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功,固然能讓人長生久視,擁有頑強的生命力,但是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要一直修煉,年歲越大,就越要勤奮。
從長春大帝就可以看出來,只是被軟禁了三天,生命力就飛速流逝,一命嗚呼。
相比之下,楊沐一個月未曾寵幸后妃,還只是小病一場,算是輕微症狀了。
“當年的傳說,我們應該都聽說過,長春大帝死後,長春帝國分崩離析,皇族子弟紛紛割據一方,後來才漸漸的有了大慶、大禮、大統、大德、大宏五個王朝,後宮嬪妃則是創立了**門和聖女峰。這也是爲什麼,我們兩大門派的弟子,終生都要保持處子之身。”
皇后疑惑不解,問道:“這與保持處子之身有何關係?長春大帝都死了幾百年了,難道他的后妃所創立的傳承,也要爲他守節?”
或許是一番秘辛交流,皇后放下了一些戒心,與妙曦攀談起來。
妙曦苦笑着搖搖頭,道:“世人皆以爲,聖女峰與**門的弟子高不可攀,恪守迂腐的規矩,有悖人倫。實則也是沒有辦法,因爲修煉了**功的女子,只能與修煉了長春功的男子**,否則的話就會走火入魔而亡。”
皇后黛眉一凝,問道:“我是聖女山的聖女,爲何會不知此中道理?況且,當初我與陛下結合之時,他並未修煉長春功,如何解釋?”
“咯咯咯……虧你還自稱聖女,什麼都不知道!”妙曦抿嘴輕笑,道:“你可知道,明明都是長春大帝的后妃,爲何最後會形成兩個門派嗎?”
皇后搖搖頭,這些秘辛長輩們從來沒有對她說起,如果她還在聖女山修煉的話,師父應該會將這些告訴她,但是現在師父死了,她下了聖女山,一切都是迷茫的。
“世人相傳,長春大帝有後妃三千,實際上這三千指的是已經侍寢過的后妃,如果加上那些等待寵幸的后妃,三萬都不止。我**門,是由那三千侍寢過的后妃創立,而你聖女峰,則是由那龐大的未破身的后妃中的一部分所創立。”
“一部分?”皇后疑惑問道。
妙曦嘴角揚起不屑之色:“那些沒侍寢過的后妃,也和你一樣的心態,不知道**功的威力,還以爲只是編造一個故事嚇唬她們,於是不少人在出了皇宮之後,談婚論嫁,結果就如事實那樣,一個個走火入魔,死狀悽慘。”
妙曦說着,嘆了一口氣,又道:“說起來,也正好能解答你的疑問,那批后妃當中,其實也有少數幾個倖存的,因爲她們所結合的男子,具有適合長春功的體質!”
“因此,你打起了陛下的主意?”皇后問道。
妙曦撇了她一眼,搖搖頭,道:“當時,我只知道我們兩派同出一源,而你破身之後卻一點事都沒有,所以心中起疑,故意試探之下,看出了你的內息中帶有小皇帝的氣息,結合門中的一些傳說,心裡有了猜測。”
“你們……爲什麼要將長春功交給陛下修煉?”皇后疑惑不解。
“如果說,我們兩個門派,一直在想方設法尋找一個能修煉長春功的人,你信嗎?”
“爲何?”
“**功與長春功,是互相依存的,修煉**功的女子,潛意識裡都會尋找一個修煉長春功的男子。而且,修煉**功越久,就會出現一個弊端,不定期的會受到一種煎熬和折磨,就比如我的師父,每隔三個月發作一次,體內如萬蟲噬咬,痛得在地上打滾,悽慘無比。”
說到這裡,皇后身軀一震,像是想起了什麼:“我曾親眼看見師父有所不適,但是她並未跟我細說。而後來,我在修煉的時候,也非出現過輕微症狀,當時只以爲是修煉哪裡出了岔子……”
“這就對了,**門和聖女峰中高手如雲,按理說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門派,可是你知道爲何長輩們向來低調,從不下山,與世無爭?”妙曦問道。
“都是因爲這個缺陷?”
“是,但也不全是。”妙曦點點頭,說道:“修煉**功的人,無法長時間離開長春功的修煉者,但是有一件東西除外,那就是長春石,相傳此物乃是長春大帝用上古煉丹之術煉製而成,有一丈多高,放置在後宮之中,保證他每次出巡之時,後宮嬪妃們都不受到影響。長春大帝死後,后妃們創建了兩個勢力,於是將長春石一分爲二,成爲兩大門派的鎮派之寶,所以我們兩大門中的前輩和師姐師妹,都是不能離開門派的,否則隨時都會引起**功的發作。”
“那我們怎麼可以下山?”
“叮鐺叮鐺——”
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只見妙曦輕輕抖動着小腿,腳腕上的小鈴鐺響個不停。
妙曦撇撇嘴,道:“你的腳腕上,也有這麼一串鈴鐺吧?在其中一個小鈴鐺中,就有一顆長春石的碎片,以蛻凡境的修爲來說,還勉強能壓得住,後來你突破了先天之境,本來快要壓制不住,虧得我送了一方錦帕給小皇帝,不然可就有好戲看咯!”
皇后恍然大悟,終於知道爲什麼妙曦的腳腕上,和自己一樣也有一串鈴鐺,以前只以爲是妙曦故意攀比,弄了個一模一樣的,沒想到還有這麼深的淵源。
她想起了一年前,師父將它戴在自己的腳腕上時,叮囑過一定不能弄丟,當時還疑惑一個習武之人,爲何要在腳腕上戴一串鈴鐺,在與人爭鬥之時,豈不是要吃虧嗎?
現在,心裡的疑惑終於也解開了。
想到這裡,皇后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楊沐,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如果不是遇見了他,就算自己突破了先天之境,也壓制不住**功的發作吧?
這就是兩人之間的緣分麼?
皇后的心中泛起甜蜜,嘴角勾起一抹難言的笑容。
見此,妙曦在旁邊撇嘴,一臉不屑:“哼,狐媚子又在想羞人之事,現在好了,我們兩大門派中,可就只有你吃到肉了,也不知道分別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