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少女們都愣着瞧兩個人打架,那兩人已經打到一起去了,奚小姑娘拳拳往布小小的臉上頭上招呼,布小小邊用手擋邊用腳踹,踹得都是小腿骨,因爲穿着裙子腿踢不起來,間或用手去狠抓奚小姑娘的奶奶,而且抓住後就死命得抓,還往一邊扯,奚小姑娘眼淚嘩嘩的流,練的那些個套路都想不起來用了,她邊哭邊上手撓,布小小的頭髮散了,耳朵也被揪紅了,僅有的那個耳環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布小小暫時收了鹹豬爪子,也不管頭髮在奚小姑娘手裡,她把自己的裙子撩了起來,打了個結系腿上了,然後又對着奚小姑娘的奶奶上爪子了,奚小姑娘只能護住,她要護住奶奶就得鬆手,她真不甘心啊,好不容易纔得出手來扯住了布小小的頭髮,誰知道布小小現在換成兩隻手抓她奶奶了,沒見過布小小這樣的啊!她也只能用兩隻手來護住自己的奶奶了,他奶奶的!
奚小姑娘的丫環哭着上前幫忙,讓布小小一腳就給踢一邊去了,她沒下死腳,好歹對方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只是用腿帶動了一下,那個小姑娘就往地上去了,圍觀的人瞧得是目瞪口呆的,少年們是真不敢上前,少女們是真心嚇壞了,統統用手護着自己的胸,就好像布小小的爪子是抓在自己胸上一樣。
布小小完全佔上風,奚小姑娘處於被爪一方,哭得是不行了,兩個人你爪我護的,布小小還上了腳,衝着奚小姑娘的大腿就去了,她並沒上死勁,就是爲了抓疼奚小姑娘的奶方便一些,爪上抓住了,然後用腳一蹬,就等着對方再送上來了。
這邊正打着,園子裡面也聽到信了,衆人急衝衝得往這邊趕。
‘小小小小小小’雙記揚這一連串的心裡呼喚。
布小小沒理雙記揚,身上乏着呢,而且還難受,又想睡覺了,這邊正打着,實在是不想搭理他,剛纔她自己在園子裡面找丫環的時候,聽到雙記揚心裡的呼喚都懶得太搭理他。
‘小小!’雙記揚急了,他不動聲色的閃了幾下,在不太明顯的情況下,就閃到前面去了。
等雙記揚來到了事發地點,就瞧見布小小一頭雞窩的站着,裙子半掛在小腿上,奚小姑娘蹲在地上哭,她的丫環也蹲在一邊哭,周圍傻乎乎的站着兩張着嘴的少年跟兩護着胸的少女,外加幾個呆掉的丫環小廝。
“小小?”雙記揚輕輕的喊了一聲布小小。
雙記揚走到了布小小的面前,呃,布小小月事了,瞧她的臉就知道了,要不也不至於跟小姑娘打架。雙記揚先目測了一下布小小,臉上沒有半點傷,他又拉起了布小小的手,手也挺好的,胳膊好像也沒啥,看樣子自己娘子沒吃虧,唉,看奚小姑娘的樣子就應該知道自己娘子沒有吃虧了,瞧奚小姑娘哭得那個樣子,呃,雖然她外表很是整潔。
“溪兒~!”
奚將軍夫人跌跌撞撞的衝了過來,掙開了攙扶人的手,跑到了蹲在地上抱着胳膊哭的奚小姑娘,奚小姑娘的臉已經哭花了,她瞧見了自己親孃,哭得更歡了,她太委屈了,長這麼大頭一次吃虧,還是這麼大的虧,而且還讓別人看見了,而且還讓他看見了,奚小姑娘不想活了,也不想讓布小小活了。
“娘啊~!女兒委屈。”
“你個潑婦!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女兒如此!來人,給我打!”奚將軍夫人拉自己的女兒,半天也拉不起來,她猛的站了起來,指着布小小就叫上了。
布小小沒理她,雙記揚蹲下正幫布小小整理裙子,也沒理她。
“事情還沒有弄清楚,請奚夫人先冷靜一下。”吉親王來了,後面跟着瞧熱鬧的一大堆。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奚夫人說完了也呆了一下,先不說這不是自己的家,說打就打的,就是這“明擺着”,也只是看見自己姑娘哭花了臉,而對方可是衣冠不整,對方的男人現在還在幫着整理衣服呢,呃,這男人怎麼在外面就給女人整理衣服?
孛爾秀跟她嫂子喘着粗氣就過來,走得太急了,雙雙的來到了布小小面前,和順王世子妃先拉着布小小就瞧了起來,吉親王妃想了想來到了奚小姑娘身邊。
“她先動手的。”布小小沒找證人,何必難爲人哩?
“你打我!”奚小姑娘站了起來,抱着胳膊。
“我不還手,我就讓你打我?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啊?你先動手打了我,還不讓我還手,憑啥啊?”
“我打你,你就是不能還手!”奚小姑娘現在的臉讓人看不下去了,太花了。
奚夫人暈了,自家孩子說話不過腦子,本來她想着先壓對方,就算是自己家姑娘先動手,可咬死說是對方先動的手,就可以幫自己姑娘把虧給找回來,她也不擔心邊上的人會幫布小小說話,權勢在自己這邊,邊上的小孩會考慮清楚的,誰知道自家姑娘讓對方的一句話就給逼瘋了。
“你說不能還手就不能還手啦?我就讓你隨便打,打死了都是應該對吧?你憑啥呀?就憑你爹是將軍麼?你爹在外面拼死相搏外患,就是換讓你在內相打相殺人麼?你那麼喜歡打人,你乍不跟你爹一起上戰場呢?你往那裡一站,叫一聲‘我打你們,你們不能還手,讓我隨便打,打死都成,只要我高興了,我就叫我爹饒了你們,我爹是將軍,我隨便打你們,打死你們,聖上都不會怪我的,就是因爲我爹在,如果沒有我爹,這邊的疆土都保不住’,就憑你這態度,乾脆你自己拉旗幟,你都可以當將軍了,還是你現在就是將軍了?你沒品沒階沒功名的,你憑啥這麼囂張?你憑啥只能打人,不能讓人打?你沒品沒階沒功名的,憑啥指使有品有階有功名的幫你打殺人?你憑什麼?誰給你的權力?誰慣縱你的?讓你這個沒品沒階沒功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如此恃寵而驕!你說!你依仗的誰?你說!是誰讓你這樣做的?你說!是誰慣着你的劣行,對你的這一切不聞不問?你就憑你爹麼?你就想把你爹用命拼來的榮耀都毀掉麼?你想寒誰的心?是悠悠民衆之心,是那幾十萬守護邊疆忠於聖上之心,還是你爹那顆拳拳報國忠於聖上之心,難!道!是!聖上愛民如子的心?”
“……”衆人一陣冷汗,奚夫人要撅過去了,奚小姑娘也嚇壞了,她猛得搖頭。
‘相公啊!’布小小瞧着自己面前的雙記揚。
‘嗯?’雙記揚也瞧着她。
‘事情好像鬧大了啊。’布小小在眨眼。
‘嗯,是挺大的。’雙記揚也眨了一下眼。
‘會不會出事啊?’
‘暫時不會。’起碼在明年的五月初六之前不會有事。
‘乍辦哩?’
‘要不你暈吧?’
‘好,就這麼辦!’
兩口子秘密的商量完,布小小打算醞釀一下情緒後好暈過去,雙府丫環回來了,她瞧見布小小的樣子,嚇壞了,踉踉蹌蹌的就撲了過來,嚇了布小小一跳,她下意識的轉身躲開,雙府丫環跪地上了,剛想認罪磕頭,就瞧見布小小的裙子上有血跡,布小小上去把丫環給拉了起來,丫環指着布小小的裙子,手一直哆嗦,衆人順着丫環手指的方向瞧了過去,布小小也擡起來腿,裙子位於小腿部分有血跡。
‘呃,側露了。’布小小驚了,要丟人了,‘相公,快看看我屁股那裡有沒有!’
‘……’汗。
‘算了,太明顯了,我暈了算了,你抱我的時候要小心!’
布小小猛一擡頭,看着衆人,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後她彎腰夠了夠裙子,裝着要去看腿的樣子,側了一下腿,把裙子夾了夾,又擡了一下頭,兩眼一閉就往後倒,衆女眷驚呼,雙記揚一把就抱住了布小小,把她橫在了胸前。
和順王世子瞧見了布小小的鞋,這回是女式的千層底的豔紅色小靴子,那抹豔紅刺痛了和順王世子的心,他摸了摸袖口,用手攥着裡面一個小巧的硬物,他忍住了沒有衝過去。
“快,這邊!”吉親王招呼雙記揚把布小小往屋裡搬。
雙記揚拒絕了,他瞧了瞧吉親王,道了聲歉,又跟衆人道歉,說還是回雙府,布小小沒什麼事,只是累了,睡一覺就沒事了,吉親王瞧着雙記揚半鎮定的面容,略慌張的眼神,堅定的口氣,一時也鬧不明白,只能同意了,跟着雙記揚往外走,奚夫人扶着奚小姑娘茫然的站着,衆人乘亂跟着一起往外走。
門外衆人送走了雙記揚,也都跟吉親王告辭了,又亂哄哄的一堆人,各上各的馬車,各回各的家。一匹馬上端坐着一位皮膚略黑的少年,他的手裡緊緊的攥着一個小巧的硬物,隨着車隊緩行着,他陷入了沉思。
當晚,皇后懿旨下到了奚將軍府,叫奚小姑娘老實在家呆着,學女紅啥的,還要多學學規矩,並且派了兩個調教嬤嬤幫助奚小姑娘學規矩。
皇上很期待來年的五月初六哇!還有一年啊~!
還有一年時間啊,姐手裡的料都不知道能不能寫過去,這兩章的坑挖得有些擰巴填不上了,拐個彎看能不能找補上。姐的這個即不推理也不靈異破案也算不上,越往後就越啥都不像,別人的好看,自己寫起來超吃力,姐頑強的一步一卡的堅持着。
其實姐最佩服的還是每天送點擊送推薦的親們,你纔是最頑強的!推倒堅強!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