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不辣?”
在所有人都沉默着,爲凌月霧哀悼之際全身如冰般冷凍的凌霜若意外的開口。
轉過頭對凌霜若搖了搖頭,他可是還意猶未盡的指着杯子示意凌霜若倒酒。
“你還想喝?”
冷音裡帶多了幾分驚訝,不明白這小鬼怎麼會這麼想讓人有殺了的衝動,竟然指着自己給他倒酒。
“小孩子不能喝酒,傷身,再喝會醉。”
破天荒的冷音裡多了絲不明的溫柔,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宮付自己聽錯,只知道與凌霜若夫人們同樣端坐着的他感覺到凌霜若某些地方有些細微的變化,只是不明顯而已。
無奈的翻翻白眼,‘吃飽喝足’的凌月霧無奈的指着地上示意凌霜若放他下去,衆人的感覺就是這個膽大包天的小鬼在指使他們敬畏非常的宮主,不知道暗地裡爲他偷偷擦了多少虛汗。
凌霜若本人當然也有了不少意外,當然他不可能隨凌月霧的意思放他下去,也許他不知道從來沒有一個小孩能引得起自己的注意,凌月霧眼裡的不以爲然與滿不在乎都激起了他的征服欲,竟然對一個小孩有這種征服欲,當知道的時候也許也會嘲笑自己。
好吧。
既然不讓他離開那這個好像是他這個身體的老爹想怎麼樣,現下才七歲的凌月霧身材是不見長,斜着頭打量着抱着自己的男人,淡淡的薄荷味味起來很舒服,應該有提醒的功能,可以讓時刻保持清醒,就算有人想近身殺他也不可能吧。
曾經做過殺手的他明白什麼是清醒,再看看凌霜若非常人的俊臉,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男人,總之是皮膚太白,長髮太長太順太滑(不小心摸到的),放在手心都能滑走,這張臉長得太媚,比女人還妖還媚,太美了,所以沒有詞語來形容。
坐在凌霜若懷裡吃飽又不能離開的凌月霧無聊的扯過凌霜若的一把黑髮在手中把玩着,小指圈着潤滑如絲的長髮,無聊,無聊,無聊,真無聊。
所有人都已經在凌霜若的口令下開餐,不過好奇的人還是始終盯着凌月霧,一個大概十多歲的女孩似乎得到凌霜若的真傳冷眼掃視了凌月霧一眼,從前世帶來的敏銳,凌月霧早就注意到那道時不時的不尋常眼光,其實也不止一道,兩個屬於男xing的小孩子倒是比較親切,沒有用犀利的眼光看人,爲什麼說他們屬於男xing,那當然是因爲凌霜若的遺傳基因太好,所有的孩子從小就看得出來長大後就是個美人胚子,不過好像他倒好像是個例外。
繼續玩弄凌霜若如絲般柔順的長髮,既然要當他的椅子不如就直接靠到他懷裡算了,反正現在的他也不是過去的成袁不需要太多了防備,也不需要太多的戒備,更不需要太多的自我保護。
感覺到小鬼靠向他的懷裡,他不是不知道他們在安靜吃飯小鬼就像泄憤般的扯他的頭髮,“困了?”
不明白他爲何就這樣出口了,不是一個大人對一個小孩的對話,感覺就像是親密無間的情人間的輕聲細語。
凌月霧不理他逕自靠在他精瘦的胸膛上,他根本感覺不到他身上讓人發抖的冷然氣息,反而覺得這個胸膛很溫暖,很舒服,他突然有一種想法:要是一直這樣靠下去該有多好。
因酒精問題原本快合上的雙眼因這想法而突然睜開,握在手中的髮絲也被扯斷了一根,凌霜若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抱起不情不願也不開口的凌月霧,“我們去看煙火。”
當然他們站起後後面自然也跟着長長一條龍,除了他的夫人孩子就是僕人,當然好事者南宮付自然是跟在凌霜若的身邊,順便觀察那個讓人也覺得可愛的小鬼。
凌月霧無奈的摟着凌霜若的脖子,看煙火不就是看煙花,想必古代的煙花也沒有什麼好看,剛站到像個足球場那麼寬敞的大場地上,砰砰砰的響聲就震響整個凌落宮,凌月霧看着散落的煙花,雖然技術比現代的差很遠,不過能看到也不能不說是一種安慰。
曾經,他守護過一個人,一個他不知道以怎麼樣的感情面對的人,那人喜歡煙火,所以他會經常拉着他到處去看各式各樣的煙花造型,每次他都很滿足,也覺得在煙花照映下那個比煙花還絢麗多彩,更讓他回味無窮。
袁,你喜歡煙花嗎。
曾經那個受自己保護的人問過他。
當時他沉默着並未回答,曾經,接近那個人是有別的目的,最後自己也把目的達到了,血光之災也發生了。
成袁一直不知道爲何那個人老喜歡問自己是否喜歡煙花,只知道他很喜歡看,走到他吐了最後一口血後他才明白,那人喜歡自己陪他看煙花,那人喜歡看煙花撒煙在他們頭頂的感覺,那人……喜歡他。
林仙,他喜歡自己。
成袁最後用自己用了十年的qiang對着他的胸口殺了他,當時從來不知情爲何物的他心酸心痛心像撕裂般,最後他也用qiang對着自己的腦袋自我了結。
既然我不知你的愛,而你又得不到我的情,那何不我們都了結了不再爲這些鎖事所煩惱,以後他再也不用殺人了,殺人,好無聊。
殺手,最後殺的人定是自己。
突然凌月霧轉過頭摟緊凌霜若的脖子把頭埋入他的頸窩,璀燦的煙火只能勾起他不想回憶的過往,他真的喜歡煙花嗎?
借靠一下,他心裡是這樣說,無情殺手,殺手無情,到底是無情還是不懂情。
煙火晚會在衆人的熱鬧的歡呼聲中落幕,凌霜若頭上卻打上了個問號,他不知道小鬼頭的來例,但是今晚他是不會放他走。
“南宮付,去把葉下叫到霜居來。”
霜居,顧名思義是凌霜若的住處。
臉上更是沉默連任何表情都沒有的凌月霧一動也不動的盯着凌霜若的月下泛着光亮的黑髮。