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採蕊吧,這是父皇在的時候,給我娶的小名,也是封號。”阮國女帝想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又補充道:“你可不要多想,我們阮國的公主都是一生下來直接賜予封號的,都沒有名字。”
“哦哦,這樣呀,那你說的亂想是什麼呀?我可什麼都沒多想。”楊沐一副無辜的相,拉長了聲音,道:“採……蕊,你說你們阮國,當初那些大臣和貴族們,怎麼就一拍即合讓你當了皇帝呢,唉……”
“是呀,我也沒辦法。”阮採蕊一臉的無奈。
楊沐:“……”
什麼態度!
這是坐上皇位的態度麼!
你知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權貴爲了皇帝寶座,拼得你死我活,不惜拖累全家性命,也要在牌桌上走一遭,怎麼到你這麼,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作爲一個女人,不僅當上了皇帝,還滿不珍惜,這是什麼態度!
專程氣人的麼!
楊沐感覺心裡極爲不平衡,想他當初登上皇位之後,內憂外患,還有兩個兄長和一個叔叔覬覦皇位,並且差點成功奪位。
而阮採蕊呢,一定都不知道珍惜……
真是百富美出身的溫室花朵呀,沒經歷過奪位的血腥和殘酷,安安穩穩坐着皇位,飽漢不知餓漢飢。
不過,這也是羨慕不來的。
誰叫阮國的朝政局勢比較特殊呢?
只有這樣一個有才能但又是女兒身的皇帝,才能確保各方的利益,牽制各方不讓阮國大亂。
“我沒有什麼胃口,就不準備帶你的朋友去轉轉嗎?”阮採蕊道。
“這個……你要去哪轉轉?”
楊沐有點爲難,不是他不願意帶人去轉,而是蒼國皇宮實在小,外朝就是一堆開會和辦事的地方,內廷是皇帝辦公的地方,也是宮中一些機構和內侍居所之類,唯一能玩的就之後後宮了。
後宮有御花園,園子雖然不是很大,但也算是一個公園了,花鳥魚蟲,亭臺樓閣是一樣都沒落下。
可是,阮採蕊雖然是一個女的,但是她是阮國的皇帝呀!
一國的皇帝,進入到另一國的後宮。
歷史上似乎除了滅國之戰後,擄掠後宮的時候發生過,好像還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
“怎麼,不願意麼。”阮採蕊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Tтkǎ n•C〇
楊沐心裡納悶,這飯還沒吃幾口呢,就這麼着急想去玩?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還是硬着頭皮發出了邀請:“不如,去朕的後宮坐坐?”
“也行,那我們就走吧,還得看看你這堂堂一國之君,後宮裡藏着多少美妃,上次在晉城時,你身邊的那位妃嬪,可是讓朕記憶猶新呀,據說叫什麼妙曦是吧,從大統王朝而來,很多年前去過晉國一趟,當時可是令諸國青年俊彥傾倒,好像也正是因爲這事,盛國皇帝與你交惡,最後吞下了苦果。”
“所以我得感謝妙曦。”
“哦,當初你在我們面前,可是視她爲賤婢一般,現在倒還有感謝之心?”
“當然,朕可是經常感謝她,那銷魂的感覺……嘖嘖……”
“登徒子!”
阮採蕊輕啐了一口,臉上浮現出羞紅,但很快又恢復過來,自己徑直往殿外走。
楊沐無奈,這是什麼人呀,大禮王朝唯一的女帝,竟然對他的後宮感興趣。
莫非,是體會一下有後宮的感覺?
唔……楊沐忽然想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阮國的皇宮裡有沒有後宮呢?
阮採蕊是女的,她的後宮會不會是……唔,有點污,還是不要繼續往下想了。
楊沐走在阮採蕊的側面,悄悄打量了一下她,如果阮國真的有男寵後宮,那麼幸福的到底是阮採蕊還是那些後宮中的男寵呢?
楊沐想了想,應該是男寵吧。
憑心而論,阮國女帝是真的不凡,出身於皇室的她,身份尊貴,容貌更是不凡,言談舉止皆有大家風範。
她的姿色堪稱世間絕色,站在人羣裡非常顯眼,一眼便能看到氣度不凡的她,彷彿自帶追光。
眉如遠山含黛,膚若桃花含笑,發如浮雲,眼眸宛若星辰。
尤其是身穿一襲淡黃色的女帝裙裝,高貴中帶着一絲令人想征服的氣息,絕對是人間尤物。
此時,她身上並非是皇帝裝束,淡黃色的裙子將她的皮膚襯托得非常到位,就如同那新剝的雞蛋一樣,光滑細膩,看到此情此景,天下的男人普遍都不能自拔,情愫暗生。
……
此時,在城外的一座軍器府庫,迎來了一羣人。
這是一羣身穿便裝的人。
“請!”
一箇中年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名身穿將袍的男子,慢慢的走進了器庫之中。
“這是何物?”
“狼牙棒。”
將袍男子點了點頭,拿起了一根看。
這狼牙棒也是頑韌榆木板爲體,板上密匝匝嵌滿狼牙釘數百個,四面各嵌一道利刀,前後各有兩個鐵環,
狼牙棒旁邊的,是飛鉤。
用鐵鏈連接四個粗大的鉤爪,狼牙拍拍下時飛鉤同時擲向高處,可以拉翻和懸空。
在旁邊,則是一堆拒馬。
“這東西,可靠嗎?”將袍男子皺了皺眉頭。
頓時,看守武庫的士卒們,則是一臉的呆滯。
可靠嗎?
這還用問嗎?
身爲將軍,難道你不知道,這些東西可不可靠?
所謂拒馬,就是阻攔戰馬的障礙物。
將木柱交叉固定成架子,架子上鑲嵌帶刃帶刺之尖銳物事,以堅實木料爲固定支架,架上再固定六到十支鐵矛,遍佈敵來路使其騎兵不能馳騁,曠野大戰的時候,這種拒馬數量畢竟有限,便很少使用,倒是城池設防,拒馬大有用處。
如今,這將軍卻不知道這拒馬的作用?
怎麼說,蒼國也是首先弄出騎兵這個軍種的吧,按理說軍中很多人都知道此物,而且就算是騎兵還沒出世的時候,也是有拒馬用來阻攔飛騎的。
“看那邊吧。”
身着將袍的男子臉色稍稍有異,而後看向了其餘的兵器。
多是一些攻城和守城的器械。
“能給本將介紹一下嗎?本將是從地方府兵調入的,對這些戰械的用途還不怎麼了解,勞煩幾位講解一下。”
原來如此。
一羣士卒明白了過來,心裡的疑惑也減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