈的長嘆一聲,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生怕引來老爸的責罵。與老媽對視了一眼,看到了互相眼中的無奈,兩人早已經養成了默契。既然阻止不了,那還是先填飽自己的肚子好了。
一杯接着一杯,一瓶白酒見底之後荊離焰倒了,這孩子的心眼太實,林河不讓他用法術,他竟然將酒力一分不落的全部接了下來。他是精怪,又不是酒桶妖,這一瓶五十多度的白酒下去不倒纔怪。
林天瑞十分難得的沒有醉,保持着八分的清醒,因爲這一瓶白酒有九成全讓荊離焰喝了。林天瑞有的時候剛剛舉起杯子那邊已經喝完三四杯了,林天瑞想要阻止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畢竟喝酒這事是他提出來的。
曲終人散飯吃完,林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看上去偏瘦實則不輕的荊離焰揹回了他的房間,很無奈的把牀讓開了他,自己抱了牀被子打地鋪。林河不是沒想過去林界天的房間睡一晚,不過後來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林界天的性格與以前有了不少的變化,還是不要去弄亂他的房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忙活了一天有些累了,林河這一覺睡的特別的實。一個身上透露着有別於常人氣息的黑影來到了林河家的門外,他竟然還全然不知呼呼大睡。
仔細的看了看林河家的門牌號,那個黑影確定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這裡,隨後將手緩緩伸向了那扇在他眼裡不甚牢固的防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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